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宛兒心中也有主意,這人已經被自己抓了,也是瞧過自己真面貌的,要是放了回去,就會與警方畫出自己與頭髮哥的拼圖,來個全城大緝捕,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葉映晴在這裡,自然需要先問問她的意見,再作打算。
當陸宛兒把目光放在葉映晴身上,葉映晴又把目光放在了崔意唐身上,大有一切你看著辦的意思。
崔意唐與葉映晴目光一交接,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所以沉吟了下,說:「陸小姐。」不料陸宛兒重重瞪了他一眼,只好馬上改口道:「陸姑娘,你做得很好,這人,放肯定是不能放的,殺嘛,卻也是輕易殺不得。」
開玩笑,放了雖不是自尋死路,也是自找麻煩,不過真要殺了這麼無辜的兩個小人物,也是沒什麼意思,雖說這兩個保安有點賤、有點壞、有點讓人憎。
這時,葉映晴插嘴說:「這放自是不能放的,殺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再說吧。我們現在首先要穩住這兩個保安後面的人,要是他們失蹤也暫時不會引起注意,現在首要任務是讓這兩個保安穩住他們單位的人。」
陸宛兒一聽這個法子不錯,於是同意道:「這樣可行,現在我們先過去那裡,讓保安們與領導請假,說去看生病的親戚什麼的了,這種情況下他們失蹤幾天,也是可以應付得來。」
於是三個人匆匆收拾了這住了不到一天的房子,趕去囚禁那兩個可憐的保安的出租屋。
在專業人士頭髮哥的「調教」下,曾德偉這樣的小混混很快按照人家的意願在手機裡給保安隊辦公室打了電話,說自己姑父在臨近的大德鎮出了車禍,自己不上班了,請其他保安來代班,自己請假看人去。
這小子可能預感到不對,在電話裡請假的時候聲音就像死了老娘似的,接聽電話的同事很奇怪,這小子平日對親戚沒什麼感情的樣子,現在聽來,倒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至於他附近有沒有一個姑父,不是知根知底的同村老鄉哪裡知道呢。
這同事的不明就裡,曾德偉就這樣失去了最後一個求生的機會,如果崔意唐要殺他的話。
現實不是隨便亂寫的小說,不是人人一聽對話說話的語氣就能想到劫匪、歹徒什麼的,要是這樣,那聰明人也太多了,也沒有這麼多破不了的無頭公案了。
不久後,老李以類似的理由請假,自然也得到批准。
只要不是特細心人士看到,兩個一組巡邏的保安都突然請假,很難做其他的聯想。
打完電話後,葉映晴使了下臉色,陸宛兒和那個頭髮哥把老李和曾德偉拉進了臥室,曾德偉這時突然聯想到了那可怕的結局。想拚命大喊救命,只是嘴巴早就被破布堵著,喊叫不出來,整個人發瘋似的掙扎,整個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可是頭髮哥一拳打在他的肩膀,再一腳踢在他的肚子,曾德偉痛得馬上蹲了下去。崔意唐才跟著走了進去,對他說道:「如果我們把你又連砍數十刀,你還會不會又有任何氣息呢,會不會就這麼屈死在這間出租屋裡。而與你同樣命運的同伴,是不是也就這樣死了過去呢?」
曾德偉露出十分贊同的表情,只是更多的是害怕,眼淚不聽話的流了下來,褲子也濕了一大片,應該是尿了。
崔意唐看了那曾德偉,又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把你們兩個殺死後,再費點力氣把你們兩人分別拉到客廳,然後把刀塞進你們各自手裡,偽造了一個雙方互相砍殺而雙雙斃命的現場。因為真正專業的殺手都是一刀斃命的,只有你們這樣的業餘人士才各自砍了這麼多刀互相把對方砍死,呵呵,只有普通老百姓才會拿著刀亂揮舞,砍的很難是致命傷。這樣一來,偽造現場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從房間的箱子裡拿出幾萬塊錢,隨便散在臥室與客廳。最後用拖把,把可能留下腳印、指紋的地方全做了處理,你說警察會不會就這樣把案子結了呢?」
曾德偉聽崔意唐平靜地把這麼一個完美的殺人滅口的做案過程說得如此冷靜輕鬆,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不過這個時候,也許是害怕到了頂點突然變得聰明起來,猜測對方之所以說這麼多,肯定是不會殺害自己了,不然哪還要費這麼多口舌。馬上露出一個完全明白的表情。
崔意唐看著曾德偉的樣子,就把堵在他嘴裡的破布拿了出來,這才繼續冷冷的說:「我想你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們能說到做到的,而聰明人也不會這麼想死吧。」
一拔掉塞在嘴裡的破布,曾德偉馬上急促了呼吸了幾口氣,才焦急的對崔意唐說道:「大爺,饒了我的狗命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崔意唐笑了,看著神情激動的曾德偉,依舊是淡漠的口氣:「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們無怨無仇的,殺了你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只要你保證聽話,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當然,前提是要你聽話才行。」
曾德偉忙不迭地叩頭說道:「我聽話我聽話,大爺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違反。」
「好,」崔意唐很滿意地讚了一下可憐不已的曾德偉,「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希望你們最近兩天呆在這個房間,哪裡也別去,也不要與任何人聯繫。然後等你安全了,走出這個房間,就要完全忘了這裡,也完全忘了我們這些人。我們從來沒見過面,從來沒認識過。」
曾德偉一聽對方的要求這麼簡單,大喜之餘,馬上發了一個最毒最毒的毒誓,保證出去後連父母都不提,不然就生兒子沒屁眼。
等曾德偉發完誓後,崔意唐想了想,彷彿不經意地又提了一個問題,就是問他在這裡做了多久了,對這裡的人事熟不熟悉?在得到又疑惑又害怕的曾德偉的肯定答覆後,崔意唐才問他知不知道這裡鎮熊家村有個叫熊小鮑的大包頭。
曾德偉實在沒想到這個恐怖的傢伙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一時呆了。崔意唐見他如此,有點失望,繼續說道:「看來你是不認識這個人了。」
誰知道曾德偉馬上說道:「只要在我們這裡,有誰不認識熊包頭呢,只是他這種大人物卻是不認識我們這種小人物的。」
「是嗎?」聽對方這麼一說,崔意唐馬上來了興趣,「和我說說這個人,另外,請老老實實說些真實的情況,你也知道就算能騙我一時,也騙不了我一輩子的。」
曾德偉聽崔意唐這麼說,只是猶豫了一會,就反問他說:「你真的想知道這個熊包頭是個怎麼樣的人?」
在崔意唐不耐煩地點頭後,曾德偉想了想說:「這個熊包工頭的事情一下子說不完,不過在這裡有人給他編了兩句順口溜,那就是『包頭熊霸六甲鋪,一年處女搞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