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停歇,伏在貓女柔軟的胸膛上,李無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美女,你太棒了,我真沒見過如此完美的著不好意思的讚美之詞還是從李無雙的嘴裡吐了出來。
本以為她會回以職業性的微笑,誰知道她卻是一面茫然的樣子,彷彿根本不知道cosplay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喲,別逗我了,誰不知道水月洞天最出名的是cosplay小姐,你看看你的尾巴,做得像真的一樣。」說罷,李無雙調皮地把手伸入貓女極具彈性的屁股和床之間的空隙,抓起那條貓尾巴:「嗨,軟軟的,充滿肉感,還有溫……度……」
咦?cosplay的假尾巴怎麼會有溫度和肉感?這簡直就是活物。再加上貓女好看的眉毛因為他這用力一捏當即顰擁一起。頓時有一盆冷水潑入李無雙心窩中。
「真的假的?」無視貓女帶有淚水的眼睛裡異樣的目光,他摸向貓女頭上的耳朵。
誰知道……耳朵不但會自己動,而且……同樣是溫度肉感一樣不少。
「怎……怎……怎……」李無雙的大腦突然間短路了,如果他腦殼裡真的有一塊電路板,那麼他腦殼中肯定已冒起一股裊裊青煙。
他娘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千百個問題從李無雙腦門上飆過,他只覺得自己腦子裡給人塞了一本只有問題,卻他媽的沒答案的《十萬個為什麼》。
貓女的耳朵尾巴是真的還不算,李無雙還驚恐地發現自己胯下的凶器上竟然還沾有處子的落紅。這年頭在廣東找一個美麗處女的幾率跟中二等以上彩票的幾率差不多。好死不死,竟然也跟自己撞上了。
怎麼回事?
「嗯嗯,我一定是喝醉了。」李無雙非常『理智』地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睡覺吧,一覺睡醒,肯定又可以看到深圳那片灰濛濛的天空了。」
挪到一邊,到頭就睡,可惜根本睡不著,兩道熾熱的視線令他如坐針氈。睜開眼睛,看見貓女已坐起身子,毫不掩飾胸前的花蕾,身體顫抖著。
「獸神卡帕隆在上。蟲使迪亞格大人,你可以蹂躪我的身體,你可以踐踏我的尊嚴,你可以逼我叫你主人,你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來救我的光之聖堂武士……羅伯特,但你……請你不要侮辱獸人的智慧好麼?我求你了。這是我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個請求。」語畢,潸然淚下,柔嫩的雙肩隨著低聲的哭泣輕輕顫動著。
什麼什麼?獸神?蟲使?光之聖堂武士?開什麼玩笑?
李無雙的理智想極力把這些陌生奇怪的詞語排除到腦外面,可惜不成功。莫名的不安湧上他的胸膛,強烈的異樣感促使李無雙一下子跳了起來,飛快地穿好衣服。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你……你大腦有病……這裡不是水月洞天是哪裡啊!」說真的,這份強烈的不安令李無雙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個房間呆下去,儘管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非常有氣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雙竭力回憶著喝醉之前的事。偏偏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臨走前,還不忘帶上那幾個裝滿金色光芒的氣球:「神經,這裡不是水月洞天是哪裡啊?難道是火星不成?我知道這肯定是水月洞天後面專門用來開房的酒店。」
一邊說,他一邊推開那堵厚重的實木大門。
關雲長關二哥在上,無法相信,這他媽的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景象,彷彿打心裡給李無雙下了一個『立定』的命令,他整個人僵硬了,邁出去的腿怎麼也放不下去。
外面,是一條裝飾同樣華貴的走廊。重點不在於走廊本身,而在於走廊上的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月亮,一紅一藍兩個月亮正悄然從雲朵中展露出它們完全不同於地球的上月亮的麗姿。
紅色的月亮就像是中秋節吃月餅時遲到的鹹蛋王,藍色的有如透過天藍色玻璃杯看到的水中倒影、模糊倩麗。
掏出手機一看,干,超出服務區,沒信號!
風在吹,雲在飄,眼前的一切告訴李無雙:如果不是他的雙眼欺騙了他,那就是他真的見鬼地來到另一個世界了。
「呼——」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睜開眼,發現景象依然沒有變。
此時此刻,他終於回憶起來了,回憶起喝醉之前他跟兩個兄弟之間的對話,以及那道神秘的綠光。
「這個破鼎真能裝那麼多東西,明天地球上就再沒李無雙這號人!」
我的媽呀。難道說我這句戲言變成真的。我給兩個殺千刀的臭小子『消災』消到另一個世界了?
暈死,這是怎麼一回事?若是那個破鼎真能裝那麼多東西不倒出來。只能說東西都給送到另一個世界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時空來到另一個世界?
靠,完蛋了。正如古代人無法適應現代,現代人去了古代弄不清規據,照樣給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被砍死。傳說中100個穿越,99個要死。媽的,老子還不想死,如果眼前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我就需要盡快適應這個世界。
「迪亞格大人,難道今天的血月和朧月交匯,讓你感覺特別麼?」貓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我只是……」
「大人,你已經對我膩味了麼?」顫抖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淒然:「我,我會盡力侍候你的,起碼……起碼讓我侍候你三個月,我求你發發善心了……」
「我……」李無雙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什麼時候當了什麼迪亞格啊,而且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大反派的角色。
「大人,我還可以繼續侍候你的……」猛然抬起頭,貓女滿是淚痕的臉上有著某種名為決絕的東西,完全不顧自己初為人婦,邁著不自然的步子,貓女大步衝上來,用力地摟著李無雙的脖子。
這,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自然而然地抱住懷中這具充滿魔性的肉體,一聲尖銳的厲喝沒差當場把李無雙嚇出病來,幸好,他的膽子一向很大。
「骯髒的沃爾夫泥巴種,我殺掉羅伯特還不夠讓你們弱智的大腦有所清醒麼?居然還斗膽來動我的祭品!?」
泥巴種?應該是罵人的話吧?羅伯特?誰來的?祭品?難道他說的是那個貓女?
他尖銳的怪叫聲,令李無雙想起了電視劇中清朝的太監,一轉頭,發現這傢伙的樣子更加不敢恭維。除了這傢伙跟自己一樣高,眼珠子也是黑色的之外,活脫脫就是一個麻風病患者。
脫下了滿是藍色奇怪符號的黑色全身斗篷,可以看到他光禿的頭頂、缺了一半的左耳、赤紅色的眼睛、扁塌的鼻子、歪斜的嘴巴,還有彷彿少了一條左邊動脈的脖子。
「你,你,你……」這個麻風應該是氣瘋了,因為他看到了正在摟抱著李無雙的貓女大腿上還淌著鮮紅色的處子落紅以及李無雙激情的明證,他嘴巴蠕動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貓女看到『麻風』,同樣大驚失色,面上除了驚恐就是不解。那個斗篷,她真的是太熟悉了,斗篷上至少浸泡了她三千個同胞的鮮血。如果說,站在走廊上穿著斗篷氣得發瘋的人才是蟲使迪亞格,那麼自己擁抱的男人又是誰?跟迪亞格毫不相識的他怎麼會出現在迪亞格的房間裡?
此時此刻,在貓女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閃過——事情大條了!
可是,不該干的都干了。難道還要幫貓女做個手術變成假處子還給這個變態啊!何況馬子這種東西,老子不甩,就憑你這個垃圾麻風也敢跟我搶?
無雙火都大了!作為一個有腦子,有本事的惡少,他很多事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別人跟自己搶女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年打架泡妞、惹事生非的的好習慣驅使無雙輕輕推開貓女,大步上前。
一米八三的魁梧身軀擋住了只有一米七左右(連高跟鞋)的貓女,他豪氣干雲地大吼道:「你他媽的什麼你!這女人現在是老子的了。有本事就來搶。哼哼!就憑你這廢物,回去麻風村爛死好了,別出來丟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迪亞格仰天狂笑,難以想像他的下巴竟可以張這麼大,如果他是真正的麻風,或許就是這一笑,下巴已經掉了下來。
他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嘎然而止,因為,一個黑影竄到了他面前。
「你……嗚……」措手不及,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迪亞格已經中了李無雙一記極為標準的『黑虎偷心』。不過更狠的不是拳頭,而是接著的『撩陰腿』。那種只有男人才能感受到的痛楚,令他白沫都快吐出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看上去相貌堂堂正氣凜然的漢子竟會出手偷襲,而且如此下流。
這邊李無雙也在後悔,早知道一腳下去,這個什麼迪亞格的斗篷內會湧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蟑螂模樣的蟲子,這一腳就出全力,直接踢爆他的卵蛋,接著挖眼、扣喉、砸氣管、踩腳指,打他個不死也殘廢。
娘的,當兵太久,人也善良了。
明知道這事絕對無法善了,李無雙至今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要一個從來未殺過人的退役兵一出手就置人於死地,還是強人所難了。
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頭,那個麻風身體猛烈一晃,很快就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兩方都在暗暗打量著對方,各自心驚。迪亞格為眼前這個衣著陌生的漢子所震驚,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能通過他手下的重重守衛,潛入他戒備森嚴的臥室,先行享用了本應屬於他的祭品——貓女的花冠。
李無雙也想不到,這個蟲使什麼的,身上居然有上千隻樣子古怪的蟑螂。
說是蟑螂,看上去跟自己所熟知的蟑螂大有出入,體型也大了足足一號,儘管都會飛,但絕不會這樣子拍打翅膀懸停在空中,也不會有類似螞蟻的強勁前顎,隨便給一隻鉗一下,只怕手指頭都要給鉗下來。
哇靠!這貨絕對不是普通人啊!呃,那也是,如果是個正常男人,剛才那腳他卵蛋不爆都要痛三天。我的媽呀,老子還不想死。
心裡怕得要命,如果附近有人能幫忙或者打掩護,無雙早就跑了。現在硬著頭皮幹架,嘴上當然要毫不含糊。
「嘿嘿,你這個沒卵蛋的廢物,下一拳我就會打得你本應從屁股出來的東西都跑到喉嚨上去。」擺出格鬥的架勢,自信的光芒從李無雙的眼裡綻放,看上去還真有點深不可測的味道。
「你……你……你……」迪亞格肺都氣歪了,可隨即臉一沉,詭異的氣流頓時灌滿整條走廊:「沒事,你到底是誰,我很快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