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三天前,亞芠在紹舒岱提鎮中闖下了連殺百人的大禍後,自知他在這個城市中已是呆不下去了,所以當他將達格等人完完全全的殲滅後,他便離開這個城鎮。
憑著剛剛的表現,包括守衛在內,根本沒人敢擋在亞芠面前,使的亞文能從容的離開這一個城鎮中。
踏出紹舒岱提鎮的城門後,亞芠略一辨識方向,邁開腳步,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去。
他已在這個城鎮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急於回到公國中找尋父親生死之謎的他,邁開腳步,立即往公國方向趕路。
至於剛剛在城中的那一場的血腥殺戮,在亞文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感想,早在一年前的逃亡生涯中,亞芠早已學會將他自己的憐憫之心收到心底的深處,決不讓軟弱的憐憫出現在他如鋼似鐵的意志中。
殺戮的逃亡生涯是萬分的艱辛的,面對有如潮水般前仆後繼而來的敵人,唯有將自己化身為殺戮的修羅才得以生存下來。
但是,自古明言「殺人者,人恆殺之。」,每一次的勝利是生存的保證,但連亞芠自己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或下一次的下一次他還能如此幸運的獲勝?
而要生存下來卻唯有不斷的勝利,而勝利的條件就是,人狠比人更狠,人毒比人更毒,也因此,他才能保護家人去到清藍之境。
今天將這百人一次屠盡,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今天如果身處劣勢的是他,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殺人與被殺,亞芠絕對不會選錯的。
而且,今天他若不是抱著這一個決心,早在一年前,他及他的家人早已不知死過幾次了,現在的墳墓上的荒草早已能搭屋了。
亞芠很快的將今晚的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夜色,他踏上往華那邦公國的旅途。
不過,急於趕路的亞芠並未想到,他卻還未狠的徹底,毒的透徹,青衣幫還有人活著呢!
連續三天的趕路,亞芠已走到華那邦公國與奇蘭樓聯盟的交界處,也是奇蘭樓聯盟最南邊的城市-凱達斯勒城。
凱達斯勒城面積約八千平方公尺,人口數約三萬八千人,是屬於聯盟中排名最小的城市,這一個城市是由鈦京、東帝兩個人數介於兩千至三千的中型傭兵團所保護的。
凱達斯勒城是一個以礦產,器物冶煉著名的城市,她的附近就有幾個盛產各種金屬的礦源,當然,凱達斯勒城的兵器也是很有名的,不少人聞名而來,專門來此購買許多精良的兵器。
托出產兵器的福,凱達斯勒城雖小,但她的財富卻一點也不亞於其他的城市,而負責她武力保障的鈦京、東帝這兩個傭兵團人數雖少,但他們充分而精良的裝備使他們的武力非同小可,等閒之人也不敢輕易的侵犯她。
來到這做凱達斯勒城的亞芠,托三天前在紹舒岱提鎮中的事跡之福,他的惡魔之名傳播的非常快,還沒進城之前,亞芠就無意聽到路人在談論紹舒岱提鎮中出現的惡魔之事。
苦笑的摸一下自己藏在斗篷頭套中的白髮,有點暗暗慶幸,幸好他因為趕路的緣故,一直以冒險者那種為防風塵、蚊蟲而將全身隱在斗篷中的裝扮。
無意中隱藏了最明顯的特徵,他那頭白髮。
加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白天趕路,走的又是些鄉村小道,沒碰上幾個人,跟隨在他身邊的貪狼星又因陽光照射,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他至今能沒被認出他就是大家口中盛傳的那一個,有著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銀色巨狼的惡魔。
但是現在,亞芠聽到他大開殺界的消息已傳到凱達斯勒城,天色又近晚,等一下月亮出來,貪狼星又會變成銀色,那他就無所遁形了。
轉個方向,他決定不進城了,今天他就要在野外過夜,明天起也許他該叫貪狼星依附到他身上,並且去將頭髮染色了。
找到一個乾燥的樹洞,舒服的躺進去,按摩一下趕了一天的路,感到的有點疲憊的肌肉,亞文心中有了這一個想法。
貪狼星安詳的躺在亞芠身邊,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隙縫照進樹洞中,在貪狼星身上映出點點的銀光,一切顯的是那麼的安祥。
但是,危機正一步步的踏進他們身邊。
夜晚,漆黑的背景,神秘的氣氛,許多事情發生都是在黑夜之中,其中包括「殺人」。
幾乎是和貪狼星同時,亞芠原本緊閉的雙眼一章,沒來由的,一種驚心肉跳的感覺令他由沉睡中突然驚醒。
以最快的速度,亞芠及貪狼星由樹洞中鑽出,來到樹洞前一個略為平坦寬敞的空地上。
抬頭往四周看去,亞芠目光不由一凝,現在雖已是月亮西垂的深夜,但眼光精銳的亞芠仍在劇他不到十公尺處看到有幾個黑影。
現在他知道為何被驚醒了,是因為殺氣,來自黑影中的一個明顯只到其他黑影一半高的黑影。
雖然此時,皎潔的月亮已逐漸隱沒在地平線的那一頭,但是,亞芠仍看輕眼前的黑影是人。
「一、二、三、四、五、六」心中暗暗數一下,眼前共六個人,包括一個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的人。
對於這一個坐在大石頭上的人,亞芠一點也不陌生,銳利的目光透過黑暗,亞芠清楚的看出,那人正是半個多月前,輩他一掌折斷又大腿的青衣幫三當家。
呃!他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而驚醒他的殺氣就是由他身上發出來的。
不過那也難怪了,誰叫亞芠殺了人家那麼多人呢?現在可好了,人家來報仇了。
暗暗苦笑一聲,用心靈感應止住一旁正不斷發出低沉警戒吼聲的貪狼星,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他們,看看他們現在要怎麼做?
見亞芠走上前,六個人,喔不除了不良於行的青衣幫三當家以外,其餘五個人全都也跟這上前,直到相距三公尺後,亞芠及對方同時止步,這時亞芠已能看輕對方每一個人了。
亞文細細的觀察對方,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由心中升起,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每當有這種感覺時,就表示他很不妙了。
看著對方,對方五個人一字排開,在亞芠最右方的那一個人看來約三十上下,身上已穿著上一件暗灰色的獸幻鎧是屬地系中的屬性,右間處浮現一顆蛇頭,一看就知是施耐克(蛇)系,手中拿著一根足足兩公尺長的鐵灰色長槍,瘦長的身材,加上精光四射的雙眼,由雙手青筋浮起的樣子,一看就知不好惹。
右方第二人,身材是五人中最矮小的,約四十來歲,同樣身著一件獸幻鎧,藍色的鎧色表示是水屬性,右肩同樣浮現一顆猴狀頭,一看就知是莫奇(猴)系,身材瘦小,雖空著雙手,但光看十指上由獸幻鎧伸出的那十根長逾十公分的銀白利爪,就知他也同樣不好惹。
在最左方的那人並未著鎧,身材也是同樣屬瘦高型的,看來約五、六十歲,但他身穿一身一看就知利於貼身肉搏的淺藍勁裝,根據亞芠所知,這種人就是所謂的真正武術家,完全不借任何外力,以精純的修為,打倒敵人,就令一個角度來說,這種人若不是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是絕不敢在戰鬥中不穿獸幻鎧的,而亞芠也從其隱泛藍光的眼中,看到同為練氣者的特徵。
左邊第二位,身穿一件右肩浮出一顆虎頭的獸幻鎧,火紅色的鎧甲表示出火的屬性,而且是泰格(虎)系,拿著一把足有一點五公尺,略帶弧度的大刀,是五人之中身材最魁武的,看來約二十七、八歲。
最後是中間那人了,一看到他,亞芠心臟不由重重的到抽一下。
「危險!危險!」全身的神經緊繃,本能正強烈的警告他,這人絕對的危險,如有可能,最好他現在就轉身逃離。
但是,逃亡生涯養成他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習慣,就是絕對不背敵而逃。
暗暗吸了一口氣,亞芠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度打量這明顯是五人之首的人。
一身華麗的貴族衣飾,外貌出眾,看來很年輕,約不過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套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白色連身衣袍,雖未著鎧,但在亞芠的眼光中,那略大一號的上半身表示他只是並未將幻獸鎧化,這麼做表示他對自己有自信,渾身上下除了守中一把竹扇外(裝飾用的那一種),再沒看到任何的武器。
亞芠看到他的臉時,一觸到他的眼光,不由腦袋一轟,渾然忘記一切,一種想要向他膜拜的衝動由心底升起,強烈到令亞芠幾乎是無法自制的雙膝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了。
就在這瞬間,亞芠突覺額心一陣跳動,一到冰冷無比,令他幾乎打個寒顫的氣,由額心處衝出,一分為二,往腦及眼睛衝去,瞬時間,他只覺腦中一振「清醒」過來,同時眼中一亮,那種臣服的衝動立即消失無蹤,他也看清對方的面貌,只覺對方只是英俊一點而已,到是他的眼睛亮的有點過火了。
而對方見亞芠站的穩穩的,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事實上,當他一站到亞芠面前時,他就已師傳的秘法,將他的意志由目光透出,逼迫對方屈服在他的眼光下,以往用這招,不知多少人都敗在他手下了,就算察覺到他眼光有鬼的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過,但是,眼前這人,除了先前的一點迷惘外,竟在他都來不及反應下,就又恢復正常,而且竟還由雙目中射出兩道銀光,在一觸之下,他竟反而覺得對方的眼光很亮,亮的他感到壓迫感,要不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早已轉頭避過了。
察覺對方的不簡單,在銀光的逼迫下,那人慢慢的收起密法,而亞芠眼中的銀光也隨著密法收斂而逐漸淡弱下去。
事實上,他卻不知,亞芠的精神異力及精神修為,正是他密法最大的剋星,只是亞芠從未遭過精神上的攻擊,不知如何反應,一切只是依本能而反應,所以才讓他無意中逃過一次大劫。
當亞芠及那人眼光都恢復正常後,那人見亞芠只是望著他,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那人只好唰一聲,打開手中的竹扇,以著一幅宛如現在在好友聊天的親熱語氣道:「兄弟可是在紹舒岱提鎮中,以一人之力,解決百人的亞芠.隆兄?」
亞芠不答,只是靜靜的量他面前的這五個人,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擁有六階的獸幻鎧,一個是具有一看就知相當強的真氣修為,另一人莫測高深,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如國以硬碰硬,他恐怕是會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尋思逃命的辦法,亞芠當然就不及回答那人的問話,在他們的眼中當然就變成變相的藐視他們,不由心中暗暗的生怒,但也起了莫測高深之心,想不透為何亞芠對他們所百出來的態勢會是如不見?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可依仗而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就在亞芠暗暗尋思當中,對方又再度開口說話了:「阿!我差點忘了,還沒介紹自己,在這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們是凱達斯勒城鈦京傭兵團,我是傭兵團副隊長-鄔魏.俄伺離,最右邊是我的第七隊隊長-埃廉.戴,第二位是第八隊隊長-裕臨,陳,最左邊是本團的武術教頭-愷裡.硩聶華,第二位也是武術教頭-斐聶.周。」
說完,鄔魏仔細看一下亞芠的反應,但是他失望了,亞芠能不言不語的看這他們,完全沒反應。
說起來,鄔魏一開始就用錯方法了,亞芠並非奇蘭樓聯盟的人,所以當人不知道他們在這有著跺一跺腳可以震驚整個凱達斯勒城的實力,可以說,鈦京在這的威名全靠他們建立,五個人各有所長,自他們加入鈦京傭兵團到現在,將鈦京的勢力托襯的凌駕到另一個東帝傭兵團之上,甚至有人說鄔魏就是下一任的鈦京傭兵團團長,由此可見他們的威名之盛,平常人見到他們其中任一個都很難,但如今竟一口氣都出現在亞芠的面前,實是難得。
但是,想要用他們的名聲讓亞芠亂心,好給於他們有趁之機的鄔魏卻是打錯主意了。
亞芠並非凱達斯勒城,甚至不是奇蘭樓聯盟中人,他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外人,又怎會知道他們到底是老幾,想用名聲讓亞文震駭,那可好比去問魚什麼叫做火一樣,沒用,沒用的。
而且非但他用錯計謀,同時也引的後面那個青衣幫三當家的不滿,大叫道:「鄔魏副團長,我付三萬金幣是叫你們來將這個惡魔殺掉,不是請你們來和他聊天的。」
亞芠一聽,總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花錢僱傭兵來要他的小命。
暗暗苦笑一聲,三萬奇蘭樓金幣,約等於四萬五千公國金幣,他還真的花的出來,三萬金幣可叫一家五口十年吃喝不用愁了,拿來僱傭兵還不如拿來自己花,真是想不開。
不過亞芠還是暗暗驚心,眼前這五個人竟是用三萬金幣請出來的傭兵,那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再三天前才一殺近百人,如今才來五個人就干找他麻煩,亞芠可是又把心中的警覺再度提高。
察覺到亞芠身上慢慢飄出淡淡的殺氣,鄔魏心中暗喜,亞芠終究是忍不住了。
右手一伸,呼喚道:「燎原,出來見見你的兄弟吧!」
一道紅光由鄔魏的寬大袖口衝出,直到貪狼星的前面三步處落地,現出一隻高大不下貪狼星的幻獸。
亞芠眼中瞳孔一縮,那是一隻渾身火紅,和貪狼星同為沃夫(狼)系的幻獸。
那隻狼形幻獸在貪狼星面前一落地就發出一聲的的低吼聲,貪狼星也回以露出獠牙的怒吼。
鄔魏看到兩隻同為沃夫系的銀、紅巨狼相互敵視,得意笑道:「這種事本是不需我親自出馬的,但因為聽說亞芠兄你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而我剛好也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你看他們的感情多好!」
這時,亞芠身上已是飄出一陣陣冰冷的殺氣,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加上前面有一之外形相似的幻獸在挑,貪狼星馬上發出一陣長嚎,身上再度出現了角、牙、爪的利芒。
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五人也不由微微色變,聽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貪狼星這一個模樣的確會讓一些叫一些膽子不夠大的人嚇到。
而另一邊的幻獸燎原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發出一聲震天長嚎,渾身火紅的毛宛如火焰燃燒般,隱泛紅光,讓燎原宛如一團燃燒中的狼形火焰。
亞芠見狀,原本就不樂觀的心情再度一沉,能將能量外放,那不是七階以上的幻獸是辦不到的。
鄔魏見到亞芠的臉色再度一沉,不由又得意一笑:「我的燎原是七階幻獸,不知亞芠兄你的幻獸是哪一階的?」
亞芠身上的殺氣濃厚的最高點,殺氣騰騰道:「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隨即大吼道:「小星,上。」
貪狼星一接到亞芠的命令後,馬上又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淒厲長嚎,化身一道銀光往他前面的燎原撲去,霎時,一銀一紅兩隻幻獸糾纏在一塊。
亞芠同時身上金光一盛,往鄔魏撲擊。
鄔魏大笑一聲,身形似慢實快,往後連退三,五步,最左側的愷裡冷哼一聲,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伸,帶起一道藍光往亞芠的胸前一打,亞芠不加思索,同樣右手握拳,往愷裡右拳一擊,硬碰硬,兩人雙拳一碰之下,發出了宛如金鐵交鳴的聲響,兩人都同時被震退,亞芠還比愷裡多退一步。
暗歎一聲,他的修為比不上愷裡多年的精純,但現在無暇計較誰高誰強,因為埃廉的鐵灰長槍,斐攝的大刀,以分別往他的前胸後背刺、斬而來,不待身體站穩,亞芠飛快的往右一閃,長槍及大刀立即隨著亞芠的動向改為橫掃,亞芠大喝一聲,右腳一踢,踢在長槍槍身,將槍踢歪,左手掄拳,猛力往後一揮,正好擊中斐攝握刀的手,再大刀還未近身時就將刀擊向地面,逃過一劫。
將他們的兵器擊退後,亞芠眼角突瞄到一個黑影,不加思索,硬生生將失去平衡的身體往下一閃,一道黑影橫過亞芠的上面,因為錯估亞芠的動作,只再亞芠的左肩留下一道五爪血痕。
亞芠身形往右一翻,再度站了起來,看一下左肩的血痕,這正是有如猴狀的裕臨的傑作。
裕臨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不錯,以一敵三竟還能躲過我的突襲,果然是不能小看。」
亞芠一皺眉,他一照面就被留下紀念品,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怒氣突發,兩眼一張,神魔眼的金銀光芒一併,發出一聲長嘯,亞芠雙手呈虎爪狀,金芒閃爍,往愷裡閃去,不由分說,照頭一爪。
愷裡大笑,五指併攏如刀,雙臂直揮,劃出無數片藍色掌影,與亞芠的爪影一碰,兩人再度同時被震飛,但亞芠藉這一陣之力,轉身往裕臨的右肩落下一爪。
沒有防備的裕臨一時不查,反應不急,竟叫亞芠的爪子搭上他的右肩,所幸他動作很快,立即矮伸向後一翻,雙足往亞芠的下腹一踢。
亞芠一退,暗叫可惜,扔掉手中被他從裕臨右肩抓下的一部分獸幻愷,他本是想先將這一個動作最靈活的裕臨廢掉他的雙手,讓他無法在偷襲他,可惜裕臨的動作太快,使他只能抓下一塊獸幻鎧,而不能對他的本體帶來傷害。
饒是如此,裕臨還是嚇出一身冷汗,右肩失去鎧甲裝甲而冷颼颼的感覺有向再提醒他再這一個人手上失敗了一次。
一陣羞怒之火上升,頓時讓裕臨忘記一切,怒火熊熊的一展身形,快速的往亞芠衝去,怒叫道:「小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見到裕臨來勢洶洶,亞芠不懼反喜,正中下懷。
就怕他不來,亞芠自知他的動作是比不上裕臨,如今見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