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春日
    因在京城有皇上御賜的鹿鼎公府邸因此別處的府第無論多大都是稱之為別院。

    寶珠一行人便是搬進了韋家的揚州別院。只見院內林木蔽翳、假山洞壑盤旋亭台樓閣、懸葛垂蘿倒是個雅致的所在。

    韋小寶將他們一行人安頓在一處靠著湖邊上的院落喚名葦蘭館垂柳依依、蓼花浮動果然清淨幽雅。想不到這小寶市井混混出身還能整出這麼個高雅大方的園子來寶珠還真有些意外。

    待安頓好了寶珠又與韋家女眷見了禮。小寶有七個老婆她是知道的可這別院裡只有一位莊夫人主事只見那位夫人溫和素雅和氣可親想必就是雙兒了她心下又多了幾分好感。雙兒唯恐待客不周又撥了好些丫環婆子過去伺候寶珠盛情難卻也只好謝過受了。

    另外還有一女才十三歲閨名秀秀看她模樣與雙兒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雙兒所出。寶珠見她天真率性活潑可愛談笑間兩人也頗投緣。

    安頓好了寶珠便把月兒支出去拿出青竹給的油紙包。裡面是一本寫滿蠅頭小楷的本子她翻了翻寫的大都是一二三四壹23肆之類的看得她雲裡霧裡不知所云。想來這是本用暗碼寫的東東可能青竹也搞不清楚出這寫的是啥吧。不然與她性命攸關她又是做事謹慎周全的人不可能連個解碼字典的提示也沒有。青竹那麼聰明都沒解出來她寶珠這智商估計難上加難又不能跟小八他們說。她歎了口氣收好了本子出門到湖邊散步。

    月兒乖巧的跟上來見寶珠有些愁意便打趣笑道「原來也不是奶奶是福晉呢。月兒給福晉請安了。」

    「嗯。」寶珠扯出個笑容。「八爺他們呢?」

    「這會兒二位爺在廂房那邊議事呢。」

    「哦。」她點了點頭負手踱步因為沒猜到那本子的意思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

    「婢子……有件事……」月兒跟著她躊躇說道。

    「說吧。」她心不在焉。

    「關於八爺……」

    「八爺怎麼了?」

    「八爺可有子嗣?」她鼓起勇氣問道。

    「目前還沒有吧。」寶珠歪著腦袋想了想。歷史上的小八好像有個兒子不過現在還沒出生呢。「怎麼了?」

    「那麼……八爺和福晉……」月兒咬了咬朱唇「還未圓房對麼?」

    「咦?」她怎麼知道?寶珠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又有些尷尬害羞的望向別處「問這個幹嘛?」這個月兒!

    「福晉恕罪!」月兒趕緊欠身施禮然後說道「因昨日婢子給八爺把脈現八爺的脈象……有些微的不尋常……」她頓了頓終於壯著膽子小聲問道「八爺可是不能人道?!」

    「啊?」寶珠楞了楞隨即噗嗤一聲笑了一邊笑一邊擺手「沒、沒那回事啦。」

    每次和他親密他的「反應」都很強烈喲。寶珠羞羞的想。

    嗯也許是時候要壓倒他了省得他居然被人懷疑那方面不行——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耶。

    「……」月兒畢竟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說了這話自己也羞得慌兩頰有些微紅。「婢子因曾在一位江湖異士的醫書上見過關於此脈象的記載故此胡亂猜測請福晉恕罪。」

    「哦、哦。」寶珠有些哭笑不得「沒啥你也是一片好意。」月兒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看不出來也滿八卦的看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呀。

    不過被她這麼一打斷心情倒是好了些兒。

    望著那湖岸垂柳忽然想到一闕詞便吟了出來「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柳七之詞固然極好可此時乃陽春卻是不甚應景呢。」月兒笑道「多情自古傷離別……八爺不是在這兒麼要離的是四……」說著又自覺失言趕緊住了口。

    「我只是隨便唸唸嘛。」寶珠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才女就是才女這也能聯想到跟小四有關?想像力真是豐富。

    「寶兒。」有人從後面攬著她的腰那熟悉的淡淡冷甜氣味傳入鼻中。

    「胤祀。」聽見他的聲音她心裡便泛起暖意轉頭甜甜的喚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纔與四哥談完事情。」毫不避諱有旁人在他低頭輕吻她的。

    「哦……」寶珠這才見小四和小年在一旁便不好意思的對他們點了點頭。

    「……我先回房了。」見他們鶼鰈情深的模樣小四有些黯然帶著小年轉身離去。

    「你們也下去吧。」小八對月兒說道。

    「是。」月兒福了福招呼侍立的幾個小丫環一齊退下了。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那麼操勞了。」見四下無人了她便摸了摸他的額「事情都留給四哥去做就好了。」反正最後做皇帝的是他。

    「我很好。」他把她的小手握著吻了一吻又佯裝隨意的問道「四哥回京你不開心了?」

    「你、你說什麼嘛!」就是隨便吟個詩嘛怎麼都給她上綱上線的來文字獄啊。她甩開他的手撅著嘴跺了跺腳「小八你越來越小心眼了哦!」

    「……我……是嗎?」他摟緊了她低下頭把臉頰靠在她髻上「……對不起。我想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我是你一個人的呀。」她心一軟回抱著他「人家是你的福晉嘛。」

    「福晉?」他苦笑歎道「從小到大似乎沒有什麼是只屬於我的。阿瑪不是、額娘不是、兄弟不是……就連我小時生辰皇阿瑪曾送我一把弓箭也被大哥他們奪走折壞說我不過是個下賤奴婢的兒子不配領皇阿瑪的賞賜。皇阿瑪怪罪下來惠母妃卻說是我淘氣弄壞的……。從此我知道我要比別的兄弟更優秀才能分得皇阿瑪多一點的注意才能讓我額娘的日子好過一些。地位、府第、權力、錢財、女人都是皇阿瑪給的若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皇阿哥、貝勒爺我還有什麼呢?」他歎了口氣「若你不再是尊貴的福晉僅僅是我的妻你還會跟著我麼?」

    「胤祀……」可憐的小孩。看起來聰明沉穩的小八原來自小起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啊。他今日的聰明優秀、沉穩謙和都是被逼出來的麼?她鼻子一酸落下幾滴淚來。「我是你的妻當然一直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啊!我念詩給你聽……」

    「好。」她的淚是為他而流的……他噙著笑輕輕吻干她的淚。

    「嗯……」她歪著頭想想「紅豆生南國?但我們不用相思哦。在天願作比翼鳥?這是悲劇啦。上邪?……」她看了他一眼他正期待的凝視她。

    「這個……」太肉麻了說不出口……她低頭對手指。

    「哦。」他有些失望輕歎了一聲。

    「對了有了哦。」她靈光一閃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她笑著手指在這風流少年臉上劃過「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這個可好?」

    「除了最後一句其他都好。」他微笑眼裡閃著溫柔和寵溺的愛意輕聲說道「我愛新覺羅.胤祀對郭絡羅.寶珠今生今世絕不離棄。」

    「不離棄還不夠哦。」她捏了捏他的臉頰「還要永遠只愛我一個人哦。」

    「嗯。」他點頭輕咬了咬她不安分的手指尖。

    「還有結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是你說的喔。」她又撅了撅嘴「不可以隨便懷疑人家。」

    「對不起。」他緊緊摟住她「往後我都相信你。」

    「嗯……」她窩在他懷裡想起月兒的話心裡覺得好笑便又羞答答的說道「胤祀……今晚早點回來。」

    「……好。」聽懂了她的意思他愈把她抱緊了。

    房內燭影搖曳寶珠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澡又穿上粉嫩顏色的鏤花絲緞衣裳鬢雲亂灑酥胸半掩斜靠在榻上。

    「月兒現在什麼時候了?」她打了個哈欠。

    「快三更了。」月兒剪了剪燭花「福晉要不先歇息吧。」

    「什麼?三更?!」她在這兒洗白白了等他來吃他還耍大牌哦!這小八太不給她面子了吧!

    寶珠氣呼呼的站起身來提著裙子就要出門。

    「福晉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月兒追上來。

    「廢話!」當然是找老公啦!她大步的出門去。

    「等等……」月兒趕緊提了燈籠追上去。

    對面小四的房裡燭光忽明忽暗隱隱可以看到兩個交纏的人影晃動。

    寶珠走近了居然聽到令人臉紅耳熱的曖昧喘息。

    「四哥……呃……」是小八弱弱呻吟的聲音。

    「……可是服了?」小四喘著粗氣。

    「嗯……我不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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