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謝伯父。我把那個主任打昏了，接著同學們又都去對他狂踢亂踹。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真的好怕啊。謝伯父，你說警察會來抓我嗎？」小黑九越說越害怕了。
謝文東突然臉色一變說：「怕？你現在才怕啊？為什麼你打人的時候，你就不怕呢？你剛剛說的，我早就知道了，現在那個主任還沒死，不過醫院說，他大腦皮層嚴重受損，很可能成為植物人，你說警察會不會來抓你呢？」
小黑九差點給嚇哭了，跪在謝文東跟前哀求道：「謝伯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謝文東立刻一腳把小黑九給踢翻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就跪下求人。你***給我坐到沙發上去。」
小黑九不敢再出聲地站起來，乖乖地坐到沙發上，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謝文東看到他那熊樣，就繼續罵道：「哭，你***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流血不流淚嗎？虧你還是個學校的老大，你***，要是再繼續哭的話，你立刻就給我滾出去。」
小黑九經他這麼一嚇，居然也不眼淚給控制住了。剛剛想開口。謝文東又說：「小黑，你說，我拿錢讓你去上學，是讓你幹什麼去的呢？」
「到學校學知識，但是……」小黑九低著頭說，
「但是你根本學不好是不是？我告訴你，本來我是想讓你去學校學點知識的，讓你將來可以走正道，可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到學校搞起黑幫來了。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啊。」謝文東頓了頓，繼續說：「你想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是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現在變成名人了，到晚上的時候，你的事跡將會在新聞上播放，明天早上SZ市的大大小小報紙就都會出現你的名字，然而現在警察也在抄遍大街小巷地找你，你家現在應該被他們守著了，如果你剛才沒關門的話，也不用擔心有小偷去你家偷東西的，呵呵。」
小黑九聽到這，就馬上站了起來說：「謝伯父，我不連累你了，我去自首。」
「哈哈，你這傻小子，連累我？自首？哎呀，看來你對法律還是懂一些的啊。這點書沒白讀了，來坐下，好好聽我說。」謝文東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笑容，再次把小黑九拉到沙發上去。
「你為什麼不想想警察的行動會這麼快呢，是你的那幫兄弟和好同學把你和那個老師打架的過程全部告訴了警察。如果你給他們抓去了，我相信最少會有一半的人會出來指證你。不過你現在還沒成年，最多也就是去少管所蹲個幾年，等你十八歲以後再判刑。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怕成這樣。咱們幫裡也有一大把兄弟在少管所蹲過的。不過……嘿嘿，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當上學生老大的，我對你這個聽感興趣的。」謝文東說著，給小黑九丟了一枝中華牌的香煙，自己卻點著了剛剛還沒抽完的那枝大雪茄。
小黑九沒敢拿著香煙，呢喃地說：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
「CAO，我還因為你多有出息呢，原來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而已啊，哎，算了，你放心住我這吧，沒人會來這抓你的，不過你也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出去，等風頭過了，你想去做什麼都行，反正你現在也沒身份證，將來我再給你隨便弄個身份就行了。」謝文東歎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叫傀儡啊？伯父，我就是不想讓人欺負，才去和別人爭奪這個老大的。而且……」小黑九越說越小聲。
謝文東聽他這麼一說，又開始高興起來了：「哦，是爭奪來的啊，而且什麼呢？來，邊抽煙邊說，這煙是個好東西啊，你們年輕人只知道香煙可以拿來裝酷。其實這吸煙有利於思考問題的，又能舒緩緊張的情緒。咱們偉大的毛主席就是每天要想的事太多少，才天天煙不離手的。」謝文東說著又拿了一枝煙遞到小黑九手上。
小黑九聽話地把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說：「伯父，我當這個老大也沒做什麼壞事啊，我只是叫他們在後山開了幾個賭攤而已，他們原來收保護費，收得少，還經常打同學，現在在我的帶領下他們都不需要靠打人來賺錢了。」
「哈哈，像，跟我小時侯特別像。是根好苗子。」謝文東哈哈大笑地自言自語，然後笑著對小黑九說：「我又沒說你做什麼壞事。哈哈，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夢想吧。或者將來想幹什麼吧。」
小黑九看謝文東那麼高興，有點奇怪了，自己明明闖了大禍，他居然笑得那麼開心。但也不敢多問，老實地回答他的問題：「我小時侯的夢想，很多很多，現在是越來越少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且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去幫助那些孤兒。讓他們可以吃得飽穿得暖，和別的孩子一樣，有玩具可以玩，有書可以讀。」
「哈哈，好，好想法。那你打算如何去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和如何去賺很多很多的錢。這個夢想是人人都有的，以前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不呢。」謝文東笑著站起來，摸著小黑九的頭。
「我記不大清楚了，伯父，您說，我將來做什麼最賺錢呢？」小黑九不好意思地問。
謝文東看小黑九那根煙抽完了，又拿了一根給他，道：「什麼都賺錢，你沒聽人說三十六行行出狀元嗎？你現在要知道的不是這些東西。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必飽受磨難，看你過去受的苦也夠多的了，所以我就不打算讓給你少管所磨練了。今後就讓我來當你的老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