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拳頭 蛇足 第六章 隨我變性去
    珍姐下樓去後,不一會又響器了敲門聲。崔意唐心想,應該是熊秋玉這個便宜母親上來了。

    開門一看,果然是的。

    熊秋玉顯得很開門見山,她問:「晴晴,你為什麼要答應那華小天的邀請了。」

    崔意唐說:「在家待久了,骨子頭都發霉了。」

    熊秋玉瞪了女兒一眼說:「我想你還有其他的意思在內吧。」

    崔意唐頓時很心虛地笑了起來:「還是老媽老謀深算,我這點算計哪在你老人家的法眼裡。其實是這樣的,你不是說這個華家很有勢利嗎?連我那父親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我還是去去看看的好,只是這一去,倒顯得有點其他的意味,這大富人家子女的婚姻真的需要門當戶對這麼功利才行的嗎?」

    熊秋玉笑罵起來,你這死孩子倒人小鬼大得很呢。

    崔意唐嘻嘻一笑,油然說:「其實這婚姻呀原本就是勢利的,倒不是富貴人家的專利,別說人啦,動物們的婚姻也是勢利得很。」

    熊秋玉這下倒沒有再笑女兒的心,不過楞了一會說:「怎麼說,你這小傢伙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個想法?」

    崔意唐說:「婚姻上的勢利,根源是自然界的生存和繁殖本能,任何動物種族,為了生存發展,雌性動物一定會找體魄和體力相當強健的雄性來交配繁殖,隨著國家和社會的出現,人類的分工更加明確,財富成了一個人能力最重要的表現,而個人的孔武有力在這種組織分工明確的社會裡,對伴侶的保護已遠小於財富的影響。自然地,在婚姻中追求財富的「勢利」表現也不足為奇了。」

    熊秋玉這會真的有點吃驚了,她一邊覺得女兒說得很有道理,一邊又心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思考這麼大人的東西呢。不由問道:「你這是看什麼書上說的?」

    崔意唐撒嬌似的把嘴一收,說:「不告訴你。」

    其實他心中也吃驚得很,自己怎麼突然就有這麼一套說辭,我好像從來沒這麼想過呢,怎麼一下子就出口成章了。

    這一緊張,下面本來還有的一些話就悶死在肚裡了。

    本來他還想說什麼「本質上,婚姻不僅是愛情的昇華,它是這對男女自身和背後的社會關係及財富關係的構建。因此姻需要門當戶對,這實際已言簡意賅地描述出,婚姻關係需要在同一個***中產生,這個***是有階層的,它由財富、社會關係以及個人的文化知識結構共同組成,又主要由經濟地位決定***層次的高低。婚姻本質是一個社會***關係的流動和交融」等等的。

    熊秋玉一邊收拾著晚妝,一邊背著身問葉能華:「你不覺得晴晴這次事情後變了很多嗎?」

    葉能華在其時正站在床邊,揚了揚眉頭說:「你說她失憶這件事情?」

    「不僅僅是失憶,」熊秋玉把最後一點粉妝卸去後,「我發現晴晴一下子改變了很多,她的腦瓜子裡多了我們不能瞭解的事情。」

    說著她把今天下午崔意唐和她說的婚姻勢利那些話說給老公聽,葉能華聽了忍不住沉吟起來。

    熊秋玉又說:「你聽說過藍血人沒有?」

    「藍血人?」

    「是的,據說在前蘇聯一些地方,偶爾會出現一些流著藍色血液的小孩子,這些小孩子除了皮膚白點外,從外形上與一般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但是這種藍血人小孩,在兩歲多就會像大人一樣的說話,而且還能說一些奇怪的語言,可是這種語言完全不像地球上的語言。當然只是語言問題還不是很詭異,最詭異的是,這些小孩子能畫出一些星系的圖形來,他們畫出的星系圖形,除了銀河系之外,還包括一些幾百億光年的遙遠星系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畫出來的圖比現在用最先進的科技拍攝出來的還要好。」

    葉能華張了一下眼睛說:「你不會讓我去找醫生來給晴晴做血液檢查吧?更何況所謂藍血人,多半是一些無稽之談。」

    熊秋玉說:「那不說這個藍血人,你聽說過一個叫斯迪文的美國工程師的故事沒有,這個可是當時的新聞上報道的。」

    「斯迪文?」

    「是的,斯迪文曾經是個很普普通通的機械工程師,在一家機械公司過著安穩而平凡的上班族生活,直到他32歲出了車禍後。有次在街上他被一輛超速的汽車撞飛了十多米,然而卻奇跡般的生還。從醫院出來後,這個斯迪文突然發生了改變,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天文學家,他根本不需要動用什麼輔助儀器,就找出了不少當時用最先進的天文望遠鏡都找不到的星座,他又把把這些星座用曲線鏈接起來,說這些很可能是存在生物的星球。」

    葉能華聽了老婆的這些講座,很不以為然:「你也信這些八卦的東西?」

    熊秋玉倒是沒在意丈夫的語氣,說:「我信不信沒所謂,只是美國政府可是信得很。」這時,終於把晚妝徹底悉數掃乾淨的她,走了過來,和丈夫一起上了床。

    房間裡面的燈關了後,黑暗像淡淡的霧一樣迷漫而來,又迷漫而去,熊秋玉抓住老公的手說:「我真討厭自己的身體,再也不能為了生個傳承香火的兒子了,晴晴生病的那段時間,讓秀雲與你生個兒子,你總是說沒心情,現在晴晴沒事了,你的心情應該好了吧。」

    葉能華歎了口氣:「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把秀雲當作個妹妹的,再說為什麼一定要生個兒子呢?」

    熊秋玉說:「沒兒子,只怕我與你都成了葉家的大罪人了,你說你把秀雲當妹妹,不說秀雲沒把你當哥哥,就說人家就三十大幾的人了,還不願談戀愛,這不是你誤了人家嗎。你看秀雲這麼個人,不結婚真是可惜了。」

    說完往老公敏感的地方摸了摸,這一摸竟然發現老公有了點反應,就整個身子貓一樣地貼了過去。葉能華感覺老婆貼過來的體溫,隨手拉開了檯燈。

    檯燈的亮度雖然顯得很昏黃,但是還是讓熊秋玉有點不適應,她把身體靠得更緊,一邊磨蹭著給老公褪下睡褲,一邊說,這麼多年了,怎麼老喜歡開燈呢?葉能華沒說話,把她的衣服往上撈了撈,一口含住那女兒曾經的口糧,一邊開始進攻老婆的下三路。

    激情頓時在夜色裡如波浪一樣的蕩漾。

    此時正沉醉在激情中的夫婦,當然沒有想到他們剛才討論的寶貝女兒,也在暗自吃驚不已。

    這次重生後的崔意唐,腦袋裡突然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有時候看一些東西,之前好像沒接觸過的,可是一接觸,就會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一些對這些東西的看法來。

    那些東西來得莫名其妙,竟然好像是很對很科學,這莫非是重生後得到的特異功能?前世作為男孩子,他肯定也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書,藍血人的故事當然看過很多遍,只是從來沒有往自己身上靠,要是知道熊媽媽這麼懷疑的話,他說不定大半給自己一刀看看這血究竟是什麼顏色呢!

    ……

    早上六點鐘,崔意唐早早醒了過來。

    雙腿往上一踢想一個空翻下床,卻發現竟然只是小腿動了動,整個身軀依舊平躺在床上。

    這時他才想起,重生後,靈魂的記憶雖然全部附身過來,那曾經修煉多年的功夫和體力卻是留在了之前那個泥做的皮囊裡。

    只是,這水作的身體,實在太脆肉了點。不由苦笑起來,這事情有利就有弊,雖然重生後腦袋瓜子裡多了很多自己沒有想像的知識,那辛苦多年的功夫可隨風而去了。

    他也沒如何擔心,自己一直還保留上輩子鍛煉身體的一些方法和打架技巧。

    雖然目前的身體機能無法讓他像之前那樣輕易把對手放倒,但憑著之前的一些實戰經驗,戰勝一兩個平常人物應該還是不在話下。體力因為現在這具軀體這些年的臥床和不敢運動而處於零儲存,這些還是最讓崔意唐無法接受的,

    而是,她現在的身體竟然是個女人,這可絕絕對對的讓他差點崩潰。

    崔意唐前世的經歷很簡單,就是習武和讀書,別說交女朋友了,連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都很少。印象中唯一一次和女孩拖手的經歷,是春遊時候一個叫春蘭的同學差點摔跤時他一把抓住了對方。

    回去後就睡不平靜,當晚做了一個通宵的春夢,醒來時候內褲像被水沖過似的前面全濕了。

    當然,要說對女孩子的身體一無所知那也有點矯情了。大學時他和宿舍的同學也看過一些成人影片。歐美的、日本的甚至香港、中國的都看過,對女人的身體結構也算是很瞭解。

    只是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場旁觀,現在讓自己來收拾這個女軀體,那感覺完全不一樣。比如他現在小便還是習慣站著,再比如他不會化妝不會擦粉不說,他竟然連那該死的衣服都不會穿,這該死的衣服自然是乳罩這類內衣了。

    在床上穿了大半天,勉強把乳罩穿好,也顧不得是不是穿得平衡沒有傾斜什麼的。

    由於穿這該死的內衣把他的耐心和稍微好一點的心情都磨滅了,所以他連鍛煉身體都暫時省了。洗漱完畢後馬上打開電腦開始惡補一些女性方面的知識。

    幸好這次重生,讓他的記憶力變得驚人地強悍,那些內容看得一目十行走馬觀花,但都記得清清楚楚。

    吃過早餐後,華小天就登門拜訪了。他今年19歲,是重山大學的大二學生,白皙的臉蛋配上1米76的身高,整個人有點玉樹臨風,也讓人隱約想起他那少女殺手的稱號確實自有其本錢。

    華小天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休閒的阿尼瑪服飾,頭髮難得地沒塗什麼東西,因此倒現出一些少年人的青春飛揚來。

    在珍姐開門後,他微笑著向葉能華夫婦問好,接著向美麗可愛的葉映晴妹妹問好。這次他送給葉能華的禮物只是一瓶有點上了年歲的中品茅台。

    嘴裡自謙著說自己還是個學生身份,所以禮輕請伯父不要見怪。其實我們知道,茅台的產量一直有限,整個上海一年茅台的消耗量都超過茅台酒廠一年的產量,那整個中國有多少人喝茅台呢。自然這些冠以茅台相稱的白酒中,多數是假貨。

    在一些邊遠縣城,一些商店明確標明賣的茅台是假的,但是做起來很像真的。所以價錢也不便宜,顧客還是絡繹不絕。

    至於華小天給葉映晴帶來的禮物更簡單得多,那是一個打不倒的木偶。把禮物遞給葉映晴時,他恰到好處的說,祝她如這個打不倒一樣永遠身體健康,青春美麗。

    葉映晴接過華小天的禮物後,小手被輕輕擰了一下,臉自然熱了起來。一瞬間,可把華小天看得有點心動了。心想,媽媽的,之前一直覺得這葉映晴一點也沒女人味,現在病好了可真的漂亮起來了,看來女大十八變說得沒錯。

    其實說來,華小天雖然號稱一直在追求葉映晴,不過都是出於老頭子的壓力。

    他覺得葉映晴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華小天正是青春方艾,容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選,別說費心追求,主動投懷送抱的青春少女也不在少數。這樣久了,自然對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們沒什麼感覺。

    他最近一年口味大變,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通令女孩身上,而是對那些年紀稍微長一點的豐滿女性很感興趣。

    所以對他來說,依照他現在的審美觀,只怕是覺得面前這個伯母比她的女兒有吸引力多了。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葉能華沒打扁他,自己那看似老好人的父親,說不定也踢上一腳。

    當然,他也沒想到,葉映晴的臉紅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那是因為崔意唐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被一個男人這麼充滿調戲味的擰了一把,心中只怕是嘔心得要吐了。

    雖然是週末,葉能華吃完早餐後與華小天打了個招呼很快就上班去了。

    華小天就與伯母還有葉晴妹妹一起聊了起來,只是眼神總是忍不住往那該死的伯母身上瞟。然後心裡又很緊張,越緊張越忍不住,就像作賊似的。

    這麼一來,竟然有了衝動,下體微微硬了起來,這說話間臉色就不太自然了。

    這副光景落在崔意唐眼裡,哪裡不知道華小天現在的齷齪心思,頓時起了整治對方的念頭。

    他馬上移了過去站在母親身邊,把手放在母親的大腿上,和母親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自己有點口乾云云,熊秋玉白了女兒一眼,站起身來,又問華小天要喝點什麼。

    說完施施然進了客廳裡面的小客廳。

    等熊秋玉離身後,華小天才想起剛才的事情有點冒險,馬上調整心態,開始扮演追求眼前人這個有前途的職業來。

    兩人聊了一會,自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然後就尷尬地沉默起來。

    眼看母親還沒出來,崔意唐看了看小客廳,就移到華小天身邊坐了起來,她說:「華哥哥,聽說你之前寫了不少詩,不知道現在還記得嗎?」

    華小天腦袋大熱,那時候聽說葉映晴喜歡文學,為了方便追求,就對症下藥地讓朋友幫忙寫了幾首詩,準備用這個才情打動對方。

    至於說抄那些著名詩人的作品,華小天可是小聰明得很,自然不會做這麼豬腦的事情。只是那時候本來不是自己創作的,中間因為對方生病連表面的追求都沒了。

    那些大作可早還給創作者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東西。

    想了想,華小天急中生智,想起好像有兩句話很好玩,就說了出來,「我情願是你最難創作的詩句,每每在你嘴裡無休止的翻動,痛苦又快樂。」

    沒想到葉映晴橫了他一眼,說道:「華大哥,你其實是有詩人的天賦,只是把這些天賦浪費在欺侮晴晴身上,別說詩歌本身不答應,我華伯父也會惱的,只怕那時候伯父連我也一起惱了。」

    華小天一聽,竟然有戲。心想這葉映晴遇劫後不僅連病都好了,心性也變了不少,這樣充滿風情的話之前是打死也不可能說出來的。當然他也為自己能記住剛才那個「嘴裡的詩」而自豪。

    還想再再接再厲一把,吟出兩句其他的佳句來,只是肚子裡實在無貨,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垂然放棄。

    崔意唐把華小天的表情看得清楚仔細,馬上說道:「華哥哥,我記得你說過,為了你我變成詩人又如何,是不是。」

    華小天心中一喜,說道:「當然是的,為了你我變成詩人又如何。」

    崔意唐說:「那好,那麼我為了哥哥變性又如何,我就變性去,如果哥哥你還是喜歡我,也跟著我一起變性去了吧,那時候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是不是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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