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太美了!」這不是恭維,這是出自每個人心中的由衷讚歎。
劍長120公分,比一般劍要長,通體成白金色。
劍身似乎就是剛才在外圍游弋的那部分金霧,由於不是最高溫冷卻下來,比起劍刃應該稍微軟一點,更富彈性。劍身中間佈滿了奇特的魂咒,應該就是愛妮莎玉指翻飛時打上去的,到底是什麼咒文無雙這個外行怎麼可能看出來?只能憑上面散發的神聖氣息猜度其強大。
劍刃看上去遠沒有想像中那麼鋒利,感覺更像是模仿真劍做成的練習劍。不過劍刃上層層疊疊的奇特雲紋透露出多種氣息,令人不禁懷疑這劍刃上至少附上了十數個光明系神明的力量。
劍鍔和劍柄都是白色的,散發出清涼的寒氣,絕對稱不上華麗,看著那依照愛妮莎手型造出來的劍柄,只能以兩個字評價:實在。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把媲美天金聖族身份的個人專用寶劍,高官貴族們自然不會吝惜那些最華麗的讚美之詞。
無雙開始明白為何愛妮莎不想驚動那麼多大人物了,活在虛為之中實在無趣之極。看著那些圍著愛妮莎轉個不停的人,簡直比臭蟲還討厭。心中剛想罵,無雙卻驚然發覺現在的他也不過是跟那些仰望女神的臭蟲中的一員。
只靠讚美和感歎,能拉近和自己心中女神的距離麼?
不能!
沒有行動的話,一點希望都沒有。
眼前的景像是如此刺激著無雙每一根神經,一發狠,趁著所有的視線都落在愛妮莎身上,無雙悄然離去,步向桑布德。
「李昂先生,請等等。」追上來的是安格。
作為沙羅曼軍中唯二令無雙有好感的人,無雙自然微笑著給他打招呼。
「李昂先生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呢?」
「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我想隨便到處走走。」無雙撒了個小謊。
「這個……我知道有點唐突,假如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加入沙羅曼軍。我做保薦人的話,軍隊上層多少會給我點面子,當然我知道你不是太喜歡沙曼城的士兵,不過……」
「不用了,謝謝。」無雙歎了口氣。安格的確是個好人,從認識的第一天起他對自己一直給予平等的對待。在這個一切以力量和人種評價人的優劣的世界,他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靠別人施捨似的推薦入軍隊獲得立足之地,無雙可是怎麼都嚥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在那種滿是歧視的軍隊裡,無雙一秒鐘都不想呆下去。
更何況,在平庸的軍隊中,要何年何月才能拉近,甚至達到跟心中女神相稱的實力與地位?
「你有很好的資質,不入軍隊太浪費了。貴族和望族的特權來源於他們的義務,只有完成了保衛人民和城市的義務他們才能享有特權。如果是你的話,10年,不,5年你就至少能成為望族。」不知無雙心意已定,安格還在遊說著。
無雙聳聳肩,笑了,拍拍安格肩膀:「謝了老哥,很感激你的好意。一來,我對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歸屬感。二來,我還是願意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我想起來了,我有事要先去流沙堡一趟,入個神殿。」
「什麼?難道你是……」安格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無雙。他知道,流沙堡雖然貴為沙羅曼王國的首都,但那裡能稱之為神殿的只有兩個地方,如果是無雙的話,那只有一個選擇……
「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連狗都不如。反正現在我頂多是一匹孤狼,乾脆先隨便練點什麼,磨利自己的爪子和牙齒吧。」
「等等,影子神殿雖然是獲得力量的捷徑,可是太危險,也太容易入魔了。」
那又如何?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過個5年,或許心愛的她已嫁作人婦……
「呵呵,富貴險中求嘛!」無雙擺擺手,笑著走向桑布德。
「你……你不是愛妮莎大人請來的貴賓嗎?這樣走了會不會……」
「安格老哥,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好嗎?」
「……」安格點點頭。
「很久以前有一隻天鵝和一隻蛤蟆相愛了。所有其它動物都反對,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在一起。蛤蟆不會飛,但他很享受飛翔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叫天鵝帶他飛上天。終於有一天,天鵝累了,這種不對稱的愛情讓天鵝的身心都透支,蛤蟆依然央求天鵝帶他上天。結果這一天,天鵝帶著蛤蟆飛到雲端,親吻了蛤蟆一下,讓蛤蟆從天上摔了下來。」
「……」
「相差太多的愛情會很累,喜歡又如何?一輩子當一隻蛤蟆哪怕得到了愛情也只會悲劇收場。所以,我哪怕做不了飛龍,至少也要當一隻鷹隼,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明白了,剛才是我失禮了。」安格滿面通紅。
「不是啦,我還是很謝謝你的。至少你還把我當人看。就這樣吧。」說罷,無雙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天晚上,無雙做夢了,他夢見了愛妮莎。
她一如心中憧憬的那樣,如同飛舞在雲端的天使,飄逸、美麗、迷人,又高不可攀。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兩雙翅膀,飛上天把她抓住,抱在懷裡。
或許,力量就是無雙需要的翅膀。
差距太大了,總覺得心胸壓抑著什麼,總覺得在那兩姐妹中完全沒有自己插入的餘地。她們倆就是一個世界。
夢中,又見到美女。這次是凱絲。
朧月照在她的身上,一如既往地泛出迷幻的光澤,太美了,無雙不由得輕輕撫上她的臉。
就像一隻渴望愛撫的小貓,含糊不清的咕嘟聲在凱絲的喉嚨中傳出,藍色的貓尾巴也開始胡亂擺動著。
月光照射著凱絲清澈的眼瞳,彷彿照出凱絲遙遠的過去。
「無雙,知道麼?對我來說幼小時的溫暖,殘存在記憶中的幸福感覺,現在則是無法觸及的幻影。我的族人死了,我的父母死了,我所有兄弟姐妹都死了。我……我已經不知有哪裡可以去了。」
不想讓美人兒悲傷,無雙輕輕抬起凱絲小巧的下巴,柔聲道:「凱絲,你哪裡都不用去,你跟著我就好了。」
旋律潤色了那無光的淒涼的眼睛,但那眼睛已經失去了那心靈。與月光一起,所有東西都消失了,而靈魂開始迷途……直到無雙的虎唇印上去。
無雙不知道這是該稱為風流,還是下流。在夢中祈求著女神的愛,又在夢中跟另一個女人纏綿。
感覺迷糊,此刻無雙只知道他需要凱絲。
月光下,他摸索著撫上了那豐潤的堅挺,摸索著再次進入了凱絲的身體。沒有初次纏綿時的狂暴,有的只是一份迷離的愛戀。
宛如被一柄凶器扎進了靈魂,凱絲閉上眼,身體繃得直直的,雙手扶著無雙的肩膀,靈魂在船艙內忽悠忽悠地轉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不是第一次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儘管如此緊緊咬住嘴唇的凱絲還是不禁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給無雙那把奇特的鋸齒大劍劈開了。
「唔……」呻吟時貓女特有的曼妙調調反倒像是一種邀約,激起了無雙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