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幕散去,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最先印入眼簾的是便是如煙那雙幽怨的雙眼。
呵,我看著她輕笑了下,誰料如煙看著我,突然嗚咽著向我懷裡撲來,我下意識地抱住她柔弱的身軀,在我的神識接觸到她身體的那一瞬,心猛得向下一沉下,現在的我懷裡的這個如煙,還是那個大魔尊如煙嗎?她的身體內已經沒有什麼五行,空蕩的身體彷彿只是處在修真階段,我輕輕地拍著在我懷裡哭泣地如煙,柔聲道:「好了,如煙已經沒有事了,我已經沒事了。」
如煙抽泣地在我懷裡點了點頭。
這時我才發現,即使我擁有了前世的大部分記憶,但卻依舊無法捨棄感情,面對如此癡情的如煙,根本讓我無法拒絕,我撫摸著她的秀髮問道:「在我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修為怎麼變得這麼低?」
如煙哽咽著聲音在我懷裡道:「在你那日結下這三言咒之後,我便將自己所有的修為全部給了牙,因為只有憑藉著我的修為再加上牙手上的破神,才有可能擊敗守護神獸,如果這樣,我和牙遲早都會被守護神獸殺死的,但饒是如此,牙還是苦戰了近百年,才將那廝殺死,而此刻你就來了。」
原來如此,想不到當時我一時疏忽,將守護神獸忘在三言咒裡,竟然害得如煙和牙差點喪命,並且,還讓如煙因此丟了用命換來的修為,哎,我微微的歎了口氣,愛憐地看著她,這輩子我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而這時,站在不遠處的眾人總算都回過神來。急忙向我身邊聚集過來,其中最衝動的還屬牙,只見他身形略微晃動,整個人如箭一樣向我射來,誰知他用力太猛,卻因收勢不住,使勁向我懷裡撞來。急得他哇哇大叫,我見狀好笑得伸手欲扶住他,誰知,他身上力量大的出奇,竟然將我推得向後退了兩步。
我吃驚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牙。依舊是那麼健壯,只是身上地衣服早已破碎,結實的身體上佈滿了無數的傷痕,但是從他那雙如若實質的眼神中,我也看出他的修為已經暴漲不知道多少倍。我笑著狠狠得在牙的胸口上擂了一拳頭,用我們兩才明白的粗俗語言笑罵道:「他媽地!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一來就撞老子。活的和生猛海鮮一樣滋潤。」……」牙絲毫不忌諱大聲地笑著,同樣還了我一拳頭,道:「媽的!自己這身力量還真不習慣,不過剛才看你樣子,你知道老子我有多擔心你,操!看來老子的感情都白廢了,不過還好,我一直都相信你不可能就那麼死的。你是靈嘛,我一直都相信你地。」說著,牙的眼角中不自覺地露出一兩滴淚水,他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道:「媽的!看到你應該開心才是。我等這一天都等了一百年了,怎麼現在倒哭起來了。我呸!真***不吉利!」一如從前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來牙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如煙也在一邊發出會心地笑容。
而此刻在一邊的三人聽我們之間的談話,卻不由地皺起了眉,無極真君走到我身邊,不合適宜地小聲道:「我說徒孫啊,你這朋友怎麼滿口髒話,沒有半點斯文啊。」
我還沒解釋,那一邊的牙見到無極真君立刻哇哇地大叫起來,舉槍就要向他刺去。
我見狀急忙伸手將牙攔住,喝道:「牙,你想幹什麼。」
牙見我攔他,不明就裡地對著我吼道:「靈,你別攔著我,剛才我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何況,這老頭是仙人,我早就想為雷報仇了!」說著,破神槍頭帶起的一片玄光如同青龍出海,威力大的嚇人。
我看見牙如此衝動,心中又氣又喜,氣的這傢伙還是這樣一根筋,半點長進都沒有,喜的是看他隨手一槍就有如此威力,看來他的修為不比無極真君他們差多少,再加上破神的幫助,或許打鬥起來更佔優勢。
我當下不敢怠慢,伸手向前一探,將破神抓在手中,這一抓牙頓時就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似乎不相信讓他信心滿滿地破神,怎麼會就這樣輕易被我抓住,我看著牙,呵斥道:「媽的!你小子怎麼不開竅,他都叫我徒孫,天下哪有師祖害徒孫的道理,而且,雷的死和他無關,你為何拿他出氣。」
雷的本性並不壞,剛才也是一直憋著一股氣,這時聽我這樣說,他只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他媽地,難道就這麼完了?這老傢伙剛才咒你,你沒聽見嗎?」
那也算咒?我心裡好氣,明明是關心,怎麼到這傢伙嘴裡就變味了,沒想到,倒是無極真君識得大體,低聲下氣地和牙倒了欠,牙不情願地哼哼地兩聲,算是答應了,這事才算了結,但一邊的老火地看不下去,一身火光沖天,我只好忙著又去安撫老火這個火暴的脾氣,勸說了半天,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緩解下來,眾人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在一起。
無極真君這才有空開口詢問道:「天星,剛才我見你已被紅蓮劫焰弄得心智大亂,只是轉眼,你是如何化解危機,莫非天鬼的力量你已經完全掌握了。」
無極真君的話提起了眾人的心中的疑問,紛紛用疑惑地目光注視著我。
我只好將冥妃出現的過程一一說出來,當說到,冥妃已經將所有的力量還給我,而自己卻重入輪迴的時候,無極真君終究是老淚縱橫,渾濁的老眼看著天空,喜憂參半地自言自語道:「哎,好啊,好啊。」
無極真君的失態,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畢竟這裡就他和冥妃的時間待得最長,恐怕也是最有感情的,這些年都在冥妃的羽翼下度過,受過的恩惠也是最多,所以冥妃這一去,難免有些惆悵。嗔看著我,關懷道:「你沒事就好了,剛才真把我擔心死了。」
我感受這份只有兄弟之間才有的情分,對著他笑了下,原本佛光四溢的他,現在已經把佛光全都隱諱起來,看來冥妃不但將他的傷醫治好了,而且還把他的修為提高了不少。
無極真君畢竟修為甚高,只見獨自傷感了一陣,便恢復了正常,一雙目光咄咄地看著我道:「天星,冥妃走了,剩下的我們就該聽你的了,這是冥妃早就定下來的意思。」
早就定下來的?看來冥妃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局了,當然,這也應該是屬於我的責任,於是我便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在我點頭的同時,我也感覺到肩頭的那副擔子十分沉重,畢竟從現在開始,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再是關乎我個人的了,而是在這裡的所有的人,甚至連整個冥界的存亡都在我一句話,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重擔,也是天鬼的第一次。麼?」老火在一邊問道。是殺到仙人的老家,把他們全幹掉。」牙大大咧咧的用破神在身前筆劃著。
老火好不掩飾自己鄙夷的表情,對卻根神經牙嗤之以鼻,牙頓時挺槍向前。
面對這兩個活寶,我只好橫住身體攔在他們兩人之間,道:「牙說的不錯,只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並不佔上風,何況仙帝的底細我們誰都不清楚,所以貿然出擊只會壞事,冥妃和我說過,我的記憶似乎玉佛珠有關,所以,我覺得還是先到天煞找到旋照,取回玉佛珠,恢復我前世的記憶,摸清仙帝的底細,再做打算,這才是上策。」
「天煞?」牙似乎對這兩個字比較敏感:「那不是神靈的魂魄讓我們去的地方嗎?」
「不錯,確實是那,只是這次去不但要徹底的摧毀天煞,而且還要找到旋照,取回玉佛珠。」會落在他的手上?」牙一臉迷惑地看著我。起來應該是我師叔吧。」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只是那時我並不知道,鑲嵌在旋照額頭上的竟然會是玉佛珠。
不明就裡的幾人聽到我的話,紛紛驚訝失聲,而如煙和戒嗔則默默地向我靠近了幾步,雖然這個動作很小,還是落在我的眼中,看著這些關心著我的人,心裡覺得有種幸福。
暴躁的牙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便吼著要馬上和我殺到天煞,滅了旋照。
我笑著阻止道:「不急,我們還要先回冥界休整下,而且,在那還有個人在等著我。」著我。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靈的,我笑了下,道:「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