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強忍住了那股惡臭,用手中的鐵棍把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低頭一看,發現那個人是個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滿臉的鬍子拉茬,臉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滋泥,還有好幾處血乎乎的傷疤。
再往身上看,這個人穿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了,碎成了一條一條的布片,橫七豎八地掛在了身上。而且上面也是污穢不堪,塗滿了乾涸的血液,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和樣式。但是從質料上看,似乎應該還是不錯的料子。
?」「果然不是普通的乞丐。」我心裡面想著,蹲下身子撿起身邊的鐵棍輕輕捅了捅那個人的身體,小聲問道:「喂,你還活著麼?
「嗯!」那個人明顯聽見了我的問話,而且神志還算是清醒,微微點了點頭,從嗓子眼裡面發出了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哼聲。
?」「唉!」我搖了搖頭。如果我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被我遇上了,那我哪會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乞丐。不過我身邊的西蒙妮還是要安頓好的,沒有必要讓他見到這樣的場景。想到這裡,我輕聲對那個人說道:「這位兄弟,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是要救你的。只不過現在我還有別的要緊事情去辦,只能先等一會兒了。你再忍一忍吧!放心,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嗯!」那個人又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放心了。看起來。這個人是個明白事理地,首先,這種地方是幾乎不可能會有人路過的,所以他的安全應該還算有保證。而且我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會兌現承諾的。像我這樣一個和他無親無故的人也沒有必要騙他。再說她一看就知道已經在這個垃圾箱裡面呆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這一會兒半會兒的。
?」說完之後,我站起了身。來到了西蒙妮的身邊,對她說道:「西蒙妮。這裡有個人受了重傷,馬上就要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不能再陪你了,我先把你送回去吧,然後我再來救他,你看怎麼樣?
「那個人真地沒事嗎?」西蒙妮情不自禁地伸長了脖子,視線越過我的肩膀。望我地身後看了過去,有些擔憂地問道。隨即又聞到了那股惡臭,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放心吧,從他的呼吸上判斷,不會有問題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安慰了西蒙妮一下。
「我跟你一起把他送到醫院去吧!」西蒙妮說道。
「不用了,這點事我一個人干就足夠了。」我笑了笑,說道:「再說了。那個人身上那麼臭,萬一把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熏倒怎麼辦?」
「去!少犯貧了!」西蒙妮用小拳頭輕輕在我身上打了一下。不過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於我的誇獎和關心,她還是很高興的。隨後西蒙妮又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起了那個人身上地惡臭,那股味道確實讓她有些受不了。
「那好吧!」西蒙妮不再堅持和我一起去了。又說道:「那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你還是直接把他送到醫院好了。畢竟救人這種事情,早一會兒就早一分把握。」
?」「沒關係的。」我笑道:「我說過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用不著急於一時。再說了,這麼晚的天,讓你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那好吧!」西蒙妮見我對她如此關心,臉上又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也就不再堅持,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回到了「火山」迪廳的門口。」開著法拉利回到學校。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到了留學生宿舍樓下,我對西蒙妮揮了揮手。笑道:「好了,你先上去吧,我回去救人了。
「嗯,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西蒙妮叮囑我道。
「放心吧!」我對西蒙妮淡淡地一笑,剛要轉身離去,突然被西蒙妮緊緊地抱住,在我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轉身跑上了留學生樓,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靜靜回味那股淡淡的香甜。
「唉!」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想起了那條小胡同裡的人,再也不敢怠慢,看看左右無人注意,一個轉身,運用起了瞬移的異能,從留學生樓下消失不見。
小胡同裡地黑芒一閃,一個高大的人影憑空出現了。這個人自然是我了。低頭看去,只見這條小胡同和我剛才離去的時候沒有任何分別,依舊是那五個傢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前方不遠處是一堆撒了一地的垃圾,垃圾中間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看起來,在我送西蒙妮回屋的這段時間裡,這條小胡同裡面沒人來過。
「這位兄弟,我回來了,你放心好了,我馬上就會救你出來,送你去醫院地。」我蹲下了身子,對這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說道。
「嗯!」這個人輕輕哼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不過這聲哼聲之中帶上了一絲喜悅之情。
強忍著散發出來的惡臭,我把他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個瞬移,從小胡同裡面消失了。轉眼之間便出現在了本市最大的醫院門口的一處花壇後面。
這個人已經快神志不清了,連眼睛都睜不開,所以我也不虞會被他發現我異能的秘密,因此就放心大膽地帶著他瞬移了。
醫院門口,雖然已經是夜裡了,但是還陸陸續續有人進進出出。我將這個人橫著抄了起來,抱在胸前,從花壇後面繞了出來,一邊往醫院裡面跑,一面大喊道:「讓一讓,讓一讓!有急救病人!」
見到我抱著這個人跑了過來,周圍的眾人全都紛紛皺著眉捂著鼻子散了開去,給我讓出了一條通道。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麼的助人為樂,救死扶傷,而是我懷裡的這個人身上地味道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聽到了我地喊聲,幾個醫生立刻從裡面衝了出來,喊道:「怎麼了?什麼事啊?生了什麼急病?」
「大夫,你們看,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恐怕快要不行了,你們幫忙救救人吧!錢不是問題!」我連忙對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大,地位最高地醫生說道。
醫生們到底和普通的病人不一樣,雖
然也被這個人身上的味道熏得皺起了眉頭,但治病救人的職責所在,還是依舊沒有一個退走的(這也和他們都帶著口罩有關係)。聽我這麼說,全都把我圍住了。
「嗯,看來確實是傷得不輕啊!得馬上急救才行!」其中的一個醫生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們醫院需要先交一部分急救費用,你身上有沒有?先替他墊上點兒。」
我聽了之後暗自皺起了眉頭,先交費?這幸虧是遇上了我,如果是個沒錢的主兒救了人,那還不是照樣得眼睜睜的看著人掛掉?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卡,說道:「大夫,錢不是問題,我馬上就可以替他交上。你們還是先給他做手術吧!」
「嗯,行,沒問題!」一見到我手中的卡,那個醫生的臉色馬上就好了很多,說道:「你先去交費吧,我們這就給他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我依言去了,等到再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人果然已經被醫生們抬了進去,進行檢查。我長出了一口氣,這個人算是救下來了。不管怎麼說,這所醫院的醫生水平還是比較高的,現在就看檢查結果究竟如何了。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雖然說以我現在的內力,連續三四天不合眼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我依舊還是覺得有些疲勞。坐在了醫院的長椅上,kao著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正在迷迷糊糊之際,一個護士把我叫了起來。
「那個人怎麼樣了?」我看了看表,天都快亮了,檢查結果應該出來了,連忙問道。」「沒有生命危險。」護士說道:「不過身上有多處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內臟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伴有中度腦震盪。需要立刻住院進行手術。
「那就趕快住院吧!」我對護士說道。
「不過我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家屬簽字也沒有,怎麼安排手術啊?萬一出了事誰負責?再說了,護院的錢和手術的錢怎麼辦?萬一我們治好了他,他跑了,我們找誰說理去?」護士衝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連續告誡了自己好幾遍,現在的醫院都這樣,沒有必要跟他們發火。冷冷地說道:「這都不是問題。手術簽字我可以簽,出了事我來承擔!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支付,我先給你們劃一部分錢,用多少你們隨便扣,只要給他把病治好就行!」
護士聽了我的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說道:「那好吧,你跟我來吧!」
[傾情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