路殤笑了下,走到姜子牙的近前,說道:「你真的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嗎?也許你以為渡過黃河就可以毀了朝歌,但你不知道誰在幫助紂王,也就不知道為什麼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覺察到,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而能讓一切恢復到原來模樣的人只有我,不管你信不信,所以……」
姜子牙聽罷,依舊不改初衷,說道:「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你還是把我殺了吧,然後用你的方式去解救陷在水深火熱的百姓們。」
路殤攤開手掌,一股強光就在他手心爆炸開,當姜子牙可以看清周圍的景物時,路殤的手裡就安靜地落著一把手槍,當然,姜子牙是絕對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
一個反轉,路殤就扣住了扳機,頂在姜子牙的額前,說道:「這是你絕對想不到的時代的產品,這東西比起你們戰場用的武器強多了,只要我輕輕扣動扳機,那你的頭就會被慣穿了,還有什麼遺言嗎?」
「解救黎民百姓!」姜子牙叫道。
「OK,沒問題,」路殤邪邪一笑,說道,「我不僅僅會解救他們,我還要解救小茹。」
「砰!」
一樓的士兵們都聽到了這奇怪的響聲,都抓起了桌上的武器,衝向了二樓,當他們衝進姜子牙的房間的時候,只見路殤抱著倒在血泊中的姜子牙在哭,而他們旁邊還有那個不知所措的嘟嘟。
「軍師!!!」好幾個看見這一幕的士兵都吼著。
姜子牙染滿鮮血的雙手都按在了路殤的臉上,模糊地說道:「記住…你的…」
「我會的,叔叔,我一定會記住我的宿命,以你的名義將紂王送上斷頭台的,你放心吧,」路殤哭著說道,左手抓住姜子牙的手,右手悄悄按在了姜子牙的喉嚨處,微微用力,姜子牙就說不出其它的話了,路殤加大了力道,一股鮮血就自姜子牙的喉嚨湧出,姜子牙的頭就歪在了一邊。
「叔叔,你放心,」路殤說著就將姜子牙抱在了懷裡,確定姜子牙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之後,他才站起了身子,抱著姜子牙走向了外面,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是姜子牙的侄子路殤,剛剛他被刺客襲擊,我來不及救他,我已經答應我叔叔了,我一定要繼承他的遺志,將紂王那個昏君壓上斷頭台!」
「我們也會繼續軍師的遺志!!!」
路殤臉上顯出邪惡的笑容,嘟嘟看得竟然不自覺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第一步已經完成了,那就是成功取代了姜子牙的位子,只要這一步完成,那以後的事就好辦了。那到底路殤是在追求什麼?也許只是一場不可能得到的幻夢吧,司空小茹,一個讓他永遠也不能放下的女子,最後一眼永遠留在他的心裡面,而他現在就是想找到司空小茹,只要沒有確定司空小茹的死亡,他就不會放棄的,如果司空小茹…已經死了,那他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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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神殿。
瘋癲道人正悠然自得地拿著他的酒葫蘆,閉著一隻眼睛朝裡面看去,一灣微波蕩漾的銀河正隨著瘋癲道人的搖晃而輕弧度搖晃著,這個可不是撲通的酒葫蘆,這個酒葫蘆可以裝下一條河流,而他現在看著的這條河流就是百年前,人界發生的那次洪災的時候,他化身為一名江湖術士用手中的酒葫蘆強行將那條發瘋了的河收入了酒葫蘆當中,正因為此,他也贏得了「再世酒神」的美譽。
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淡藍色花裳,手中輕握著那把斬殺過數不勝數妖孽的聖祭劍,她走到了瘋癲道人的身邊,而瘋癲道人還在看著他的酒葫蘆。
少女輕笑了下,說道:「上仙,還在看你的勞動成果呀。」
瘋癲道人一聽,忙將酒葫蘆系回腰間,樂呵呵地笑了下,說道:「閒暇時間的樂趣之一,這時間你應該是在人界才對,怎麼回來了?」
少女做輯,說道:「稟上仙,黑暗結核已經消失了,而守護黑暗結核的十隻幻獸之一的女性幻獸也不知所蹤,通過仙念的觀察,我發現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實,在人界突然出現了一個邪物的寄宿體,他的身上不僅僅有黑暗結核封印著的邪念之源,還有天摯之紋,而且那只幻獸也跟在他的身邊。」
聽罷,瘋癲道人沉下了臉,說道:「如果凌藍你說的是事實,那看來人間又要出現一次大劫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凌藍點頭,說道:「上仙,我知道該怎麼辦,我是水芙蓉意志的繼承人,我與生俱來的宿命就是斬殺人世間一切的妖魔鬼怪,最終的目標就是消滅四大邪物的寄宿體!」
瘋癲道人笑了下,說道:「這就對了,水芙蓉選中你也是你們之間的緣分,好了,你去人界吧,我會派幾個人下去協助你的,看得出那個寄宿體的實力非比尋常,你一切小心,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就動用御魔珠,那時候就是你最脆弱的時候了。」
凌藍笑了下,說道:「我自有分寸,這下就告退了。」
「去吧。」
待凌藍走遠了,瘋癲道人臉上的愁雲就更加的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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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的葬禮在一片震天動地的哀樂中平靜了下來。
軍師一死,周武軍上下都產生了動搖,而對於這個個頭不高,身體瘦弱的姜子牙的侄子路殤,包括周武王在內,很多的人都不相信他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也就不會對他有什麼恭敬而言了。
將士們頭上都繫著一條白色的布條,布條正中間有一點紅,這既是對姜子牙死的哀悼,也是對戰爭必定勝利的堅信,但他們的心裡還是非常的迷茫,自從姜子牙死後。
路殤殺了姜子牙,而將一切的罪過都推給了紂王,他也理所應當地成為了周武王的第二任軍師,一個年齡不足二十的少年做軍師,這讓很多人都不服,尤其是那些與周武王出生入死的弟兄們,為了讓他們認同路殤,那路殤必須做出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才行,而姜子牙的葬禮一結束,他們幾個就在營房裡面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周武王和幾個將軍都在商量下一步的事宜,路殤則在一邊靠在柱子上,也不只是不屑去參與,還是心裡早就胸有成竹。
嘟嘟現在的生活非常的多姿多彩,憑著動人的外表,總有幾個士兵會和她閒聊,現在呢,她就坐在一堆糧草上面,旁邊還靠著兩個脫下了戰袍的士兵,兩個長得都不錯,都是那種肌肉發達的模樣。
嘟嘟盯著營房那邊,而那兩個士兵就時不時會用眼神意淫嘟嘟,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嘟嘟知之甚少,所以她也很無所謂,不過像嘟嘟這種是典型的外柔中干,如果誰敢動手,那對方身上絕對會少了什麼東西的。
「喂,嘟嘟小姐,你是新軍師的娘子嗎?」左邊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士兵問道。
這一問,另外一個也很感興趣,直看著嘟嘟紅潤的雙唇,渴望從那嘴巴裡飄出他們兩個期待已久的話。
嘟嘟鬱悶地皺著柳眉,說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每天都跟在他的身邊,其它的都不知道。」
這個答案非常的模稜兩可,兩名士兵臉上既有興奮,又有失望。
嘟嘟不懂什麼是愛情,也不懂什麼是愛戀,她現在懂的就是跟在路殤的身邊,保護邪念之源,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跟在這個有點變態的男人的身邊呢?這個問題她老是搞不清楚,她望著上空,小嘴就嘟了起來。
兩名士兵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天天打戰、守城、搬糧草,這樣子的生活對於正值青年的他們是非常的不公平的,所以呢,陣營上突然之間多了這個美女,他們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呢,這不,兩人又看著嘟嘟失了神。
一顆流星劃破天際,嘟嘟看著它慢慢被磨滅,最後那麼一點光亮也消失之後,她就托著腮望著黑幽幽的天空。很久以前,她與第一個主人水芙蓉一起,在人界封印並斬殺了很多的妖魔,那種生活最後是在封印煉妖的那一天結束,為了防止煉妖體內的邪念之源被人解開,做為幻獸的嘟嘟就成為了黑暗結核的守護者,而不知道為什麼,黑暗結核竟然突然間消失了,而裡面本應該被封印著的邪念之源出現在了她現在的主人路殤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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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們的討論,路殤輕笑了下,走了過去,說道:「我一直在聽著,聽你們討論的中心都沒有離開過那些會法術的人,而將勝利的關鍵都壓在了能不能避開他們而搗毀朝歌,你們這樣子的想法是很愚蠢的,如果你們將勝利的關鍵建立在避開他們上面,那你們絕對不可能獲得長久性的勝利,唯一能正式建立屬於周政權的辦法就是正面面對他們,將他們全部殺死。」
坐在周武王對面的一位將軍就大笑了起來,說道:「以我四十歲的經歷,我都一點把握打敗他們其中一個,而你就在這裡獅子大張口,嘴巴上說是沒有用的,我很敬佩你的叔叔,但我不喜歡自大的人。」
路殤抓起桌邊的樹枝指向地圖上的汜地,順著大道滑向了朝歌,說道:「我們就依照這條路線到朝歌。」
包括周武王在內,全部的人都笑了起來,那位將軍最盛,他捧腹大笑,說道:「小毛孩兒,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天真的一個了,你還是回家斗蛐蛐,在這裡瞎參合什麼,簡直就是來搗亂。」
「給我二十的兵馬,我可以拿下下一站點陳都郡,」路殤說道。
那位將軍這下可笑不出來了,說道:「陳都郡守軍有一千人,而這幾天紂王還增派了大約五千的兵馬過去,我就算用五千的兵馬都不一定能拿下陳都郡,你用二十人?太逗了,還敢說是姜子牙的侄子?」
「兩天之內拿下陳都郡,給我二十人就可以了,就算失敗了對你們而言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的,」路殤說道。
周武王說道:「可以,我等你消息。」
「周武王萬萬不可,此等小屁孩你也相信?」
周武王笑了下,說道:「反正我們沒有什麼損失。」
「我回去休息了,人手我會自己去挑選的,」說著,路殤就走出了營房。
嘟嘟見路殤走出來就忙跑了過去,路殤沒有說什麼,自顧地走向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真是的,老是這樣子,」嘟嘟喃喃著就跟在了路殤的後面。
到了住的營房,路殤背對著嘟嘟,說道:「無論我做什麼事,你都會跟著我嗎?」
嘟嘟顯得有點不理解,說道:「我只是要保護做為邪念之源寄宿體的你而已。」
路殤突然轉身抱住了嘟嘟,深情地說道:「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允許你離開我!絕對不允許!」
嘟嘟一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