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去賞月?」他悄悄拉了拉她的手。
「好啊。」和小八花前月下好像很不錯哦。
她微紅了臉便低著頭隨他在御花園裡漫步。
「這樣都被你博得太后歡喜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好運氣。」小八微笑。
「你就直說我傻人有傻福好了。」她不服氣的撅嘴。
「我的福晉可是冰雪聰明、心靈手巧呢。」他又捏捏她的臉「要不給我也做個荷包吧。」
「哼叫我姐姐就給你做。」她扯開他的毛手。老是捏她的臉當她小女孩一樣。
「姐姐?」他大笑「你看你哪一點像姐姐?」
就憑我比你大!寶珠叉手抬頭瞪他可想起現在的她不過十六歲真比他小又覺得氣短了。
「寶珠妹妹……」他促狹的笑又彎腰在她耳邊呢喃「叫你情妹妹可好?」
又來了又來了!她跳開幾步「你、你少來肉麻死了!」
「這可是為夫的真心話唷……」他攬著她在亭子裡坐下又親手給她端上杯茶。
「那兒來的?」她指指桌上的茶點和果子。
「我先前叫人備著的。」他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她嘴邊。
「哦。」小八真是細心。她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皓魄當空寶鏡升雲間仙籟寂無聲;平分秋色一輪滿長伴雲衢千里明。」他看了看她又抬頭吟了幾句詩。
「好詩、好詩!」她拍拍手站起來「我不會吟詩作對耶就給你唱歌吧。」
「好啊。」他饒有興致的微笑。
於是寶珠便想了想唱了一《花好月圓夜》: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帶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情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一曲畢小八聽得心神蕩漾悄悄攬上她的肩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角「胤祀此生只願與你共偕連理比翼雙飛。」
「胤祀……」寶珠臉紅耳熱一陣奇異的渴求忽然間湧上來只覺得四肢百骸都酥軟了不禁靠在他懷裡也攬住他的腰身深深的嗅著他好聞的味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如此良辰美景她、她好像動心了……
就當兩人熱切的雙唇就要粘在一起時一太監猶猶豫豫的過來打斷兩人的柔情繾綣。
「八、八阿哥。」
「什麼事?!」小八的口氣自然不好。
「九阿哥請您過去。」
「老九找我?」他皺了皺眉又無奈的歎了口氣捏了捏她的小手「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
寶珠目送他離開只覺得臉上、身上還是熱得很心下(手機閱讀.net)赧然便對青竹露西等說道「我附近四處走走你們別跟來。」
青竹等見他們方纔的情狀一個個早已經背過身去不敢看現在聽得她說知道她是害羞便都在心裡笑著點頭應了。
她走到一個小池假山邊坐下掬了一捧涼水洗洗臉這才覺得稍微好些了。
抬頭望著一輪清姣的月又心裡一酸。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知道現代的爸媽可好?
「明月再上寶寶誠心祈求保佑我父母身體康健、閤家平安。」她跪下來對著月亮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小路上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小八回來了嗎?
「胤祀……」她心裡一喜方才思念父母的哀愁便去了幾分。站起身來想去迎接他可又是一陣極強烈的讓人又羞又惱的熱潮從她胸腹間湧起頭昏腦熱之間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便暈過去了。
驀然回……
佳期如夢……
又是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拂過寶珠的意識一點點的回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似被用布蒙住了手腳也被縛著渾身虛脫了一般沒有力氣嘴裡還有些苦。這是怎麼了?她又被綁架了嗎?嗚嗚嗚……
正在想著忽然粗糙而溫暖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似是拭去她的淚。然後陌生的暖意貼近她的唇她不自覺的張開於是一股溫熱的液體流進她的嘴裡好苦!她想吐掉卻被那暖而有些粗糙的柔軟抵住只得嚥了下去。那柔軟輕觸她的舌尖她的小嘴也被含住了同樣苦澀的味道糾纏著臉上感到輕喘的熱氣一陣陌生的男子氣息襲來……
被人吻了!!
她這才醒悟過來用全力咬了對方的舌尖。對方吃痛出一聲低沉的吸氣聲那人離開了她的唇。
「你……你是誰?」她的聲音顫抖。該不會遇到採花大盜了吧嗚嗚皇宮裡也能被綁架康熙真是太、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那人歎了口氣解開了她手腳上的束縛這才解開蒙著她眼睛的布條。
「是你?!」她訝然。對方一身普通太監的服色但那高大的身材和蒙著黑紗的斗笠下鷹一般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是他——祖木。
他點點頭拿出火折子點燃了附近燭台上的一支蠟燭頭。
寶珠這才現自己身在一個宮室的床上周圍帷幔擺設等佈置甚是雅致可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有些灰塵和蛛網再加上現在似乎是夜深了感覺陰森森的。
「你……太過分了!」她坐起來想伸手給他一巴掌可想想他武功那麼高自己現在又沒有力氣只好垂頭喪氣的低頭。
「事急從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他便用手指在地上寫字。
「什麼意思?」她不解想起自己迷迷糊糊被人偷吻了又委屈的想掉淚。「你……我還以為你是好人。」
「對不起。」他又寫道「只是藥汁你嚥不下去。」
「你方才餵我吃藥?我為什麼要吃藥?」她越來越糊塗了「我不是在御花園裡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要回去了!」
「你被人暗算。」他輕輕歎了口氣又寫道「我見你時你在御花園內與五阿哥躺在一處。你們都中了毒。」
「啊?什麼毒?」
「相思蔓蘿。」
「是什麼?」
「媚藥。」
「啊?!」那不就是**?!她趕緊上下摸了下還好衣服都還在身上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應該沒失身吧。
「你沒事。」他淺淺的笑「方纔喝的便是解藥。」
「哦。」她感激的看他「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謝謝你救了我。」那他綁著她手腳該不會是她中了**後對他上下其手、勾勾搭搭了吧?想到此臉上燙便不好意思的低頭絞著衣角。
他見她羞態含笑搖頭。
「對了那五阿哥他怎麼辦呢?」
「已著人送回府與女子交歡後毒性自解。」
「那幹嘛不送我回八阿哥哪裡?」脫口而出說了這話她心裡又有些愧疚。祖木喜歡那個寶珠呀要他把心愛的女人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床上似乎太殘忍了點。
「對不起。」他慢慢寫了這三個字眼神黯然。
「此處北三所。」他指了指「往東便可去中庭。」
北三所?那好像是傳說中的冷宮?怪不得如此淒涼孤寂的感覺。
「謝謝你。」她又誠懇的說聲謝謝。打量他那身宦官衣服心裡直歎可惜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是太監。
他微微搖頭又點了個燈籠遞到她手上然後揮揮手示意她走。
她福了福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