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 外篇 第三十三章 潛入
    待強光閃過,我已經身處在流徙前哨的傳送陣中,腳下依舊是泥濘的小路,四周的山水依舊沒有變,可是這裡已經是魔界的流徙前哨了,恐怕現在這裡到處都是仙界的修真和仙人。

    為了不讓仙人發現自己的行蹤,我只好放棄在空中飛行,而選擇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但是速度卻沒有因此而慢下來。

    我快速地在地面上穿插著,希望能找到弒仙的線索,但是,整個星球似乎都已經死去一樣,沒有半點人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寂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就這樣漫無目地地奔馳了許久,正當我感到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道劍影呼嘯得從空中劃過,我急忙跟著空中那道劍芒留下的痕跡,心道,那弒仙肯定就在前面,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還沒等我高興一會,我忽然看見那道劍影竟然折了回來,逕直向我飛來。

    我見狀頓時大驚,心道不好,看那劍影飛馳的方向,目標定是我無疑,雖然心中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但決然不是在弒仙被毀之前,我緊緊地盯著空中那道飛劍,心中閃過千萬個念頭,跑?不行,如果現在跑的話,無疑會被更多人主意到。不跑?我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樹林極其茂密,若是在這迅速地解決眼前的這個人,恐怕沒有人發現。

    既然主意已經拿定,我暗暗地將星光真氣聚集在身邊,看著圍繞在身邊的點點星光,我的心裡才覺得稍微安全一些,若是那人下來,我定要讓他好看。

    飛劍的速度極為迅速,剛才還只是天邊的一個小點,此刻就已經停留在我的上空,我緊緊地盯住盤旋在上空的飛劍,身上的星光真氣也是越轉越快,就等他落地,我就將他拿下,可是空中的那人似乎知道我的心意,就是盤旋在空中不肯下來,一圈又一圈地在空中旋轉著。

    我等了半天,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心裡暗想道:媽的!如果等你轉完,九星連珠也要結束了!於是,算計著是不是該不計後果的在空中就將他擊落算了。

    正在我盤算的當口,空中那飛劍忽然停住動,一陣爽朗的笑聲從上面傳了下來:「原來是上仙啊。」說著,飛劍開始緩緩地向下落了下來。

    上仙?聽了這兩個字,我忽然決定將不急著將他殺死,看來,他認錯了。

    等飛劍落地,從上面走下一個一臉落腮鬍子的中年男子,只見他走到我的面前,恭謹道:「在下福緣門,賈善,不知道上仙如何稱呼?」

    稱呼?我隨口答道:「你叫我靈吧。」說完,我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是從外表氣質,還是內在修為程度來說,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修真,當是從使用飛劍上來看,還有達到御空飛渡的程度,這時,我差點啞然失笑,看來都是自己太緊張了,對方只不過是個修真而已,再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神仙,看來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了,不過既然他還沒有發現我是魔界的人,剛好可以打聽一下弒仙的位置。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上仙這單字一個靈字果然好得很啊!」沒想到這賈商竟然脫口成章。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再一次回味了這一句話,心靈的深處閃過一道漣漪,忍不住脫口道:「好熟悉的話語啊。」

    「哦?難道上仙也是和我師出同地?」賈商興奮道。

    「你是?」

    「我是天緣星的修真,這個星球是以我們門派命的名。」話語見無不流露出一些自豪。

    天緣星?我在腦海裡思索了一陣,可絲毫沒有半點相關的記憶。

    「哦!其實我們福緣們並不是原來就在天緣星上的。」賈商看見我迷惑的表情,解釋道:「我們發源地原來是在地球,後來因為修真的環境惡化,才遷徙到其他星球的。」

    「地球?」那一絲漣漪在一次穿過我的心悸,心中不住的玩味這兩個字。

    「哈!難道上仙真的是地球的修真?我是說怎麼這麼眼善,原來我們同根啊!哈哈。」賈商開心地問道:「不知道上仙是地球上哪個門派出身啊?我們派和地球上許多門派都極有淵源!說不定,我們之間還有些瓜葛呢。」

    沒想到我只是短暫的回味,卻引起這個修真如此多的話語,看來此人不是一般的淬嘴,若是再說下去,恐怕牽扯的話題會更多,再說,他的問題雖然牽扯了我的記憶,但此刻,卻不是尋找記憶的時刻,若是今後還能活著再慢慢找也不遲,當務之急是找到弒仙的所在,並找機會破壞它,於是,我便道:「我並不是地球上的修真,也和你說的地球毫無瓜葛,只是聽你說起,覺得有些順耳而已,和你剛才說那些詩句一樣,都只是順耳。」

    「哦!」賈商臉上難免露出失望的表情,轉而道:「不知道上仙在這裡作什麼。」

    哼!總算問到正題了,我看了四周道:「剛才我路過這裡,似乎看見有個魔界的小卒在附近遊蕩,誰知追到這裡竟然沒有了蹤跡,反倒遇到了你。」

    「哦?」賈商驚奇道:「該不會是上仙看錯了吧,這裡怎麼會有魔界的人,傳送陣都已經被我們修改過了,魔界已經不能傳送進來,而原本駐紮在這的魔界已經被調虎離山,再說,我一直再這巡邏,可是都沒有發現魔人的蹤跡啊。」

    我見賈商話語中似乎起了疑心,佯怒道:「難道你懷疑我的話嗎?你發現不了,是你的修為不足,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拿如此大事開玩笑吧!」

    賈商見我語氣不對,頓時誠惶誠恐道:「上仙息怒,是我一時口快,現在想來,上仙說得確實有理,那魔人撤離,恐怕還留有一兩個探子在這,只是在下修為淺薄沒有發現,幸好上仙提醒,如若不讓,上面追究下來,給我個失察之罪,我可擔待不起。不如上仙再帶我去尋一尋?」

    尋一尋?尋你個頭!再尋,九星就連珠了,我繼續訓斥道:「你以為別人是傻子嗎?剛才我跟蹤了半天剛有些線索,誰知道被你打亂,這時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那該如何是好?」賈商急臉上露出豆大的汗滴,焦急得沒有了主意,只好央求地看著我道:「上仙救我,若是讓那魔人逃走,我決然逃不了懲罰。」

    我看著賈商,心中暗暗歡喜,知道魚兒已經上套,但是表面還是裝得十分嚴肅,道:「你讓我現在找,和你談話這段時間,那人早已經溜到老遠去了,不過。」說到這裡我停了停,看著賈商的臉色。

    賈商急忙道:「上仙有話快說!」

    我看著賈商那焦急的樣子,繼續道:「不過,我看那魔人樣子,似乎是在找一樣東西,若是我們守株待兔,以我的修為,恐怕抓他倒是不必費勁。」

    「什麼東西。」聽到我知道魔人的下落,賈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屠魔!」我狠狠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啊!」賈商聽後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難道魔界知道我們的計劃,想來破壞,不行!我得趕快趕回去,告訴大家,好讓大家有所準備。」

    不好,若是這樣恐怕要弄巧成拙,我急忙喝住賈商。

    賈商不解地看著我道:「上仙,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嗎?」

    媽的,廢話,當然不妥,要是大喊一聲,那豈不是誰都知道有人要破壞弒仙,我還怎麼下手破壞,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從我口中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話:「你若是現在告知大家,豈不是打草驚蛇,那魔人又怎會再去破壞,如果我們抓不住魔人,那又怎麼知道他幕後的指示!」

    「上仙的意思是,他幕後還有人指示?」

    我見賈商一路順著我的思路走了下去,心中暗罵一聲笨蛋,繼續對著他道:「廢話,如果沒有人指示的話,難道就憑他一人可以進入到我們這樣兼備森嚴的地方?能逃過你我的眼線?依我看,不但有人指示,而且我們還有是叛徒,要不然他不會這樣順利的來到這裡,你說我說的可是有理?」說到這裡,我看著賈商小聲道:「再者說,如果我們現在就告訴大家,抓到了,你難逃失職之罪,若是抓不到,你又難逃一個欺上瞞下的罪名,怎麼樣你都逃不掉懲罰,但是如果等我們抓到魔人,並找出內奸,那對你我可都是大功一件,到時候等滅了魔界,仙帝輪功行賞,你我可都是逃不掉的。」

    「哦!」賈商聽完作恍然大悟裝,眼中儘是崇拜的眼神看著我道:「上仙真是高明!若是賈商早些遇見上仙就好了,也不會現在的小小一介修真,我什麼都聽上仙的。」

    我看著賈商滿意地笑了下,心道,就憑你這樣貪心怕事,做一個小小的修真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難道還有什麼妄想嗎?像這樣的人,就算是修魔也是一事無成。

    「上仙,我們快走吧,若是遲了被那魔人趕了先機就不好了!」說完迫不及待踏上飛劍,玩命地向前飛去。

    我對著賈商的背影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緊接著也化作一道青煙跟著他向遠處飛去。

    「上仙,剛才小的多有唐突,還請上仙見諒。」賈商見我飛到他的身邊,對著我恭謹道。

    「哦?」我知道他一定是說在空中盤旋不肯下來的事,自己也是饒有興趣,並沒有阻止他說下去。

    果然賈商道:「其實剛才路過上仙的地方,是感覺到有些不尋常,所以在上仙頭上盤旋許久,沒有下去,後來感覺到上仙身上的仙家氣息才安心下來,失禮之處還請上仙見諒,不過現在想來,也都怪那魔人,一開始那氣息定是那魔人身上發出的,呆會等我抓到他,定要叫他好看。」說著摩拳擦掌憤憤不已。

    哼!真會推卸責任,我心裡有些不齒地看著他的表演,同時也在暗暗慶幸,還好那日給我吞噬了星光真氣,沒想到這真氣給我這麼大的幫助,下次見到那無極真人看來還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呵呵,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我。

    對了,趁現在這傢伙這麼信任我,不如再打聽下究竟有多少弒仙,就算打聽不到,知道在這流徙前哨有多少修真多少仙人也好,於是,我開頭道:「賈商。」

    「上仙,請說。」賈商見我叫他,臉上極為開心。

    「嗯,你知道我們一共有多少屠魔嗎?」

    「難道上仙不知道嗎?」賈商十分驚奇地看著我,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啊!」我沒想到賈商的反應居然這麼大,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問得實在是太唐突了,連忙道:「我當然知道。」

    「那上仙還問我做什麼!難道怕我是那個內奸嗎?」

    哈,好理由,我心中喜道,沒想到這賈商還真會給我台階下,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在事實沒有查清楚之前,我當然有理由懷疑這裡的每一個人。」

    「可是,就算是內奸也知道這些簡單的問題。」賈商顯然對我說他是內奸表現得有些不太滿意。

    我只好含糊道:「別管為什麼,你只管回答就是,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若是你不回答,那我只能認為你就是那內奸!但是,如果你回答起來了,那抓到內奸的功勞自然有你一份。」

    軟硬兼施的策略似乎對賈商這樣的人似乎很管用,只見他連忙點頭道:「上仙儘管問就是了,只要我的知道我定會知無不答,答無不盡,保證讓您滿意。」

    「呵呵。」我看著賈商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那你就回答下剛才我的問題吧。」

    商一本正經道:「這一次仙界一共製造屠魔一百二十八門,被毀三十二門,在傳送門中由於體積和傳送陣過於龐大等原因,導致破損二十門,遺失三門,還有些其他原因導致不能彙集五行的,目前一共只有三十四門可以參加戰鬥。」

    只有三十四門,聽到這裡,我吁了一口氣,看起來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

    「那在流徙前哨上一共有多少仙人,多少修真把手。」

    「仙人,據我所知,只有仙界八大戰將之中的兩位白虎戰將防守這裡,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到現在還沒來,至於修真嘛,那就多了,有好幾百人吧,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而且這裡最前線,還有不少流動中的軍團路過這,所以具體的也不好說。」說到這裡,奇怪地看著我道:「上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的,似乎並沒有聽說有仙人來這啊!」

    怎麼一下變聰明了,我急忙道:「你不是說有流動軍團嗎?我就是路過這裡,看到有魔族的氣息就暫時留了下來。」

    「哦!」賈商好奇道:「上仙是哪個軍團的?」

    「不該你問的別問,這是秘密,你怎麼能隨便打聽!」我大喝道,其實心裡也是一陣發虛,若是再和他說下去只怕遲早要出紕漏,於是裝作十分生氣,不再說話。

    賈商倒是一個十分知趣的人,見我不願多說,便也不再說話,乖乖地前面帶著路。

    一路上我不斷盤算著著賈商剛才說的情況,沒有仙人的看管,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說修真眾多,不過只要不要一次驚動太多,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唯一讓我感到頭疼的就是那流動的軍團,如果我呆的時間太長,恐怕極有可能遇到仙人,我現在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隱瞞過仙人的神識,就怕到時被發現功虧一簣,看來我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至於那亞力安和子勿語這兩人也不得不考慮進去,誰都不知道三言晝會困他們多久,若是他們來了,恐怕比十個仙人都要恐怖,想到這裡,我不斷地催促著賈商,讓他快些。

    飛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我漸漸感覺到靈體越來越疲勞,有一種想要休息的衝動,看來是虛耗太大,靈體吃不消了,雖然說我可以自行吸收四週五行的力量,但這一次似乎有些虧不勝補,再堅持一下,我不斷地對自己說道,等破壞了弒仙,想怎麼休息都行。

    「到了!」

    賈商的這兩句話簡直就是我的福音,我急忙強打精神,看著遠處一片荒涼的山峰,在那眾多的山峰上,每一處幾乎都閃爍著五行的光澤,零零散散地分佈得很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刺眼!

    我忍不住站在空中,指著那些星星點點的亮光,道:「那些都是屠魔吧。」

    賈商奇怪道:「是啊!」

    「為什麼都放在山頭,而且分佈得那麼遠啊,真是費神啊!」等話落在嘴角,我才發現不對,竟然無意中將自己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腦中思緒急閃,趕快補充道:「不知道等會那魔人會出現在哪個山頭,這分佈實在是太廣了。」

    賈商原本聽了我上半句話一臉不解的表情,等我說完他才一臉釋然道:「上仙恐怕是第一次看到屠魔吧。」

    我看了看賈商,沒有回答。

    賈商的話匣子打開後,話語就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你有所不知道,這屠魔必須吸收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才能凝聚成形,才有威力,所以必須分佈在各個山頭,其實,這每個山頭都是一處地脈,也只有這樣屠魔才能最快的吸收正氣。」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我。

    我並沒有理會他,他說的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在意的是,該如何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弒仙全部毀掉。

    賈商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話鋒一轉道:「看上仙的冥思苦想的樣子,似乎是在為那魔人究竟會在哪傷神吧,其實,無論他在哪,只要他敢走近屠魔,那他必定是死路一條!哼哼!」

    「哦!」賈商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我看著他奇道:「為什麼你敢如此斷言?」

    賈商見我終於對他的話有所反應,高興道:「上仙有所不知,在這屠魔的周圍,我們都布下了五行陣勢,一來加速屠魔彙集能量的速度,二來便是為了防止有人破壞,那五行陣勢都是八大戰將親手佈置,會隨著時刻的不同不斷地變化,修為稍微差一些的,根本就無法靠近,而且,這幾尊屠魔之間五行之氣相互連接,就算有人僥倖破了陣勢,也是枉然,因為破陣的同時,屠魔之間的五行連接就已經被打破,那麼我們會第一時間知曉,所以上仙大可以放心,只要那魔人敢來,那他決然回不去。」

    媽的,還好沒有冒失,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難怪那些仙人那麼放心這些修真在這裡守侯,原來是有陷阱在這,雖然知道其中有詐,但是我卻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在不驚動修真的情況將這些弒仙破壞掉。

    站在空中想了半天,還有沒有好辦法,心中忍不住有些焦急,而賈商在空中陪我站了半天,此刻也忍不住道:「上仙站在這裡等也不是個辦法,誰都不知道那魔人究竟會什麼時候前來偷襲。」說著隨手向那山峰中的山谷中指去,不如我們去那裡休息回,等那魔人自投羅網,我現在就給他們發個信息,讓他們出來迎接上仙,說著,一道白芒自他的手中彈處,直射向谷中。

    不妙!剛才我太專注於自己的思考了,根本就沒注意到賈商手中的動作,這時見白芒射出,再來阻止儼然已經遲了,只好希望來的人千萬別是太過精明。

    隨著那道白芒的漸漸隱入,那谷內顯然有些騷動,不一會一個白髮老者就自那谷中飛了出來。

    雖然還未及身前,但我看那老人氣宇軒昂,雙腳騰空沒有借助任何法寶,而一股隱隱的飄渺氣息,從他身上呼之欲出,心知不好,這老者修為雖然沒有我高深,但也比我相差不遠,更何況,我的靈體現在已經疲憊不堪,若是在他面前掉以輕心,隨時都會被他看出馬腳。

    想到這裡我不得不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星光真氣運到極至,此刻,在心裡我已經將賈商罵了不下百遍。

    思索期間,那老者就已經飛臨身邊,看著我道:「在下臨淵道人福近淵,代表谷中眾多修真,前來迎接,還不知仙長稱號。」說話間語氣不卑不亢,與賈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我自然不敢小窺,看著他道:「叫我靈好了!名諱只不過是一個人的稱號,何必太過認真!」

    臨淵道人聽後,點頭道:「仙長說的有理,近淵受教。」說話間,眉目含笑。

    可是,就在這笑臉之下卻有數道法力試探著向我接近,那法力中含著一些超然的氣質,看來是對我有了些疑心,我不急不燥的用星光真氣將那些試探我的法力一一彈開,心中也在找些開脫之詞,忽然想起高力德叔叔曾經說過鬼無論是修仙還是修道都低人一等,心中頓時拿了主意,不如就先藉著這唬一唬這老頭,於是,看著臨淵道人笑道:「道長可是覺得靈體修道與常人不同。」

    這幾句話雖然只是在字面上飄過,不曾破他的意圖,但期間含義已經相當明顯,臨淵道人老臉一紅,略微有些難堪道:「仙長說笑了,不如進谷一坐,與我們敘一敘如何?」

    見臨淵道人已經不好意思,我也見好就手,但是進谷的事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我正在想該如何托詞,就在這時,遠處的傳送陣忽然閃過幾道亮光,我的靈體頓時感覺到三道熟悉而強大的氣息。

    是子勿語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來得這麼快,我心中大驚,靈體一晃,星光真氣頓時洩出幾分。

    就是這點疏忽,那臨淵道人眼中馬上閃過一絲寒光,警惕地看著我。

    我只好裝成沒有看見,強迫著自己繼續假裝平靜,絕對不能再讓臨淵道人看出任何馬腳。

    臨淵道人在一邊觀察了半天,眼中的警惕才緩緩地退去,但仍試探性的說了一句:「這裡似乎有修魔者的氣息。」

    還未等我回答,一邊的賈商就忍不住驚道:「師兄!你也察覺到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臨淵道人竟然和賈商是師兄弟,沒想到他們同出一師門,但是修為和秉性竟然相差這麼多。

    臨淵道人聽賈商這麼一說,立刻驚奇道:「難道師弟早就察覺到了?」

    賈商經臨淵道人一問,本就快人快語的他,連忙道:「是啊,是啊!我和上仙專門是為了捉拿著魔人才在這上空待了這麼半天。」

    「哦?」臨淵道人似乎不太相信。

    賈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本我還擔心要出紕漏,沒想到賈商也是一樣的心情,善於推脫責任的他,經過一番加油添醋。早就將經過該的面目全非,甚至為了討好我,不讓我揭發他的過失,更是將我說的光冕堂皇,反正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卸到了那個不存在的魔人身上。

    臨淵道人原本對我還有幾分懷疑,但這時見師弟如此繪聲繪色的說了一番,竟然倒也相信起賈商的話來,他看著我道:「聽賈商師弟這樣說來,我還要代他謝過仙長,不過,剛才我確也感到一絲魔氣,而且似乎就在這附近,不如就依仙長所言,我們守株待兔,你隨我們一同入谷,只需等上一段時間,到時,即使他不出現,也沒有關係,因為剛才白虎戰將已經到了前哨,只需片刻就到這裡,屆時,我想他插翅也難逃。」

    守株待兔,插翅難逃,見鬼!我還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吧,我心知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離開這裡再作打算,畢竟做無謂的犧牲實在沒有必要,我思索片刻,便以,既然白虎戰將已到,那我留在這已索然無味,不如去前線增援等理由為借口,問了方向後,便逃也似的離開前哨,也不顧臨淵道人和賈商那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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