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獵艷樓的老闆,烈焰門的門主,為了大家的生計問題,我得身先士卒,主動出擊,人家美男不上門,我自個出門找去。
瞧,眼前這賣梨的小帥哥就不錯,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身材高出我一頭,剛剛好。特別是那張水嫩嫩的小嘴,說起來話來甜絲絲的。
「小姐,這梨,二文錢一斤!」
「嗯嗯嗯!」聽聽,聽聽,光這聲音就這麼悅耳。啃一口梨享受!
「小姐,這梨是剛從樹上摘下的!」
「嗯嗯嗯!」多好聽的聲呀,就連那眉兒搭下來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
「小姐,這梨,我都是選了大的出來賣的!」
「嗯嗯嗯!」他眉心打結的樣子,仍舊是好看。
「小姐……」
「嗯嗯!」他欲哭無淚的樣子更好看。
「您到底買不買?你都嘗了十幾個梨了!」小伙兒真的要哭了,瞅瞅地上十幾個梨核,再皺著一張俊俏的臉蛋看著我。
「買,當然買!」不但是梨,連人我都想買:「小哥在哪高就呀我滿上十二萬分的熱情,趴過他的梨攤,雙眼冒光的盯著他的臉,嗯,帥哥就是好,越看越享受,快點快點,掉入我的狼窩吧!不對,是後宮!
他一愣,嘴角有絲抽抽,看向我的臉,反彈性的退後一步,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賣……賣梨為生!」
「那你想不想換一個營生!」我一把拉起他的手,摸一把嫩豆腐,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道:「來我店裡工作吧。我這裡待遇豐厚呀,而且保管比你現在地活輕鬆,平常也就端茶遞水就可以!」另一個名字叫跑堂:「偶爾可能需要你站大街上招攬一下生意,以你的條件」我開著我的閃電眼,上上下下掃射他一遍。越看就越滿意:「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用了!」小伙子,頓時滿臉地黑線。嘴角抽到與眼角連成一線,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像是被火燒到一般,唰地一下拉回自己的手。
「這這……梨我不賣了!」扛起地上的一擔梨,拔腳就跑,邊跑還邊回過頭來怕怕的望我。像是及怕我追上去一樣。
大街上頓時揚起了一陣不小的塵煙。
我剛還抓著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著那絕塵而去地身影,僵住!我剛剛有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嗎?還是這社會流行鄙視跑堂這一行。令願終身賣梨也不做個跑堂!
沉痛地打擊!好不容易看上個符合標準的,結果人家非賣梨不幹。我也只得另尋目標了,可惜這大街上一眼望去,青菜蘿蔔一大堆。跟家裡那堆子黃瓜一個等級。頓時失去了興趣。
正要往回走,卻遇到了出來找我的耀門,他跑得氣喘的告訴我。掌櫃的,就是大堂主,已經把告示改好了,剛一貼出,卻跑來一大幫子人應徵,把門檻都給踩破了,生意自然也就無法做了,決定歇業一天,所以才跑來通知我。
我一聽,受驚不小,趕忙跑回去看看,果然門口擠滿了人,裡面還不時傳來老堂主地吆喝聲,吼叫著維持秩序。
老堂主到底改了個什麼告示,這麼管用。我湊近門口一瞧,剛剛被我寫得滿滿的告示上,換上一張乾淨的白紙,真地很乾淨,乾淨到只有六個字。
招工:跑堂
簡單!明瞭,而且成效頗佳,難道真的是我寫的太過複雜,現在的人都只能接受這種簡樸式的。
「門主,這是堂主想出來的告示,不差吧!」耀門兩眼冒著欽佩的光,一臉驕傲的看著那張紙道:「這告示才貼出不到一個時辰,店裡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嗯!不錯!」我點點頭道:「改明兒在旁邊,再貼上一張!」
「再貼一張!寫什麼?
臉茫然!
「就寫:招夫,數量不限!」
「啊……!」
早知道人人都喜歡這種簡樸式的語言,我那華麗麗的後宮,還用等到現在。瞅瞅前方的人聲鼎沸,看來是擠不進去了。隨即轉身,決定走後門。順便在某只石化人的腳上,狠狠踩一腳,借他提神。
後門到是清靜,長長的後巷,空無一人,一腳踹開後門,剛踏入一腳,果然腳上一緊,動彈不得。
回頭一看,哇塞!哪來一大塊鄉里臘肉。那紅通通,血淋淋的成色,保管是一塊未經充分烘烤的半成品。最近店裡有進臘肉嗎?
一旁的耀門,臉色突變,眼睛大睜,一臉的驚恐,怕怕的一個閃身,躲道我的後面:「死……死人!」
人?我再次瞅向那塊「肉」,這才看清,原來還真不是塊臘肉,他渾身浴血,一身黑色的衣衫,被畫得七零八落,連著背上的皮肉,也被畫得血肉模糊。像是在上面撒了一層肉餡似的!鮮血淋淋。右手是還緊握著一柄劍,也是粘滿了血跡,不知是他還是別人的。另一隻手則拽住了我可憐的腳脖子。原來一條好好的青色褲角,這到好,生生被他抓成了紅色。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褲子呀!頓時恨得牙癢癢。如果我現在一腳踹過去,不知道行不行?
蹲下身,往他鼻間一探,幾絲微弱的鼻息拂在手上。
「還活著!」
「啊!」耀門瞅了瞅地上的人,再瞅了瞅我,一臉不知所措:「門主,我們……要救他嗎?」
回頭狠瞪他一眼,「要救你救,我可沒閒錢再養只拖油瓶!」
「可是……他要死了也!」他同情的望向地上的人!
「就是因為要死了,若是我救了他,他不報恩就掛了,那我虧不血本無所了!」這樣無本的生意怎麼能做!秀逗!
隨即抽開地上那隻手,蹦進門內,剛要進關上門,那塊臘肉卻又一把拽住了我的褲腳。
我欲哭無淚,我說臘肉大哥,你要是看到我這褲子,就請明說,改明兒我洗乾淨了送你!蹲下再次去拉開那只血淋淋的手,卻死拽不動了。
「大哥!就算是喜歡我這褲子,你也得等我換下來再送你不是!」我還沒有裸奔的習慣,謝謝!
那人突然有了動靜,緩緩的抬起頭來囈語,剛毅的臉上溢滿是血跡,只留兩隻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的盯向我,裡面儘是抵死救生的決心,眼角還殘存著未經散全的殺意,看得人心底泛寒。
撲通一聲,旁邊的耀門被那眼神嚇得跌坐在地,一臉驚恐,看著眼前的人,還不斷往裡縮去,離得遠遠的。
「救……我……」腳上的爪子緊了幾分,地上的人出聲了,聲音更是沙啞低沉,卻滿是豈求。遠處隱隱的引來腳步聲,情況已經不許我再多猶豫,無論那方是敵是友,難保他們不會為了滅口連我一塊殺了。
「耀門,把這人扶進去!」
耀門一愣,看著那浴血之人,頭狂搖得,跟腳抖得一樣猛烈!
「MD,.:;
「不要!」耀門雙眼立馬清明,一個挺身竄起,拉起地上的人就扛在了肩上,腳下穩如磐石。
我回頭看向剛剛那人躺著的地點,皺眉,飛起一腳,踹飛那滿滿的餿水桶,看著那又臭又髒的餿水漫過那滿地的血跡。才順手鎖上了門。
「門主您不是說不救嗎?」
「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
「不是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嗎?我看這人長得還算上眼,咋把她種在家裡,等到秋天來了,沒準還能收穫幾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