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寺,恆久的寺廟,據說其年代可以追溯到第一世佛祖,千年的古剎,千年的夢。
不知道孕育過多少風雨的牆面上,沾爬著厚厚的青苔,整個天佛寺的上空始終漂浮著金色的祥雲,將天佛寺照得一片瑞色,沒有人知道天佛寺究竟有多大,有人曾經窮其一生,但還是沒有用腳量出天佛寺的大小,並不是天佛寺真的走不到頭,而是凡人永遠都到達不了佛的殿堂,因此也有人說,天佛寺是佛留給人們的遺憾。
但如今卻有一個人到達了前人不曾到達的高度,那是一個孤兒,自小在天佛寺中長大,淳樸,天真,沒有一絲邪念,如同是落入塵世中的金蟬子一般,只有他才知道天佛寺到底有多大,佛理到底有多寬。
他就是戒嗔,有太多的光環落在他的頭上,諸如什麼,天佛寺的救世主,拯救羔羊的佛主之手實在是太多太多。
今天在天佛寺的主持大殿上,戒嗔的師傅,也就是天佛寺的主持法度,坐在大殿之上,雙目慈祥得看著台下的戒嗔,雖然沒有言語,但一片祥和的氣息卻是不自覺地從他身上透露出來,整座大殿都被這中氣息浸淫。
戒嗔站在台下,有些不解得看著端坐於台上的師傅,恭敬地問道:「徒兒剛下山幾月,不知道師傅為何又急著喚我回來。」
法渡悠然地扶了扶自己頜下花白的鬍鬚,緩緩道:「因緣生法──向上增進心。」
戒嗔一愣,心道:這是師傅在考我呢,馬上接口道:「破無因及邪因,正因緣法,近明六道業果──惡止善行,推進三乘行果──捨染趣淨。」
法度含笑點頭,繼續道:「三法印──出離流轉心。」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盤寂靜。」
「大乘法──普度成佛心。」
「一切法自性空義,一切法唯識現義,一切法大總持義。」
「呵呵,戒嗔這幾月下山看來你還是有熟讀佛理要略啊,不錯不錯,不知道你這幾月下山可有收穫?」
戒嗔心中好笑,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怎麼今天師傅還拿出來考自己,但在師傅面前卻也不敢造次,當下點頭道:「浮世繁華皆是雲煙,守得心中一片清明地。」
法度點頭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心中無一物,何處染塵埃,嗔兒,你這是善我,是小義,而非大義,學佛法,得佛理,為的是普渡眾生,釋大義。」
戒嗔心中暗暗吐舌,點頭道:「弟子受教。」
法度笑道:「你一定好奇這次我為什麼讓你中斷修業,回天佛寺吧?」
「嗯!」戒嗔連連點頭。
法度緩緩道:「萬事皆有因果,凡人連年破壞環境,果業就快到了。」
戒嗔心中一驚道:「什麼果業?」
法度從嘴裡擠出兩個字:「天煞!」
「啊!」戒嗔驚叫出聲,他知道天煞是上天最重的懲罰之一,最近一次天煞可以追溯到百萬年前,漫天火雨,生靈無一生存,忙道:「師傅可有破法?」
「有!就是你的玉佛珠。」
「玉佛珠?」戒嗔神色馬上頹靡下來。
「怎麼?」法度見戒嗔神色黯然,心中知道有變。
戒嗔見隱瞞不住,只好將玉佛珠送人的事說了出來。
法度一聽頓時愣住,半餉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長歎一聲道:「一切都是緣分,看來我們天佛寺與玉佛珠的緣分已盡,罷了,罷了!」
「那天煞?」
「哎!看來我們天佛寺只好違約,你隨我出山與四大書院商量一下,曉以大義,我想四大書院也許會與我們聯手,抵抗天煞,畢竟他們也不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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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高空上,一架從巴黎飛往上海的客機裡。
「媽媽!你看,牽牛花!!」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女孩指著飛機窗外直嚷嚷。
「嗯!不錯,乖寶貝,你說的非常準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認出牽牛花表示出非常高興,但過了一會,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這裡是萬米高空,外面怎麼會有牽牛花,還是那麼一大朵,急忙叫醒旁邊沉睡的丈夫:「親愛的快醒醒!你看看外面那是什麼?」
父親醒來後,用迷糊地雙眼對著外面那朵嬌嫩的牽牛花看了半天,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道:「oh!mygod,中國的牽牛花長得比巴黎的漂亮多了,外國的月亮真的比國內的好。」然後又倒頭睡了過去。
隨著牽牛花的消失,飛機內的小插曲告一段落。
我驅著紫宵急速得向海邊別墅飛去,嘴裡不停的咳嗽著,剛才一時好奇想去看看飛機的運轉情況,沒想到被油煙嗆到,真倒霉,去了靜安寺,該死的戒嗔也不知道哪去了,只好一個人去海邊別墅,看看七夜在不在家,要不然今天只能露宿野外了,哎!想一想自己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
等會七夜看到我會不會開心死?呵呵,想不到我會突然回來吧,想起七夜我就想起那日在少陽發生的事。
七夜為了找我竟然不顧少陽人多勢重,打了起來,哎!我也許太辜負她了,雖然說她是個妖,但奇怪的事,我知道這件事心中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驚訝,呵呵,想到這裡我笑了笑,也許是和修真們呆的時間久了吧,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七夜還是那樣一個好的女孩,不過,萬鬼幡的事,我會去倒是要好好問一下,畢竟老雜毛說那個是傷天害理的,如果可以叫她把那些鬼魂放了。
經過一路的狂飛,到達海邊別墅已經是深夜了,我緩緩落了下來,看著七夜的臥室,還亮著燈,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平時她這個時候早就睡著了,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啊?嘿嘿。
路過七夜家的大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擋在大門中間,我奇道:「什麼時候七夜又買了一輛車了,她不是喜歡紅色嗎?怎麼買了個黑的?奇怪。」我低頭瞟了一眼車牌,心中頓時一驚,是政府的車牌,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忽然想起我被殺死那天,邵飛爸爸開來的黑色奧迪,想到這裡,我心中一片冰涼。
但馬上我又搖頭否定道,七夜沒有理由和他混在一起啊,難道鬼還需要權勢嗎?哈哈哈,我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很可笑。
雖然如此,心中的疑慮還是沒有辦法消除,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七夜和其他的什麼帥哥拍拖也不是不可能,我只是一個鬼,最多給她精神上的享受,不過七夜好像不是那種人吧,帶著重重疑慮我決定不進去,先潛到七夜臥室邊上去看看情況。
夏日裡夜風十分清馨,七夜臥室的窗戶並沒有關上,只是拉起了一層窗簾,我走到窗戶附近,聽到裡面傳來粗喘和嬌吟聲,心中頓時涼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依稀傳來陸陸續續的談話聲。
「邵主任你輕點嘛,討厭!」
「小騷貨,我就喜歡這樣。」
「呵呵,邵飛走了,你也不能把火都往我這裡瀉啊啊!」
邵飛?我心中頓時火就大了起來,想不到七夜真的和邵飛的爸爸在一起鬼混!我絕對不能原諒她!我,我要進去殺了他們,我抽出紫宵就想衝進去,但剛走了幾步,我就停了下來,怎麼辦?難道叫我殺了七夜嗎,我和七夜算什麼呢?我本來就給不了七夜什麼,再說,邵飛的老子跟我也沒有深仇大恨,幹什麼殺他呢?為了瀉恨?哎!算了吧,在心裡長長得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現在我的心裡落寞極了,我該去哪呢?我將何去何從?
回去吧,也許只有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光我才是最安穩的,那我就回到我來的地方吧,回到師傅的茅草屋,遠離這裡,遠離塵囂,忘了我吧,七夜!我也將永遠永遠的忘了你。
在海邊別墅內,七夜坐在沙發上冷冷得看著獨自一人在床上折騰的邵全,突然沒有來由得心頭疼了一下,莫名的傷感襲了上來。
七夜來到窗邊打開窗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到遠處一道亮光一劃而過,是流星嗎?人家說看到流星許願是最靈的,那麼我也試試吧,七夜雙手合實放在胸口,默默道:「如果流星你聽得到,請答應我,讓我生生世世都和天星在一起,不管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過了許久,七夜被身後邵全長歎聲驚動,緩緩地關了窗簾,靠著牆,看著床上這個中了自己媚術的老頭。
有時候她自己覺得這個老頭也很可憐,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卻孤老終身,連唯一兒子都拋棄了他,而兒媳婦也不知所蹤,現在他除了自己那點錢,什麼也沒有了,說實話,自己當初若不是為了布噬鬼大陣,也懶得去媚術去媚惑這個老傢伙,而現在還需要他送給自己別墅等天星,要不然早就走了,不過還好,他答應自己最後在這裡過一夜,以後都不來了,因為他東窗事發,要出去避禍。
想到這裡七夜有些好笑的看著床上的老頭,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霸佔了自己的身體,其實每一次都是被媚術弄得團團轉,七夜看著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想到:我的身體只有我的恩人才可以碰,其他人,哼!
此時,我的身體正如流星一樣,劃破天空,衝向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