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你別再反抗了,今天是我們給你的最後期限,如果你再交不出保護費,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越看你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本大爺也就越心動,你交不出錢,那只有跟我回去了。」四五個染著金毛的小混混,其中一個耳朵戴著金耳環的顯然是他們之間的老大,在唐人街混了這麼久,也小有名氣,人送外號周無賴,手底下有二三十票兄弟,成天收點保護費,幫人要要帳或者客串一下打手討生活,為人也有幾手粗糙的功夫,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他每個月差不多所有的錢都花在了那些妓女身,平日裡也對各大酒樓的姑娘東模一下西模一下,懾於他的『威名』,許多姑娘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就這樣算了,這更加助漲了他的威風。
「周無賴,你別癡心妄想了,你們就是一夥流氓,說什麼我也不會交給你們保護費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跟你們走的……」段小戲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是眼盲的感覺是最靈的,她伸出手指指著這些混混罵道,別有一番氣勢!
「哈哈哈……,哥幾個,你們聽到了嗎?老子給這小娘皮面子,她還吊起來了,也不去這一帶打聽打聽,我周無賴是那麼好說話的主嗎?別說你是盲女,就算你不是,老子今天也得把你帶走,我看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出來管老子的頭事。」周無賴環視了所有人一眼,擺了一個自認為酷的動作,自以為是的張狂說道。
圍觀的人大多數都是食客和服務員,食客就不用說了,他們到這裡就是來吃飯的,有這麼一出免費的『好戲』可以看,有誰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盲女出頭呢!這些混混發起狠來,可是什麼事情都敢做,他們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而這些服務員更不敢幫她出頭,自己只要在唐人街呆一天,對方就有辦法收自己,況且自己每個月都得交保護費給他們,好破財免災,如果得罪了他們,他們再把保護費的價碼加大了,那自己還怎麼活呀!這麼蠢的事沒有哪個人願意做。
「小妞,你看到了!老子要帶走你,沒有哪個人敢放一聲屁,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你別那麼天真的相信會有人出來救你!哈哈哈……」周無賴眼見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是怕了自己,心中更是得意,語氣也就更加猖狂!
「周無賴,雖然我看不見你,但是我感覺得到你這個人一定長得特別丑,連心腸都是黑的,你打死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哥哥一定會為我報仇的。」段小戲說到最後一句話,悲傷的臉變成了幸福的模樣,在這個世,只有她的哥哥對她做好,這麼多年來,兩人相依為命,哥哥一個人打了很多工,為的就是多賺一點錢替自己醫眼睛。他都這麼大了,還一個女朋都沒談過,每每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就揪心的難過,這一切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見,哥哥也用不著這樣辛苦,自己是哥哥這輩子最大的負擔,還不如現在被周無賴殺了,讓自己和哥哥都得到解脫!相信沒有了自己的拖累,哥哥以後一定能活得更好!
真絕了!這位盲女怎麼知道周無賴的相貌奇醜無比,個子不到一米五,滿臉的麻子,最搞笑的是他右邊的臉有一大顆黑痣,面長著幾根長長的毛髮,更把他的尊容給襯托得嚇死人不償命。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恨的是他明明長得醜,還偏偏喜歡別人叫他帥哥,那些妓女和他床,也是看在錢的份,沒有哪個人不對他討厭的,每一次辦完事,她們都得仔仔細細徹徹底底的把全身下洗得個通透,每每午夜夢迴,絕對會周無賴的尊容給嚇醒,只能拍著胸脯自己安慰自己:「沒什麼、沒什麼,老娘就當被豬拱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他媽的,你這個臭婊子,在胡說些什麼呢?在這一帶,誰不知道我周無賴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的帥哥,有多少女人想對我投懷送抱,老子看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既然這麼不識想,那老子今晚就把你」了,再賞給手底下的那些兄弟,我想他們一定會很疼很疼你的……」周無賴氣急敗壞的說,揚起手就要打段小戲一耳光,可能是段小戲聽見掌風,頭一搖就閃過了,氣得周無賴直跺腳!
周圍的人聽見這句話,全都像吃了一碗大頭蒼蠅,噁心的要死。就你這模樣也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恐怕連這個世界最醜的鬼見了你也會嚇一跳,就句話應該改改,應該是人見人怕、花見花謝的絕世大醜哥!
「你再躲,我叫你再躲。」被段小戲戲弄了一番,周無賴當然得找回面子,剛才沒打到,現在揚起手又欲打她一個耳光。
「你的手再往前抬一分,那我就廢了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自然是獨孤樵這個大男人挺身而出的時候了,他推開前面的人群,悠悠的說道。
周無賴聽見這句氣勢洶洶的話,還真有點害怕,揚起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住了,很想打下去,但又怕說話之人說到做到,這樣的賭博他賭不起,也不願賭,斗大汗珠從額頭緩緩流下,慢慢的轉過身,看見獨孤樵正一臉玩味的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就是打心底裡害怕……
「你是誰,敢這樣跟我大哥說話,信不信我廢了你!」周無賴手底下的一個小頭目想在老大面前表功,跳了出來吼道。
「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要是你再敢說一句話,本少爺就殺了你!」獨孤樵瞪了一眼說話之人,後者頓時便嚇得後退了好大一步,對於他來說,殺個人就像踩死只螻蟻一般!
「朋,你是哪條道的?」周無賴在唐人街混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獨孤樵,單憑他身的氣勢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很想弄清獨孤樵的身份背影,也好另謀打算!
「誰是你朋,就你這種人也配是我的朋,跟我提鞋我都嫌你噁心口」獨孤樵沉聲喝道。
「你、你別太囂張了,你要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得罪了我,你沒什麼好果子吃。」周無賴斷斷續續的說,他覺得今天丟臉到家了,被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如此辱罵,而自己還不敢動手,傳出去又是一大笑話!
「對於我來說。天大地大,在哪都一樣,在這個俗世還沒有哪個地方我不敢去的。大家都是中國人,在這個異國它鄉理應相互幫忙,作為一個混混,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如果你們欺負的是外國人,收的是外國人的保護費,那樣我還可能會看得起你們,可你們卻欺負一個靠賣唱為生的盲女,你們真是太無恥了,不配做一名中國人。剛才我就在考慮某件事,現在我終於有了答案,你知道是什麼嗎?」獨孤樵不屑的笑道。
「是什麼?」周無賴感覺站在他面前的人就好像一座高山,永遠只能讓人仰視,和他做對,簡直就是找死!
「呵呵!也沒什麼,我也不想在這個異國它鄉手沾染同胞的鮮血,但是你做錯了一件事,不應該欺負一個即將成為我好兄弟的妹妹,所以今天殺你沒商量。」獨孤樵環視了周圍所有人一眼,滿臉的殺氣直盯著周無賴不放。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在心裡有一個疑問!他是什麼人?說殺人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