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戶明市夏子一個人打著吊燈看著那複雜的功課心煩意亂的情況下將筆一扔雙手枕在腦後向後面的床鋪倒去自言自語道:「爸爸又走了一個人好無聊啊……那個船員應該已經回家了吧。(本書轉載「咚咚咚!」房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夏子是我甘郎。」
「你等等就來。」夏子急忙將自己那隨意的睡衣脫去換上一件比較正規的衣服這才去為他開門。
「那個人呢?」甘郎也沒有脫鞋進去的意思探了探頭臉上有些焦慮。
「已經走了怎麼啦?」夏子不解的道。
「什麼!走了?他怎麼那麼快醒……這會麻煩了醫院剛剛通知我說立刻送那個病人到醫院來他身體非常虛弱並且還有很大的潛在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危及生命……當初給他治療的大夫是個見習醫生沒有判斷準確誤認為他只是虛弱!」甘郎焦急道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可不能就那樣沒了。
「怎麼會這樣?我看他看他好像蠻精神的呀……」夏子也是一驚那個船員還扮演了老師的身份看起來不至於那麼虛弱。
「是真的……他可能是強打精神的他有說什麼或有問什麼?」甘郎接到醫院的信息的時候醫院非常緊張顯然事情非常嚴重。
「他問了下日期就匆忙的走了……」
……
c市生物科研院內幾名穿著消毒白衣的醫生匆匆忙忙的走向其中一個手術室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和親人歡慶著節日可是卻接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事在這除夕之夜為一個病人動手術。
「天吶……這還是人嗎……」先走進的醫生一眼便看見了躺在白色手術床上恐怖的男子這個男子整張臉蒼白如紙在這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卻流淌著粘稠的血液那些血液是從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裡湧出是真正意味上的七孔流血。
而他的身體則更加猙獰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毒疤在他身上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似乎那就是他的皮膚此時這些疤痕正緩緩的向外冒出黑色的膿水這些噁心的膿順著他蜿蜒的身體流到了床上散出了濃濃的惡臭。
「這……大家帶上面罩……這些體液恐怕有劇毒。」一名經驗老道的科研醫生見狀急忙道。果然沒過多久那些黑色的液體居然將特殊材質的手術床腐蝕成了黑色。
「導師這樣還能救活嗎?」一名稍年輕的科研醫生幾乎都已經將他看成了一具噁心的屍體了。
「救不活也得救他要是死了我們沒好日子過……」老醫生帶上了纖維隔膜手套開始檢查這具恐怖的身體其他醫生也處理起那些噁心的體液……
「他……他的心跳好像和正常人不一樣」一名檢查心臟的科研醫生說道人的心臟一般都是按規律跳動的間隔時間幾乎是相同的不管是跳得慢還是跳得快。但是這個人不同他的間隔很時快時慢根本不是正常人應有的心跳頻率甚至他心跳能停止近十秒又忽然跳了起來這種狀況另幫他檢查心跳的醫生都有些心驚膽寒了。
……
這場手術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在兩批手術醫生的輪流搶救下手術室的鋼質大門終於打開了那名年過花甲的老醫生僅在這兩天似乎都衰老了許多他疲倦的走出來身子竟有些搖晃。
得到消息後在這等待了兩天兩夜的俞矜欣連忙扶住了他讓他坐下。然而情緒非常不穩定的冰汀雙眼通紅顧不得這老醫生是否疲倦拽著他帶絲沙啞的聲音道:「情況……快快告訴……他怎麼了……你快說啊!」
「冰汀冷靜點。」李烈延上前拉住了她。
「冷靜?我怎麼冷靜!」冰汀已經有些失去理智充著李烈延怒喝道「你為什麼這麼冷漠!我們在原始森林受著多少個國家的部隊和僱傭軍的追捕的時候你在哪裡!過著要靠殺人才能搶到食物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被幾百個拿著槍的士兵帶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一直都是哥哥……是他在保護我你永遠不會明白他對我有多重要……」
冰汀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壓抑了整整兩天的淚水在這一剎那噴湧而出…….
李烈延被女兒這一怒語震住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苦楚傳遍了全身的確冰汀說得沒錯身居高位手握一個國家重要軍事力量的他又如何能像兒子那樣為了要保護的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和一個國家為敵明知道危險重重卻依然襲擊一個國家的軍事基地即使犯下人神共憤的屠殺也沒有手軟……當初自己踏遍亞洲各國的豪邁哪去了如今最親的人一直在受著傷害可自己做了什麼……戰神一個如此可悲的戰神……
「他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並且體內毒素開始蔓延……你們之前為什麼不把他送過來。」老醫生說道。
「他之前還沒有事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葉青敏道。
「怎麼可能沒有事……理論上來說他之前那樣的身體狀況是根本無法保持清醒的不知為何支撐到了現在。」老醫生道他也檢查過病人的腦部現他的神經緊繃著似乎在用意念支撐著什麼。
老醫生如此一說三人都怔住了這個滿是傷痕、病入膏肓的浪子一直堅持到現在真正的目的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家人真正過一次春節。
冰汀也終於明白他回家後為什麼要在鏡子面前打扮自己為的就是不讓家人看出他的病容為的就是讓他們安心為的就是這個家庭團聚的日子。甚至在那種情況下還陪著心愛的人看煙花……
……
兩天的手術根本無法挽救李軒邈的生命再次聘請那些曾經為他醫治的科研醫生來為他治療這個過程就整整持續了十天。被安排住在研究院內的幾人每天的揪著心守在那三個女人面容都是極其憔悴眼帶黑顯然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冰汀休息一會吧。」儘管葉青敏同樣很擔心同樣沒有怎麼休息可還是不忍心看著女兒那樣癡傻十幾天來她猶如沒有靈魂一樣守在門外不吃不喝就靠注射一些營養液來維持。
當初在涯邊與李軒邈分開後冰汀就感受到那種離別的痛苦她執著的捏住那一點希望繼續在叢林中受著追捕一個月就是為了在某個時候親口說出藏在心中的濃濃愛意。當猶如夢境般的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滿腔情感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內心可是還沒來得及溫存還沒來得及在最浪漫的時候聽見他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這場夢境就破碎了…
冰汀已經徹底離不開他即使知道他的壽命那樣短暫即使知道將來不會有任何結果即使知道很快就會生死離別依然義無返顧的愛上他。沒有他的將來不知如何度過沒有他的現在卻已經生不如死……這種充滿痛苦、充滿淚水的愛才是真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