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文東的話以後,小黑九一直在思索著:人的心如何才能比天高,如果才能比海大。
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冰涼,才知道被謝冰冰潑了一臉海水。謝冰冰笑著對小黑九說:「小九,發什麼呆啊?」
小黑九搖了搖頭說:「沒有啊。」話音剛剛落,謝冰冰就一個邊向他勁地潑水邊說:「來,來追我呀。」
就這樣他們踏著海浪嬉戲了起來。謝文東一個人坐在沙灘上,聽著他們的歡笑聲,看著他們嬉戲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熊婷婷,曾經自己也和妻子在這片海灘上嬉戲過,想起了曾經和熊婷婷那些快樂的日子。同時也想起了婷婷為他而死的那一幕。想了婷婷臨終前的那一段話:文東,要好好照顧冰冰,好好教育她,將來給她找個平凡的小子,讓她過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不要讓她接觸道上的事情,千萬不要給她安排利益婚姻,更不能讓她嫁給道上的人……
想到這裡,謝文東的眼角也不禁流出來淚珠。
小黑九和謝冰冰都嬉戲累了,便都跑到謝文東身邊坐了下來。謝冰冰看見了父親眼睛的淚珠和通紅的雙眼,便說了一聲:「爸爸,你怎麼了?好好的,你怎麼哭了啊?」
謝文東趕緊擦了擦眼角,說:「臭丫頭,你幾次見過老爸哭過啊?也不看看你老爸是什麼人,哪裡會哭呢?剛剛海風大,進沙子了。」
小黑九就插嘴道:「就是嘛,冰冰姐自己老是動不動就哭鼻子,以為別人也跟她一樣,對不對啊。伯父。」
「哎呀呀,我還沒走呢,你這臭小子就開始拍起我老爸的馬屁了啊?」謝冰冰說著向小黑九丟了一把沙子。
「好拉,好拉。冰冰不要鬧了,給爸爸唱支歌吧。」謝文東此時的心情還是有些難過的。
「老爸就會利用人,連帶人家來個地方玩,還要人家唱歌給你聽……老爸想聽什麼歌啊?」謝冰冰向謝文東撒嬌道。
「隨便拉,你想唱什麼就唱什麼啦。」謝文東應付著說道。
「小九,你會唱什麼啊?陪姐姐一起唱啊,不然的話,嘿嘿!」謝冰冰說完就朝小黑九露出了一個奸笑。
「伯父,你看冰冰姐又要欺負我了。嗯,我想想啊。」小黑九又轉向謝文東說道。
小黑九看著大海,邊想起了收音機裡常放的《水手》這首流行歌曲。邊對謝冰冰說:「冰冰姐,我想唱《水手》,你會麼?」
「切,你小子,這首歌現在大街小巷幾乎沒人不會的,這樣的流行歌曲,你居然問我會嗎?」謝冰冰說完,乾咳了兩聲,再吞了吞口水,說:「來我先開個頭。」便唱起來:「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小黑九也跟著和了起來: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
……
一曲終了,謝文東便對他們說:「這個歌不錯,聽說歌手還是個雙腿癱瘓的殘疾人。你們要學習他這種樂觀向上的精神。」說完,自己也哼起: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這句歌詞來。
謝冰冰卻哈哈大笑起來說:「真沒想到老爸居然這麼流行啊,連這個歌也會唱,不會也是「追星一族」吧。」
「去去去。淨會瞎扯。」謝文東朝謝冰冰搖了搖手。然後又轉過來像小黑九說:「小黑啊,伯父剛剛對你說的話,弄明白了嗎?」
「還弄不怎麼明白啊,伯父。」小黑九沮喪地搖著頭說道。
謝文東笑呵呵地撫摸著他們兩個人的頭說道:「我跟你們說,剛剛這首歌唱到了這個『至少我們還有夢』。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有夢想,在最困難的時侯,夢想就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謝冰冰還沒等謝文東的話說完就插最道:「夢想是可想不可及的。」
謝文東輕輕地拍了謝冰冰的頭說:「別插嘴。」繼續說:「當我們有能力的時侯,我們想把夢想變成現實的時侯,夢想就變得難以實現,夢想就讓我們沮喪,讓我們灰心。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夢想不是可望不可及的。人在困難的時侯,可以把夢想當成一種精神支柱,當人過著安逸的生活,就應該用自己的雙手不怕困難,不怕危險地去努力,去奮鬥,把一切夢想都變為現實。」
「要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夢想,那些永遠沒辦法實現的夢想,就是在給自己製造煩惱。要不就不要有什麼夢想,沒煩沒惱地過著安逸的生活,也是一種平凡的幸福。」謝文東語重心長和他們說了這些。
他們連午餐都在海邊吃了,謝文東有時也陪他們踏踏浪,玩玩水。累的時侯就在沙灘上吹吹海風聊聊天。
隨著天色的漸晚,小黑九的心就越來越疼,明天冰冰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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