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舞打開房門,然後輕輕地走到蕭起的房間門前。手抬了起來剛想敲門,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臉上擔心的神色讓夜舞重新抬起了手。
剛想敲門時,卻從背後伸過來一隻手,拍了拍夜舞的肩膀!
「啊!」夜舞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然後顫抖著身子,卻不敢回頭往後看。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自己和蕭起兩個人!而蕭起應該在房間裡!那背後那只拍自己肩膀的手屬於誰?
想到這裡,夜舞的頭皮開始發麻。尤其夜舞是個女孩子,雖然很愛看恐怖片,但是每次看時,夜舞都是邊咬著手指頭,邊半掩著臉,然後一邊看,一邊尖叫著。
然後想到這裡,夜舞的腦袋裡立刻開始浮現……
一間陰森恐怖的,漆黑的房間裡。
只有2個人住在這個房間,一個人在房間裡,一個人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口。
突然的,伸出一隻手,慘白的手,拍了拍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的肩膀……
下面…」
會發生什麼事?
夜舞越想越害怕……
蕭起下線之後就到洗手間去用冷水潑了潑臉,感覺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之後,蕭起準備回房間休息時,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
這個人是夜舞!
自從吃飯之後,蕭起月夜舞見面地時間就比較少了。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但是基本上兩個人除了早上可能碰見之外,其他時間他們之間基本上難得碰到。
「她找自己做什麼?」蕭起疑惑地著想,然後走到夜舞背後。在看到夜舞要敲自己房間的門之時,蕭起伸出手拍了拍夜舞的肩膀。
拍了夜舞的肩膀之後,蕭起就奇怪地看到夜舞全身開始顫抖,奇怪之下,也沒有立刻出聲詢問,而是自己先想了一下。
「自己有那麼可怕?」蕭起臉上浮現濃濃的疑惑之色。
而夜舞,也不敢回頭往後看。
直到蕭起出聲問道:「夜舞,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蕭起低沉的有些沒有精神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過來,夜舞才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轉過身來。看著蕭起蒼白的臉和有些無神的眼睛,以及臉上有些萎糜的樣子。夜舞繼續拍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之後,夜舞才開口說道:「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地啊!」
「這個……習慣了。」蕭起苦笑了一下,以前的訓練已經深入到自己地骨髓了,這些習慣都永遠的保留了下來,比如走路時會無意識的將自己發出的聲音降低到最低的地步。
「抱歉。」蕭起對著夜舞說道,然後歉意地笑了笑。
「你身體沒事吧?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夜舞看到蕭起的臉色之後。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蕭起勉強笑了笑,然後問夜舞道,「夜舞,你找我什麼事?」
「我?」夜舞沉吟了一下,然後有些複雜地看著蕭起,眼珠子轉了兩圈之後,微笑著說道,「本想找你聊聊天地。怪無聊的。現在看樣子就算了吧,你先休息吧,有空再說吧。」
「嗯。那我先休息了。晚安。」蕭起打起精神,然後對著夜舞道了聲晚安之後,就進了房間,身體沉沉地躺了上去。很快的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而夜舞,有些擔心的看著蕭起的背影,然後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回到房間的夜舞胡思亂想了一番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有些黏胡胡的,這時才想起剛才被蕭起在背後那一拍肩膀,可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這裡,夜舞對著蕭起地房間撇了撇嘴巴,嘴裡嘟囔了一下,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拿了衣服準備到衛生間沖洗一下。
而陷入了睡眠中的蕭起,卻在睡夢中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中去了。
那個小小地房間裡,她的身體直直的懸掛在房間的架子上,她的脖子上,套著那根白色的繩子。
慘白的臉色,半瞇著的雙眼,無聲的帶著濃濃的愛意注視著蕭起。
蕭起一臉猙獰地站在屍體旁,然後看著她的屍體,緩緩地跪了下去。
仇恨!
死亡!
這是孿生的兄弟!
仇恨讓蕭起失去了理智,在最後的關頭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將自己的仇人活生生的打死在擂台!
像一攤軟泥一樣!
最後的幾下帶著滔天仇恨的攻擊!
讓他的仇人的身體骨骼全部碎裂!
蕭起站在擂台上,低頭注視著那攤剛才還囂張得緊的仇人,然後蕭起在其他人上擂台之前,狠狠的一腳踩了上去!
腦袋,像西瓜一樣,紅的,白的,黑的,混著一團的,散落在擂台上。
蕭起漠視著奔跑上來的如狼似虎的警衛,冷冷的看著。然後抬頭看著貴賓台上那人鐵青的顏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在其他人極力的營救之下,蕭起,這個為國家做了巨大的貢獻的,完成了許多不可能完成任務的人,像一條狗一樣的被人趕了出來。
但是背後的追殺是沒有停止的,蕭起在以前舊友的幫助下,將一把匕首丟在了那個睡夢中的人的枕頭旁邊。
直到那人早上睡醒,才發覺枕頭旁邊的這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匕首!
通過重重的警衛和嚴密的各種安全保護設備的監控,蕭起,完全悄無聲息的,像一個幽靈一般穿過那重重的安全措施,將那把匕首丟在了那人的枕頭上!
自此,來自背後的追殺就停止了。蕭起,開始了新生活。
只是,心中她的影子,如何能抹消呢?
那一抹嫣紅的色彩,依舊刻印在蕭起的心中……
「青……」蕭起睜開眼睛,2行淚水從蕭起的眼角滑落。
就在這個時候,蕭起的鼻子突然嗅到了一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