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豐城的聲音放得溫軟了不少:「好了好了舊事莫提。我只是想知道是否蓮翼真的走漏了?」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這個時候雪芝的長自衣襟中落出垂下來。她甚至連伸手去捉回頭的時間都沒有便驀然睜大眼更往窗口旁靠了些。但是接下來裡面原雙雙出的聲音卻嚇掉了她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這些死男人就知道蓮翼、蓮翼有沒有替我們女人家想過?還說就愛我一個人為了我天下都可以不要!」
「傻雙雙我這不是來疼你了麼。」
接下來一陣推搡聲親嘴聲。雪芝面紅耳赤地往後縮了縮卻撞上一個事物。回頭一看豐涉竟也倒掛在她的身邊並快伸手摀住了她的嘴然後搖了搖手指笑得陰森森。待雪芝神情正常些了豐涉鬆開手勾勾手指讓她跟著自己走。
過了一會兒兩人偷偷摸摸爬到屋頂。
「竟然喜歡偷看這樣的事真是好下流的姑娘。」剛一站穩豐涉就無奈地聳聳肩又飛快補充道「不過不要在這裡脾氣底下聽得到。」
雪芝憋著一口氣雙眼幾乎要爆出火焰。
「底下兩個人是原雙雙和豐城你什麼都沒聽到?」
「沒有我對這些人一點興趣都沒……什麼?」豐涉愕然「你說是原雙雙和……豐城?」
「是。」雪芝觀察他片刻疑惑道「豐城是你什麼人麼?」
「沒什麼。」
雪芝不好多問又很快看到兩個雪燕教的女子從後院並肩走過一邊說話一邊笑。這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聲但都實在耳熟到讓雪芝無法忽視。聽了半晌沒有想起是什麼人便飛順著房簷走跟到了一口井旁。其中一人握住繩子背對著雪芝往上面提水桶另一人歪歪地靠在水井旁唉聲歎氣:
「我開始以為教主這樣折騰奉紫是因為她人不好結果我猜錯了。你說教主怎麼就對那丫頭這麼好呢?她武功又不高也不機靈所有人都討厭死她了。」
她甩甩手雪芝這才看清她的面容。
非常眼熟幾乎就要想起來。
提水的女子沒有回話。
「你說當初教主為什麼要叫我們把重雪芝給扔到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光明藏河中還讓我們說是林奉紫的主意?」
在雪芝一直留意她面容的時候那打水的女子說話了:
「話少一點你不會死。」
「你怎麼這樣說話?當初你還不是有插一手。」那女子拍拍手「你當時說得比我還起勁怎麼現在裝啞巴了?有本事做事就別怕事!」
「……我有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和上官透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
「有!」
「你騙得過重雪芝就認為騙得了我麼。」
「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雪芝這才猛然想起那站著的女子是什麼人——燕子花前幾日才和她在奉紫壽宴上對決又和上官透扯不清關係的峨嵋女弟子。這人說話方式和外貌完全沒變只是讓人迷惑不解的是她現在竟然變成了雪燕教的人。
此時那提水的女子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對上官透的所作所為似乎不在計劃當中。莫非你是對他動了真情?」
「怎麼可能!」燕子花漲紅了臉「我不過是想挑撥重雪芝和他的關係以免他幫忙給教主帶來大患。」
「教主最擔心的就是重雪芝和林奉紫關係好轉和上官透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你真想挑撥也該是她和林奉紫的關係也該把當年靈劍山莊的舊事翻出來說。你倒是頗有奉獻精神自個兒上陣了。」
「你這嘴巴真是讓人討厭少在這裡尖酸刻薄!不要總是以自己的做事方式要求別人……唉你等等不要走……」
提水的女子帶著水桶走遠了。可惜一直背對雪芝什麼也看不到。很快燕子花也跟著離開雪芝一時間理不清思緒:原雙雙為何要挑撥她和奉紫的關係?她和奉紫關係好轉對原雙雙又會有什麼影響?那燕子花只算蒼蠅不算豺狼。而寡言的女子知道的事似乎更多。
但沒有時間多想。
雪芝又快回到屋脊旁豐涉也掛在那裡。
屋內的兩人竟已親熱完畢開始討論別的事。
原雙雙嬌嗔道:「豐郎我自知不如《蓮神九式》但若此秘笈走漏之事為真你又恰巧得之修煉之前還是要慎重的好。」
「哈哈哈哈那武功男人練了不像男人女人練了不像女人我怎麼可能練?」豐城大笑道「我呢雖然只有一個兒子但好歹也是個當爹的。當爹的怎可能做這麼不盡責任的事?」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雪芝越聽越困回頭才現豐涉已經不見了。正逢黃昏時分火雲半遮斜陽流紅灑落萬家。雪芝偷偷離開屋脊見他正僵直地站在屋頂上身影被斜暉的金邊淡淡勾了出來濃稠的間密密麻麻的幾根小辮子和腰間的葫蘆一般在風中沒有規律地亂舞。他的身後是萬丈濃焰下的蘇州城小橋流水漁家歸路都被綿綿紅光緊緊包圍環繞。
隔了很久雪芝才輕聲問道:
「怎麼了?」
「那人是生我的人。」豐涉答得相當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