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廣明市甚有實力的華星幫,那晚被古風折騰得慘不忍睹,老大林達華被暗殺,老二林擇棟被自己人活活踢死,金牌打手任尚善骨折,還有其他幫眾死的死,傷的傷,如此一來,華星幫不僅元氣大傷,內部的洗牌也不得不猛烈無序地進行著。而不管你有沒有野心願不願意,只要是華星幫的幫眾,你都會牽涉進來,可能是死,又可能是平步青雲。黑道上的義氣多是嘴上說說用來利用的,為了利益,今天是兄弟明天就翻臉的情況不在少數,只有少數聰明的人,從知道團結的力量。
話雖如此,「公道」二字在表面上大家還是不得不遵守的,所以由於在倉庫裡表現驍勇,彪哥的名氣迅速攀升,成為幫裡新一代領導人的呼聲越來越大。
而這,正是古風想要的。
再回到當晚,開車來到一個公園後,古風把華星幫的人全放了。在此之前,與任尚善比試受傷的龔遠等人,早已被送往醫院治療。
把人放掉之後的古風,看著那些戰戰兢兢的蒙面超人,露出譏諷的微笑,似乎在說,你看,所謂黑道也不過如此。等那個幸運的華星幫眾掙脫繩索,取下面罩,他才在幾百米外的角落裡,發動了馬達,開始駕車而去。
剛開了一會,他就問麵包車裡面的崔意唐、王力揚與樊海濱三人要不要一起去聚聚,慶祝慶祝,畢竟今天的情況比計劃的還要順利。崔意唐說太累了,王力揚等人也說想好好休息休息,古風也不強求,專心做起了司機,把他們安全送回武館,下車時候再次約說有時間一起喝酒,便一個人駕車離去。
自行離去的古風開著麵包車,卻並不是一路回到警察局向領導匯報,又或者是回自己家裡休息,而是連續饒了幾個彎,再開車來到老城區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居民房,按了門鈴走了進去,沿著樓梯直接上了三樓。
三樓的門早已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面帶微笑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這間屋子的主人皮膚黝黑,雙眼炯炯有神,一米七左右的個子,腰卻挺得很直,看到古風爬山樓梯,便用左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有點驚訝的是,他的左手缺了一根小小指。
古風進去後,喝了一口茶,屋裡的主人才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
古風仔仔細細把今晚的說了一遍,屋裡的主人讚歎說:「小古,你辛苦了,今晚的行動做得不錯,我會向上面報告的。」
古風坐在沙發上,很罕見的露出羞澀的表情,說道:「謝謝鄧處長,這都是您指導有方。」
這個看似平常的家居屋子,初一看裡面的裝飾也是完全的平民化,這實在就是座平房。但是稍加留意,你會發現有些特別的地方,比如所有通訊設施有時候在這裡都會受到嚴重的干擾,手裡到裡這裡會沒有信號,而且靠近電視機的沙發裡,好像有點小小的破爛,但古風知道這破爛裡面可能別有洞天,他聽到內部傳聞說,這個房間從收到攻擊警報開始,能在十五秒內發射三種武器,這三種武器組成的火力網能把空中飛過的蚊子都全部打死,一個不留。而且只要有人靠近,這件屋子裡面就會做出反應。
同樣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鄧處長想了想,又說道:「這個崔意唐,你幫我好好留意一下,看看他的潛力,能暗中的一定要,同時一定要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古風馬上會意道:「您想吸收崔意唐加入我們三處?」
鄧處長沒有直接答覆古風,而是說道:「很多人說『拳腳小功夫,心胸大丈夫』,這其實是在放他娘的狗屁,或者說是懦夫用來開脫的蹩腳借口,只有實力不足的人,才會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類廢話。難道你被一個比你能打的人欺侮,你這麼說人家就能放過你嗎?」
古風知道對面的處長說得在理,同時也明白,這個處長曾經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出生入死殺人如麻不說,個人在那場自衛反擊戰裡更是親身感受到,有些國家你不打他,只是說好話,人家反而當你軟弱好欺侮。個人之爭也同理。
鄧處長又說道:「其實任何組織乃至一國之大家,都是強者為尊,概無里外,弱者只能被人利用、剝削甚至侵略。這是自然界的鐵律,強者進化,弱者淘汰。你看,雖然現在國際間號稱是和平發展,但本質上依舊更明爭暗鬥,而且更血腥、更殘忍、更瘋狂。經濟上的商品制裁反傾銷,動輒成千上萬人失業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政治的顏色革命被推翻的前政府領導人很少沒有被砍頭,軍事上的互相攀比試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後果也是相當嚴重,地區間的流血衝突死傷纍纍。
當然大部國家和地區開始披著文明的外衣,進行無形的文化、經濟、政治侵略。美國好萊塢大片把許多國家的電影製造業擠垮擠蕭條,日本帶領各種文化上的潮流,改變不少第三世界國民的生活習慣,韓國人大規模偷竊我們的文化遺產,說端午節是他們韓國人的,現在又說中醫也是他們韓國人發明的,如果類似的危機一般人還看不出來的話,我們卻是應心知肚明。你看,多少熱血又盲目的年輕人,也開始熱衷於體育賽場上的打擊對手。
如此一來,這種形勢更為複雜了,體育只是號稱不流血的戰場,雖然激動,但沒有流血傷亡來的刺激,還是無法從心底激發出一個民族最為狂熱的情緒。所以有段時間,中國、泰國、日本、韓國、美國等國的拳擊選手進行過無差別的擂台比試,在公開轉播的一些擂台上,大家互有勝負,不過行內人士都是知道這是作秀,算不得准數的。
在不准錄像的真正的生死比拚場上,我們卻是不佔半點優勢,這實在有辱我們幾千年來的學武傳統。為了在這場沒有硝煙卻同樣殘酷的戰場上取得優勢,我們國家沒少花費心思,可是這些年來一直成效不大,說來也是,我們黃種人可能先天性在力量上不如黑人,而傳說中的內功高人也是多是騙人為主,真正打鬥起來,這些花架子卻遠不如泰拳凌厲,也不如日本的空手道簡單有效。卻沒想到,這個崔意唐卻是個例外,我想,如果加以培養,他一定能寄托我們不少的希望。」
見古風露出有點不太明白的神情,鄧處長又說道:「小古,你不要以為我是故意誇大其詞。」
古風連說不敢,鄧處長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比武是最能漲士氣和打擊士氣的方式之一,當年東西方列強侵略我們,為了打擊我們的士氣,派來不少高手,到處找我們的武師比試。而我們的武師多不是對手,死傷慘重,因此就被戴上了東亞病夫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