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了沒有吶?我要虛脫了”床上女子的求饒聲越來越弱啊……啊……饒了我吧,海渣哥。
此女為可塑之材,竟然把阿海和人渣哥的名字合二為一,變成一個人。
肖楓的美男心經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
女人的聲聲浪叫,耳朵可是一句也沒落下。
又過了幾分鍾。
阿海下身裹著一條白毛巾,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洗手間。
倆人在鏡子前打了個照面。肖楓看到阿海背上一幅大大的老虎刺身。
“什麼也別問,我認。”
“什麼也別說,我說。”
“你覺得我銀蕩、放蕩加吊而浪蕩,我坦白我承認我知罪。我不想狡辯什麼,我只想告訴你,臥底經常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有時候你不得不做一些你不能做也不想做的事”阿海洗了把臉,完全沒有正眼看自己。
不得不做也不想做的事?
說得輕巧,難道說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燒搶奸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為了完成臥底任務,你阿海也要去做?
說得嚴重一點,毒貶子說為了考驗你阿海,你給我把這幾百噸的白粉銷到全國各地,那麼你為了得到毒貶的信任,也照做不誤?我看你就是一毒貶。
扯!
胡扯!
真TM的胡扯。
這算是什麼解釋?我看你和一個真正的流氓沒什麼區別。
肖楓的身心正倍受折磨。
如果可以,他想瘋了。
瘋子喝瘋,但他快快樂樂,不用想這些煩心的事。
我看你——阿海,壓根就是氓流的傑出代表。恐怖分子的後選人。我得考慮以後和不和你作兄弟了。
阿海在他心目中完美的形象現在已大打折扣。
50分,最多5分合格的話,他甚至還沒合格。
誰讓他當著自己的面和風塵女人發生男女關系呢。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和男女混戰的聲音,讓肖楓完全抓狂,這讓他很難接受這樣的同事和朋友。
按照肖楓的理解,阿海完全可以拒絕這些美女誘惑的,堅持不要美女不就得了。誰說壞人一定就好色的?
但是,或許,maybe,是自己太單純了,臥底的世界也許真的太復雜,壞人的精髓自己可能永遠也學不會,也不想學會,肖楓開始動搖當初想當臥底的想法。
地基不牢,地動山搖。但這會還不能搖,先應付一會的龍爺測試再說。
肖楓站起身,輕輕說道:“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剛才我在門口,偷聽到了龍爺和媽咪的談話,他有些懷疑我,一會要親自測試,他們有帶著消聲器的64式手槍,怎麼樣,消息靈通吧。全是在你叉叉的時候聽到的。”肖楓盡量避開女人和臥底合不合格的話題。
“你們在干什麼呀,爽完了,也不幫我解開眼睛。”床上的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風騷女人你催什麼催,老子正和阿海商量事呢。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當兩個男人,累死我了。”聽到阿海這麼說,肖楓也只好走出洗手間,向臥室走去。
來到床邊,他盡量不去‘欣賞’寵寵迷人的胴體,畏手畏腳的解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
“啵~~人渣哥你好壞。”一個鮮艷的唇印留在了肖楓的臉上。
把衣服穿上,別光著屁股,有沒衛生紙,把你大腿根部擦干爭。”肖楓把地上零亂的衣服扔給赤裸女人,不敢正視她的玉體。
“哎喲?還不好意思呢,這些液體還不是你們倆留下的‘口水’?剛才把人家整得都快飛了,那感覺,就像坐飛機,現在還沒降落。呼……”赤裸女人正慢吞吞地穿著衣服,雙眼迷糊,一臉的滿足。
一股無名之火在肖楓心裡湧動。
“你丫還不快點?還想再來一個小時?”肖楓突然站起來怒吼道。
“不來了,不來了。你們獸血沸騰,我無力折騰。馬上,立刻,很快,即將,我走我閃我消失。拜!”赤裸女人竟然在瞬間便穿完透明的衣服,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楓重重地倒在床上。
這種生活真TM墜落,真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
明天我就回海辛市,向趙局長申請不干這個臥底,真TM讓人瘋的職業。
“怎麼?怕見龍爺?賴在床上不走?”阿海已換好衣服站在肖楓面前。
“我人渣除了怕女人,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姓海的,以公謀爽就不怕我回局裡揭發你?”肖楓從床上坐了起來。對阿海的稱呼也由原來的海兄變成了姓海的。
肖楓知道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他內心倒真的有了一種揭發阿海的沖動,不過暫時不是很強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混混也是一樣,先保住命再說吧,一會測試的時候晝量少說話,只管裝狠,千萬不要答海點上一根煙。
“海兄,剛才你可是真‘槍’實刀的干?真的不怕我向組織匯報?”肖楓還不敢相信自己曾經佩服的阿海,剛才正在這張床上與一個夜總會的風塵女子翻雲覆雨
如果這只有一個夢多好,要知道阿海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多麼完美。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沒有選擇。走了,見龍爺。”阿海沒有多解釋什麼,轉身出了門。
肖楓大步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阿海的理由過於牽強,難道當一個臥底就必須要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能獲取毒梟們的信任嗎?那這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西廂廳位於夜總會的最西頭,肖楓和阿海正一步步向神秘的西廂廳走去
他心裡的緊張氣氛一點也不亞於警校的最後一次畢業大會考,能不能通過最後的考核,就看這一次關鍵會戰了。
西廂廳的門口。
兩個打手搜過阿海和肖楓的身後,才放他們進去,隨後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這是一個並不大的房間,窗戶密閉得死死的,憑著刑偵經驗,肖楓判斷出窗戶和牆壁都是用最好的隔間材料做成的。
在這裡談話,如果聲音不是特別大的話,外面是根本聽不到的。
但如果是一把消聲手槍,外面也可能聽不到任何槍響,肖楓心裡擔心起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龍爺,我的老板。這兩位是海哥,人渣哥。”媽咪一付正兒八經的表情,笑咪咪媽咪再也看不到了,看來龍爺的出現讓她收斂了不少。
肖楓仔細打量起這位神秘的龍爺,原以為他年紀應該在40歲上下,沒想到頂多30歲的樣子,只不過聲音顯得特別老成。一付西裝楚楚的英俊模樣,怎樣也和毒梟這兩個字聯系不起來。
“幸會幸會,久仰海哥大名,請坐。這位是海哥的朋友人渣哥吧?我在北海城十幾年,怎麼沒聽過人渣哥的大名?以前跟誰的?你臉上的口紅?哈哈哈剛才玩得爽吧?”龍爺發現了肖楓臉上的口紅印。
“爽不爽關你什麼事?我人渣愛混哪混哪,除了海兄,誰也管不了我。”肖楓不屑的眼神,阿海讓他裝狠的話在腦海中閃現,本來是打算稱呼自己為‘老子’的,考慮到他也是這裡的一號人物,還是留點余地。
“海哥,你兄弟好像屬牛的?把東西拿過來。”龍爺示意身邊的兄弟拿出一張名片和一支鋼筆。
這位龍爺要表演個性簽名嗎?
肖楓猜錯了。
那拿鋼筆和名片干嘛?
只見那個打手三下五除二,便把鋼筆的蓋擰開,把藏在裡面的一小堆白色粉末倒在了名片上。
肖楓這才明白鋼筆裡面藏民的是白粉。
有白粉!有白粉!肖楓心裡驚喜道。
不知道這個龍爺手中有多少現貨,如果知道那些貨藏在哪?哈哈!這個貶毒團伙就可以馬上一舉殲滅了。
但是肖楓想得太簡單,因為這點白粉量實在太少,即使當場被公安抓到,判的刑也不會太重,反而會打草驚蛇,至於幕後的整個貶毒鏈更是無從知曉。
這個精明的龍爺,怎麼會告訴自己的存貨在哪?自己也未必太天真了。
想到這,肖楓心裡不免失落起來。
現在是阿海當家,自己只是一個他的跟班,還沒有說話的資格,看阿海怎麼應付吧,我靜觀其變。
“二等品,從海辛搞來的吧,我現在有的是錢,要的就是大批的貨。”阿海用小指挑了丁點白色粉天放在嘴裡嘗了嘗。
經驗老道的阿海。竟然知道是二等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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