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馬家之所以能稱雄整個北京十幾年,那是因為馬家無論在軍事和政治都有強勁的勢力。現在的馬家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先是被獨孤樵那囂張的牲口在訂婚典禮搶走了美艷無比的新娘,馬英榮的孫子頓時便在訂婚典禮氣得吐血,送到國醫治多時也不見效,最後鬱悶而終,和獨孤樵結下了血海深仇。至此,馬家在京城淪為別人眼中的笑柄,地位一落千丈,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馬英榮做為馬家之主,他所在的軍區自然培養了無數暗中效命於他的棋子,可以說他以一人之力已經牢牢的控制了一個軍區,可現在他彷彿在暗地裡架空了,軍區裡擔任許多要職的人都被國家給撤了,換了國家的人。馬英榮害怕了,他已經用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那股不安的平靜。
馬家的總部,一處很大的莊園,是以原先的四合院為版本,馬家後來請了無數能工巧匠加了擴建和收修,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使原本平淡無奇地四合院變成了一座極為豪華的莊園。這就是權勢和金錢的奧妙。
馬英榮坐在一張太師椅,閉目沉思,他現在心中最為鬱悶和無奈,鬱悶的是王家那老頭竟然不給他面子,明明獨孤樵都已經把王天兵那小畜牲給殺了,自己找門去,有意和他王天遠聯手對付獨孤樵,可沒想到他還有心思說考慮考慮,真是把他的肺都快氣炸了,沒辦法,誰叫現在馬家的勢力不如人家王家大呢?現在求到人家的手裡頭去了,馬英榮也只能興致沖沖的去,敗興而歸。
他的周圍站著許多低著頭的手下,雖然馬英榮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是異能高手,只會一些軍中比較簡單的體術而已,用來殺敵根本就不行,只能湊合著鍛練身體。但他長期以來身處高位,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種位者的氣勢,站在他面前,這些人誰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因為他們知道馬英榮現在正煩著呢!就算放個屁說不定也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老爺,你一定得想想辦法呀!再這樣下去,我們在軍中的勢力就通通都保不住了。」說話之人就是馬家的管家,他之所以這麼害怕這麼著急,那是因為前次聯絡各方勢力擊殺獨孤樵,害死兩女的就是他。聽人家說,獨孤樵前幾天才把王天鏢一家給全殺了,現在每想起這件事,他的兩腿都會不自覺的發抖。
「閉嘴,難道我會不知道嗎?你沒看見我現在煩著的嗎?」馬英榮微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爆發出一團駭人的紅光。
「老爺,你別怪我多嘴,屬下跟隨你已經十多年了,一直以來對你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我現在看著馬家一天不如一天,平常那些處處巴結你的人都敢在背後說你壞話了,屬下看著有氣呀!」
馬英榮知道管家此言非虛,他從二十多歲就跟了自己,到現在都有十多年了,現在自己身邊,還真只有他一個說得話的心腹了,其他的人現在肯效忠於他,那還不是畏懼於他的權勢,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倒台了,這些人肯定是第一個背叛自己的人,這點他看得很清楚。所以他聽見管家的這句話,也沒有過多跟他計較,心中頗有些傷感。「管家,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現在我也是無能為力了,我一個人怎麼能和面的那幾位斗呀!現在只能從長計議,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帶著馬家的財產到國外另謀高就,我就不信憑著我馬英榮的能力到了國外會沒有一番作為?」
「老爺英明。」管家立刻就眉開眼笑的把一頂高帽子遞給了馬英榮,說實話,他也怕死,只要不死,有了錢到哪不是大爺呀!
「對了,王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沒?」馬英榮現在最希望的就是王家聯合在一起,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自保,而且還可以有很大的勝算除了獨孤樵這天大的「禍害」。
「回老爺,王家那邊屬下已經派高手日夜不停地盯著了,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奇怪的是,從獨孤樵滅了王天鏢父子倆之後,王家老爺子王天遠雖然很生氣,但是一點舉動都沒有,很令人不解。」管家在馬家差不多干了半輩子,沒有點能力早就被馬英榮給開除了,他不敢說自己有聰明!但一般的事還真難不住他,可這次王家這事,按理說王天遠和獨孤樵有殺子殺孫之仇,現在早就恨不得把獨孤樵碎屍萬段,為何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
「不錯,你做的很好,王家那邊一有動靜就立刻來報。」
「老爺,你的話屬下知道了。只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說。」馬英榮一本正經地說。
「老爺,按常理推斷,王家現在和獨孤樵也有血海深仇,你親自門商量合作對付獨孤樵的事,王天遠老爺子應該很高興,可為什麼他還要考慮考慮呢!這不符合常理呀!」管家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哼!這就是王天遠那老匹夫的高明之處。你當他是省油的燈嗎?我馬家現在的勢力每況日下,和王家聯手殺敵,佔了大便宜的是我們。那王天遠老匹夫有這麼傻嗎?再說了他是一個老頑固,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做對不起國家的事,他一定是聽別人說我馬英榮有叛國之嫌的壞話了,所以才會猶豫肯不肯和我合作。」其中的利害關係,馬英榮早就知曉了,不愧是能縱橫京城多年的大人物。
管家聞言直點頭,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比馬英榮差得太多了,打心眼裡佩服他的機智。「老爺,還是你有遠見。」
「現在獨孤樵那小畜牲回來了,主席是他干爺爺,他不會不知道馬家現在的情況,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在最近幾日裡就會對我馬家動手,他背後的實力非常恐怖,我們不得不防,幸好我早就花天價從世界各地請來了一批最厲害的高手,他獨孤樵想找我的麻煩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要他敢來,我一定讓他血債血償,有去無回。哈哈哈……」馬英榮眼中閃動著嗜血的紅光,一股冰冷的殺氣在整個房間中瀰漫。
「老爺,雖然現在馬家的實力不如以前了,可你還是Z國名正言順的軍區司令,獨孤樵就算再狂,那他敢明目張膽的對付你嗎?」管家開口說道。
「管家,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越老越糊塗了,別說在Z國,就算在整個世界,我想還沒有他獨孤樵不敢做的事,不說他自身的實力,單憑他創建的聖天幫和站在他那邊的中華修真聯盟盟主段天專,他就有這個實力和世界任何一方勢力叫板,更別提是我們這個日落西山的馬家了。」提起段天專,馬英榮就有氣,如果不是他救了獨孤樵,獨孤樵早就下去陪他那兩個女人去了,哪裡還會搞出這麼多事。
「老爺教訓的是。」管家一微身行了一禮,開口賠罪。
「不知為什麼,我今天心中總是不安,你去把我請來的那批高手叫到這裡來,我有話要說。」
「是,老爺,屬下這就去辦。」管家領命,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馬英榮生重新坐回太師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一敗塗地了,實在不行,他只能逃到國外重新開始,是獨孤樵害得他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只要他在世的一天,他就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