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楓被這個刺耳的電話吵醒,但他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還有些高興。
電話中龍爺說明晚八點在北海辛咖啡館見面,有要事商量。
要事?什麼是要事?就是要緊的事。什麼是要緊的事?就是很重要的事。
什麼是很重要的事?
呆瓜,當然是商量貶毒的事了。
想到這,肖楓一陣興奮,從床上跳了下來,水星妹好久沒有看到他這樣開心了。
「帥渣渣,是誰打來的電話?這麼高興。」水星妹關掉電視,好奇地問道。
肖楓在水星妹的口中已經更換了無數個新名字:人渣,人渣哥,帥帥,帥哥哥,流氓,臭流氓,這會變成了帥渣渣。
「帥渣渣?你真有創意,隨便你怎麼叫我,只要不叫我天殺的老公就行。」肖楓想點煙,被水星妹憤怒的眼神阻止了。
「你敢抽煙我就抽你。」水星妹吼道。
我會叫你天殺的老公?想得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一名漂亮聰明的女警官,而你,只是一個外表英俊、內心骯髒、口無遮攔的街頭混混。
「是龍爺打來的。」不能抽煙,我吃口香糖好不好?男人還怕沒有出路?肖楓掏出一片口香糖扔進嘴裡,還沒開始嚼,又活生生地吐出一截,上面還沾著濃濃的口水:「口香糖,還有一半,要不要?」
「呸!」水星妹罵了一聲。這個流氓實在太可惡了,老是欺負我。
我會要你吃過的口香糖?除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MM都愛黃世仁。
肖楓心裡暗喜:龍爺終於打電話來了,這麼說,自己馬上就能加入泛毒集團了?
哈哈,真正的冒險和挑戰之旅才真正開始。爽!真爽!離破案不遠了!
「你笑什麼?那個龍爺是誰?」水星妹在試探肖楓,她何嘗不知龍爺是誰。
肖楓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好你個白警官,明明知道龍爺是毒貶,還問我?吃飽了撐的。
「龍爺是我爹,媽咪是我娘,我的名字叫牛魔王。收拾東西,閃人。」肖楓說罷離開了房間。
什麼?他竟然拍拍屁股就瀟灑走人?你的東西比我還多,還要我收拾?這是什麼人?
「我收拾,我收拾,我收拾你!」水星妹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忙乎著,這會正把肖楓的一條三角短褲用腳尖挑起來扔進了垃圾筒:「臭流氓,去死吧。」
滴滴∼∼滴嘀∼∼
肖楓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龍隊長打開的:「肖楓,阿海那邊提供的情報是假的,你要小心那個龍爺,還有他身邊的人,尤其是那個1米83的神小三。」
肖楓問道:「王八蛋大大,他讓我明天見面,那麼我?」請示領導是必要滴。
半響,張龍隊長傳來指示:「去吧,你的身份還沒暴露,不過要小心,有機會你去一趟新新佳園大學美術系找一個叫孫曉美的人,她可能是龍爺的情婦,如果能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對於我們破案有很大幫忙。」
新新佳園大學?
猩猩家園?猴子們培訓的地方?我暈!
肖楓站在同州大酒店的門口,叉著腰,思考著明天和龍爺見面的事,這個姓白的MM怎麼還不下來?收拾個東西也這麼慢。
肖楓等得有些不耐煩,撥通了水星的電話:「白白,我晾在洗手間的三角褲記得裝我袋裡。」說罷他掛斷了電話。
酒店房內。
水星妹剛掛斷電話,就匆忙地在垃圾筒裡尋找起來,糟了,他還記得這條短褲,看來還不能扔,在哪呢?在哪呢?在這,找到了。
我的媽喲,真髒,反正不是我穿,哈哈。
水星妹用衛生紙拈起垃圾筒裡的三叉褲,塞進了肖楓的旅行箱。
誰讓你是人渣,活該。
忙乎半天,水星妹終於收拾好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正從28樓的窗戶往下望。
這一望不要緊,人卻驚呆了:那個人渣已跨上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他就這麼走了,不等我一起的?他的行李箱還在我這呢?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我快瘋了。
兩個大箱子,一個柔弱的女人。
好不容易把這兩個箱子弄到酒店一樓大廳,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對著急的水星妹溫柔地說道:「您好,剛才你的主人要我對您說:到這個地址就能找到他,還有,晚上6點以前沒趕到的話,這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水星妹接到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北海路33號。」
「他和你說我是他的僕人?」水星妹詫異的眼神。
「是啊?不過您長得真漂亮,工資一定很高吧?」服務生溫柔的回道。
暈,這個人渣,居然和服務員說我是他的僕人?
服務生斜眼瞧了一眼水星妹手中的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嘴角揚起了一絲隱藏的微笑。
他一定在笑話我,水星妹心裡無比的尷尬。
這個討厭的人渣,我討厭你。水星妹把手中的紙條撕得粉碎,正打算隨手扔地上,服務生及時阻止了她:「對不起,這裡不能亂扔垃圾。」
KAO,我是亂扔垃圾的美眉嗎?我只不過在生人渣的氣。
「不能扔我吞了行不行?」水星妹氣急敗壞的說。
「吃掉對身體不好。」服務生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水星妹哭氣不得,往地下連跺三腳後跑向垃圾筒,把那張寫著北海路33號的紙條狠狠地砸向垃圾筒。
由於用力過猛,紙條竟然沒有扔進去,沒辦法,只好彎下腰乖乖把它′請′了進去。
服務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搞笑的顧客啊。
灰頭灰腦的水星妹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後,憤憤不平地罵道:
「好你這個人渣,你等著,我不把你的三叉褲塗上辣椒,我就不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