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洗了個澡,換了件最女人味的粉色衣裳,出門攔了個便車,一路晃悠悠的到了閒雲城。邊城到閒雲本來就近,加上凡是有上進心的商販,都會趕在天亮之前到閒雲做生意,望賣個好價錢。這當中自是不包括我,我堅決實行的是先打好根基,再進軍大市場,從農村走向城市,從城市再邁入世界。
車主是個熱心的人,也是邊城本地人,去閒雲是做玉石買賣。六十幾歲的年紀,一大把白花花的鬍子,很是和藹!一路上都是熱情的和我話著家長。讓人覺得舒心又溫暖,除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的那句話。
「你是黃老闆,你真的是黃老闆,獵艷樓那個黃老闆?!」
我擦著滿頭的汗,扯著嚴重變型的笑臉點頭,「我是,我真的是,我就是!」我只不過換了一件衣裳,有那麼大變化嗎?還是我並時太低調了!
吐血的是,他仍舊是一臉的不敢相信樣,於是每談那麼幾句,他就會一再重複這個問題。直到達目的地,他還仍舊拉長著腦袋再次確認!
「你是黃老闆,你真的是黃老闆,獵艷樓那個黃老闆?!」
「我是,我真的是,我***就是!」咋了!
他這才摸著腦袋,一步一回頭的走了。我不禁自我反省,我平時在邊城百姓眼裡,到底是啥形象呀?
甩頭!拋除那股子鬱悶之氣,朝上官府走去。可惜吃了個閉門羹。看看那漆黑的天色,看來我來太早了。唉!只怪那馬車老伯太敬業了,你說你來得早就算了,還拖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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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牆轉了一圈,來到後院,發現一堵牆萬分眼熟,那高度,那寬度,那突出牆頭退去了糖衣炮彈包裹的兩塊赤裸板磚!就連那上面爬得那兩條毛蟲。都覺得倍感親切。我眼裡是感動的淚光,心裡是永別重逢的喜悅!啊!板磚,多少次找不著木棍時,我拿你當最強悍的武器;啊!殘牆,多少個月黑風高的夜上,我從這裡爬牆……
咳咳!那好像不是啥光彩的事,就此打住,反正我是找著入口了。我可不想在人家大門前站到天亮。有牆爬。總比沒得爬好。
我拉開一小段距離助跑,雄赳赳氣昂昂一個虎衝起跳。
一跳夠不著!
二跳還夠不著!
三跳!
拍答一聲,居然只夠到牆頭。K,看來這些年過得太逍遙了。咋的輕功又荒廢了不少。
突然感覺手下有些柔軟,挪動一下,叭答叭答兩條軟趴趴乾巴巴的青色物體,從我眼前自由落地。憑著良好地視力。我一眼認出來那就是剛剛爬在牆頭的那兩條蟲,此時已被風乾,而我的手下,正滴著青色粘巴巴的液狀物。不用說。肯定是那兩條蟲自我犧牲貢獻而來的。還一手一隻分配良好勻均。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我說蟲大哥出來談情說愛,也得找個好位置不是。不過您不用傷心難過。如果我沒記錯。您的爹娘五年前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犧牲。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阿門!
抓緊牆頭,撲蹬了半天。才爬上了牆翻進去!稍稍一遲疑PP搶先腳一步,著了地。疼得我呀……絲絲!
一路揉著受災的PP,.發現點光亮,尋著走過去。卻發現這屋還特別的熟悉,仔細一瞧,這不是依依以前住的屋嗎?
就著門縫往裡看,只見燭光下人影晃動,書桌前長衫玉立。持著筆,正專心志志的在紙上勾略著什麼。絕色地臉寵依舊,只是眉宇間少了那股似水的柔情,那一筆一畫儘是飛揚灑脫,又氣勢如洪!那是與生俱來的貴氣,明明只隔著一扇門,卻讓人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錯覺!
突然很想逃,腳跟剛一後退,背後突然地襲來一股推力,退不成,反而前傾,以五體投地之態,撞開門。與那光潔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撲……塵土飛揚,我胸悶!
吐一口灰,歪著腦袋,扯開一絲笑容,看向桌邊回看過來的身影,弱弱的打招呼:「晚……晚上好!」我是懂禮貌地好娃!(請忘了之前的爬牆,謝謝!)
他帶勾的單鳳眼微瞇,慢慢地放下手中地筆。平靜地眼眸裡卻沒有半點驚奇。嘴角溢出一絲笑容,卻沒有笑意,冷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黃老闆,還真是喜歡深夜來訪呀!」
我高興,你管得著嗎?反駁地話,幾乎脫口而出,突然想起這是誰的地盤,只好又吞了回去。
「呃……前面沒開門!」所以我走老路進來的。
「哦!」他了悟的點頭,繞過書桌,走了過來,低下頭看了看我「黃老闆對木材很有研究嗎?」
「啊?」我只對春宮圖很有研究。
「不是嗎?」他嘴邊的笑意更深「那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捨從地板上起來?」
「……」
K,原來他說的是這事,我一個彈跳起身,狠得咬牙切齒。這人絕對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依依,至少從前的他不會拐著彎罵人。而且還笑得這麼欠扁!手癢中……
不行,冷靜冷靜!
「我剛在牆頭摔了一跤爬不起來了!」我伸出那只被牆頭的毛蟲,無限關愛過的手,等著他拉我起來。
「哦!」他了悟的一點頭,「那你多躺會,沒關係!」說完無視我那只華麗的手,轉身就走。
失策!
「等等!」噌的一下蹦起來阻止。卻因為太急了,腳下一滑,改拉為撲,朝著那前面那正欲離開的修長身影壓了上去。
撲倒!
我兩隻花花手掌,如願以償的給他蓋上兩爪印,綠油油的還閃著光。位置恰當適中,不上不下剛好擺在了胸前。隔著那單薄的身料,他的體溫鑽進了掌心,一片的溫暖。耳邊還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整個人扒在了他的身上,兩手蓋在他的胸前,像極了二毛每天擺弄著的那些王八常用造型。我咋覺得這情景這麼熟悉?好像在某某年的某月某日,我是不是也做過這事?而且對像還是同一個人。
四周突然異常的安靜起來!空中凝結著我們對視的視線。
他呆了,驚愕的瞅著趴坐在他胸前的我。而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