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巴澤爾的話,邊上的安德烈忍不住插嘴道:「難道還要去找那人報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算了。」斯蒂夫聽到安德烈的話叫了起來,他可不敢再去惹那個有如噩夢的老頭,說著他臉部的肌肉一拉,一股疼痛感傳來,立時讓他痛得哎喲直叫了起來。
巴澤爾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意道:「少爺,你不用擔心,中國的武功雖然的確很神奇,不過在科技面前,神奇的武功也飛不出科技的手掌心,難道你認為,當一排槍對準他們,他們還能逃得了嗎?」
「那可不一定!」斯蒂夫心中叫道,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看到巴澤爾那副得意的神情很不爽,也懶得提醒他,反正如果能搞定那把自己打得死去活來的老頭,他也沒有什麼損失,還可以趁機發洩下,要搞不定,正好讓這巴澤爾吃個悶虧。
一旁的安德烈等人拉了一下斯蒂夫,打了打眼色,用眼神交流道:
「老大,真的要去嗎?」
看著眾手下投來的膽怯眼神,斯蒂夫也猶豫了起來,要知道到時去了,如果對付不了對方,對方一個發怒,恐怕自己等人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旁的巴澤爾看到幾人的神色,笑了起來,道:「怕什麼,別忘記你們是黑社會,就算真槍實彈對付不了他,難道還對付不了他的學生嗎?他是一個老師,你們認為他能眼看著自己的學生死去嗎?」
被巴澤爾這麼一說,斯蒂夫等人眼睛亮了起來,紛紛醒悟道:「對啊,怎麼我們沒有想到這一層!」說著心中的怯意頓時被掀到九宵雲外,頓時個個人都來勁了。
巴澤爾搖了搖頭,暗道斯蒂夫幾人太過稚嫩了,暗道:「難怪團長會叫自己等人公然去報仇,原來就是為了給少爺上一課,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當下。巴澤爾就領著斯蒂夫等人回到金門團總部叫人了。
第二天。
曾之嬌一大早就醒了過來,準確點來說,是天還沒亮她就醒了過來,就在剛才,她在夢中做了一個噩夢,她就給嚇醒了過來。
擦著臉上的汗,曾之嬌不禁心有餘悸,因為在夢中。她夢到自己被斯蒂夫幾人強行姦污了,那畫面讓她感到了害怕。
「為什麼我的眼皮老在跳呢?」擦著汗,曾之嬌感到了一絲擔心,都說眼皮在跳,是代表不祥之兆,難道她真的會如噩夢中那樣……
使勁搖了搖頭,曾之嬌不讓自己多想,而是洗臉淑口了,在打點好一切後,她便坐在床上打開檯燈看起了書來。她是一個聰明的學生。
雖然被分到最差的一班,一直沒能好好聽課,可是她卻能通過自己地勤奮讓自己不斷補充知識。
看著看著。曾之嬌心就靜了下來,這讓她終於感到了一絲安心。
不知不覺中,天已然大亮,曾之嬌發現時間差不多了,當下就要起身去學校,可是這個時候,房門卻砰的一聲被踹了開來,一行人魚貫而入。
「你們想幹什麼?」曾之嬌看到進來的人,一臉驚恐道,原來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斯蒂夫一行人。
被巴澤爾一翻指導,斯蒂夫早就沒了害怕之心,看著床上如驚弓之鳥的曾之嬌,嘿嘿笑了起來,道:「曾之嬌,你認為我想幹什麼?」說著就朝她走去。
「不……不……要……過來!」曾之嬌伸手抓起邊上的一把為了讓自己心安的匕首,顫抖著指著斯蒂夫。
邊上的巴澤爾看到這情況,也怕曾之嬌人急跳牆當著他地面把斯蒂夫弄傷,道:「少爺。如果你想玩這女人,還是等事情結束了再玩吧,現在不用操之過急。」原來在他們打算去找楊學慶算帳時,巴澤爾才知道斯蒂夫根本不知道楊學慶的底細,於是詢問了下事情的經過,自然就找上曾之嬌,準備借她來把楊學慶給叫出來算賬。
斯蒂夫聽到巴澤爾的話,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停下身形道:
「那就一切由你來辦吧。」
巴澤爾點了點頭,朝邊上兩名手下道:「把她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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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課,楊學慶照例來到教室上課,可是他剛準備講課時,卻發現曾之嬌的座位是空的,心中疑惑了起來,因為據他所知,班上出勤率最好的就是曾之嬌了,她從來沒有遲到、早退、曠課現象,可是現在她卻遲到了。
「難道她出了什麼事了嗎?」楊學慶心中疑道,按理是不應該有什麼事的,畢竟昨天斯蒂夫幾人才被他教訓地半死。
正想著,這時教室邊上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難道講台上那個老頭就是那打了少爺地孫偉奇?怎麼搞的,居然是個糟老頭,是不是弄錯了?」
教室裡的學生因為剛上課,都還沒靜下來,吵雜之聲自然少不了,再加上對方是壓低聲音說話,在教室裡地眾學生自然是聽不見,不過楊學慶因練了蒼炎訣而使得耳力過人,自然是能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把話聽了進去,正尋思著曾之嬌為什麼會突然曠課的他,聽到這話,連忙抬頭朝教室外望去,卻見在教室門口有兩個黑衣大漢正朝教室裡看。
「少爺?」楊學慶記起傑歐拉稱斯蒂夫為少爺的事,心裡感覺到曾之嬌沒有來上課,估計有可能是和斯蒂夫有關,當下朝門口的兩個黑衣大漢走去。
「有什麼事嗎?」楊學慶走了出來,看著兩個黑衣大漢道。
「老頭,我們是來找一個叫做孫偉奇的老師,你應該知道吧,據說他在這間教室上課,怎麼他換成了你?」兩個黑衣大漢之一回道,差點沒把楊學慶給笑噴。
楊學慶強忍心中的笑意,道:「我就是孫偉奇,有什麼事嗎?」
「你是孫偉奇!」兩個黑衣大漢叫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當中一人更是指著楊學慶道:「你就是那個一人把少爺幾人打得半死的孫偉奇?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是真的!」二人是巴澤爾派來叫楊學慶地人,自然知道斯蒂夫幾人被學校老師打的事情,原本以為這個老師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誰想卻是一個乾癟的糟老頭,自然不相信這是真地,才會有此反應。
楊學慶聽到二人的話,已然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狀況了,道:「是不是斯蒂夫叫你們來的。」
驚駭中的兩人這才想起自己來地目的,當中一人應道:「不錯,少爺讓我們告訴你,如果你不想你的學生曾之嬌出什麼事地話。那麼現在跟我們去見他,要不然的話你只好替她收屍了。」說著又忍不住看了楊學慶一眼,暗道:「這糟老頭真的是孫偉奇嗎?」
「是嗎?」楊學慶冷哼一聲,道:「他居然不怕死,倒還真有種啊!」
邊上兩個巴澤爾派來叫楊學慶的人,聽到楊學慶的話,心裡直冒寒氣,居然莫名的感到害怕了起來,就連身體都不由打起了寒顫來。
楊學慶看了一旁如驚弓之鳥的二人,把心神放在斯蒂夫上的他也不在意。淡淡道:「既然你們少爺想見我。那麼帶路吧。」
兩個黑衣大漢被楊學慶剛才的話,給嚇得早就喪失了膽氣,如今見他肯跟自己走。那裡還敢多說什麼,連忙帶路。
一路走下來,二人帶著楊學慶來到了一個露天的廢廠房裡面,卻見空蕩蕩地廠房中,身形嬌小地曾之嬌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上更是被貼了膠布,在她的身後,則站了一旁黑衣大漢,人數霍然有三十之巨,看他們一臉冷漠的神情。楊學慶便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地人。
「嗯,嗯……」看到楊學慶的到來,被綁在椅子上的曾之嬌一臉急的嗯了起來,似乎想說什麼說,可惜嘴巴被封住了,根本說不出。
楊學慶看到曾之嬌那帶有深深掌印的臉龐,便知道,她在斯蒂夫手中吃了不少苦,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在這之前,斯蒂夫套曾之嬌關於楊學慶的口供時,原本想褻瀆她,可是斯蒂夫想不到的是,曾之嬌雖然被綁,在他要對她動手時,她卻用頭生生把他的嘴巴撞得出血,所以他一火,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要不是巴澤爾阻止他,恐怕她此時早就被他摧殘的體無完膚,不過也正因為她這一拚死反抗,才讓她現在沒有遭到他地侵犯。
「孫老師果然有膽魄,隻身一人來,居然還能如此淡定。」楊學慶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卻是剛剛吃完早點後過來的巴澤爾和斯蒂夫一行人。
一進入廠房內,巴澤爾看到站在裡面的楊學慶,原本笑盈盈的臉上露出了凝住了,隨即露出一絲訝色,暗道:「難道這老傢伙就是孫偉奇?不可能吧?」他也算是有見識過的人了,也知道中國武功,可是他看到楊學慶時,卻仍然不相信,因為楊學慶的確很老,根本沒有什麼健朗之風,要知道就算是老人,如果練了武功,也會顯得很健朗,而不會像楊學慶如此乾癟。
楊學慶回過頭來,看到巴澤爾和斯蒂夫一行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朝斯蒂夫道:「斯蒂夫,你還記得昨天那塊磚頭嗎?」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斯蒂夫聽到楊學慶這話,想起昨天那被楊學慶一捏就變成粉末的混凝石磚,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身形也不由地朝巴澤爾身後移去,而他旁邊的安德烈幾名手下,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都紛紛往巴澤爾手下身後躲,不敢看楊學慶。
巴澤爾能成為斯蒂夫老子的心腹,自然不是一般貨色,他見楊學慶輕描淡寫一句話,就給斯蒂夫幾人來了個下馬威,當下就朝在曾之嬌身後的手下遞了一個眼色。
那站在曾之嬌身後的人自然會意,上前一步,左手就抓住了她的脖子,伸手一用力,右手則順勢一伸,解掉封住她嘴巴的膠布,啊!一聲痛苦的呻吟聲立時從她嘴裡傳了出來。
楊學慶回過頭一看,卻見曾之嬌一臉的痛苦,知道對方是用這個來警告他要配合而不要甩什麼花招,冷笑一聲,道:「好手段!」
巴澤爾笑了起來,回敬道:「彼此彼此。」
被楊學慶一說而害怕的斯蒂夫幾人,見此,這才記起巴澤爾之前說的話,心裡的那份緊張害怕感頓時消失,神氣的站了出來。
「孫老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痛處過後,看著年老的楊學慶,曾之嬌想起自己在巴澤爾的手段下說出楊學慶的底細,心中的愧疚使得她眼流花花的流了下來,看得讓人無比的心疼。
楊學慶灑脫一笑,朝哭得雨帶莉花的曾之嬌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哭得很凶的曾之嬌聽到楊學慶的話,心中莫名的感到一絲心安,看著楊學慶那蒼老的身影,似乎真的覺得只要楊學慶在,就算天塌下來也會沒事,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停了下來,哽咽道:「孫老師……」
巴澤爾看著從容淡定的楊學慶,不由皺了皺眉頭,面前這老頭平庸無比,可是給他的感覺極為不妙,他手一伸,道:「孫老師,真的沒事嗎?」
那站在曾之嬌身後的三十人,看到巴澤爾揚起的手,沒有一絲猶豫,整齊而快速的掏出了懷中的槍,站在左邊的人紛紛把槍指著楊學慶,而右邊站著人則把槍指著曾之嬌,而那抓住曾之嬌的人更是在此時用槍頂著她的腦門。
感受到指著自己腦門的槍,曾之嬌那有著火紅掌印的臉亦開始顫了起來,她的身體更是顫的厲害,不管誰一看,都知道她心中害怕無比。
「怎麼,想把我們幹掉?」看著面前一排用槍指著自己和曾之嬌的人,楊學慶並沒有一絲恐慌,似乎那些槍根本不存在一樣,很輕鬆的朝邊上的巴澤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