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熊小鮑就笑了,這一笑,讓他平時嚴肅還很和善的圓臉透露出陰險與陰冷,然後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好好招呼他們,不過那個女的,你可要給我留下來。」
保鏢仍然只是說了一個字:「好。」
當崔意唐與葉映晴回來時,熊小鮑把嘴裡的「希爾頓」牌香煙生生擰斷,然後看著這拿著兩個小包的兄妹二人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與情報裡顯示的一樣,熊小鮑的坐騎是一輛灰色的麵包車,據說熊小鮑之所以喜歡麵包車,是因為這車身夠大,夠方便——這個方便當然就是在車上與女孩子們辦事方便。熊小鮑在車箱後排做了不少配置的改動,改動後,座位能鋪開成一張簡單的沙發。這個簡單的「沙發」上又有兩根吊繩,這是一項不大不小的發明,因為這樣一來,麵包車裡的座位就成了一張性愛床。熊小鮑在裡面折騰的時候,自己不用怎麼出力,就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崔意唐與葉映晴互相看了一眼,就跟著熊小鮑坐了進去,這時那個保鏢也跟著進去。不過這車不虧是改裝的,四個人進去後,還顯得很寬敞。
熊小鮑的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頭不高,才一米七左右,車技卻是很高,把車子開得像沒有動一樣。
等開了三四分鐘,開出小鎮的街道,熊小鮑對同坐一派的崔意唐說道:「我這司機不錯吧。」崔意唐點了點頭,說:「是呀,這位司機大哥的車技真好,開得很穩。」
熊小鮑呵呵一笑說:「那當然了,他在部隊就是給首長開車的,部隊裡給首長開車的基本要求是在車裡裝一杯滿滿的水,然後開一段路程,水不能滴出一滴來。」
崔意唐做了個很驚訝的表情,用很誇張很符合他現在身份的聲音說道:「這麼厲害,我可真沒聽說過,看來當兵的大哥就是厲害。」
熊小鮑又笑了,不過這次是冷笑,只見他看著崔意唐,彷彿有效譏諷:「崔先生,這麼一點開車的技術你就吃驚了,那麼你還好意思對付我們老闆。」
說完這句話,熊小鮑就動了,他一拳往崔意唐的眼睛擂來,崔意唐一聽這個熊小鮑這麼說,立刻知道不妙,看來熊小鮑已經知道自己要對付他了。
只是熊小鮑怎麼能知道這些呢?
難道是頭髮哥他們那邊出了問題?
不過這個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多考慮了,因為葉映晴身邊的那個保鏢也出手了。
麵包車就在這時停了下來,靠在路邊。
那保鏢一把站立起來,也是狠狠一拳擊出,不過目標不是身旁的葉映晴,而是前一排的崔意唐。
崔意唐依舊坐著,只是把頭一擰,那熊小鮑的拳頭就打空了。熊小鮑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近的突然攻擊竟然失效了。還沒來得及驚訝,崔意唐的手指已經尖已經插到他腋下,然後整個左半身立時一陣麻木。
「砰」的一個清脆的撞擊聲,坐在後排的保鏢也一拳打中了崔意唐的肩膀。
崔意唐受了這麼一個重擊,只是晃了晃,卻是沒有回頭,依舊超熊小鮑打去,這次他用的是左手,一拳打對方的肚子。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熊小鮑躲閃不得,只好也用手臂一格,卻沒想到崔意唐的這一拳最少有四五百斤重,哪裡受得了,一格哪裡架的住,肚子頓時結實地生生受了一拳。整個身軀往麵包車的左邊門窗撞去,「啪啦啦」地就撞上了,一時間,肚子腸子都快斷了,背部也得的不輕,嘴角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卻是昏死過去。
那保鏢一拳打中崔意唐,可是對方沒什麼反應,還一個照面就把同伴給打暈了,心中的驚訝自是不必多提。但他也算意志堅強,反應冷靜,他又走往前衝了一步,狠狠一拳超崔意唐的腦袋砸去,打的正是崔意唐的太陽穴。
太陽穴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之一,再多麼牛皮的人,給人全力一擊打中太陽穴,不死也要暈。曾經有個小孩子用一粒黃豆砸中一個老太太,結果就把人給砸死了,所以在一些地方都有這樣的俗語:「做事要小心,黃豆也能砸死人。」說的就是這個典故。
崔意唐一拳把熊小鮑打暈,右手往上一架,剛好護在耳朵上,那保鏢全力一擊,崔意唐雖然接住了,但這個被動的防禦卻是用不上多大的力氣,整個身子往前一個踉蹌,撲在前面駕駛室的欄杆上。
得手後的保鏢得勢不饒人,又朝崔意唐的背後重重打了一拳。崔意唐又是一個踉蹌,卻雙手推在欄杆上,終於轉過身來。只是嘴角開始有血流出來,看來也是吃了一點小虧,不過他馬上開始了反擊。
兩人在車廂裡施展不開,打的動作極小,幾乎就是簡單的直拳砸向對方,簡直是一團混戰,葉映晴見機不對,早跳到車廂最後面去了。
一時之間,只聽不斷的「砰砰」聲,崔意唐又挨了兩拳,眼角都青了。他來廣明市後歷經單打與群毆,而且那些對手很多功夫比這保鏢厲害,但都沒這麼狼狽過。那是因為這麵包車裡空間實在太小,打起來只能很難使用技巧招式,只能硬碰硬,而且他一拳打暈熊小鮑後,那後排的保鏢一旁襲擊,已經佔滿了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吃了這麼個大虧,心中卻是有點後悔,自己大意了。
誰知道那保鏢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那時只是看出這崔意唐身手不錯,所以提醒了熊小鮑,哪想到這個崔意唐這麼強悍。受到自己這邊前後夾擊,不僅沒被打倒大傷,還一個反擊就擊倒自己的同伴,要是知道對方這麼厲害,他早不會動拳頭了,早就拿出手槍來收拾了。
兩人各自在後悔,手腳卻沒閒著,又連擊了幾次,崔意唐已經把之前不利的局勢板了回來。那保鏢越打越吃驚,這麼一來,精氣更是挫了,又挨了崔意唐一個重拳,就此撲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卻是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一打敗對手,崔意唐不敢歇息,轉身往駕駛室看去,只見那司機已經掏出手槍,正瞄準著自己。那司機見崔意唐轉過神來,馬上喝道:「不准動,你也知道我是當過兵的,這槍打死你不成問題。」說完又拉了拉身邊的通訊設備。
崔意唐只是看了一眼司機與他正指著自己的手槍,一個下蹲,用腳一勾,就把車門打開,然後就跳了下去。剛跳到地上,司機手中的槍也響了。發出一聲「沉鈍」的槍聲,卻是打在了車門上。
司機一邊推開駕駛室的車門,一邊對崔意唐喊道:「你別想跑,再跑我就打死車廂裡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