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這改將的左輪槍竟然卡殼了,剛才放的那一槍,別說子彈,就是屁也不放一個。
心裡真叫糟,迅速的探頭一看,阿標幾人已轉出樹後走了出來。阿標大聲叫道:「出來,我知道你沒子彈了。」
我沒有理會他,冷靜的察看四周的情況……聽到腳踩在地上的樹葉的聲音了,這代表阿標他們已越來越近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在心裡不斷的問自已。
「陳寒,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阿標的聲音再次響起,跟著他又道:「你們兩個上去。」
我知道他後面那句話是對著他的同夥說的……***,難道哥哥我今天真的就要死在這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已是到了我身了。
「嗎的,看人品了。」我在心裡決定賭一鋪,能拖多少時間就多時間。
我冷靜的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一會,停了下來,但跟著就是久久才聽到地上樹葉悉悉的聲響,我知道他們已近了,正小心的放慢腳步,一腳一腳小心的上前。
一……
二……
三……
我突然竄了出來,然後將手裡的槍向那兩人咂去……上帝保佑,哥哥我賭中了。
我將手裡的槍一丟出去,那兩人因為距離太近,嚇得他們竟不是第一時間向我開槍,而是選擇向兩邊躍倒。趁這時機我撥腿就跑。
當然,不在樹林中不會是直線跑,我是以S形跑動,這樣雖然速度慢了點,但是也不易當死靶子。
砰砰砰砰……
身後傳來了好幾聲槍響,而且有好幾次子彈均是擦著我的身邊而過……突然,前面有人影晃動,我看著好像是一個人,手裡是拿著槍的。
我不禁在心裡大罵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看來對方還真的是有備而來呀,早就安排好了人,如果阿標他們不能得手的話,那就會有人出來截住我。
我敢保證,不管哥哥我朝哪個方向走肯定都會有人。而現在看到前面好像只有一人,哥哥我都快要大聲的多謝九天諸佛玄仙了。
一人倒是好辦,哪怕這人是再厲害的高手。如果是十來人的話,那哥哥我是三頭六臂也非成馬蜂窩不可。
我回頭看了下,阿標他們正全速跑來,我想了想,一對一怎麼說比一對四都要好對付點。下定了決心,哥哥我迎了上去。
對面那人見我衝來,揚手就是一槍,當然,哥哥我一看他手揚起馬上就閃身到了樹後,子彈打在了旁邊的一棵小樹上。
我一閃到樹後,馬上就向另一棵樹閃去,而且我每一次竄出都引起那人開一次槍,我默默著,等哥哥我衝出第八棵樹向第棵樹閃去的過程,我看到那人在裝子彈了,而此時,我兩人的距離不足三米遠了。
不得不在,這人的槍法還真不敢恭維。
這可是好時機,於是我迅速的抄起地上一截斷了的樹枝,然後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急速衝去,一米,二米……就在我衝到那人的跟前還有一臂之長的距離時,對方手抬了起來……
「咻!」
已來不及閃臂,我手大力一揮,手裡的樹枝向那人持槍的手劃去。正掃了個正著,槍被我掃飛出了他的手,就在他一楞之下,我已向他撞了過去,然後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等我起來時,那人的喉嚨之處正插著我裡的那一截樹枝,鮮血正冒得濃。
暗道僥倖馬上爬了起來,可就是我站起時,我看到阿標他們已近了,於是我向前一撲,將剛才那人的槍拿在手中,就在地上馬上就開槍。
「砰砰砰」三槍開後,有兩人倒在了地上,可這時,我突然覺得小腿一痛,不由的伸手一按,一股濕熱的塗體沾在手上,我手放開一看,已經滿是血了。
哥哥我中槍了。
不
過不幸中萬幸,哥哥我雖然中槍,但幸好子彈是打在小腿的肌肉,哥哥我感覺腿還是有力氣的,只是行動要受影響了。
見我放倒了兩人,阿標跟另外一人躲在了樹後不敢出來了,我暗笑他們膽子小,於是人對著他們的方向虛放了一槍後便開始向前跑去……但小腿受傷,還是影響到我的速度了,跑不了幾個,我回頭一看,阿標他們已在不遠之也,我甚至對看到阿標臉上現起得意的獰笑。
我心裡一寒,趕緊停下躲在樹後不敢出來……小腿經剛才的跑動,傷口應該是越扯越大了,現在一停下,感覺是更痛了,痛得我額頭已是冒起冷汗來。
可是現在根本沒時間包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思忖如何應付現在的困境,從阿標兩人的腳步聲聽出,他們已很接近哥哥我了,估計也就是三五棵樹的距離了。
看了看手裡的子彈,我將槍殼撥了一下,想想看看裡面有多少子彈,可是不撥還地,一撥整個人的心裡頓是冰涼,就像掉入冰窟一樣。
槍裡竟沒子彈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在車上小黑好像是給了我東西的,我忙伸手入口袋一摸,是一把冰冷堅硬的東西,我慢慢的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把極小的匕首。
有好過沒有,我看著這小匕首不由得哭笑了笑,但明白這已經是小黑最大的能力了。他總不到隨身帶著一把大刀給哥哥我吧。
我勻了勻氣。
這時我感覺到身後那人已是走近了,這時那人大聲道:「陳寒,有種出來,別藏頭藏尾了。」
我沒有吭聲,手裡緊緊握著小匕首,手心裡已是冷汗直冒,本想就這樣衝出去拚命。可是就在個時候,突然心裡一動,有另一個念頭一閃,哥哥我要賭運氣,賭人品了。
我將小匕首放回口袋,緩緩的伸出左手,對方沒有開槍,於是我又伸出了雙手,還是沒有開槍,看來哥哥我是賭中了。
我張開雙臂從樹後走了出來。這次終於完全看清了,這人是一個年輕人,很標準的中國人的臉型。
他看到我出來,手裡的槍擺了下,然後邊慢慢的走過來邊示意我蹲下。
我緩緩的蹲了下去,這人走到我的跟前,用槍對著我,道:「陳寒,你還真不簡單,阿標他們這麼多人還是你跑來這裡了。」
我苦笑了笑:「但我現在還不是落入的手上了嗎?」
「呵呵,陳寒,你的大名我是聽說過的,你現在之所以這樣,我想你是沒子彈了吧?」那人微帶得意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了看他,笑道:「不管怎麼樣,哥哥我認栽了。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很重要嗎?」那人不以為然道。
「當然重要。俗話說的好,不做餓鬼,但也不要做個不明不白的鬼。反正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了,你就讓我當個明白鬼,也當是給自已積德,你說對不對?」我乾脆了坐在地上道。
「誰讓你坐了?起來。」那人大聲一喝,接著道:「對不起,有本事你到陰曹地府去查吧!」
我早就料到會如此,剛才他叫我起來時我已做好了準備,等他話音一落,順勢站了起來,然後左手一提他持槍的手……槍響了,子彈打在了虛無的天空中。
那人臉變了,右手迅速伸出,但可惜的是他不是向我攻擊,竟然是想將我的左手撥開好讓他能開槍,這樣一來,他可是空門大開了,我右手迅速的插入口,然後掏出匕首以閃般插去。
這人大吃一驚,嚇得本能頭一縮,可是他慢了,匕首正下的刺入了他的左眼,血馬上噴了我一臉都是。而在他的慘叫聲中,我已將匕首撥出,然後刺入了他的喉嚨。
只是這一擔誤,我雖然將這人解決了,但
阿標卻已接近,從我身前不到三米的樹後現出身來……我在心裡暗罵,自已還是大意了,竟忘了他們兩人。
只是沒有看到阿標的另一個同伴,心裡微微有點詫異,但阿標已舉槍了,哥哥我來不及思考便一個翻身,閃到了一棵樹下,但當我站穩時,太陽穴上一涼,一把槍已頂住了我。
「是阿標的那同夥。」我腦中一閃。怪不得剛才不見他,原來是算準了哥哥我會躲到這棵樹後,早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跑呀,再跑呀!」阿標的同夥厲聲罵道。
我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我現在站的這棵樹是周邊最大的一棵樹,怪不得哥哥我不用思考就選擇它來藏身,這也就難怪對方能料準了。
我心裡一寒,整個人反倒是冷靜下來,這算是臨死前的寧靜吧!
我留戀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這一刻的景色真***好看極了,就算是在微風中擺動的小花小草,哥哥我也突然覺得是那麼的美麗,就好像他們正活潑的跳著動人的舞姿,享受著生命的每一刻。
「別了,我所有認識和愛的人。」我深吸了下這可能是我在人世間最後的一口空氣,讓它來沖淡心裡微微的不甘心,然後不由得將眼睛閉上,在心裡暗道:「陳寒呀陳寒,你圖的是什麼?一切到頭來卻落得個拋屍異國他鄉的荒林中的下場。要早知道的話,當初還不如死在南哥的手上。」
這時,在樹的另一邊,阿標的聲音如地獄的催命鐘聲一樣響起:「小九,殺了他。」
我感覺到頂在我頭上的槍動了一下,然後就是槍響了!
砰……
槍聲響遍了整個樹林,不斷的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