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魯斯看著面前昏過去的心腹巴澤爾,再看了一眼邊上精神還處於惶恐中的斯蒂夫和那一群去辦事的人,瞭解事情經過的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如果一般人去替他辦事,失敗了或許可以怪罪辦事人頭上,可是巴澤爾去辦事弄得個灰頭土臉,這說明了什麼他心裡很清楚!
只是雖然如此,勞魯斯卻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想法!
勞魯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一個小人物,而是一個勢力遍步舊金山的黑社會老大,做為一個黑道老大,他不可能會在敵人面前做縮頭烏龜,如果那樣的話,他也不可能當初憑著一雙手混到今日的地位,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就懼怕,而且還是一個放言說自己要是敢去學校惹事就讓金門團將會在江湖上消失的敵人!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看看。」勞魯斯冷哼一聲,在底下站著的斯蒂夫一行人感到一股寒意時,伸手撥通了電話,沉聲道:「阿泰斯特,你給我去召集一群小混混去砸金山大學的場子,直接點名找孫偉奇,知道了嗎?」
「知道,團長大人。」
******
楊學慶剛吃完午飯,就打算上床「睡覺」,可是這個時候,家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能知道他電話的人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他自然不能不接,當下就走到大廳裡,伸手拿起了電話。
「喂,誰啊!」
「是我,老黃,老孫你怎麼搞的,居然會得罪那麼多小混混?現在別人都找上門來了,不但在學校打人,還把一些辦公樓都給砸了。」
楊學慶一說話。對面就傳來了黃興邦焦急的聲音。
「什麼?」沒聽明白的楊學慶忍不住問道,隱隱約約聽到電話裡頭有打鬥和砸東西的聲音。
「還什麼,就是一群小混混來搗亂,而且還說就是你得罪了他們,哎喲……」黃興邦話還未說完,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
「老黃,怎麼了?」楊學慶聽到黃興邦的慘叫聲。大聲問道,可是對面卻並沒有回聲,感到不對勁的他沒有一絲猶豫,伸手掛斷了電話,拿起鑰匙就出了家門。
由於擔心學校出題,楊學慶自然不可能正常地走到學校去,而是真氣一運,施展出自己那驚人的身形朝學校飛快行去。
「該死,怎麼這麼多人。」看著面前一帶捅擠的街道,趕急的楊學慶低聲咒罵了一聲。沒有一絲猶豫。已然對真氣力道控制無比熟練的他伸手朝自己身前放出了一股細微的真氣,立時把堵在他身邊上兩路人給強行擠壓到兩旁去了。
「怎麼回事?」捅擠的街道上,許多路人紛紛叫了起來。因為他們走在路上時,只覺一股壓力傳來,自己等人就紛紛被擠到了一旁,正想罵自己邊上的人時,卻發覺邊上地人也被擠到了一旁。
「見鬼了?」看著本來人擠人的街道被生生擠出了一條小路,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一切,都不明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啊!」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傳了出來,一個身形瘦小的青年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威嚴的蒼老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下次若再偷東西被我看見,就把你的手給廢了。」
「難道是隱身俠?」眾人看著那倒在地上叫苦不堪的瘦小青年,聽著剛才意外傳出來地話,心頭都湧起了一個荒誕不經地念頭……
幾分鐘後,楊學慶來到了金山大學,卻見數千個拿著鐵棍的混混正在學校四處打人,還不時拿著鐵棍朝教室打去,那個場面。當真亂的可以,就仿若古時候地戰場一樣,只是所不同的是,這些混混只是遭到了少數學生的反抗。
「啊!」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傳了過來,感覺這聲音好熟的楊學慶轉過頭一看,卻見一個小混混正朝護在一個跌倒在地上的女學生面前的孫婷婷一鐵棍去,眼看著孫婷婷就要被鐵棒敲中,他沒有一絲猶豫,身形一起,霍然來到孫婷婷身旁,伸手架住了那根敲向孫婷婷的鐵棒。
「你……」朝孫婷婷揮去的小混混看到年老體衰的楊學慶,不禁吃了一驚,他剛才想對地上的女學生動手吃豆腐,可是被面前地孫婷婷給阻止,不但被孫婷婷咬了一口,還被孫婷婷踢了命根子,他一生氣,就一鐵棍怒打下去,可是卻被面前的這個糟老頭子給輕描淡寫給擋下了,怎麼叫他不驚!
四週一些擔心孫婷婷安危的學生們見到這一幕,都長鬆了一口氣,可是輕鬆之餘,他們又感到無比的驚疑,因為這個老頭就是憑空出現在老頭面前的!
「去你媽的。」在眾擔心孫婷婷的學生們驚疑時,把四周鬧事的混混行為看在眼裡的楊學慶哪裡會跟混混客氣,看著面前還沒回過神來地混混,伸腳一踹,一腳就把他給踢飛了出去。
砰!一聲巨響傳了出來,被楊學慶踢飛的混混重重落在地上,當場昏了過去。
在四周「行兇」的小混混查賞覺到這邊的情況都停了下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楊學慶這邊,暗道:「怎麼回事?難道剛才踢飛自己人的人是這個糟老頭,他有這麼大的力道嗎?」想著眾混混朝那被楊學慶踢飛的混混看去,卻見他已然隔在楊學慶幾米開外昏了過去,心中都露出了一臉駭然之色,要知道把人踢飛到幾米開外,這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強,別說是面前這個站定的老頭,就是他們自己亦或是那些特種部隊的精英也不可能做的到!。
就在這時,警笛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校內的眾混混聽到那聲音,沒有一絲猶豫,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學校外跑去。
「看來這些混混是有組織的。」看著如水般飛快溜走的眾混混,楊學慶心裡很自然的判斷道,心中亦同時鬆了一口氣,畢竟這麼多混混在學校四面八方動手。他就算想阻止,也不可能阻止地過來,回想黃興邦給他打的電話,他又露出了一絲疑色,對方是衝著他來的,那麼他自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群混混是斯蒂夫派來的人,不過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早上在廢棄廠房對付斯蒂夫等人時,當他對斯蒂夫提起那塊被他捏成粉末的混凝石磚時,斯蒂夫那恐懼的表情讓他認為,在經歷廠房一事之後,斯蒂夫因該沒膽敢再來找他了。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看著面前的一片狼籍,楊學慶邁步朝前走去,原來混混們退走的時候,並沒有把那個被他踢昏地混混給帶走,而此人。正好可以讓他瞭解事情的經過。
「他想幹什麼?」眾人看到楊學慶朝混混走去。心中都產生了驚天大疑問,剛才楊學慶那一腳,他們是看在眼裡的。他們想不到,平時慈眉善目而且老得掉牙的老師,居然在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並且踢出了匪夷所思的一腳,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簡直稱得上是奇跡。
「難道他還嫌打得不夠,想鞭屍不成?」當中一個學生心中不期然湧起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身為焦點中心的楊學慶伸手抱起了地上昏過去的混混,朝四周站定地眾人道:「如果你身邊有受重傷地人,請立即把他送到學校的醫務室去急救,以免到時出什麼意外。」
在場的眾人聽到楊學慶地話,都露出了欽佩的目光,他們實在想不到,楊學慶走到那混混面前是為了帶他去醫務室拯救,這等胸襟這等氣度的確是讓人折服,一時之間。所有的學生沒有把目光放在楊學慶身上,而是紛紛查看四周有沒有人受傷。
只想套口供的楊學慶卻並不知道眾人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因此而在意什麼,在眾人去關心身邊是否有人受傷時,他抱著那混混朝醫務室走去。
「孫教授!」在楊學慶還沒走幾步時,邊上的孫婷婷叫住了他。
「什麼事?」楊學慶回過頭來,看著面前驚魂未定的孫婷婷。
「剛才,謝謝你!」
楊學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沒有說什麼,抱著混混就朝醫務室走去,而在他走時,無數鳴笛的警車駛了進來。
帶著混混來到醫務室裡面,已然有不少傷號在了,這些傷號大部份都是頭破血流,楊學慶看了這些人一眼,就算沒經歷剛才地事情,也能知道剛才的慘況,心裡莫名的湧起了一絲怒意,已然決定要那指使眾多混混來學校鬧事的幕後黑手付出絕對的代價!
一念至此,楊學慶沒有猶豫,身形一轉,身形一施,霍然整個人如風一樣離開了醫務室。
帶著懷中的混混,楊學慶再一次來到了那天與馬建偉比球的地方,他把混混放在了地上,略一沉凝,伸手架起了混混的右手,開始放出一絲真氣。
楊學慶是打算用真氣喚醒昏厥過去的混混,這種做法,他並沒有做過,他唯一把真氣導入別人體內地一次,就是幫蒼然宗宗主糾正體內運行錯誤的運功路線,當然,那一次,讓他對人體內的經脈都有了進一步的深度認識,也是他敢用真氣來喚醒處於昏迷中的混混。
真氣遊走在混混體內,楊學慶嘗試了多次後,終於摸到一點路子,用真氣幫混混舒緩胸口時,昏睡中的混混開始有了反應,就是這點反應,迅速度他抓住了訣竅,他當下沒有一絲猶豫,專攻於一,片刻後,混混就悠悠醒了過來。
見此,楊學慶收回了架在混混手上的手,一臉神色漠然的看著他。
「你是誰?」悠悠醒過來的混混睜開眼睛,在朦朧中看到面前站著無比老態龍鍾的楊學慶,忍不住疑惑了起來,張開那無比乾燥的嘴唇出聲道:「你……你……是……誰?」話一說完,混混腦海裡浮現出自己在學校被踹的那一場面,就連那股巨痛的感受亦再次傳來,這讓混混驚出了一聲冷汗,本來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他,當下清醒了過來,什麼也不想,當下雙手撐地就向後退去,邊退邊恐慌道:「不……不……
要……過……過來。」可惜他身體被楊學慶一踢受了重傷,再加上楊學慶只是讓他醒來並沒有醫治他,所以就算他想往後退,也只是很勉強的退了一小步。
楊學慶看著面前一臉驚嚇的混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混混這樣怕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套起口供來,那要順利的多,「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去學校鬧事的?」
「我……我……」混混結結巴巴道,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見混混吞吞吐吐,楊學慶腳步一抬,就朝混混邁出了一步,並且堅定的說道:「說!」
說字一出,原本就害怕楊學慶的混混心中再也受不住怕楊學慶對自己怎麼樣的壓力,整個人徹底崩潰了,哭喊道:「我說,我說,是阿泰斯特叫我們去的。」
「是這樣嗎?」看著面前哭得不成樣的混混,楊學慶心中露出了一絲恍然的神色,就在剛才,他已然對氣勢的理解有了深一步的認識,他知道,只要照著之前靈光一現的想法摸索,他一定能把在氣勢上的運用給弄出來,不過現在對他來說,他的時間是用來追求那圍攻學校幕後黑手的事情上。
「阿泰斯特?他是誰?」楊學慶沉聲問道。
「他是金門團顧問。」混混老實回道。
「果然是斯蒂夫這條線上的!」聽到混混的那在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楊學慶並不感到意外,看了一眼邊上哭得正凶的混混,楊學慶也懶得甩他,直接腳步一起,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