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交鋒
    「說吧。」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寶珠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月兒想……換個住所。」她眼含蟬露「另外兩位姐姐說什麼八爺雖日日去我房裡可我連個妾的名分都無……月兒想換個僻靜之處省得聽那些閒言碎語。」

    「哦?」寶珠微微蹙眉與青竹對望了一眼心裡暗笑。敢情是想求個名分了她不至於笨到連這弦外之音也聽不出來。

    咳嗽了一聲她說道「這兩個女人真大膽青竹你喚她們進來福晉我要教她們學學規矩月兒是咱府裡的貴客怎麼能這樣待客呢真是給八爺丟臉。」

    「是奴婢這就去。」青竹笑著佯裝往外走。貴客?她倒是會說話這一下就把月兒的身份給定了。

    「不、不必了。」月兒趕緊攔住她「不敢勞煩姐姐。」

    寶珠是真聽不懂、還是扮豬吃老虎啊若是教訓了那兩個妾她們在福晉面前自然不敢造次不過回去了能不找她撒氣麼?……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月兒你這麼善良體貼唉……」寶珠搖搖頭「那你四處看看哪處院子喜歡便搬過去吧。」

    「……謝姐姐。」月兒只得答道。

    「還有事嗎?」寶珠下逐客令了。

    「月兒……」她瞟了瞟青竹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吧。」寶珠對青竹擺擺手倒想看看月兒玩什麼花樣。

    「嗯。」青竹冷冷的瞥了月兒一眼出門去了還給她們關上門。

    「現在可以說了。」寶珠點點頭。

    「是……」月兒頷羞澀的說道「八爺與月兒這些日子朝夕相處互相愛慕……」

    「哦、哦。」寶珠合作的繼續點頭。就這麼兩句話想挑撥她?還嫩了點。

    「嗯……?」月兒見她氣定神寧的樣子倒是有些意外的愣了愣。

    她怎麼不生氣?她不是應該像上回一樣大鬧一場最好給自己幾記耳光然後她月兒就可以到八爺面前哭訴她失德嫉妒就算不休了她也要她失寵……

    「八爺對岳家恩重如山月兒願以身相許服侍八爺與福晉左右……」她又說道。這樣說得夠明白了吧八爺怎麼娶了這麼個笨福晉!

    「不必了、不必了。」寶珠擺擺手依舊裝傻充愣「府裡丫環很多了你是千金小姐怎敢讓你服侍呢?」

    她想了想又抱歉的說道「你不是還記恨我當初從麗冬院把你買回來當婢子的事吧?」

    這女人蹬鼻子上臉了不敲打不行。這言下之意就是說若不是我當初把你從窯子裡救出來你就等著掛牌當花魁或者給哪家員外做小妾吧哪有機會站在這兒跟我叫板!

    「月兒……不敢。」月兒聽了心裡一驚不得不說道「福晉大恩大德月兒銘記在心。」

    「哪裡月兒客氣了。」寶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誤打誤撞贖了你們姐弟八爺又正巧查辦了令尊的案子也算是相識一場。改日我帶你進宮太后見了你必然喜歡定會給你指個好人家我們也算是幫人幫到底善始善終了呵呵。」

    啊?月兒聽了心下大驚對寶珠倒是不敢小覷了。聽見門外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青竹與露西遠遠的喊了聲「八爺。」

    她咬咬牙豁出去了撲通一下跪在她跟前「八爺與我互相愛慕早已訂下終身請姐姐成全!」

    「唉你幹嘛啊。」寶珠連忙起身扶起她「起來起來。」

    「若是姐姐容不下月兒那……」她瞧見桌上的針線籃子取了剪刀出來遞到寶珠手上「那請姐姐殺了我吧!」

    「喂你有沒搞錯啊……」寶珠趕緊掙脫可那月兒竟是下了狠心握著她的手便刺到自己身上。

    「啊——!」月兒一聲痛呼剪刀已深深刺進她的手臂鮮血濺在寶珠手上、身上……

    而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寶兒。」

    「姐姐……您就真的那樣容不下月兒麼?」月兒按著傷口哭訴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哇賽她不是這麼狠吧這樣的手段都敢做?

    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月兒絕對是宮斗人才革命猛將啊!不進宮當娘娘實在可惜了。

    寶珠張口結舌趕緊鬆了手這次月兒沒有使力她一下不穩踉蹌的退後幾步。

    按照小說的套路她也應該自插一刀要比對方更狠更拚命這樣她才有機會贏可是、可是……她怕痛耶。

    「怎麼了?」小八見她臂上鮮血淋漓大吃一驚趕緊對青竹露西她們喚道「你快去找大夫你們兩個扶岳小姐回房。」

    「胤祀……」寶珠怯怯的說道。

    「你住口!」他喝道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又轉身扶了岳月溫柔問道「是不是很痛?忍忍大夫馬上就到。」

    「八爺……對不起您別責怪姐姐都是月兒不好衝撞了姐姐……嗚嗚……」月兒聲淚俱下。

    「你受了傷就不要說話了。」他皺著眉「快些回房我遲些再來看你。」

    「嗯……」月兒流著淚眼裡卻閃著得意的光芒被兩個丫環扶著步履蹣跚的去了。

    「喂你……」寶珠撅著嘴嘀咕「真是笨蛋。」

    「你說什麼?」他走近她給了她一爆栗子「敢說自己夫君笨?」

    「就是嘛你……」就這麼被月兒苦肉計騙了?

    「怎麼衣裳都髒了。」他見她身上沾了血皺了皺眉從箱籠裡給她取了一套乾淨衣衫伸手去解她的盤扣「換了。」

    「你、你幹嘛?」她抱著胸。

    「給你換衣裳啊。」他微笑一下又吩咐丫環去取水給她洗手。

    「你不怪我?」換了衣裳淨了手她偷瞧了小八一眼問道。

    「怪你什麼?」他親了親她的額打下人把換下的衣裳拿去燒了將有血污的地洗刷乾淨。

    「我……弄傷了月兒呀。」

    「當真?」他饒有興味的望著她。

    「不是可是看起來像是我弄傷她的呀……」她不安的說道「你剛才還對人家那麼凶。」

    「我只是穩住她。」他笑了一聲「你哪裡敢做給你刀子你也沒那力氣。」

    「小看我哦。」她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我的女人我當然相信。」見她微嗔的樣子他又在她唇上偷吻了一下「我可愛的福晉會繡大板牙的兔子和沒有嘴巴的小貓又怎會做那種事。」

    「什、什麼嘛!」她惱羞的跳起來「兔子和小貓人家也有名字的!」

    「嗯哼。」他悶笑拉著她在未被波及的軟榻上坐下拍了拍手掌「冬。」

    一個身影從房樑上躍下居然是小婢瑪麗。「奴婢見過八爺。」

    「嗯你說說吧。」小八點點頭。

    「是。」長期充當背景牆的跑龍套小姑娘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出鏡機會(手機閱讀.net)當下便精神抖擻的站直了身子說道「起初是岳姑娘說兩位格格欺負她了要換屋子福晉准了然後岳姑娘跪下又說……嗯……與八爺互相愛慕私定終身請福晉成全。福晉去拉岳姑娘起身岳姑娘就拿了剪刀抓著福晉的手刺了自己一剪子。然後八爺就進來了。」

    「好不錯說清楚了。」小八微笑點頭「你下去吧。」

    「是!」瑪麗得了他一聲讚許面露喜色的退下了。

    「好了。」他拉著她的小手捏了捏。「真相大白。」

    「哼……你又找人監視我!」她恨恨的甩開他的手。

    「不是監視你是監視她。」小八微笑了一下隨之眼神又變得冷了「這個女子我料到她會對你不利。」

    「那我怎麼辦?」她有些害怕的靠著他。

    「你是我的女人……」他攬著她的肩「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誰、誰是你的女人了?」她羞澀的扭頭不看他芳心卻怦然動了動。

    「難道不是麼?要不要我再『提醒』一下你?」他親吻她戴著珍珠攢花耳墜的小耳垂低笑道「今兒戴的墜子我喜歡……」

    「呃……不要啦……」她撒嬌道臉頰飛紅。

    「怎麼又害羞了?小寶貝那時有多熱情……我還記得呢。」他親了親她的粉腮輕聲說道「還疼麼?我有沒有弄傷你?」

    「不要老是問人家這個問題啦。」她低下頭臉頰飛紅。自從他們圓房後他就時不時會擔心的向她再確認一下可是這樣的問題真的很羞人耶……

    「……以後不許對我用那些藥知道麼?我怕……我控制不住會傷了你。」那日早晨見了床上落紅片片才記起那是她的初夜他卻被那藥和壓抑已久的慾望沖昏了頭才會那麼激烈的一次次要了她……想起來他便滿懷歉疚。

    「好啦。」她撇撇嘴。如果不是對他下藥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彆扭傢伙說不定還在糾結著要不要休了她以免耽誤她終身或者擔心她身體虛弱不敢動她。

    「把屋子都弄成這樣了……」瞧見地上的血跡她又嫌惡的皺眉。

    「……待會奴才們會弄乾淨的。」他拍拍她的手「現在嘛……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

    「哇原來府裡還有那麼大棵的樹呀。」院子的東南角寶珠張著小嘴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大樹。

    「嗯。」他微笑攬住她的腰「抱緊我了。」

    說著他縱身一躍便跳上粗壯的枝幹然後借力一彈跳到一處塔樓前。

    「進來吧。」他推開門拉她進去。

    「這是哪兒?」她好奇的大量著四周。地板、牆壁都是木板搭成的裡面放著一床被褥還有些書籍、文房四寶、弓箭之類的東西。

    「這兒原本是個哨塔後來改成了我的屋子有時候在這兒歇息看書想事情。」他拉著她坐在小桌前的蒲團上拿了杯子給兩人倒了茶。杯裡冒出絲絲熱氣這茶居然還是熱的。

    「原來是個秘密基地呀。」寶珠興奮的走到窗前「嗯風景真好……咦這兒還有一個燕子窩哦小燕子毛茸茸真可愛。」她好奇的想伸手去摸摸。

    「別摸它們。」小八拉住她「母燕會啄你的。」

    「嗯好。」她乖乖的點點頭。

    「要不要我打只雀兒給你玩?」他順手拿起個彈弓對著窗外瞄準。

    「不要啦!」真是幼稚的傢伙!她搶了他的彈弓。「欺負小鳥是壞小孩。」

    「哼哼。」他笑了一聲摟著她的纖腰低頭吻她的「我一直想著有那麼一天可以帶我的女人來這裡陪著我。」

    「你的女人?」她口氣酸酸的「我是第幾個來的?」

    「第一個。」他毫不遲疑的回答摟緊了她大手撫著她的絲「我現在、往後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成為我的女人了我好高興。」

    他並不是色慾很重的男人原來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偶爾為之的洩對像直到遇到了她他才現自己也可以那麼瘋狂的渴望一個女人而得到她之後才明白什麼是歡好……原來和心愛的女人交歡會想讓她快樂見她在自己身下顫抖著出愉悅的呻吟他會比自己滿足了更歡愉……

    「我也很高興呀。」她羞怯的答道小手玩著他衣襟上的結扣。

    「寶兒我原來……一直怕你離開我。」他自嘲的笑道吻了吻她的額「直到與你……我才覺得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那也不一定哦。」她撅嘴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她可沒net情結。「如果你對我不好……」她還是會跑路的哦。

    「我當然會對你好。」他打斷她的話有些強硬的說道「你永遠是我的女人。」

    「好啦、好啦……」她不想與他再說這個話題獻上紅唇親了他一記。

    「嗯。」他微笑又有些不安的看著她「我……有事情跟你說。」

    「哦什麼事呀?」她窩在他懷裡畫圈圈。

    「知道我為什麼有求於月兒麼?」他苦笑一聲把中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啊?」寶珠一驚。原來是中毒不是生病?!是誰那麼狠心要害他?

    「現在……你還願意跟著我麼?」他眼裡有幾絲蕭索「對不起我原來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

    「你上回寫休書趕我走就是為了這件事對不對?」她憐惜的摸摸他的臉。

    「……嗯。」他點點頭歎了口氣「你值得更好的夫君……而不是我這樣的人。」

    「傻瓜。」她捶了他一下眼裡有些濕潤。

    「可是……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便會對你負責任所以告訴你這些。」他揉揉她的「若是你要走……我……」

    「你方纔還說我永遠是你的女人呢。」她打斷他「你要一輩子對我負責哦!」

    「……好。」他攬著她微笑。

    「這些天可是精神些了。岳月的醫術還是好的……」他瞧了瞧她的臉色略微放了心

    「不過……還是換個大夫好些我叫回春堂的薛大夫明日來瞧瞧你他的醫術也是極好的。」他思忖道。

    雖說能請太醫但若驚動宮裡難免多生事端還是找外邊的大夫較好。這位薛大夫名彥亭醫術在京城也算數一數二的小八曾有恩於他平日裡也素有來往。讓薛彥亭給寶珠診病他還是放心的。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回京後就好了。」她連忙擺手尋思著要不要將自己裝病的事情告訴他以免他自暴自棄。「你要繼續找月兒……」

    「若是你的要求我繼續便是。」他打斷她歎了口氣「我答應留她三年若是毒解便納她為側。這段日子恐怕府裡要多些是非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在那個位子做很久……」

    「你又想做什麼壞事?」她哼了聲斜著眼看他。「我警告你不要搞出人命來。」

    「你怎麼會……?」他苦笑他確實有這麼考慮過。雖然過河拆橋有失厚道但為了寶珠他不排除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會這麼做。

    「那當然我們心有靈犀嘛。」她吐吐舌「可不可以找別人?」

    「她的醫書上有解毒之法可是不願傳與別人。」他搖搖頭。「她一個弱質女流我也不想對她嚴刑逼供、強取豪奪行雞鳴狗盜之事亦有失君子之風。」

    還有更重要的理由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若是傳到皇阿瑪耳中定會有損他的顏面和前途。可這話他就不想跟她說了以免她又認為自己陰險狡詐。

    「那我們可以悄悄弄過來啊。」她壞笑。「抄下來就給她放回去她也不會知道。」

    「你是說……偷?」他悶笑點了點她的翹鼻「偷不算做壞事麼?」

    「竊書不算偷!你沒聽過嗎?」她做個鬼臉。偷書總比偷人好嘛!

    「沒聽過。」他老實回答。「是誰說的?」

    「是一位姓孔名乙己的讀書人……」

    「哦?姓孔?那就是聖人之後囉?」他忍著笑點頭「既然聖人之後都這麼說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嗯。」她興奮的點頭。

    於是乎這對狼狽為奸的姦夫淫婦……不郎情妾意的恩愛夫妻又湊在一起開始商量竊書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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