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老實點!你們11個人手持木棍在大街上幹什麼?」一名公安幹警問道,他正在作筆錄。他的對面正是暴龍、四眼和爆炸頭。
暴龍滿不在乎的表情,我們剛才雖然手續木棍,不過還沒進夜總會,更沒有交手,你們又沒我們打架的證據,我怕什麼。
看到暴龍的高傲表情,公安幹警站了起來:「問的就是你,為什麼不回答?」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要我說話可以,請等我的律師來,謝謝三顆藥龍哼了聲。
暴龍不是在開玩笑,他還真有一個律師,不過是爸爸的律師,叫綠得勝,是海辛市有名的律師光棍團老大。
旁邊一個幹警湊過來,輕聲說道:「李子,我覺得這小子長得和那個礦爺有點像,會不會是他的兒子?」
暴龍是聽到了這話的,不由得把耳朵湊近,他想仔細聆聽。
「有點像,不過他老子有的是錢,三天兩頭就因為調戲良家婦女被請到咱們這兒來,他的兒子倒是從沒犯過事,檔案上,他的兒子在一所大學上學,我問問。」姓李的警官輕聲應道。
只見暴龍的臉紅到了脖子上,他分明聽到礦爺調戲良家婦女經常進派出所這句話。
老子被抓,兒子臉上也無光。
「礦爺是不是你父親?」李警官走到暴龍跟前問道。
「是!」暴龍答道。儘管他從一進警局就不願意回答任何問題,但這個私人問題他一定要當面回答。
李警官稍稍驚住了幾秒,隨後恢復了正常:「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說什麼!」暴龍怒吼一聲站了起來,不過馬上被一名警官活生生地按了下去:「坐好。」
「你們為什麼要持械聚集?我再問一次!」李警官顯然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激怒了。
「警官,我們都是大學生,在外面拍一部DV電影,沒想到被你抓起來了,你看,這肯定是個誤會,對不對?」四眼討好道。
「是啊,警察同志,你看這位四眼同學的衣服上還有校徽,混混出門打架還用帶校徽麼?再說我們在學校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剛才的確在拍DV,你們動不動就掏出手槍在光天化日之下抓捕大學生,還把我們抓進警局,出去後我們個個遍體淋傷∼半身不隨∼肉體上精神上將受到嚴重的傷害,這新聞要是上了互聯網,上了MMTV,NNTV,簡直不敢想像有多火暴。」爆炸頭見過一些世面,說話滿臉帶刺,卻處處撓到癢處。
暴龍心存感激地向爆炸頭投去友好的目光。
「這幫大學生們比混混還難纏。」李警官對身邊的同事抱怨道。
「我們難纏?你們警察就好嗎?大街上的壞人你們為什麼不抓,砍我爸手指的人你們為什麼不抓,偏偏要抓我們?你們說啊。」暴龍的情緒有些激動。
什麼?礦爺的手指被砍了?昨天進這裡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李警官心裡有些納悶。
「是嗎?正是因為礦爺的手指被砍,所以你要為父報仇,然後找了些膽子大的同學一起去夜總會報復?」李警官不愧為經驗豐富的警察,一下便拆穿了暴龍的諾言。
「是!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你們警察有用,我還用找我的同學幫忙嗎?」暴龍見已說漏了嘴,乾脆全部說出口。
「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逞個人英雄主義,用個人手段解決恩怨情仇,那世界還不亂了套。你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嚴重混亂,應該馬上接受教育,姓名?」李警官在記錄本上刷刷地寫起來。
四眼和爆炸頭老實地交待起來,畢竟他們不敢太放肆,如果真的繼續油滑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暴龍卻始終一言不發。姓名?老子姓暴,名你頭,全稱暴你頭。CS你玩過嗎?小樣,遊戲裡搞定你分分鐘。
趁著李警官作筆錄的片刻,暴龍三人稍微輕鬆了點,不過,警局他們是第一次進,還不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心裡緊張那是肯定的。四眼已經開始雙腿發抖,回學校後他又有炫耀的資本,相當年我四眼曾在警局呆過,很拉風∼very酷∼那是一定的。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你們把我這兩個同學放了,衝我一個人來,20年後我還是一條龍。」暴龍站了起來。不過,馬上又被按了下去,身後的警官一直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李警官在接完一個電話後,笑道:「你以為在拍電視劇啊?什麼事都得講法律,一定要潔身自好,如果真發生什麼事,你們的下半身只有在大牢裡度過了。這次既然沒發生什麼事,教育一下你們,就回去好好上學吧,這事,我們會和你們的班主任聯繫,至於學校方面,和班主任詳談以後再定,你們可以走了,伍老師正在趕來的路上。本來,按規定是應該伍老師來之後,才能保你們,不過,走吧走吧。」
什麼?他通知了伍老師?不過,有人保我們?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
暴龍心裡鬱悶不已,本來伍老師對自己就沒什麼好感,雖然自己上課的時候從不吵從不鬧,每門功課也能合格,但只要是白天上課,他全是在睡大覺,這對老師終究是不尊重的表現,現在捅出這麼大的事,伍老師還不向學校反映?
就算爸爸再有本事,熟人再多,一旦輿論太重的話,新新大學可能就上不成了。
暴龍三人悶悶不樂地走出了警局,誰也不說話,靜靜地走在返校的途中。
只見暴龍突然握緊了拳頭,四眼見狀還以為要他要K自己,急得大叫:「暴龍哥饒命,你想怎樣調教俺?1V1還是2V1?」
「V你?沒興趣!我要成立一支矮小精幹的SPSS戰鬥隊,不像你們個個都是膽小怕事的飯桶。」
暴龍心中的合適人選,正是單手便能把鐵皮黑板刷折成兩半的肖楓。
***
爽爽夜總會門口。
肖楓和水星妹已來到門口,打手迎了上來:「渣老大,你來拉!傷口怎麼樣?」
水星妹瞄了打手一眼,心裡煩惱不已,此人眼神總是色迷迷地飄蕩在自己身上各個角落,真是討厭。
「呵呵,謝謝兄弟關心,來抽煙。」說罷掏出一包好煙扔給打手。
「謝渣老大,謝渣老大。」打手樂呵呵地接過煙閃到了一邊。
早知道仁贊會把這包煙給這個色色的打手,我就提前把香煙裡罐滿辣椒粉,水星妹心裡想道。女孩子總是心存幻想,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要去YY一下。
走進夜總會的大門,肖楓感到肩上變得越來越沉,一是他胸口現在確實很疼,特別是剛才踩到香蕉皮,已讓傷口急劇惡化;二是這個龍爺的性格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實在難以對付,心中鬱悶自然在所難免。
「龍爺呢?我找他有點事。」肖楓向大廳一名壯漢問道。
「哦,老大在樓上,請這邊走。」壯漢作了一個請的姿式,帶領肖楓和水星妹向二樓龍爺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