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一○六章 生子
    「胤禛——?!」她尖叫又扯得胸口一陣刺疼「愛新覺羅?胤禛?!」

    「是我。」見她如此激動他不安的微微蹙眉。

    「那我是誰?」她揪著被角「我姓啥叫啥?」

    「你……真的不記得了?」他又歎了口氣。

    「嗯是啊……」她訕笑「我姓啥?烏喇那拉?年?還是鈕祜祿?……?」她將小四身邊算得上號的女人數了一遍。

    「……」他搖頭憂心忡忡的望著她「你是寶珠。」

    「哦……」看來只是無名小妾一個了她垮下臉來。

    而此時在八阿哥府裡小八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灌入喉中。他咳了幾聲睜開眼來。

    「爺您總算醒了!」克總管老淚縱橫他撇下手中的碗顫巍巍的握著小八的胳膊「您暈過去七八日了老奴只能硬灌些米湯……爺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我……」他讓克總管扶著坐起來回想了一下因寶珠那件事皇阿瑪罵他沒出息竟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失魂落魄不但立他為儲的詔書按下不而且在他與二哥之間權衡、還是選擇了重立二哥為太子更革去他的貝勒停了俸銀俸米。他知道皇阿瑪對他很失望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寶珠……

    「福晉呢?!」他急切的問道。

    「福晉她……」克總管欲言又止。

    「她怎麼樣了?」他揪著克總管問道。

    「爺您先養好身子……」克總管跪下來。

    「福晉……」他見克總管神色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她到底怎麼樣了?!」

    「福晉她、她幾日前被雍親王帶走……」

    「雍親王?!」……四哥!小八心裡一驚。

    「三日前皇上已加封了各位成年的阿哥只除了大阿哥、十三阿哥和……」您八阿哥。克總管以為他不曉得病倒之後生的事情便吶吶的說了「雍親王便是四阿哥。」

    「他憑什麼帶走我的福晉!」小八握緊了拳掙扎著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爺!你千萬別著急……」克總管抱住他的腿「雍親王爺說福晉的傷不能再拖了要給福晉延請名醫而您當時昏迷不醒又被皇上……宮裡的太醫便也多有怠慢所以老奴斗膽……」

    「我不怪你。」四哥要帶人走克總管又如何攔得住。他歎了一聲「我去找四哥。」

    「爺你要保重身子啊!」克總管拉住他「待養好身子再……」

    「你放開!」他有些惱怒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抱住腿。

    「爺您這個樣子如何能帶回福晉?老奴求您求您千萬要養好自個兒的身子啊!」克總管在地下不住的磕頭。

    「求八爺保重身子!」門外的奴才婢女們齊刷刷的跪下。

    小八瞧了瞧愛自己如同兒子一般的克總管又看了看一干忠心耿耿的下人身子虛弱的晃了晃只得歎息道「都起來吧。」

    直到七八日後他身子好了泰半便再也顧不得克總管的勸阻換了一身煙灰色布袍頭戴瓜皮小帽唇上貼了兩撇小鬍子喬裝到了雍王府前。

    見府外貼著一張告示「府中女眷病重延請天下名醫重酬。」

    他揭了告示立即有門口的奴才進去通傳不一會兒王府的總管急匆匆的出來了打量了他一陣子。

    「請問這位先生……」

    「敝人陳彥之聽聞貴府寶眷有恙不自量力懇請一試。」小八拱了拱手。

    「陳先生師承何處啊?」總管見他年紀不大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俗語雲英雄莫問出處若陳某人治不好任憑王爺處置便是。」他急於見到寶珠便有些不耐。

    「喲口氣不小。」總管笑了笑摸摸鬍子「王爺還未回府這樣吧就給你個機會。若是治不好你說的啊……任憑處置。」

    「謝總管。」

    他隨著總管進了府繞過亭台到了王府花園後一處僻靜的小院前。

    總管對院子裡的婢子吩咐了一陣過了一會便有丫環上前請他去診脈。

    寶兒……

    望著床上靜靜沉睡的小人兒他激動得簡直不能自已。深吸了一口氣他上前給她把了把脈又摸了摸她的額。她在燒傷口還沒好……他心裡一疼便要去解她的盤扣想要瞧瞧她的傷勢。

    「哎你做什麼?」有丫環尖叫著攔住他。

    「呃……」寶珠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瞧了瞧他虛弱的說道「胤……」

    她認出他了……他就知道她一定能認出他就像她不管什麼模樣他也能認出她一樣……

    寶兒!他緊握住她的手。

    「胤禛……」她卻氣喘吁吁的說著「他弄疼我了……」

    胤禛?!

    小八頓時宛如墮入冰窖中一般從頭到腳寒透了!順著寶珠的眼光轉頭看只見四哥正站在他身後冷冷的瞧著他。

    「你是誰?」她瞧著眼前這個有些消瘦而憔悴的男人不悅的皺眉「抓著我的手好痛……」

    「放開她。」小四沉聲說道。

    「你……」他咬牙還是鬆開了她的手。

    「出來!」小四一把將他揪到院子一角將他壓在牆上「你還來做什麼?!」

    「是我問你才是!」小八反揪著小四怒目圓睜「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是我的妻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不認得他了!她居然親暱的叫四哥名字!

    「大夫說那一劍傷了經脈她一時血脈積阻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小四咬牙低聲說著「她之前已經受了驚嚇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隨時可能小產!你不要再驚擾她!」

    「她是我的女人!」小八怒道「我要帶她回去!」

    「皇阿瑪已經替你休了她!」小四冷笑道「你我兄弟情分已盡我不會再讓著你了……待她生下孩子我便納她為側福晉!」

    「你、你……我不許!」小八氣紅了眼一拳揮過去。

    「你現在這樣子打得過我嗎?」小四見他大病初癒的模樣誚笑幾聲也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不一會兒倆人便又扭打成一團直到有丫環驚呼「不好了福晉又暈過去了!」

    兩人連忙住了手踉蹌著奔進去瞧寶珠。

    「這些帳以後再算。」兩兄弟異口同聲。先把她治好再說。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暫時結成了統一戰線。

    「我要看看她的傷。」小八說著便小心翼翼的解了她的衫子。

    「你會看診?」小四狐疑道。

    小八沒有答他鬆開她裹傷的布條瞧了瞧傷口然後仔細的包好給她蓋好被子走到桌前提筆寫了個方子。

    「這個去抓藥。」他將方子遞給小四又寫了幾行拉丁文「這幾味藥去找朝中那幾個洋人要。」

    「你……」小四遲疑的望著他。老八什麼時候學會看病了?還會西文?

    「照我說的辦吧。」小八歎了一聲「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早日好起來。」

    「嗯。」小四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轉身要去取藥走了幾步又停下「她還是在我這兒。」

    「……好。」小八沉思了一陣也點了頭。的確四哥這兒各項支用齊備條件比他府裡要好得多況且寶珠現在的傷勢也不適合再挪地方。

    「但我要每日來給她看診。」他補充說道。

    「好吧。」小四瞧了瞧手裡的方子點頭答應了。

    一月後寶珠的傷在小八悉心照料下居然大有起色小四便也放了心由著他去診治自己則是把好府裡的門戶嚴禁任何人將她的消息傳出去而她所居的小院更是暗暗的護得如鐵桶一般。

    妻妾們都好奇這新納的側室是何許人也居然讓四爺如此鍾愛守護可即使是嫡福晉舒宜也不得進去瞧一眼。這反而讓人對這位神秘女子愈是好奇心想不知這女子該是何等的天姿國色才能讓冷酷無情的雍親王如此放在心坎上。

    而府外這些日子京城街頭巷尾最熱門的話題則是翠香院的當家花魁喬姑娘。

    這位姑娘不賣身、也不賣藝甚至還整日的蒙著面紗連模樣都甚少人瞧見。可就是靠這麼一位女子居然就硬生生的將快要倒閉的翠香院扶了起來一躍成為京城裡青樓之中的翹楚。

    據說只是見她一面便要花上百兩銀子可砸錢的公子哥兒之後卻是大呼值得忍不住要再見一次。可還是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模樣。

    她很神秘也正因為神秘所以引得市井人們更加感興趣。有人說她是某位親王的禁臠;也有人說她是朝中某位大官的私生女;甚至還有更離譜的說她是淪落民間的皇家格格……但真相是什麼無人敢下斷語。

    這夜裡她沐浴過後由小丫環扶著坐在鏡前梳頭。鏡子裡的容顏美若天仙卻有些蒼白和消瘦一雙美眸裡飄散著絲絲哀愁。

    「姑娘您早些歇了吧。」小丫環恭謹說道轉身正要退下可卻又驚呼一聲「啊……」

    一個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窗邊瞧著她們。

    「你下去吧。」她對小丫環淡淡說道。

    「是……」小丫環瞥了那冷洌的男人一眼怯怯的退下了。

    「最近可好些了?」小四上前看了看她的臉色微微點頭。

    「她好我便好。」她苦笑一聲「我的命是她的。」

    「我讓老八給你解了。」他皺眉。

    「這是蠱蟲並非毒藥。」她搖搖頭「已在我身上了便解不了。」

    「只怕過幾個月她生產你還要跟著受苦。」他輕歎。

    「那也是命該如此。」她不以為然的淺笑「是我欠她的。」

    「真的不考慮跟我回府麼?」他抿了抿嘴又說道「楀是我(手機閱讀.net)親弟他不在了……便由我照顧你們母子。」

    「八爺不會放我走的。」她冷笑「我知道得太多了。」

    「你呢?」她轉頭反問他「她已有八爺的骨肉了你還是放不下?」

    「……」他轉過身去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我比你瞭解她。若你想真正的得到她惟有……」她嫣然巧笑卻是眼含殺意「八爺死。」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轉身聲音冷肅。

    「你管我想怎樣總之……除掉八爺對你有益無害便成。」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他冷哼。他是殺弟求榮的那種人麼?!

    「我以為您是鐵血狠辣的四爺啊。當日您不是說出了恩斷義絕的話麼?」她譏誚的笑「難道……還是下不了手?」

    「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他別過臉去。

    「原來……冷面無情的四爺心地還是軟的。」她嗤笑。

    她笑著儀態萬千的捋了捋秀取了一旁的玄麟劍在手上玩賞。那劍極鋒利她輕輕彈了幾彈便出錚錚聲響。

    「待我有空也該去瞧瞧她可好?」她轉移了話題。

    「……嗯。」他托著下巴蹙眉。

    「謝謝四爺。」她對他微微一笑百媚叢生。

    「……」

    「哎呀!」她忽然驚呼一聲。原來一根手指不小心碰上了劍鋒被割破了滲出血來。

    「沒事吧?」他趕緊過來瞧她的傷。

    她搖搖頭放下劍將受傷的食指放在嘴邊輕吮。

    「你……」見她如此誘人的姿態耳邊縈繞著她浴後的芬芳他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來艱難的開口說道「告辭了。」

    「等等!」她叫住他猛地轉身卻一下踩滑了腳往他身上撲過去。

    他連忙伸手接住她便形成了兩人相擁的模樣一時間各自都有些尷尬。

    「……」軟玉溫香在懷他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灼熱卻又怔怔的沒有放開她。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麼?」她看著他幽幽說道「抱著一個女人又想著另一個女人。」

    ************

    時光荏苒冬去春來寶珠的傷漸漸痊癒而肚子也如吹氣球一般鼓起來了。

    「福晉你跟著我做。」灑滿陽光的院子裡地上鋪著軟毯寶珠在陳大夫的指導下盤腿壓膝坐著慢慢伸展著身體。

    這年頭已經這麼先進有產前運動培訓了麼?她瞧著他的動作好奇的想。

    「這有助於保持骨盆腔韌帶的彈性到時候分娩就不會那麼辛苦。」他溫柔的笑著上前扶著她做動作。

    骨盆腔韌帶、分娩?!買糕的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清朝……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現這個陳大夫真是個高深莫測又匪夷所思的人。

    他毫無疑問的醫術很高明、待她也非常的細心因此能夠將她從閻王手裡拉回來;可是對待一個異性的病人他有必要那麼事必躬親麼?

    他也毫無疑問的很帥雋秀溫潤的面容、高貴文雅的舉止、還有那不經意流露出的傲人氣勢都說明了他不只是一個尋常的大夫而已。可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也常常很奇怪……

    她瞥了他一眼瞧見他的大掌正托著自己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左手無名指上戴著蝴蝶鏤花的白玉戒指。

    他一直戴著這戒指從未除下難道是婚戒?她想了想忽然記起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這個戒指便停了停。

    「怎麼?」見她臉色微變他趕緊扶著她。

    「沒什麼我想回房歇息一會兒好麼?」她勉強笑道。

    「好累了就歇會吧。」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站起來。

    「嗯……」感覺到自己靠在他結實的胸上她沒由來的覺得臉上微燙便微微的推開他。雖然他很不錯可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有夫之婦……

    「小心些。」感覺到她的疏離他黯然垂下眼。

    「嗯。」她鬆開他讓兩個小丫環扶了自己進房在飾匣裡一通好找果然找到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顫抖著將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居然正好合適……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神不寧的想著卻見她傳說中的丈夫走進來。

    「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太好他柔聲問道。

    「沒、沒什麼……」她下意識的將戴著戒指的手藏在身後。

    「寶珠。」他歎了口氣上前攬住她的肩。

    她抬頭見他眼裡流露出的擔憂和憐愛心裡一軟便輕輕靠在他的胸上「胤禛我沒事你別擔心。」

    「我喜歡……聽你喚我的名。」他微笑道略顯粗糙的大掌摩挲著她的臉蛋。

    「嗯。」她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不知為何對他親暱的舉動她總是有些不自在。幸好她現在有孕在身這些日子他也不敢做什麼就是了。想到自己生了孩子後是不是就要給他侍寢她就想尖叫……天啊她跟他都不熟嘛!

    「怎麼?」見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皺起眉來。

    「沒……」她勉強的笑。這時聽到外頭有些聲響連忙岔開話題「外邊怎麼了?我們去瞧瞧。」

    出了屋子他們卻是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女子揮著長劍對陳大夫步步緊逼陳大夫幾下便奪了她的劍將她重重摔在地上。而旁邊的丫環侍婢們都被這場景嚇呆了不敢做聲。

    陳大夫冷冷的瞥了地下的女子一眼那陰冷的眼神是寶珠從未見過的。

    可他抬頭見了寶珠雙眸又泛起溫柔快步朝她走過來「怎麼不多歇一會?」

    「生什麼事了?」她瞧了瞧那女子然後輪流望著兩個男人。

    「沒事。」兩個男人不約而同說道。

    一定有事瞞著她……她不滿的撅起嘴餘光忽見那女子拾了劍忽然暴起朝陳大夫刺來。

    這個景象……好熟悉!

    「小心——!」她下意識的推開他而他趕緊摟著她避開劍鋒一個踉蹌他們齊齊往地上跌去。

    情急之下他順勢墊在她身下讓她倒在自己身上。

    「你沒事吧?」他悶哼了一聲卻擔憂的看著她。

    「這就是叫我帶你來的目的?!」小四冷哼一聲一閃身已奪下她的劍然後在她頸上一劈她便軟軟的倒下暈過去了。

    而寶珠看著身下男人的臉腦子裡卻閃過一個個的畫面成親、親吻、吵架、下江南、圓房、沐浴、騎馬、好多好多甜蜜的瞬間……還有她替他擋了一劍……然後她回到了現代跟他結婚、現有了孩子、再為了孩子而回來……

    「胤祀——」她終於叫出了他的名字。

    「寶兒!」她終於記起他了!他激動的摟著她「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我要生了……嗚嗚……」

    平日寂靜的小院如今下人們如走馬燈似的來來往往。換帕子的換熱水的……丫頭婆子們都忙個沒完皆因這是雍親王的寵妾生孩子的時候。

    「唉這位爺你不可以進去!」一個穩婆攔著個情緒失控的男人。

    「老八。」小四用力按住他「我們在這兒等。」

    「不行!」小八心慌意亂的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小四推得一個趔趄然後便闖進了產室。

    「寶兒別怕我在這裡!」他撲上去握緊她的手「還記得上回教你的麼?調整好呼吸……」

    「胤祀……」她小臉蛋疼得皺起來哭得滿臉淚花「人家好痛!」

    「我知道……寶兒……」他心疼得也想哭了可還是鎮定下來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別著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她含著淚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來用鼻子吸氣、然後用嘴呼氣屏氣用力……」他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在她的下腹輕輕按摩。

    「嗯……」有了他的撫慰她感覺好受了些可那陣痛還是讓她每每呻吟出聲。

    「爺您還是先出去吧這不合規矩……」一個產婆吶吶說道可見小八冷厲的眼神又趕緊住了嘴。

    「各位嬤嬤辛苦有勞了。」見產婆們有些害怕自己他趕緊又柔聲說了幾句。他畢竟不是產科醫生接生孩子還是她們有經驗。

    「哇嗚……哇嗚……」

    四五個時辰後已經是明月當空產室裡終於傳出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一個產婆奔出來「是個哥兒!」

    「母子平安嗎?」小四緊張的揪著她。

    「都平安!」

    「好!你們去領賞吧!」小四興奮的闖進去。

    只見寶珠半躺在床上小八蹲在床邊兩人的衣衫皆被汗水濕透了可雙手卻緊緊交握著。

    「寶兒你好勇敢。」小八微笑著理了理粘在她額上的濕「辛苦了。」

    「胤祀……」寶珠又哭又笑「我生了耶我居然生了小寶寶耶是我們的孩子好開心……」

    「嗯寶兒好棒。」他寵溺的笑深情凝望著她「謝謝你。」

    「福晉您瞧瞧這孩子多可愛。」產婆將孩子包好了放到她身邊。

    「嗯……」她虛弱卻興奮的伸出手來抱了抱小嬰兒又撅了撅嘴「小寶寶怎麼醜醜的都不像他阿瑪那麼帥……」

    「他還小呢過幾天就好了。」他不覺莞爾。

    「喔……」她點點頭「真不敢置信……我竟然生了個小孩子耶。」

    「傻寶兒。」望著眼前的嬌妻愛子他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這一家三口的周圍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滿得任何人都無法再插進來……

    小四見了眼前的情景垂下眼黯然的退出去了。

    「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兒子是不是很可愛……」小八抱著小嬰兒傻笑對著寶珠唐僧似的絮絮叨叨。

    「知道啦恭喜你哦。」寶珠翻了個白眼。

    這個傢伙連著好幾天都是這個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新爸爸綜合症」麼?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陳先生肯定會毫無形象的向所有認識以及不認識的人宣告他做了爸爸的好消息而在這會兒他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說只有荼毒她這個知情人士了。

    「寶兒老婆我好愛你。」他抱了孩子又在她耳邊細語「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嘻那要不要再幸福一點?」她奸笑說道。

    「什麼?」英明神武的小八同學榮升爸爸後面對妻兒他智商立即下降。

    「小寶寶尿濕你衣服啦笨笨!」她哭笑不得。

    「哦……」小八依舊甜蜜的微笑。

    「對了小寶寶要叫什麼名字好呢?總不能和我一樣叫寶寶吧?」她說著瞧著他手忙腳亂的給孩子換尿布忍不住搭上一把手——她喜歡自己照顧小寶寶不找奶娘幫忙。

    「好好想想吧。」他的神色認真起來「……我想他姓陳。」

    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背著愛新覺羅這個高貴卻沉重的姓氏。

    「那叫陳家洛好不好?」她腦子裡靈光一閃。

    「不許!」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俏鼻。

    「好嘛、好嘛……」她半真半假的撒嬌。

    她想要個兒子叫陳家洛啊陳家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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