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文鬥
    「先生知道此書來歷?」小八上前了幾步。「那又可知此書記載的方子可有依據?」

    「我也是曾聽先師說過江南有位高人作一奇書傳世其中記載疑難雜症、蠱物毒物言之甚詳若是得之必醫術大進。今日略看了書中記載想必就是此書了。」薛彥亭面露喜色「彥亭得見此書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八爺可否借我參詳幾日?」

    「先生若是喜歡我便命人抄一本送至府上。」小八望了一眼寶珠微笑點頭。聽薛彥亭的口氣這書應該是真的了。

    「那真是多謝八爺了。」薛彥亭大喜過望又作了一揖。

    「不必客氣。」小八頷「胤祀也有一事請先生幫忙。」

    「八爺請講。」小八慷慨贈書給他薛彥亭大為感激如今聽說小八要他幫忙自然是滿口應承。

    小八微歎一聲捲起衣袖將手臂上的紫痕給他看。

    「這是?」薛彥亭趕緊給他把了脈臉上一驚。「這是……滄紅塵?!」

    「……嗯。」小八緩緩點頭。聽他能說得出藥名想是也知之一二心裡也稍定了定。

    「這書上有解毒之法。」薛彥亭抓起書來翻到某一頁連連點頭「對了是這個!」

    「您能解麼?」寶珠忍不住插嘴問道。

    「既然有解法那自然解得。」薛彥亭自信的點頭眼裡居然有些躍躍欲試之意「那麼我就為八爺……」

    「有勞先生了。」小八也不推辭點頭坐下。

    「好我這就去喚我那小徒拿藥箱進來。」

    「我去吧!」寶珠連忙說道「你們再研究研究。」這個姓薛的看起來醫術很好還是抓住機會能走便走吧。

    「你站住。」小八似乎識破了她的企圖淡淡喝住她對薛彥亭說道「有勞先生先給內子把把脈。」

    寶珠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伸出去給他。

    薛彥亭診了脈微笑說道「福晉身子康健八爺不必擔憂。」

    「哦。」小八半信半疑的瞥了她一眼。

    「我說了沒事嘛。」寶珠小心的湊上去「之前只是受了寒然後水土不服嗯……就是這樣!」

    「嗯……」他似乎信了幾分微微頷也沒有再追問。

    「給姐姐請安。」寶珠房內月兒盈盈施禮。

    她自知上兩回的事情已經得罪了寶珠也不敢再來挑釁這幾日裡倒是相安無事。今日一早寶珠居然主動差人來傳她去見她有些意外但也不敢違抗只得忐忑不安的前來。

    寶珠坐在鏡前梳妝端著架子看都沒看她一眼暗暗對青竹使了個眼色。

    「福晉是康王爺家的格格、八阿哥的嫡福晉請岳小姐還是照禮數稱福晉罷。」青竹會意站在一旁冷冷說道。

    「是福晉。」月兒又福了福身臉色蒼白。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來寶珠是決計容不下她了而八爺也不再找她診治……她原來打得辟啪響的如意算盤如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嗯。」寶珠讓她罰站了一陣子方才慢悠悠的站起來「你到京城也有一陣子了皇上謚封令尊為景頤伯的恩旨也下了你便先隨我進宮覲見太后吧。改日你還要與令弟一同御前謝恩宮裡的禮數也該先學著。」

    「是。」月兒恭敬應了心裡有些絕望。寶珠這是要把她踢出貝勒府去了與八爺終究是不可能的了麼?

    心裡雖萬分不願可是還是得順從的跟著寶珠進了宮見了太后。

    太后見月兒容姿秀麗、舉止端莊、談吐文雅對她倒是喜歡便留了在身邊做個女官。

    終於把這小狐狸精送走啦!寶珠出了慈寧宮心中一寬多日的鬱悶陰雲也一掃而空。

    盡快把月兒弄出去省得留在府中多生事端、夜長夢多這也是小八的意思。至於月兒知道小八的病……她視若命根的弟弟滿兒還在小八掌控之中她爹的名譽和岳氏一門前途也掌握在小八手裡料想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八說不定也有除掉月兒的心思寶珠猜想道。故而把月兒薦給太后她留在太后身邊應該會安全些。……希望她將來能有多遠嫁多遠吧別嫁在京城裡說不定小八哪日會下狠手。

    寶珠輕歎一聲想著順便要給良妃請安便往承乾宮去了。

    「兒媳給額娘請安。」

    「奴婢給良妃娘娘請安。」

    「今日來得卻是甚早。」良妃穿著碧霞羅的家常衣裳外邊套著翠煙散花馬甲頭上斜插一朵粉紅的牡丹花很有些粉膩酥融、嬌妍欲滴的味道。

    她正在剪著花枝見了寶珠點頭微笑柔聲吩咐宮女上些茶點果子。瞧了瞧寶珠帶著的丫環愣了一愣笑著說道「這卻不是往日帶的那個婢子。」

    「嗯青竹弄傷了手因此帶了露西來。」寶珠隨口說道「額娘真是好記性。」

    「我這兒常見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個人罷了。」良妃苦笑一聲。

    「見的人不需多能常常見著皇阿瑪便成。」寶珠掩嘴笑道。她知道這後宮雖然佳麗如雲但是康熙對良妃還是挺寵愛的。……話說這樣一個絕美出塵又溫婉柔順的美人康熙這老淫蟲怎麼會放過呢。

    「你這小蹄子兒連額娘也笑話。」良妃聽了臉上微紅佯怒的戳了戳寶珠的額角唇角卻是微微上揚了。

    「我可不敢笑話額娘。」寶珠笑嘻嘻的說道「額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貌若天仙、天生麗質……仙福同享、壽與天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討好婆婆總是沒錯。

    「好了好了。」良妃笑道「你這丫頭呀……」

    「額娘駐顏有術寶珠真是羨慕得緊。不知道有什麼秘方?」她眨著眼睛諂媚著。

    想起自己在現代二十幾歲就被老闆壓搾得魚尾紋都好幾條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呀。她要求也不高沒指望變成良妃這樣的大美女只希望自己就算再過二三十年也還是和現在這樣子差不多就好了。

    「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平日裡多注重些保養便是。我還有幾種敷臉的方子有配好的待會兒給你一些。」

    「好啊好啊!」寶珠興奮起來「額娘會醫術麼?好厲害!」

    「哪裡不過是宮中相熟的太醫配的而已。」良妃微笑搖頭又吩咐宮女去取敷臉的方子和配好的藥粉慷慨的送與寶珠。

    「謝謝額娘!」寶珠高興得連連稱謝歡天喜地的讓露西收了打算回去就做個面膜試試看。

    辭別了良妃見天色尚早寶珠想了想又往北三所那邊走去。

    到了巷口她吩咐露西原地等著自己一個人走到那廢棄宮室外熟悉的斑駁大門前。她拍(手機閱讀.net)了拍門上的銅環等了一陣見無人開門又推了推可是門從裡邊閂上了。

    他不在?

    她心裡有些怏怏的失望又有些不甘心便在附近四處溜躂著想試試能否遇到他。

    即使是冷宮這僻靜清冷的地方在春天裡老天爺還是大方的賞賜了綠草紅花——雖然因無人修剪而有些雜亂。年久失修的籬笆上爬滿了翠綠的籐蔓還有點點小花點綴其中煞是可愛。

    寶珠順著籬笆走了一圈摘了幾朵小花兒把玩忽然聽得籬笆那邊有人說話便蹲下身去撥開一點籐蔓葉子好奇的往裡瞧了瞧。

    「什麼人!」隨著一聲尖利的聲音有東西閃著光往她這兒飛來!

    「吱吱……」她前邊的籬笆裡竄出一隻小老鼠屁股上插著銀針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哼原來是耗子。」那聲音尖利的人哼了一聲。

    寶珠卻被嚇得一身冷汗只得靜靜的蹲著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個再也不妄動了。

    「廢物!」聽那聲音不男不女的大概是宮裡的太監。「一次又一次的失手主子留你何用!」

    「……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是一個冷冷的女聲。

    寶珠在籬笆外卻是大駭這聲音是……是青竹!!!

    「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那太監歎了一聲「若是他/她怪罪下來……」

    「……我知道。」青竹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三個月。」那太監說道「再給你三個月做了他們。否則……」

    「我明白。」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要提他們的頭來見我!」那太監冷笑了兩聲。

    說完便聽得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啦啦的風響大約是那人已走了。

    「……是。」良久青竹方才對著空氣應了一聲消失在籬笆的另一頭。

    寶珠一動不動蹲著估摸著青竹走遠了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裙角的塵土草屑。

    那太監是什麼人?青竹為誰做事?他們口中的「主子」肯定不是她寶珠那會是誰呢?青竹要殺的人又是誰呢?那人說「做了他們」貌似要殺的還不止一個?他們殺人的目的是阿哥奪嫡還是后妃爭寵?還有……今天聽到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小八呢?

    一大堆問號從她不太夠用的腦子裡冒出來她低頭思索著慢慢往回走。想起自己對青竹也不錯她卻那麼多事情瞞著自己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走著走著忽然有什麼東西打到她兩膝上她腿上一麻便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

    嗚嗚好痛……她爬起來跪坐在地上皺著眉頭揉了揉膝頭。

    「咦?這不是八福晉麼?」一雙穿著軟皮靴子的大腳出現在她面前。「怎麼給我行這麼大禮?本貝勒可是擔當不起。」

    寶珠抬頭從下往上看見來人身著四爪蟒袍頭隨意的繫著兩側的兩條小辮子上繫著青白的碎玉。他臉龐方正濃眉大眼顯得英氣勃勃的可此時嘴角卻掛著促狹的笑意。

    「是你?我……」我才沒有!寶珠本想分辨幾句但想起小八的話又忍了忍痛站起來福了福身「給恩和貝勒請安。」

    「不敢、不敢。」恩和虛扶了一把悶笑了幾聲。「轉性了?那天夜裡不是很牙尖嘴利的麼?」

    「寶珠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海涵。」她應付的說道說完便又福了福身準備走了。

    「等等。」他伸出一手攔住她。「聽聞八福晉文武雙全我倒想見識見識。」

    「寶珠無才無德怕是有人以訛傳訛罷。」寶珠蹙眉說道。她方才偷聽到有關青竹的驚人內幕還沒緩過來呢又摔了一跤膝頭還疼得很沒心情跟他閒扯。

    「八福晉何必過謙呢。文嘛能欺得府中女客落淚武嘛能打得八阿哥求饒還不是文武雙全麼?」

    「你……!」她一口怒氣湧上來臉上微微漲紅了。一定是那晚月兒跟他說了什麼!

    這個月兒明明是自己硬貼上來的還對不明真相的外人說自己被她欺負了當真不知好歹。

    「聽說你『威』名遠揚我倒想見識見識咱們比劃比劃?」見她氣得臉紅他得意的笑道。

    「我既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會武功你找別人比吧!」她冷哼了一聲。

    「不妨不妨我也不會琴棋書畫。」他哈哈笑了笑「咱們先比文猜個謎題如何?」

    「既然是比劃那總有個輸贏綵頭吧。」恩和這小p孩擺明了是來找茬的寶珠見躲不過只有問清楚了省得被他欺負得太慘。

    「嗯……你贏了嘛我給你磕頭作揖;我贏了嘛你給岳小姐負荊請罪。如何?」

    「哼。」果然是為月兒出頭的!寶珠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小子看到美女就犯傻!

    「好我讓你先來你出題吧。」他大方的揚了揚手。

    「一隻豬和老虎在一起第二天老虎死了。為什麼?」

    「呃?」他認真的皺著眉托著下巴用力的想。

    「想到了麼?」寶珠心裡暗笑。

    「……好吧算你贏。」他想了一會兒無奈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答案吧。」

    「答案是——豬也不知道!」

    「你罵我是豬?」他咬著牙。

    「我可沒這麼說。」她擺擺手咯咯笑道「是你自己認輸的哦。」

    「哼!」他不服氣的哼了聲「那我們比武你肯定贏不了我!」

    「喂大哥你和不會武功的小女子比武會不會太勝之不武啊?」她故意激他。

    「好男不和女鬥我才不跟你打。」他撇撇嘴「我們來比口上的招式。」

    「哦?怎麼來?」

    「這次我先。」他比劃了一下「我一招挾山海扣你右肩。」

    「我凌波微步閃過一招雙龍戲珠插你雙目!」寶珠忍笑說道。真是可愛的小子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好!我一招金鉤掛玉翻身而上翻身劈擊從你頭頂拍下!」

    「卡開那希諾橘子!我來一招影□術避開你打不著;我再來廬山升龍霸高高躍起星雲鎖鏈狠狠抽打你最後一招天馬流星拳直中你面門!好了你撲倒了被揍扁了哈哈……!」

    她仰天大笑見他還籠罩在雲裡霧裡一副呆呆的樣子便繞過他的身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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