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朝桌子上望去,沒錯,是那被倒了水的臉盆,現在的臉盆裡面已然再次裝滿了清澈的水,「會不會是我在做夢?」胡蝶一臉疑道,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忍不住去掐自己的臉頰,這一掐,立時一股疼痛感傳來,讓她哎喲叫了起來。
「撲哧!」一旁的魚婉瑩看到胡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花枝亂顫道:「胡蝶,剛才的事是真的,你不是在做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蝶一臉不解的朝楊學慶望去,眸子裡的急切在告訴楊學慶她是如此迫切希望他能夠給她解釋一下。
楊學慶沉吟一聲,道:「很簡單,我會變魔術。」
「不!」胡蝶打斷了楊學慶,一臉肯定道:「那絕不是魔術,魔術怎麼可能會冒出一個發光的八卦圖案?孫教授,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魚婉瑩在旁道:「嗯,他的確是瞞著你,那不是魔術,而是仙術!」
學慶實在想不到魚婉瑩會如實說來,剛喝了一口茶水的他撲的一聲,那些茶水就朝魚婉瑩噴去,來了一個無意的暗箭傷人。
魚婉瑩豈會讓茶水落在身上,伸手一使,立時一股無形的真元之力從她手中發了出來,生生把楊學慶噴的茶水逼到了桌邊的地上,魚婉瑩杏目圓瞪道:「你怎麼這樣!不就是告訴小蝶事實嗎?這有什麼大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楊學慶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是被你刺激的,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出賣我,哎,看來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
胡蝶聽著楊學慶和魚婉瑩二人之間的談話,看了一眼楊學慶,又看了一眼魚婉瑩,然後朝魚婉瑩問道:「婉瑩,真的是仙術嗎?」
「真的!」魚婉瑩肯定道。也不怕楊學慶怪罪,手上法訣一拈,立時整個包廂狂風大作,憑空聚集了烏雲。
眼看著那烏雲湧湧就要打電,邊上地楊學慶豈能不管,要知道這裡可是餐廳啊,魚婉瑩這一法術使下來,還不造成轟動啊。想也沒想,楊學慶的真元一出,就把那些烏雲給生生逼沒了,並且喝道:「不要在這使這種法術!」
「不使就不使嘛。」看到楊學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動氣,魚婉瑩可不敢捻老虎鬚,老實的收了法。
胡蝶呵呵笑了起來,朝楊學慶道:「孫教授,原來你是一個仙人啊!」
「不是,只是一個修真者。」眼下就算自己再怎麼遮掩,也不可能讓已然穿幫的自己脫身。楊學慶乾脆灑脫道。
胡蝶聽到修真者。道:「這是什麼,和仙人有什麼區別?」
「修真者就是還是人,不是仙。但是已然處於在追求成仙的路上了。」魚婉瑩為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好姐妹解釋道。
楊學慶敲了敲飯桌,提醒道:「菜來了。」
胡蝶二人當下停止了交談,老實坐在那,直到服務員離開,胡蝶又道:「婉瑩,你和孫教授的關係呢?你應該不是他的女兒吧?」
「嗯,不是,只是……朋友。」魚婉瑩沉吟了下,最終把楊學慶在她心目中地地位定格在了朋友位置上。
楊學慶一臉服了的看著魚婉瑩,道:「你不用什麼都招了吧?」
「我正有此意!」魚婉瑩笑了起來。道:「反正你都在小蝶面前使了法了,想來你也應該不會在意了。」
楊學慶扳起臉來,唬道:「誰說的,我使法那是被逼無奈,因為尼克奇三人不是普通人,如果不那樣,他們一定會用強把小蝶帶走,我原本打算在使了法術手,就想辦法瞞天過海呢。誰想你卻都說了。」
「反正都已經說了,你就算再怪我也沒用了,而且小蝶又不是外人,我相信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說出去的,是不是啊,小蝶。」魚婉瑩聽到楊學慶的話,知道自己嘴多了,只好期希用這樣的話來勸慰自己。
按理來說,魚婉瑩不可能這麼無知的,畢竟怎麼說她也是貴為人魚族的公主,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從小到大,她都是一直接受她母親理念的灌輸,雖然平時看起來的確是高高在上,可是那只是披上了高貴地外衣罷了,在遇到楊學慶後,不知不覺中,楊學慶讓她在輕鬆自由中脫掉了那層外殼,還原了本性,真正做回了十六歲地她。
再者,魚婉瑩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來到人間後,第一個異性朋友是胡蝶,自然是對她沒什麼顧忌,有什麼說什麼的。
「當然。」胡蝶一臉肯定道,說著笑意盎然道:「婉瑩,再問一個問題,孫教授是修真者,是不是他不會如正常人那樣死亡,而是可以活幾百年甚至長生不死呢?」
魚婉瑩看了一眼楊學慶,有點猶豫。
「算了,反正你都說了,我也不介意你再把我的其它底子說出來。」楊學慶一臉灑脫道:「不過有一個條件,到時你回蠻荒後,若是我去蠻荒,記得盡地主之宜就是了。」
胡蝶聽到楊學慶地話,正想問楊學慶蠻荒是什麼時,邊上的魚婉瑩道:「小蝶,你猜的沒錯,正常情況下,修真者少說都能活個上百歲上,而你的孫教授來說,我估計遲早是要成仙的。」
「對我這麼有信心?」楊學慶笑道:「要是我將來被天劫給弄得化作鬼了,我可就會一直纏著你陰魂不散的。」
正說著,服務員又端菜上來了,這一次不比之前,而是幾個服務員過來,她們手上端著琳琅滿目的菜,紛紛往桌上放去,待得她們把手中的菜紛紛放下,一張桌子已然擺滿了菜。
看著這一大桌的山珍海味,胡蝶不禁朝服務員問道:「服務員,這些菜要多少錢?」
「不要錢,這些菜那位叫尼克奇的人已經付了。」服務員回道,說著朝眾人道:「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說著和另幾名服務員離開了。
楊學慶看著一桌子地菜,道:「這個尼克奇倒蠻有性格的,好了。
不要聊了,吃飯吧,還別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蝶和魚婉瑩點了點頭,就開始動起筷來。
吃完飯後,三人又去逛了下街,在幫魚婉瑩和胡蝶買了幾套衣服後,胡蝶便率先要求回家佈置了。楊學慶自然沒意見,和二女回了家。
二女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裡,把楊學慶涼在一邊,便提著包走進了裡房,聽著裡面的竊竊私語的聲音以及脫衣服的婆娑聲,楊學慶估計二女肯定在那試衣服,當下就開了電視,獨自一人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無聊地翻著電視,轉到一個畫面時,楊學慶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電視裡的報道。電視裡,一個漂亮的女記者正在採訪一些人,這些人是住在市區一角地居民。他們紛紛述說著昨晚所看到的事情,說昨晚聽到數聲淒厲的叫聲,而且還有鬼魂飛過。
「鬼魂?」楊學慶想起在餐廳前發現賈綺雯,雖然當時賈綺雯反應極快,沒讓他見到她的身影,可是他卻早在之前就感應到了她地存在。
看著電視裡的居居在談論著昨晚所見的事,楊學慶忍不住疑了起來,暗道:「上次是族長之爭,這次又是什麼目的,而且以她的身份。
居然跟蹤尼克奇,顯然尼克奇一定有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算了,管他有什麼,都和我無關,我還是過我自己的生活好了。」
楊學慶當下沒有再想有關賈綺雯的事情,而是換了一個電視劇台便觀看了起來。
「孫教授,你的電話。」在楊學慶觀看著電視著,胡蝶拿著手機走了出來。把手機遞給楊學慶道。
「我的?」楊學慶疑道,不明白誰通過胡蝶來找自己,不過他還是把手機給接了過來,道:「誰啊?」
「是我,婷婷。」孫婷婷地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
「哦,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什麼時候回。」
「晚點吧,怎麼了?」
「是這樣地,我下午去朋友家忘帶鑰匙了,你大概什麼時間回,我到時好回來。」
楊學慶想起孫婷婷晚上還要備課,當下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回吧。」反正在胡蝶這裡也沒事,坐著看電視也夠無聊,楊學慶還是選擇回家,至少在家裡,他還能折騰點修真的事情呢。
「孫教授你只要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就行,不用急著趕回來。」
「呵呵,沒有,我忽然想起我還沒有備課。」
「這樣啊,那好吧,我等你回來。」
學慶說著關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胡蝶,道:「婉瑩呢,她在幹什麼?」
「她在玩電腦呢。」胡蝶道。
「玩電腦?」楊學慶一臉疑道:「是你教她的吧。」
胡蝶點了點頭道:「希望你別怪我帶壞她就成。」
「那怎麼可能呢。」楊學慶說著朝裡面地魚婉瑩道:「婉瑩,我先回去了,你就在這和小蝶住吧。」
「嗯,知道了,明天我去找你。」魚婉瑩應道,並沒有出來。
楊學慶笑了起來,朝胡蝶打趣道:「幸好她不是我女兒,要不然我可就有夠傷心的了。」
胡蝶抿嘴笑了起來,道:「孫教授,我送你出去吧。」說著她就朝裡面的魚婉瑩打了一個招呼,不給楊學慶拒絕的機會。
楊學慶苦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穿鞋起身。
此時已是黃昏,天空就像著了墨一樣,灰灰的,如一副山水畫般,遠邊的天空下,那輪耀陽的太陽已然收身養性,不再散發熾熱的光芒,而是散發著柔和的紅芒,點綴著帶灰調的籃天,美倫美煥地,說不盡的詩情畫意。
晚風徐徐從路的盡頭吹來,搖曳著路兩旁的樹木,輕撫著各家園林裡的草皮,亦拂起了胡蝶那披在肩上的長髮邊的髮絲,憑添幾分風情給她。
胡蝶並沒有去整理頭髮,而是在送著楊學慶出了籬笆後道:「孫教授,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有什麼就直說吧。」楊學慶說著停下了身形。
胡蝶看著楊學慶,笑道:「孫教授,現在我知道你是修真者的事了,也知道你可能活幾百歲甚至長生不死,所以我決定,從今以後我跟定你了。」
「我有這麼好嗎?」楊學慶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
胡蝶道:「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這就夠了。」說著腳步往前一踏,伸手抱住了楊學慶。
楊學慶想推開胡蝶,可是手雖然伸起,卻下不了手,而在他這一遲疑中,胡蝶已然小嘴一遞,送上了香舌。
在受到胡蝶這一行為,還在猶豫中的楊學慶本能地要推開胡蝶,可是或許是因為有了教訓,胡蝶這次雙手居然死死纏繞在楊學慶的脖子上,不給楊學慶推開她的機會。
一吻完畢,勾著楊學慶脖子的胡蝶深情款款道:「孫教授,請不要再拒絕我。」
看著胡蝶那情真意切的神情,楊學慶沉吟一聲,道:「給我一點時間。」說實話,楊學慶心裡其實也並非沒有接受胡蝶的想法,只是他始終難過師責這一關,每當他生起接受胡蝶的想法,總會感到良心有愧,他知道,這是孫教授帶給他的一些影響。
蝶看到緊皺眉頭的楊學慶,不想看他如此痛苦,鬆開了手。
楊學慶朝胡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