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知不覺降臨,使得初春的天變得更加冷了,而在這之中,灰漆的天空中,更是下起了濛濛的小雨,嘀嘀的弄得整個大地不得寧靜。
楊學慶一動不動的呆在凹陷處,外界惡劣的氣候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一絲影響,他只是在身旁布了一個陣,一切就離他是如此的遙遠。
斷魂草的耐力出乎楊學慶的意料之外,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天了,可是斷魂草卻仍然呆在同一個地方動也沒有動,幸好他有足夠的耐心,而且他能很清楚的掌握斷魂草的動向,要不然他肯定是會麻煩的。
不過不知為什麼,山裡的溫泉在昨天之後,便沒有人來光臨了,這讓整個山谷冷清了不少,楊學慶心裡也有些疑惑,他打算等捉住斷魂草後,再尋溫泉的人好生問一問,順便問一下那個叫綺雯的女孩。
正想著,楊學慶手中的陣形卻帶來一絲顫動,這讓他立時提起了精神來,他知道,斷魂草這條狡猾的毒蛇要出洞了。
果不其然,在楊學慶才提起精神的沒久多,山巖的縫隙上就開始出現了一道黑影,斷魂草的花苞已然露了出來。
此時的斷魂草仍然是斷魂草,不同的是,斷魂草的花苞苞管比以往要小上一半,而且斷魂草的草葉這些都略有蒼白,它所不變的是它身上的那四顆果實。
楊學慶看到顯得蒼白的斷魂草,心裡就知道斷魂草因為本命戾氣喪失一大半,使得其自身受損,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好在那四顆果實已然成熟不受其影響,要不然他還真會後悔自己的出手。
斷魂草從山縫裡出來,它的花苞張了開來,空氣中立時就有了戾氣的波動,凝神關注他的楊學慶自然知道他是在利用戾氣尋找獵物。已然在心中計劃著如何下手的舉措。
過不片會,斷魂草花苞所放出的戾氣加重,顯然它發現了獵物,而在不遠處,已然傳來了吱吱聲,顯然斷魂草的獵物是一隻老鼠。
「嗯,等它吸食時再動手。」楊學慶考慮了會,終於在心中下定注意道。有了第一次失敗地經驗,他相信自己能夠在第二次得手。
心中正想著,楊學慶卻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在他眼皮底下的斷魂草居然不見了,這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倏地,他的眼瞳縮了起來,身形快速朝後退去,而在他剛才所站的地方,一股黑色的戾氣已然憑空出現。
「想不到這斷魂草居然有如此心計。差點中了它的招了。」楊學慶心中感慨道。方才明白到自己大意了,不管怎麼說,斷魂草都是活了至少千年上。不說什麼,光是用時間砸都能把他砸死,又豈會那麼簡單再一次被他偷襲得逞。
楊學慶身形剛站穩,立時他身邊黑氣就立時現了出來,原來在剛,才,斷魂草已然利用戾氣把溫泉的四周織成了一個它可以任意操縱地戾氣網來一般來說,成精的斷魂草其實是非常難以捕捉的,因為它們的警覺性太高,而且它們也有著不俗的能力,要不是知道其弱點。並施展偷襲,楊學慶可以肯定一定,那就是斷魂草絕對不會遇見他掉頭就跑,而是會正面攻擊他。
之前的那一次,楊學慶之所以能夠讓斷魂草狼狽出逃,那是因為他抓准了斷魂草的軟肋,利用奇襲發動攻擊,當時的斷魂草根本沒有反手的機會,如果它不自割本命戾氣。那麼它的下場就是被楊學慶捏住花苞後,將會逃不脫楊學慶地手掌,所以它才會狼狽逃走。
進入崖縫中地斷魂草在經過將近兩天的調息後,恢復了一點生氣後便出來吸食魂魄,不過他知道,楊學慶很有可能沒有走,所以在剛才假裝要吸食魂魄來補充元氣的同時,卻悄無聲息地放出戾氣,並探索楊學慶,才會有它現在的上風地位。
在斷魂草的戾氣下,楊學慶並沒有覺得什麼不礙,可是他的臉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為斷魂草的戾氣,攻擊的不是別的,而是人的魂,魄!
楊學慶此時連金丹期都還沒有達到,就別提元神了,所以相對來說,他的魂魄是非常脆弱的,換作一般情況下,他肯定是會因此而陰溝裡翻船,不過在經歷了與黑龍一役後,他在各方面臨陣地能力都已然截然不同了。
沒有一絲猶豫,楊學慶伸手放進懷裡,摸上了體內的那顆黑靈珠,靈力一出,立時命令黑靈珠開始吸食從肉體進入體內的戾氣,而他自己則作出一副抵抗的樣子,在最後,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後,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斷魂草見此,並沒有急著上前,而是加大了戾氣的輸送,這戾氣一重,整個四周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邊上的溫泉,更是不堪壓迫,砰砰數聲響起,爆破了開來。
「想不到這斷魂草居然還有如此威力!」裝死的楊學慶感受著那入侵地戾氣氣息越來越濃,心裡面忍不住感慨道,這股戾氣之之大,就算是它對準他的魂魄攻擊,可也讓他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體內的真元更是在這壓力下有點承受不住。
滋,滋,滋,數聲響起,楊學慶整個身體發出了無數爆破聲,鮮紅的血液從他身上灑了出來,落在了身上和地上,被天空中的雨水一沖涮,立時使得地上堆積的雨水變成了血紅色。
一旁的斷魂草眼見此,心中才放了心,身形一起,飄到楊學慶身邊,花苞一張,開始準備吸食楊學慶的魂魄。
「你上當了!」楊學慶眼睛倏的一睜,右手快如驚雷般襲出,不偏不倚抓住了斷魂草的花管。
吱,吱,吱……斷魂草的花苞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它的整個身形開始扭動了起來,似乎想掙扎楊學慶的手,可是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咳,咳,楊學慶連著咳嗽了兩聲,看著有氣無力掙扎的斷魂草。伸手擦了擦嘴邊溢出的血絲,道:
「你也算小有所成了,老子為了捕捉到你,不但裝死,更是還要用真元來爆破自己玩自殘,你不拿點東西孝敬我,你怎麼過意的去呢?」
說著楊學慶伸手給自己使了一個回生術,然後祭出了黑龍。命令道:「黑龍,載我。」
黑龍看著滿身是血地楊學慶,眼底露出了一絲遲疑之色,心裡已然有著想對楊學慶動手的念頭,可是想著楊學慶幫它醫治傷口的事情,它最終還是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落到楊學慶旁邊,然後蹲了下來,道:「是,主人。」
楊學慶騎上黑龍。道:「先飛到空中再說。」
黑龍照著楊學慶的話。飛到了空中,然後道:「主人,是打算回原來的地方嗎?」
楊學慶原本想在空中看下自己在那。聽到黑龍的話,當下點頭道:
「不錯,立馬帶我回最開始的那片森林。」
「是!」黑龍應道,身形一起,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它和楊學慶交戰地地方。
楊學慶來到此時,已然熟悉地形,現在的他,必須迅速回房中拿藥瓶把斷魂草的果實給摘下來,雖然斷魂草被他抓住了要害,可是它卻拚死反抗。這裡面沒什麼力道,但不管怎麼說,斷魂草的果實都連在它自身上,斷魂草要一直這樣反抗下去,很有可能會使斷魂草的果實掉下來,不同於別的果實,斷魂草的果實一旦摘下,就會融化,如若不用藥瓶裝起來。那麼到時他可就會無功而返了。
再一次命令黑龍飛起來,楊學慶命令其放緩速度,然後指著他朝自己的家飛去,早在他看丹門錄時,他便訂製了許多藥瓶,所以只要回到家,他便能把果實摘下來放入藥瓶中。
黑龍照著楊學慶所指,盡量放緩速度朝楊學慶家飛去,而在這時,空中呼嘯聲一過,一架航空飛機卻飛了過來,黑龍且會怕飛機,自然是直接衝過去。
「快躲開,迅速飛走。」楊學慶看到航班,眉頭皺了皺,沉聲命令道。
黑龍原本想直接把飛機給撞飛,聽到楊學慶的話,只好無奈身體一個下沉,朝前飛去。
航空飛機裡。
匡噹一聲,正端著一瓶白蘭的與一個酒杯地夏凌卉朝前面地乘客走去時,突然停了下來,和邊上的另一名空姐相撞,結果使得酒杯掉了下來,碎了。
「凌卉,你沒事吧。」那名和夏凌卉相撞的空姐看著失魂落魄地夏凌,一臉關心道。
夏凌卉並沒有聽見邊上空姐的話,仍然是傻呆呆的看著窗外。
這時邊上的其她空姐看到這邊的情況,紛紛走了過來,她們看著失神的夏凌卉,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要知道,夏凌卉在她們眾姐妹裡,是最優秀的一名,從來不會在工作中開小差,勤勤懇懇,可是如今卻表現的如此反常,這讓她們都忍不住關心道:「凌卉,你怎麼了?」
邊上的乘客們也注意到這地情況,紛紛把眼神朝事主夏凌卉望去,也是一臉的擔心,對於這個美麗的大波妹,他們可是喜愛的緊,自然不想她出什麼事。
「我……我……沒事。」夏凌卉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說著就要去拾地上的碎片,可是她還沒有蹲身,她的一干眾空姐姐妹們就搶過她手中的盤子,並且幫她打掃起地上的碎片,還把她推到一旁,道:「凌卉,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夏凌卉推不過眾姐妹,只好走到一旁,來到一旁,她看著窗外,一臉疑惑道:「是幻覺嗎?還是我又想他了?」
想著剛才見到夢中的他騎著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夏凌卉地心就忍不住糾了起來,和對方在林中的那一次後,她發現每每她在晚上寂寞無聊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個給人安全感的老頭,雖然她極力叫自己不要去多想,可是和那個老頭的記憶卻根本是揮之不去的,她甚至希望再一次見到這個老頭……
「凌卉,你怎麼了,沒什麼事吧。」一名空姐走了過來。
夏凌卉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道:「沒事。」
「如果有什麼事就不要勉強,等到時候到了紐約,你最好去醫院裡看看。」
「嗯,我會的。」夏凌卉應道,說著就道:「英姐,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飛機外有一個老人騎著一個龐然大物經過呢?」
「一個老人騎著龐然大物?」被夏凌卉叫作英姐的人疑惑道,說著笑了起來,道:「凌卉,我沒看見老人騎著龐然大物,只看見了內褲外穿的超人拉風的飛過。」
夏凌卉知道對方是開玩笑,可是現在的她卻笑不起來,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在此時,楊學慶卻已然騎著黑龍回到了家中的上空,他命令黑龍變小,然後朝家中飛了進去,一落到陽台,楊學慶在收起黑龍的同時,忍不住朝空中望去,奇道:「怪了,怎麼剛才經過空中時,我覺得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著,楊學慶就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可能是心生幻覺,沒有再多想,逕直朝室內走去,他卻哪裡知道,就在剛才,他和他在森林中有著激情一夜的夏凌卉擦肩而過。
伸手拿出一個大的器皿,楊學慶便開始摘斷魂草的果實,這斷魂草一摘,立時一輕,果皮就破了開來,黝黑的液體就流了下來,落在器皿裡,發出烏黑亮漬的光芒,看著這液體,楊學慶似乎能從裡面感受到另一個自己在孕育,心中忍不住讚了起來:「難怪這斷魂草的果實可以煉製第二果實,現在光是一看這果實,就讓我感覺到裡面有我了,還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