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將煙點著,笑道:「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嗎?呵呵,洗耳恭聽!」
「你戒心很重。」肖恩看上去是很隨意的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抽我的煙。
「我想跟你談合作!」肖恩看上去還是那麼的隨意。
「合作?肖恩先生,我沒有聽錯吧?」我聽著倒是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確實是在說想跟你談合作。」肖恩身子向後一靠,一本正經道。
我吸了口煙,也向後一靠,頭枕在椅背上,昴首看了看天花,一口白煙緩緩噴出,看著煙縈繞著向上升起,我看都不看肖恩,緩聲道:「請問肖恩先生,你是想我當二五仔,對嗎?」
「二伍仔?」肖恩詫異的聲音響起。
我正了正身子,坐好,然後臉色一沉,道:「肖恩先生,看來你不懂二五仔的意思。在哥哥我國家的語言裡,二伍仔也相當於叛徒的意思,相當於一個出賣者的意思。你聽好了,肖恩先生,如果你是想我這樣做的話,那請恕我不能跟你談下去,因為我覺得你是在污辱哥哥我的人格。」
「你聽好了。」肖恩等我說完後,臉色一寒,語氣驟然變冷,眼神中一道冷冷的厲光一閃,冷聲道:「陳寒,我能在這裡才跟你說合作的事,那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你別當我是傻瓜。你應該清楚,今天找上你,當然是對你已經有過調查。我知道你是黑龍會的人,我也知道黑虎堂的田虎,也就是你們所為的華人當中最能打的一個,就是死在你的手下。
而且我曾調過田鋒死的那天那一帶的監控錄像,雖然你那天喬裝打扮,但我清楚,田鋒是死在你的手中。
我要跟你談合作,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人材。但你如果不肯合作的話,請你想想後果,我隨時都有辦法拉你回警察局,而且絕對有辦法上你回去你的老家去。」
「是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那你有本事的就抓我回去好了。」我站了起來,冷冷一笑,大力的將手中的煙向煙灰缸裡一掐,做勢想走,道:「謝謝你的咖啡!」
肖恩一看我想走,將煙向煙灰缸裡一丟,倏的一下站了起來,槍很快撥出,看得出他在玩槍方面倒是好手。槍正對著我的頭部,冷冷道:「請別挑戰我的底線。其實我也並不是想你當什麼二伍什麼來的,哦,不錯,是二伍仔。我只是希望你能透露下華人幫派是不是想與天堂合作的事,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做。」
「肖恩先生,請你也別挑戰我的底線,哥哥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用槍指著我的頭。」,說著我用手輕輕的撥開他的槍,冷眼看著他,接著道:「你要我說的這些,我只能說四個字,無可奉告。」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肖恩將槍收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伸手輕輕的將我按回座位,笑道:「有話好好談嘛!」
我坐了下來,剛才哥哥我也只是作勢而已,因為我知道,他叫我來當然不單單是要我來聽他說的這幾句話,他沒說完,是絕對不會讓哥哥我走的,而且他沒說完,哥哥我也並不想走。
「有話快說,肖恩先生,你別忘了,我的女人還在外面等著。」我坐下來後裝做不耐煩道。
肖恩微微一笑,坐回自已的座位,撿起剛才丟進煙灰缸的煙猛抽了一口後再將煙掐滅,將笑容斂去,臉色依然一寒,道:「其實,只要你肯給我們警方提供點消息,你馬上就會轉為我們的線人,到時我們會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讓你成為我國的合法公民,這不正是你來這裡的主要原因嗎?只要你肯,馬上就能得到。」
我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在鼻子下
聞了聞,身子向後一背,笑著看他。
「呵呵!」肖恩見我如此,他自已笑了起來,這次我看出他的笑有了幾份真誠,臉色亦轉為平和起來,完全沒了剛才那一付凶神惡煞,他像黑社會多過哥哥我像的樣子。
他笑中從警衣的內袋裡將一個微型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煙灰缸裡,然後端起咖啡的杯子將咖啡倒進了煙灰缸中。
「哧哧」幾聲突然響起,跟著煙灰缸冒起了白煙。
「這是微型的錄音器。」肖恩不等我問就解釋道。
「看來你開始有誠意了,說吧!說說你想怎麼跟哥哥我合作。」我淡淡道。
「呵呵,其實我是就知道唬不住你,要真是能的話,恐怕今天我反倒是感到失望了。」肖恩微笑著道,跟前深吸了口氣,臉色一凜,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們之間的合作很簡單,就是我幫你成為華人幫派中的老大。」
「而我要幫你成為華X頓警察的最高領導人,對不?」我淡然道。
肖恩倒是對我的話沒感到愕然,很自然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也很坦誠的點了點頭道:「我果然沒找錯人。不錯,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既然如此,那哥哥我可得問你一個問題,請問你現在的職業怎麼樣?」我對他所說的合作,倒是有點興趣起來。
肖恩笑了笑,道:「不怕你笑話,我只是負責唐人街的一個小小的警察局裡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
「但我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肖恩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定定的看著我,道:「對於一個識時務的人,你說應不應該會有更高的發展?而一個識時務的人,不知陳寒先生是不是更有合作的興趣?」
「哈哈,肖恩先生,你的胃口很大,但我也實話跟你說,我確實是喜歡跟識時務的人合作,哥哥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說著我將杯子放上桌面,然後接著道:「但不知肖恩先生怎麼個識時務?能否說來聽聽?或是描繪下我們之間一旦合作後會有什麼樣的藍圖?」
「問得好。借貴國一句話,那就是肖恩先獻醜了。」肖恩說著,還真的站了起來,雙手一拱,對我竟然來了一個深深的一躬。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知道,接下來,哥哥我應該有幸聽到一場精彩的演講節目了。
肖恩清了清嗓子,稍為想了一下後道:「那我就先從我對你們華人幫派的了解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