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沖天,某人迷離的視線,開始向我掃射,一張一合的,彷彿看不清明一般,晃了晃頭瞅了半天,才認出來,嘴角彎彎的上揚:「絕兒……」
喲!還認得人,不錯嘛!有進步,看來還用不著拍暈。狀況就憑我一個重傷N度,還不.:(吳某人),恐怕很難拍暈他。
「絕兒!」柔聲的語調聽得人骨頭都可以酥掉,兩手軟棉棉的手搭上了我的臉,剛轉頭,迎面飛來一烈焰紅唇。要不是我道行高深,經驗豐富,一定會像吳某人那樣,石化幾個時辰,西湖不幹,雷鋒不倒!
閃電出手一把摀住那飛撲而來的雙唇,塞了回去。想吃你老妹豆腐,你還嫩了點。一把拎起想再次撲過來的人,「給我過來!」
這傢伙現在是危險物種,應該迅速隔離,以免為禍人間,如果我不想在第二天多出幾十個大嫂——呃……或者是姐夫!啊!呸!啥都不要!
一路拖拉拽扯牽,總算把人推進了房間,反手鎖上了門,回頭一想不行!仍是危險,再推張桌子壓住!還不行,加張椅子吧!兩張也不錯,茶几也蠻好用,櫃子也挺結實。反正能搬的都搬上了,扎扎實實的堵上了整個門。
想起在家的那些日子,他只要一粘酒,無論怎麼把他鎖在哪裡。他總有辦法出去,不把家裡上上下下地人親個遍不罷休。本來嘛,親親我們倒是沒啥,但千不該萬不該跑去把娘親了。結果眾怒難犯,被我眾爹爹教訓了個透徹,我印象最深的是,四爹爹在他房門外磨了整整七天的刀。那滋滋滋的聲響,聽得人毛骨悚然!最重要的是!他丫的,我就往他隔壁!
看看門口山高的傢俱,拍拍!這回看你怎麼出去。萬事具備了。只差……只差,出去!T***我怎麼出去?我忙活來忙活去,怎麼把自己忘了!
蹬蹬!身後轉來一輕一重的腳步,我心在哀吊,僵硬的轉頭,對上那張笑顏如花,依舊十分欠扁的臉,不要呀!
來不及了,啾!一聲響亮地標誌性主打曲登場,我華麗的扣上了被哥哥輕薄頭銜。
這種時候我敢怎麼辦?尖叫!怒吼!K他!扔鞋!脫褲子!全不對!我要關上窗戶!而且是立刻馬上!
因為他下一個目標準是除我以外的其它人群。等趕在這之前,阻住所有出口。丫的,我怎麼忘了這房裡有窗戶。這該拿什麼阻。房裡傢俱都用來塞門口了,他準會從這跑出去!
咦!他沒動!是我眼花還是他轉性了!
我擦了擦眼,盯著那近在咫尺笑得一臉得意,雙頰卻紅得跟蘋果似的臉蛋,拍一下!真的!捏兩下,有彈性;拉一把,有韌性;掐……
「絕兒!痛!」
「哦。抱歉!」真是真的,我跳開一步,他不會亂跑,還真反常,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迅速再退幾步!
「你想幹嘛?」遙看他又跟了上來,我心一慌,他這樣不正常,好不正常。好想逃,窗戶原來是給我留的呀!這小店的老闆真英明!推開。往外一瞧。K,求哪位鳥人借我對翅膀先!
正猶豫著生命重要,還是老哥重要時,腰間一緊,兩腳瞬間騰空,一轉身地功夫,已經被哥穩穩的壓到了床上。
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帶著厚重地酒氣,K,他吃的那顆丸子在酒了泡了幾千年了,這麼大酒味!
「絕兒!」他緊緊盯著我的臉,親暱的喚著我的名,濃濃的帶著重重撒嬌意味。聽得我打了一連冷顫!不祥的預兆!
「你幹嘛?放開我!」
「不要!」他嘟起嘴堅定地猛搖頭!那雙微嘟的嘴,又慢慢靠了上來。
「不會吧!」我以為他又要親上來,轉頭使勁推:「你從不親一個人兩次的!原則!原則呀!」醉酒也得有原則呀!
誰知他卻半路轉了個彎,偏頭窩向我臉側,輕噌著:「叫我哥!」
「嘎?」您老打哪回來的?咋天外來一句。
「叫我哥!」見我不回答,他有點惱了,加大音量,再次重複。
「……」電閃雷鳴,石化中!
久不見我開口,他怒惱的直起身子,兩手支在我的身側,皺著一雙劍眉,那雙剛剛還到處輕薄人的雙唇,更是生氣的嘟得高高的,把原本就紅通通地臉蛋鼓得更像只蘋果了「叫、我、哥!」一字一句!飽含威脅!
我一時腦筋沒轉過彎,反彈性的應聲:「哥……」
他這才收回那逼供似地表情,嘴角又劃開欠扁地孤度,瞪大的雙眼也開始瞇起,得寸進尺地繼續要求:「再叫,再叫我哥!」
「哥!」
「乖,再叫一聲!」
「哥……K!」我總算反應過來,丫的,想造反呀!他今天發什麼瘋?幹嘛一直讓我叫他!
「不是烤!」他搖搖頭,一臉認真的更正:「是哥,我是你哥,叫哥!」
我拚命忍住頻繁的向床頂行注目禮,身側的手鬆緊了N次,看來這回他醉得不是普通的利害,偏偏兩手被他按住了,還動彈不得。生平第一次,面對他時這麼無助!我不平衡呀!吼吼!
「絕兒,快叫!」他的酒後戀聲症又發作了,焦急的開始催促。
「哥,哥!」給我記住,給我記住,磨牙,磨牙中……喜歡聽我叫你哥是吧!讓你聽個夠「哥哥哥哥哥哥……」我咋覺得我像只鵝!
他笑得那叫一個滿地開花呀,猛的抱了過來,朝我頸側就是陣狠噌,心滿意足的瞇著眼。加上那張通紅通紅的臉蛋,整一個抱著酒罈子撒酒瘋的醉貓。鄭重聲明,別看酒罈看醉貓!
丫的,這窩囊氣我記住了,你給我等著,改明我加倍的討回來。
「絕兒,我的好絕兒!」他通紅的臉滿是陶醉「記住哦!我是你哥,我是你哥哦!只有我才是,我才你是哥!」
這不廢話?我上哪再去找一位去?我願意,老天爺也不肯呀!
「好!」我無心的回應著他莫名的醉話,心裡卻算計著,等著他酒醒了,我是把他清蒸,還是紅燒,或是生吞了?再不行,剁碎了餵魚。
「啊啾!」身上的人打了個冷顫!
晚了!你就等著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