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會任夜曉
「嗯!」那女子一聲低吟不由微微顰起了美麗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萬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讓那痛苦轉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卻是分外有種迷人的風情古時便是西施捧心這一絕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後的文人猶自迷醉心痛不已紛紛寫文作詩畫畫詠詞奢望著那美麗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現便是蕭徑亭年輕無知的時候也用那遠不如今日功力的畫筆畫了一幅『西施痛』畫完後猶自陶醉不已不料師傅只看了那畫一眼便連一句評論也是懶得。
「眼前的這位美人只怕有著不亞於西施當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無比美麗眼睛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將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壞殆盡但代替而起卻是卻又另外一番美麗的情景。待這美人轉過臉來讓不遠處的燈火照到她美麗絕倫的嬌魘那是一張幾乎與蕭莫莫一般成熟嫵媚的玉臉只是這張臉雖然充滿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卻是極其的高雅冷艷那充滿了無限風情的眉宇間寫滿了無比貴氣的驕傲。
「姓莫的賤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讓你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著伸進高聳堅挺的酥胸在柔軟的左邊**上找到一道形狀怪異美麗的傷痕。便是那日蕭莫莫在「縹緲居」拼盡最後功力將手上那支美麗的細刃狠狠扎進她的胸口留下的。雖然後來夢君奴給了秀情一顆療傷的聖藥但是蕭莫莫兵刃上的毒實在太厲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壓過於要害所以直到幾日後的現在那處傷口雖已結疤但是上面的傷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說精通醫術小紅姐已經將她帶來是不是讓她進來給小姐看看!」一句嬌嫩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她恨恨的沉思卻是一名年幼美麗的少女走了上來。秀情美麗的玉臉上連忙逝去洶湧的怒意換上高貴的冷艷。
秀情美目閃過一絲鄙意冷冷吩咐道:「讓他趕緊走這些個無術之徒念頭齷齪得很!」
「小紅姐姐小姐說趕緊讓那位蕭公子走!」那個小丫頭應了一聲便便走下樓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蕭?他姓蕭?」秀情美目閃過一道異芒美目閃過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紅你帶著公子到下面的廂房用茶我馬上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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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姓蕭?莫非便是最近聲名大震的蕭徑亭公子?」丰姿綽約的白衣秀情掀開一道垂簾美目一抬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優秀便胡亂猜測望公子勿要見怪!」
「好是勾人的冷艷美人!」蕭徑亭見到進來的秀情目中不由閃過一絲讚歎但是心中卻是湧上一股失望雖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著小樓裡的女子不是任夜曉但是儘管見到的是一個美貌幾乎不亞於任夜曉而風情更是勝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這才意識到嬌憨深情的任夜曉真正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了。
「小姐只怕是從未見過蕭徑亭吧!」蕭徑亭端起身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笑道卻不否認也不承認自己便是蕭徑亭。倒是叫出那聲小姐的時候心中微微有些猶豫。雖然眼前的這個美麗的白衣美人看來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風華女子但是面目間的那股風情那股成熟的風韻卻不是二十來歲女子所有的。
「公子不是蕭徑亭?其實妾身是從未見過那個蕭公子只是聽別人說他人品武功無何無何了得!」冷艷的秀情說到秀情的時候卻是將玉臉稍稍移開端起眼前的茶杯用白色的長袖遮住了美目中的神色。但是蕭徑亭還是那道美麗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恨意還有一絲不屑。
「我得罪過她了嗎?」蕭徑亭不由按下不解目光望向已經轉為自然的秀情道:「聽說小姐微微有些小恙在下懂些醫術這便為小姐診斷如何?」
美人秀情面上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是伸出了玉臂讓蕭徑亭把脈但卻是沒有掀開長袖只讓蕭徑亭透過幾層雪白絲綢朦朧地看到了那如同藕節般美麗動人的粉臂。
蕭徑亭目光幾乎沒有在那誘人的玉臂上做任何的停留便隔著幾層絲綢把起脈來。
「是莫姨傷的她?!」蕭徑亭眼中微微一詫目光不由望向眼前秀情那美麗冷艷的玉臉暗道:「她是誰?怎麼與莫姨有了過節?」
一日早上蕭徑亭與蕭莫莫賴在床上親暱的時候蕭徑亭覺得蕭莫莫使得那支兵刃實在奇怪好看不由問起。蕭莫莫便將這兵器的又由來和其中的厲害以及上面所沾劇痛的厲害當作了一件趣事般作為閨房添料告訴給了蕭徑亭。
「小姐是不是時常覺得胸口憋悶中隱隱帶著陣陣的刺痛厲害的時候腦目甚至會有些昏眩?」蕭徑亭心念一轉便有了主意便說出了蕭莫莫告訴過他的一些中毒後的症狀卻是聽得秀情美目一亮冷艷的玉臉上頓時浮上一絲喜色。
蕭徑亭微微一閉目微微思慮了片刻而後睜眼望向秀情美麗的臉蛋道:「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小姐應該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訝!」秀情玉臉微一驚訝但是目中卻是隱隱閃過一道疑色想必是懷疑蕭徑亭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與蕭莫莫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那道疑色從美麗的眼睛飛快閃過簡直讓人覺得那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但是具體中的是什麼毒請恕在下一時看不出端倪來!」蕭徑亭面上閃過一道歉色又微微閉目思考了片刻道:「本來在下也想過幾種厲害的毒藥與小姐所中的甚是相像但是細想下差別卻是大得很。所以請容小姐讓在下再想上一段時候去翻翻醫書定能擬出治好小姐的藥方出來。」
「只是不知道小姐日後再哪裡落腳不然我就是想出了藥方也不知道該送往何處啊?」蕭徑亭忽然面上閃過一道難色問道。
那秀情聽到蕭徑亭的言語美目閃過一道冷芒頗有疑意朝蕭徑亭望來良久後方才收回目光道:「他日若是公子想出了解藥便送到金陵的『飄香樓』吧!我時不時會去那裡!」
「『飄香樓』?!」蕭徑亭雖然內心震撼但是臉上目中卻是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疑惑道:「不瞞小姐說在下也再金陵呆過一些時候卻是從未聽說過『飄香樓』這個地方!」
「這位秀情不是夢君奴的人便是那位少主的人了?只怕是那個少主手下的可能性多些而此刻她只怕便是剛剛從蘇州過來趕往金陵吧!」蕭徑亭細細問過了「飄香樓」的方位心裡越覺得蕭莫莫被擒一事的古怪不由站起身來要向秀情告別。
「她是覺得我身為一個年輕男子竟然對她如此的美人無動於衷了?」蕭徑亭起身之際卻是見到秀情美麗的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微微一思慮頓時恍然大悟。目中望向秀情的光芒也不由微微熱了一些道:「談了這麼許久尚未知道小姐的閨名甚是失禮不知小姐能否賜告之?」
「樊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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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慢走!下次來鎮江時可千萬記得小店啊!」那夥計慇勤為蕭徑亭牽過馬來待蕭徑亭上馬騎出老遠尚自熱情喊道。
「天快亮了吧!」蕭徑亭在馬長嘶上望了望遠處的天邊夜空中隱隱透著絲亮光卻是剛剛破曉了。
「快跑!」蕭徑亭一夾馬腹胯下的坐騎一聲頓時歡快朝前跑去卻是沒有一絲方才無精打采的樣子。蕭徑亭心裡不解不由抬頭向前方望去不由莞爾一笑。
原來不遠處是一座高大如山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威重凌人卻是金陵的東城門到了。難怪馬兒歡快起來卻是知道有的歇息了。
望著眼前緊閉的城門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此次路上所經過的唯有鎮江還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但是再去蘇州的路上夢君奴早就告知了如何從別處進入鎮江城的路徑。而眼前的金陵城卻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池光是那十數丈的城牆便讓人見之生畏。
「便是平常真氣充足的時候還要借助物事才能躍上這座高高的城牆此時又如何能夠進去?」蕭徑亭不由一陣苦笑接著心中一凜暗道:「那日跋劍又是怎麼出的城門呢?」
「試試便試試吧!」蕭徑亭靜下心神坐在馬上細細調息準備利用那道微弱的真氣試著攀上這高高的城牆。
「咯吱!」正待蕭徑亭全身心沉浸與那道奇妙真氣暢遊渾身上下的感覺時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陣大門開啟的響聲。睜眼一看卻是眼前緊閉的城門忽然打開了抬頭望天此時竟已是大亮。
「這道真氣還真是妙得很啊!說不定這次被封住了真氣倒是因禍得福了!」蕭徑亭抖擻了下精神更是覺得渾身的舒暢腳下一夾馬兒一聲長嘶衝進了城去。
蕭徑亭走進城門閃進一處小巷便扯了臉上的面具輕輕撩去了長袍上的灰塵再從巷子中走出的時候步履輕盈飄逸彷彿怕連地上的一點塵土也不沾上一幅風流倜儻的模樣。
「還是先去任府再進『醉香居』!」蕭徑亭路過『醉香居』前面那條接道的時候望了不遠處的醉香居一眼卻是看到了身邊『安然居』的那個小二過來招呼便順便將手中的馬兒將給他牽走自己獨自一人朝任府方向走去。
「公子蕭公子!」蕭徑亭正低頭想著怎麼和任夜曉說說這兩日的事情前面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動聽的女子聲音又嬌又糯卻是有說不出的好聽。
蕭徑亭抬頭望去一隻細嫩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蕭徑亭那小手的主人俏立可人卻是與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任府侍女屏兒。她的身邊是一輛樣式精緻華麗的馬車車上的帷幔掀開一角露出一張美麗絕倫的俏臉面目間和任夜曉有七八分想像只是不若任夜曉那般嬌艷動人但是一股成熟的風情卻是讓她有著無比迷人的媚力。而剛才那陣動聽的聲音便是從她小嘴中出的了。
「吳夢杳!」蕭徑亭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了任伐逸和任夜曉這麼大的兩個孩子但是粉面桃腮看來倒彷彿是小女兒一般比之任夜曉也大不了多少。
「公子便是蕭徑亭?」吳夢杳秋水般的目光投在蕭徑亭臉上頓時變得輕柔無比見到蕭徑亭如此人品美麗的臉上泛上滿心懷的歡喜。但是那張美麗的臉蛋忽然又浮上一層惱意道:「你這幾天倒是跑哪裡去了我天天都在金陵城跑了幾圈也找不到你人影再找不著你夜兒那笨丫頭都快連想你的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聞之一喜且不說吳夢杳言語中一點也不反對他與任夜曉的事情便連她瞧自己的目光中也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和關切。
吳夢杳將蕭徑亭的神情看在眼中美目閃過一絲歉意輕輕一歎道:「在夜兒小的時候她父親便帶著夜兒去了劍夕家裡。那時候劍夕才九歲便大方懂禮端方穩重外子看著很是器重。而那時候的夜兒更是粉妝玉琢便跟瓷娃娃般人見人愛。劍夕的父親召疾喜愛不已當下和外子便給她們兩個定下了親事至此方家便年年給也兒送來許多寶貝的物事。」
見到蕭徑亭面上病沒有什麼不快之色吳夢杳玉臉上閃過一道贊色見到眾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美麗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別在這裡說話了你上馬車來吧!和我一道進府裡!」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陣猶豫便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夜兒她母親倒不是平凡女子不俗得很!」
「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又父母說了算我本也認為劍夕他人品非凡、武功高強、家世顯赫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佳偶夜兒對這門情事也一定會滿意歡喜。不料公子卻是出現了將我那寶貝女兒的魂兒也給帶走了!」吳夢杳轉過俏臉輕柔朝蕭徑亭望來道:「夜兒若是尋常女子說不定也便由她的爹爹安排了偏偏那丫頭性子強得很別說你也喜歡她就是你不喜歡她她便也纏著你不放。那天夜裡她師傅惹惱了你她便幾天也不肯師傅踏進曉園直說不要這個師傅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偏心更加不害臊的女孩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但是目中卻全是柔情與迷惘「這等癡情的美麗女子誰要是惹得她傷心了那會遭天譴的!」
「屏兒姑娘好!」蕭徑亭聽到門僕一聲恭敬的聲音知道已經到了任府大門了也知道吳夢杳為何讓他上馬車來了卻是怕他光明正大走進任府會給他帶來麻煩。見到吳夢杳投來一道歉意的目光蕭徑亭微微一笑沒有一絲惱意。
車子再前進一段距離蕭徑亭便聽到一陣輕逸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陣爽朗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是方劍夕剛剛從曉園那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