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柔的事情,在沸沸揚揚中傳了一個多月後,終於開始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而在這之中,楊學慶則平靜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今天是星期六,楊學慶按時收完功起床準備去洗淑一下,然後吃孫婷婷為她精心準備的早餐,可是當他一出房門,卻發現孫婷婷的房門緊閉著,這讓他感到了一絲奇怪,畢竟是非比尋常啊。
「呵呵,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神經質了。」楊學慶搖搖頭,暗怪自己疑神疑鬼了,當下他就直接走到洗手間淑牙去了。
待得洗淑完畢,楊學慶自然是朝廚房走去,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孫婷婷並沒有在廚房,這下他就真感有點不對勁了,當下在房間內四處找了找,在沒有找著孫婷婷後,來到她的房門前敲門道:「婷婷。」
連著叫了幾聲後,裡面終於傳來了孫婷婷懶散的聲音:「嗯,孫教授,有什麼事嗎?」她說著還不時的打著哈欠。
楊學慶聽到孫婷婷的哈欠聲,連忙道:「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昨天晚上孫婷婷她們幾個朋友聚餐,玩到凌晨幾點才回來的,楊學慶就是記起這事,才放下心中的擔心。
孫婷婷不來煮早餐,楊學慶也沒什麼心思自己弄,當下出去買了一些早點就直接去戶外了,他之所以去戶外,其實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教馬建偉這個徒弟。
在收了馬建偉這個徒弟,又生出溫怡柔這一檔子事後,楊學慶便一直沒有好好教過他,原因是亞爾弗列德,雖然亞爾弗列德已然不對破案抱什麼信心,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到學校東盤問西盤問,甚至還會叫人監視楊學慶,所以楊學慶一時之間也不好教馬建偉武功,事情也就這麼拖下來了。
現在一切事態緩和。楊學慶自然不能忘記自己收的第一個徒弟!
來到約定的地點時,楊學慶卻並沒有見到馬建偉的身影,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是一個守時的人,同時,他也希望別人守時,他和馬建偉約好時間在這見面,馬建偉沒有準時到來。自然會讓他感到不悅,所以他也打算等下給馬建偉上的課最開始的內容是守時,當然,這個守時肯定會讓馬建偉吃盡苦頭!
時間一點一滴消失,在楊學慶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後,馬建偉才步履蹣跚的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情,整個如一隻鬥敗了地公雞,要多沮喪有多沮喪。
楊學慶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道:「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已然是武林一絕。收的這個徒弟倒也是一絕。居然叫師傅等上十五分鐘左右,看來天下難出其二了。」自嘲歸自嘲,不過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忽略一些馬建偉身上的一些細節。
「衣服雖然還算乾淨。不過仍然有一些殘餘的灰澤在上面,另外就算衣服被拍過,上面也有被打過的痕跡,很顯然來之前肯定是被人扁過啊。」看著緩緩走來的馬建偉,楊學慶一臉分析道。
「師傅。」馬建偉走到楊學慶面前,毫無生氣道。
楊學慶看著馬建偉那副就算此時把他殺了也就那麼一回事地神情,沒有責怪,反而是詢問道:「出什麼事了?」他始終不是一般人,換作別人,或許早就一怒拂袖而去亦或在見到馬建偉時給他好看了。
馬建偉一臉沮喪道:「小……小…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剛想說話,可是又因為想到什麼而把話吞了進去。
看著自己徒弟欲言又止的神情,楊學慶笑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被別人欺負,我這個做師傅的自然是會幫你出頭的。」
馬建偉遲疑了,最終還是出聲道:「師傅,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在街頭上碰到一群打街球的黑人,當時我看他們技術不錯,一時手癢就和他們玩了起來,後面打完後,他們說我技術不錯,我當時也沒在意,就說不錯有什麼屁用,又不能進NBA,我話一出聲,其中一人就笑了起來,他說我想進NBA還不簡單,只要有錢,他們就可以動用他們門路讓我進去。」
「可憐的孩子,就這樣上當受騙了。」楊學慶聽到這話,心中就已然對馬建偉的事情有數了。
馬建偉並不知道楊學慶所想,在潤了潤口後,繼續道:「當時我聽到他們的話不相信,可他們實力都不錯,甚至比我還強,而且他們更是指出幾個曾是街球中人物現在卻又是NBA巨星的球員來,並把他們地事跡說了出來,這就讓我有點猶豫,他們見我不回話,就裝作來了氣要走人,我當時一情急,就拉住了他們,說我只有一萬美金,不知道可不可以,他們說有一萬差不多了,能讓我去NBA裡做一個替補,叫我三天後等消息。」
楊學慶看了一眼馬建偉,知道他雖然想跟自己學武功,可是更愛地還是NBA,本來想插一段話的,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其實事情很簡單,馬建偉自己都說了,那些黑人的技術都不錯,甚至比他還要好,如果真有路子進NBA,還會幫他進,自己不進嗎?
「當時我也沒在意,就點了點頭離開了,那兩天,由於我一直幻想著自己能進NBA,所以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直到第三天,我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因為當時他們只是說叫我三天後等消息,可是他們卻沒有問聯繫我地方式,當時我就急了,在煎熬中渡過了一天,我今天就直接去找他們,可是他們卻渾然不承認有收我錢的事情,還把我打了一頓。」
馬建偉說著,一臉恨恨道:「要是我當時學了師傅的武功,一定要把他們打的滿地爪牙。」
「呵呵,既然知道了,到時學武就好好學吧。」說著沉吟一聲道:
「走吧,帶我去找他們,讓為師替你找他們算賬。」
「還是不要了。」馬建偉並沒有因為楊學慶說要幫他就感到開心,相反還直搖頭道:「這事就當花錢買教訓,如果我帶著師傅去找他們,就算師傅把他們教訓了一頓。可是到時他們要是把這事報了案,警察很容易從他們被打的痕跡驗出事情來,就算能追回一萬塊美金,那倒時弄得師傅天下皆知,終歸不好。」
「也算你有心,沒白枉師傅收你這個徒弟了。」楊學慶知道馬建偉是記得答應自己不把他會武的事情說出去才會如此猶豫,臉上露出了嘉許之色,道:「這你倒是多慮了。他們欺詐了你的錢,難道還敢去報案,你有聽過那個惡人會去自投羅網嗎?他們怕警察還來及呢,怎麼會去報案?再說了,這事他們沒有證據,怎麼可能去報案,我想當時他們打你時,就曾說過你沒證據吧。」
馬建偉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楊學慶輕輕拍了拍馬建偉的肩膀,道:「好了。帶路吧。」
被楊學慶一拍肩膀。馬建偉只覺心裡熱乎乎的,點了點頭,當下就帶著楊學慶朝山下走去。
在馬建偉的帶領下。楊學慶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球場上,球場裡,六個身瘦體高地黑人正在那三對三的挑鬥著,動作耍得非常花俏,也很狂野,論觀賞性,倒真還不錯。
咚,咚,咚……這個時候,一黑人在對方的防守下一個急停跳投出手。卻被貼身防守他的人給用手指碰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好巧不巧朝楊學慶二人溜了過去。
楊學慶看著那籃球朝自己滑來,腳一抬,就把籃球踩在了腳下,一臉挑畔的朝邊上停下來的六個黑人望去。
六個黑人看著楊學慶,都露出了一絲疑色,直到看到楊學慶身後的馬建偉時,似乎查覺到一點什麼。當前那個來拾球地人看著馬建偉,一臉不屑道:「垃圾,怎麼?還叫家人來幫忙嗎?難道你家沒人了,居然叫一個老不死地出來。」
邊上五個黑人聽到這話,紛紛笑了起來,當中一人更是笑道:「彼爾,中國垃圾尊老愛幼,你應該發糖給他吃。」
說著六人更是誇張的笑了起來,只差沒有翻地打滾了。
「笑,你們現在就笑吧,等下要你們哭都哭不出來。」已然恢復士氣的馬建偉看著眾人,心中冷笑道,期待著楊學慶等下把眾人踩在腳下狠扁。
楊學慶看著只差沒笑掉大牙的六個黑人,指著馬建偉,淡淡道:
「把從他身上騙去的一萬美金給我交出來。」
六個黑人紛紛心中一凜,停止了大笑,一臉怪怪異的看著楊學慶,因為就在楊學慶說這話時,他們內心的契機兆機一動,居然讓他們本能的感到了一絲怯意,當然,這事情如果楊學慶知道,他也不可能給六個黑人一個正確的答案,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面,是因為他在醉心武道一途時,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朝一個真正地精、氣、神高手邁進了。
「終於開始感到不對勁了嗎?」看到眾黑人一臉吃驚地神情,馬建偉一臉笑道:「聽到沒,識相的把錢交出來。」
馬建偉不說還好,一說六個黑人再次笑了起來,當中那個叫彼爾的人一臉不屑道:「你以為就憑這老不死一句話,就能叫我交錢,要真能這樣,我早就去銀行叫行長交錢了。」
「你……」馬建偉一臉怒道,就想上前動車,卻被一旁地楊學慶給擋了下來,無奈停下身下,一臉凶狠的看了彼爾一眼:「不知死活的東西!」
叫彼爾的黑人朝馬建偉豎起了中指,然後看著踩著自己籃球的楊學慶,笑道:「老不死,如果你想要我們把錢交出來也行,只要你能和我們六人打籃球贏下我們,我們就把錢還給中國垃圾。」他壓根就沒想過要交錢出來,這樣說也就是純粹戲弄楊學慶二人。
「你不後悔?」楊學慶還沒有出聲,邊上的馬建偉就一臉笑道。
叫彼爾的黑人一臉不屑的看了踩著籃球的楊學慶一眼,然後道:
「笑話,誰會後悔。」雖然覺得馬建偉這樣問話有點可疑,可是打籃球多年的他就不相信有人能在一對六地情況下還能贏球,要知道他們的實力並不差!
「怎麼不敢,問題是你們拿不拿得出一萬塊美金,要不然到時他贏了你們,你們又拿不出錢來,再說了,你一個人能作主嗎?」馬建偉饒有興趣道,明知楊學慶底細的他絕對相信楊學慶有能力贏下六人,而且就算在六人防守下突破,只要楊學慶運用內力出手投籃,就算六人再怎麼擋,球也是能進的,當初他在拜楊學慶為師後,就曾問過楊學慶那一場球贏他的原因。
楊學慶看了一眼插嘴的馬建偉,眼底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小子剛剛,還說要替他保守秘密,轉過頭來,又要讓他大出風頭,變臉還真比變天快,不過現在話已然被他放出來了,他自然不可能讓他收口,要真那樣做,那不是等於直接扇他徒弟的耳瓜子,這種事情雖然可以幹,不過他也不屑這麼做,畢竟徒弟也是有人權的!
彼爾冷笑一聲,道:「我怎麼做不了主,我是他們的老大。」說著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萬美金,道:「這是我剛賣白粉地錢,這老不死要是贏了我們六人,錢你拿走,要贏不了呢,你們能拿出一萬美金嗎?」
「我……」馬建偉頓時為之語塞,一旁的楊學慶知道這小子終於因沒錢答不上話了,站了出來,笑道:「如果我們輸了,那這龍形象牙就是你們的了。」說著,楊學慶伸手從懷裡把傅明義送給他的龍形象牙給掏了出來。
龍形象牙一出,彼爾一行人就驚了起來:「難……難……道……這……這是……真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