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樵和劉才一夥人來到馬氏公館外,他命人到處放火,沒過一分鐘,熊熊的大火便燃燒起來,一股股惡臭的味道不停的傳來,誰叫裡面除了死人還是死人呢!沒氣味才怪呢!偌大的一個馬氏公館不到片刻便被大火吞蝕。望著這一幕,獨孤樵的嘴角邊勾勒出一個陰森的笑意,大仇終於得報,雪晴和子言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幫主,如果你沒別的事,就和兄弟們一起去喝酒慶祝!」為獨孤樵報了仇,劉才和他手底下的這些人也是打心底裡高興,經過商量後,決定由劉才為代表向獨孤樵發起邀請。
「劉才,今天確實是一個值得高興和紀念的日子,你和兄弟們去慶祝!所有的消費都由我出了。只是今天不行,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獨孤樵淡淡一笑,拒絕了劉才的好意。
「行,那屬下等就告退了。」劉才彎腰行了一禮,既然幫主不想去,他也沒那個膽量繼續強求。
獨孤樵望著聖天幫的所有人消失之後,自言自語的道了句:「雪晴、子言我來了,我真的好想你們……」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影便在原地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一間黑漆漆的房間。
突然有人從外推門而入,從那一絲光亮中投射出的身影來看,此人是個男人,正是獨孤樵這個牲口,他慢慢地走到房間的正中間,雙手一揚,一道真氣便發出,點燃了屋裡的蠟燭,整個房間頓時便亮了,仔細一瞧,還」真有格調,正前方有一張紫檀木所造的桌子,面擺著兩個香爐,牆壁掛著兩幅用毛筆所畫的絕色大美人,畫紙的美人好像要從面走下來一般,非常逼真,一盼一笑都非常迷人,只要是個男人,保證一看就會沉迷其中,這就是這兩幅畫自身所帶來的魔力。
獨孤樵緊盯著牆壁兩幅美人圖不放,眼中射出千萬道割捨不斷的柔情,臉的表情一時哀傷、一時幸福……總之是變化個不停,不錯,這兩幅美人圖的人物就是獨孤樵最深愛的吳雪晴和秦子言。
這間房間就是在神塔裡面,除了獨孤樵之外,再無第二人進來過,因為他曾經明令禁止過,誰要是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進入,殺無赦。而對這血的規矩,就算神塔裡面全都是蓋世無雙的絕頂高手,也沒有人敢犯之。還是因為說這話之人是獨孤樵,是神塔的主人。其實房間裡面既沒隱藏著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又沒存放著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說白了,這間房間只不過是獨孤樵為了紀念吳雪晴和秦子言親自造的,裡面擺放著四五口大箱子,全都是吳雪晴和秦子言在世時的遺物,對外人來說可能是一文不值,但對於獨孤樵來說,卻萬金不換。每當他思念兩女的時候,他都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裡靜靜的坐一會兒,輕輕的撫摸兩女在世時的遺物,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慰他那顆飽受傷痛的心。
「雪晴、子言,你們在鬼界還好嗎?你們的老公我又來看你們了,你們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們,沒你們在身邊的日子裡,我就算笑了,那也是在人前裝的,心裡面卻在發苦……」獨孤樵走前,按照古時的習俗,分別點燃三柱香插在了兩個香爐裡面。
世間的男女之愛,誰也說不清。有的戀愛中的男女,就算結了婚,有了對彼此照顧一生的神聖誓言,但該紅杏出牆的就紅杏出牆,該尋花問柳的就尋花問柳,根本就視誓言於不顧,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哀。
按常理推斷,吳雪晴和秦子言只是獨孤樵的女朋,就算她們死了,獨孤樵傷心一陣子就算了,他這麼優秀,還有大把的美女等著他呢?可他卻到現在還是那麼深愛著吳雪晴和秦子言,至死不渝。在這期間有多少的絕色大美人不停的誘惑他,他都不曾做過對不起兩女之事,因為兩女就是為了保全他的尊嚴而死,如果他這樣做了,那他認為自己就是連畜牲都不如。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等鬼界之門大開之日,進入鬼界救回吳雪晴和秦子言。鬼界裡面有太多未知的存在,獨孤樵知道走這條路的艱辛,但他絲毫都不畏懼,只要心中有愛就行,如果有誰膽敢阻止他救回兩女,那他就遇神弒神,遇佛殺佛,就算是徹底毀滅了鬼界也再所不惜!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回自己最深愛的兩個女人……
「雪晴、子言,今天是個大日子,害你們相繼死亡的罪魁禍首之一已經被我殺了,你們也應該感到安慰了,此時此刻我心中也是非常痛快。我特地把馬英榮這無恥小人的頭帶來祭奠你們。」獨孤樵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牆壁的兩幅畫,腦海中不斷回憶起自己和兩女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他前走了幾步,撿起地用黑布包著的人頭放到桌子,慢慢的打開黑布,馬英榮那醜陋不堪的人頭頓時出現在這張紫檀木所製的桌子,以慰吳雪晴和秦子言的在天之靈。
話音剛落。
一陣微風吹過,桌子點燃的兩根蠟燭立刻便搖搖晃晃起來,整個房間裡也變得忽暗忽明。
「雪晴、子言,我知道你們的在天之靈是一定感覺到了。你們放心,不用多久,你們的老公我就會到鬼界去救你們了,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我已經擁有了足以保護你們的力量,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們……」獨孤樵繼續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臉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獨孤樵依舊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睛還是緊盯著牆壁的兩幅畫不放,此刻,他的腦海就像一部放映機,在不停的播放他和吳雪晴、秦子言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有苦也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