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天在二樓看電視,盯著螢幕的畫面正大笑個不停。誰知正在興頭,卻被老婆王雨珍一股腦的就把電視關了,心中那個氣呀!臉色一板,喝問道:「我說老婆,今天你又是發的什麼瘋,我看會電視都不得清靜。」
「老公,你就在別這裡瞎嚷嚷了,今天我們家有一天大的喜事,你猜猜?」王雨珍嫣然一笑,開心地問道。
天大的喜事?寧中天奇了怪了,自己家今天沒什麼天大的喜事呀!為何王雨珍會這麼說,那她一定有她的原由,如果今天她不給自己說出個道道來,那就別怪他這個大男人振振夫綱了,竟敢打攪自己看電視,這不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老婆,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跟我說說是啥天大的喜事?」他越想就越好奇,一分鐘不知道,心裡就像一隻小貓爪子在不停的撓呀撓呀……
「老公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今天就拐不過這個彎來呢!你說我們倆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事?」王雨珍就喜歡看寧中天著急的小樣,神秘的一笑,還是不願直接說出答應,非要寧中天自己猜出來不可。
最近在忙什麼?寧中天歪著腦袋想了想,自己最愛也沒幹什麼呀!不就是忙著給女兒找一個有錢有勢的男朋嗎?難道這天大的喜事就是女兒已經自己找到了一個優秀的男朋。「老婆,不會是娜兒那丫頭找到了男朋了!」他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不敢肯定,語氣還是有點在試探,按理說,有這麼一個漂亮能幹的女兒,追她的男人肯定不少,這婚姻大事根本就用不著他們瞎操心,可問題是寧顏娜都二十好幾了,可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他們為人父母的能不著急嗎?現在她自己找了一個男朋,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
「哎喲,你真變聰明了,還真被你瞎貓碰死耗子給蒙對了。」王雨珍故意打趣自己的老公,這也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是真高興。女兒的婚姻大事一直是他們夫妻的心頭病,現在好了,女兒把男朋帶回家,她的心病立馬就好了。呵呵!
寧中天也顧不王雨珍善意的嘲笑,二話不說,呵呵一笑,立刻就拉著老婆的手往樓下走去,他是一分鐘都不想浪費,他得看看女兒找的男朋究竟長啥樣,是不是比他們老倆口找的都要好。
樓發生的事獨孤樵都知道,他心中也是萬般無奈,要是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就應該沒進屋之前就自我介紹了,現在被寧中天和王雨珍這麼誤會,如果待會自己當場揭破,那可就要真的傷了心地善良的寧顏娜的心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娜兒,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寧中天第一眼看到獨孤樵,就忍不住在心裡大讚了句,帥,有氣質,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寧顏娜一聽父親這麼問,立刻嬌羞的站了起來,小腳一跺,嗔道:「爸爸,你別亂說,我和他只是普通朋,你再說這話,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老公,你可別聽女兒瞎說,女人一般說不是就是是。呵呵!」王雨珍搶先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女兒的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嗎?她找的這個男朋好呀!和咱女兒般配。」寧中天自以為是地說道。
獨孤樵在一旁就做一旁觀者,好像這事跟他就沒啥關係,他知道這種事情是越解釋就越說不清。還不如閉口不言!
「爸爸、媽媽,你們再說,我們可就要真的走了。」寧顏娜的那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這都是這寧中天和王雨珍一口一個男朋給鬧的。
「好了,媽媽我不說了。」
「娜兒,為父知道你臉皮薄薄,不說了、不說了……」
寧中天和王雨珍這夫妻倆唱得這出雙簧還真像那麼一回事,比起專業的來也不遑多讓。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在哪發財呀?」寧中天坐下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關心的不是他女兒男朋的人品問題,而是家世問題。
獨孤樵玩味的一笑,開口回道:「晚輩名叫獨孤樵,家裡面就是做小生意的。」
寧中天一聽是做小生意的,臉色頓時一變,有點不高興了,可」依舊是耐著性子問道:「那獨孤樵,你在家中是排行第幾呀!」
「晚輩在家中就是排行老大,沒兄弟姐妹。」
「哦,那敢情好,是獨子呀!」寧中天現在的氣還算順了點,如果獨孤樵在家中有眾多兄弟姐妹,家裡面就是做點小生意的,那他以後還能分到多大點財產呀!寧顏娜以後跟了他,鐵定要吃苦,不說可以幫家裡的忙,別讓他幫他們的忙就算不錯了。嘿嘿!
「獨孤樵,我這個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德行有德行,反正是什麼都好,一點毛病都沒有,她現在和你好了,那是你小子的福氣,你可要對她好點。」王雨珍接著說道,在她心裡,自已的女兒就是仙女下凡,一點毛病都挑不出。有這樣的女兒,走到哪臉都有光。
寧顏娜生怕獨孤樵生氣,偷偷的瞧了一眼獨孤樵,見他臉沒有任何怒容,才放下心來,她知道父母親是認定了獨孤樵就是她的男朋了,誰叫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往家裡面帶男人呢!對此,也只能無奈的歎口氣,什麼都不想說了,因為她知道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沒啥用。
獨孤樵知道寧中天和王雨珍的心思,與其說要自己對寧顏娜好點,到不如說是以後要聽他們倆的話,他們說東就往東,絕對不能往西。最好是把家裡的產業送給他們就再好不過了。想到這裡,他心中對這兩人頗為不滿,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寧顏娜父母的面,他早就想辦法好好懲治他們了。
「獨孤樵,你和我女兒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們怎麼不知道?」寧中天心中奇了怪了,按理說女兒身邊的男人有幾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就是從來沒見過獨孤樵,要不是今晚女兒帶著他回家。他還不知道這事呢!
「伯父,我和顏娜是大學時候的同學,認識好久了。」獨孤樵這牲口說起假話來那是一個行呀!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獨孤樵,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寧顏娜這女兒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根本就吃不了苦,以你現在的情況,以後要想和我女兒在一起,確實有點玄,所以你還得努力呀!你別說我嫌貧愛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顏娜好,為人父母的,哪能看到自己的女兒吃苦受累呀!」
說的比唱的好聽,這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獨孤樵在心裡不禁想道,他剛才說自己家裡是做小生意的,他就料定一門子心事想利用自己的女兒攀高枝的寧中天肯定不會答應自己和他女兒好,有了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獨孤樵就能好好的「收」這對為了權勢連自己的女兒的終生幸福都不顧的夫妻倆了。
「伯父,王天兵這人你還記得嗎?」
寧中天聽見這個問題,身體一顫,他不知道獨孤樵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他會忘記全天下的所有人,也不可能忘記王天兵呀!人家王天兵可是京城數一數二大家族的小爺,這幾天他和老婆正為他和女兒的事忙和著呢!可女兒鐵了心思不搭理王天兵,這事把他們氣得夠嗆,說了寧顏娜幾句重話,這段時間寧顏娜就再也沒回過家了。「獨孤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點生氣的樣子。
「原來伯父還真沒忘記那個王天兵呀!真難得。」獨孤樵沉聲說道。
「獨孤樵,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可別把我把你趕出門去。」寧中天怒氣沖沖地說道。
「伯父你別急呀!我話還沒說完呢!就你眼中的那個王天兵王大少爺就在白天被我殺了。」獨孤樵一本正地說。
寧中天剛聽這話,確實嚇了一大跳,真想不到獨孤樵一表人才的竟然會是個殺人犯,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可轉眼一想,如果他真的殺了王天兵,那他現在還能坐在這裡陪他說話嗎?想到這裡,他心中便認定獨孤樵這是在拿話嚇唬他,怒火更是滔天,再也忍不住,一拍茶几就大聲喝道:「獨孤樵,你別拿話蒙我,我看你就不像殺人的主,更別說敢殺王天兵少爺了,這說出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在他心裡,王天兵就是一頂天的人物了,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殺他呀!
「伯父,你如果不信就問你女兒,她總不至於騙你!」獨孤樵依舊穩穩的坐在原地,大有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之勢的樣子。
「爸爸,獨孤樵確實把王天兵那畜牲給殺了。」寧顏娜如實的說道。
寧中天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拿這種事騙自己,嚇得面目失色,立刻後退了好幾步,敢情獨孤樵真的是殺人犯,和這種人說話,他都覺得危險,現在他只能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獨孤樵趕緊離開了,要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會把他的老命給搭,那不是太冤了嗎?
「伯父,你別怕,如果我真的想殺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今天我來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希望伯父能聽聽我這個善意的警告。」獨孤樵看見寧中天害怕的模樣,心中一樂,也站了起來,輕聲道了句。
「你說、你說……」寧中天、王雨珍夫妻倆離得遠遠的,再想走幾步,可全身早就嚇的沒了力氣,也只能站在原地打著哆嗦。
「伯父想把生意做大,更一層樓的心情我理解,伯母想把日子過得更滋潤的心情我也贊同,可你們做為寧顏娜的親生父母,就應該真心實意的疼愛她,絕對不能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我今晚絕不會輕易的饒了你們。王天兵是什麼人,你們心裡應該清楚,根本就是一個仗著家裡面有點錢就在外面風流快活、無法無天的畜牲,你們把他介紹給寧顏娜當男朋,那不是存心把她往火堆裡推嗎?現在我別的也不想多說了,從今以後,只要有我獨孤樵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獨孤樵說完這些話,就緊緊地盯著寧中天夫妻倆,希望他們能回個明白話。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