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老三晁華和劉主任兩人剛進入監視中心,另一個中年人就轉頭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我們剛才按你的要求檢查了外景攝像頭,果然看見了他的身影。他在進入辦公大樓前的幾天,已經在水廠周圍活動了很久。」
「那就說明有鬼。繼續查其他資料。」劉主任話裡有一絲激動。
「是!」中年人嚴肅應答道,那口氣和神態像極了軍人。
劉主任讓晁華坐下來,然後拿起鼠標飛快地點擊著計算機屏幕,在調出圖像後,他對晁華解釋說。
「我們在調看完香港水廠外面隱藏的攝像資料後,又調看了汕頭濱海鋼管有限公司的資料。在看大樓的攝像資料時,我們發現一個在香港水廠外面逗留的那個男人出現在鋼管廠的辦公大樓裡,並與該公司的一名領導進了一間辦公室。同時剛才黃工又發現他曾多次出現在汕頭鋼管公司的水廠附近。因為該處隱藏的攝像頭是對著水廠內的,他能夠出現在鏡頭裡,說明他潛入過水廠,也就是說他偷進去了。」劉主任怕她不理解的話,最後多加了一句。
晁華沒有答話,而是在觀看計算機屏幕上的畫面只見兩人似乎有說有笑地走在走廊裡,他們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一個人掏出鑰匙開門,另一個似乎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然後兩人就進入辦公室,門關了。屏幕上只留下空空的走廊。
晁華認識裡面的一個人,他是鋼管公司負責生產的楊副總經理。晁華在那次淡化試機時認識的,當時試驗還沒有完,他就提前走了。而且前幾天王學龍跟她無意中說起過,說是準備調他到福州負責管理那個設備生產廠,不想羅亮正準備找他談的時候,對方提出辭職,說是去辦一個軟件公司。
晁華也知道他們剛才進的辦公室就是王學龍和宋得海設計設備的辦公室,她也進去過幾次,不過她不是辦事,只是帶王一嘉去看他爸爸,當然自己也順便看一看心中的男人。
晁華盯了計算機裡空無一人的畫面幾秒鐘,感覺到劉主任在旁邊看著她。她轉過頭,對劉主任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撥著電話號碼。
「喂!謝副總經理。我是晁華!怎麼可能下班呢。我們監視中心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現在我讓劉主任跟你匯報。」晁華說完就把話筒遞給了站在旁邊的劉主任。
劉主任連忙站了起來,對著話筒認真地把情況說了。
晁華沒有聽他們在說什麼,而是在看著屏幕,同時用鼠標拖動著播放器的滑標,讓播放加速。終於她看到了楊副總經理和陌生男人出來的畫面。
這時候劉主任把話筒又交給了晁華,並說道「謝總找你。」
「晁華,我剛才與劉主任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你派幾個計算機專家和劉主任立即趕到汕頭,我這裡也派兩名安全方面的專家趕過去。爭取明天調查出一個結果。」謝延峰簡單地吩咐道。
晁華放下話通,然後帶著劉主任一起到情報搜集中心找黎主任。黎主任這個中心的人都是計算機專家、網絡專家,幾個骨幹都是海外回來的,經常充當黑客進入國外網站服務器,當然有時也進入自己公司的網絡逛一逛,協助網絡安全中心找出網絡中的漏洞,當時發現美國艾得斯設備公司將得到美國軍方的淡化技術就是他們的傑作。
聽了劉主任的情況通報,海外回來的黎主任很快就決定了參加調查的人選。晁華沒有插言,對這種專業性很強的問題,她很好地把握了自己的位置一個好的領導不是事事都要指手畫腳。
她在為他們的動身調集汽車,雖然四個人可以擠在一部車裡,但晁華還是調了三部汽車,現在不是節約的時候,這些專家才是寶貝。
送劉主任和其他三名計算機專家上了汽車並看他們離開後,晁華才下班,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他們所有的人都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個賓館裡,這個賓館被龍島公司包了下來,公司每個人一個房間,有專門的服務員清潔衛生,也有專業的保安人員守衛,因此大家都感到既方便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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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整整一天的試驗沒有任何效果,但海部董事長的臉上還是掛滿了笑容。他的情緒也鼓舞了參加試驗的科學家們。現在海水是怎麼進去就怎麼出來,不說沒有看到一粒結晶的鹽,就是一滴小小的淡水也沒有看見。
但大家都信心滿滿,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強烈的信念中國人能成功的,我們日本人更能夠成功!
微波發生器換了無數套,頻率也修改了無數次,試驗報告的紙已經碼在桌邊有一米多高了,但結論還是一個尚未成功。
他們之所以沒有寫失敗兩個字,是因為他們現在很忌諱它。似乎尚未成功比失敗要多那麼一絲絲希望。
時間慢慢地挪到了下午,現在是2007年2月3日下午六點鐘,離2008年新的一年還有六個小時。試驗還是一樣的結果,海部董事長臉上雖然還殘留著笑意,但周圍的人都知道這笑意留的非常勉強。他自己更知道,心裡更多的是怒火,是恥辱就這麼輸給了中國人?中國一試機就成功,就敢召集新聞記者採訪,雖然他們事先也做個試驗,但那個小小的鋼管公司怎麼可能像自己公司一樣請了這麼多日本科學界的精英呢?
海部董事長想自己給政府做的保證,看到時間在一秒一秒流失,他有點穩不住自己了,但畢竟是在社會闖蕩了多年的人,他還是有很好的自制力。他大聲對周圍的科學家們說道「諸君不要灰心,憑我們大日本的技術,我們一定能成功的。我們絕對不會輸給愚蠢的中國人。我們要堅持下去,直到成功為止!」然後他坐著車走了,因為他不敢肯定自己臉上的笑容還能維持幾秒。
留下來的科學家們信心更足了,他們聚在一起認真研究起來。試驗的不成功終於使他們拋開以前的成見,也放下自己高貴的面子,虛心地討論著這套設備的各項細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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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潔員馬曉東剛下班走出公司大門,一個人就迎了上來。
馬曉東抬頭一看,見是已經被公司開除的馬經理,連忙喊道「叔叔!你來了?」
「是呀,今天叔叔高興,想請你吃飯。」馬經理笑著說道。
雖然馬曉東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但畢竟他是自己的遠房叔叔,當時進公司也是他幫的忙,所以也答應了他的邀請。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個小酒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四瓶啤酒就喝了起來。
聽了他的話,馬曉動的心裡就活動起來倉庫裡的那幾包東西很久都沒有人動了,又沒有什麼數據記錄,只在存貨單上寫了原料一箱,件數和重量都是空白。他原來也問過幾個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是董事長留下來的,並囑咐過人不要動。如果自己取幾小杯別人肯定不知道,那幾千元就可以到手了?
但他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為難地說道「叔叔,你也知道我們公司制度很嚴格,如果被公司的人知道了,我肯定會被開除。我現在一個月工資也有二千多,犯不做做這個事。」
「小傢伙,長進了?跟叔叔玩花樣,你說吧需要多少前才能幹?要不是叔叔進不了公司大門,我還懶得求你。再說你要不答應,我還可以去找別人,我看你是我侄子,熟話講肥水不落外人田。那些東西我也見過,放了一年多了,沒有人動過,我估計王學龍也把這些泥巴忘記了,你拿走一點點有什麼鬼風險?說吧,多少錢願意幹?」馬經理又給馬曉東添了一杯啤酒。
「這個數!」馬曉東一口氣把杯子裡的啤酒乾了,然後伸出一個手指,說道。
「你也真敢要?好吧,誰讓你是我侄子。反正我也要幫你的。」馬經理心裡雖然高興,但臉上的神態象被人割了一塊肉。
「好。明天下午就交給你。那裡面有好多袋子,你是每一個袋子裡取一點,還是取一種就可以了?」馬曉東見他答應了,心裡很後悔開價太低。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認真地跟他商量起來。
「不行,明天上午就給我,我要早點做試驗,如果我發了財絕對不會忘記你。最說你們明天就放元旦假了,辦完事下午你就可以直接回家了。」馬經理生怕夜長夢多……
第二天上午在街道一個拐角處,馬經理接過馬曉東手裡的一個小塑料盒,同時也交給對方一張銀行卡,就匆匆忙忙分手了。
美國特工手捧著塑料盒,笑了。他把盒子順手放在身邊的茶几上,朝李-約翰問道「他處理了沒有?」
「還沒有,只能今天晚上動手。我只給了他五萬,今天晚上會過來取剩下的五萬。」李-約翰客氣地回答道。
「你做的很好!我會向上面報告的。你走吧,我也要走了。我們今後再聯繫。」特工吩咐道。
看到李-約翰離開了房間,特工馬上收拾東西。把那個塑料袋放進行李袋的最底層,然後跟賓館結了帳,晚上他坐上了直達北京的一次特快列車。
他達到北京沒有多久,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向美國郵寄了一個外交免檢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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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王學龍計劃今天也就是3日跟晁華一起回湛江的,想不到汕頭發生了這些事。經過計算機專家和安全專家的調查,最終確認是楊副總經理帶日本間諜進了設計辦公室,將保存在電腦裡的資料通過網絡傳送給了日本方面,而且也知道日本方面也獲得了王學龍等人的電子郵件地址。
謝延峰得到調查結果後就從汕頭趕到了深圳。現在王學龍、羅亮和謝延峰三人坐在一起在商量對策,看來中美日糾纏不斷,非得有人倒下認輸才有可能減少這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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