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樵的心已死,萬念俱灰。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眼前這夥人為雪晴和子言報仇,即使是自己最後被他們殺死,也再所不惜。無論是誰傷害了兩女,他都不允許他活在這個世。
天外二魔一路笑嘻嘻的行來,兄弟丁羊對丁牛說:「大哥,你暫且押後,讓我前去試試他的斤兩,有沒有資格讓我們兄弟兩出手。」
丁牛無所謂的說:「好,兄弟,你小心點,這小子有點邪門。」
「行了,大哥,你還信不過我嗎?」丁羊極是自傲,根本就沒有把獨孤樵放在眼裡,這也導致了他悲慘的下場。
獨孤樵也輕身向前行去,他與丁羊的眼神對,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濃濃的戰意和殺氣。今日這局面是必殺之局,雙方都不容許對方活著離開。
丁羊還是那副賤樣,笑嘻嘻的道:「那小子,你的殺氣挺重的嘛,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嚇都嚇死了,哪裡還敢跟你為敵呀,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你牛爺爺我,只能怪你命薄了。」
獨孤樵眼神冰冷,渾身的氣勢又猛然一驚,把全身真力提到了極致,他現在敵人很多,務求把這人一擊而殺,要是讓他們倆聯起手來,自己的勝算就太小了。「不說廢話,要動手就快,我一般不和狗動手,現在和你交手,那是因為你這條狗必須死!」
他不知道這句話可把丁羊氣得個半死,他在江湖混了大半輩子,這沒有那個小輩敢跟他這樣說話呢!別人見到他是又敬又怕,可眼前這小子不光絲毫懼意都沒有,而且還敢罵自己是狗,真是豈有此理,自己今天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方解我心中之氣。「小子,你爺爺我一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招。「話音剛落,丁羊的烈羊掌就用了出來,只見他的右掌紅得發黑,一絲絲熱氣燙得直冒煙,果然有點門道,不愧為烈陽掌。
獨孤樵堪堪躲過,但衣角還是被他的掌氣給擊了一下,被擊的地方頓時自燃起來,要是擊在人身,那還得了,難怪他們兄弟倆在殺手界混得了個天外二魔的美名。
「果然有幾下功夫。」丁羊越打越驚,想不到這小子的功夫已經歷害到這個程度了,話已經擺在那裡,要是再收拾不了這小子,那自己豈非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不用在江湖混了,一定會成為同道中人的笑柄。「這是你逼我的,可不要怪我了。」他終於使出了真正的殺招。雙掌不停地變幻著資勢,專攻獨孤樵的前三路,真是招招驚險,招招要命呀!
獨孤樵要不是佔著祖傳的玄妙步法,早就挨了幾下了,哪裡還像現在這樣應付有餘,丁羊見久攻不下,怒不可竭,右手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等獨孤樵來攻,但獨孤樵又豈會不知道他的小算盤,當下便將計就計,故意變拳為爪向他的右臂抓去,丁羊陰森一笑,以為他中計了,一個錯步,右手快速的抽回,左手一拳就往獨孤樵的面門擊去,拳頭還未到,拳風就已經刮得風響,可見其威力。
丁羊前一秒還是開興的笑了,可後一秒就滿臉的驚呀之色,本想這小子挨了自己一拳,就算是不死也得重傷,可沒有想到獨孤樵的抓向他右臂的那隻手突然改變方向,穩當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順勢一帶,自己一個傾斜,那小子一掌就擊在了自己的胸口,此刻正有一股霸道的真力在身體裡面胡亂游竄,每過一處,自己就疼一分,端是歷害。
獨孤樵對自己的這一掌還是挺滿意的,那可是用了他十成的功力呀,此時正是天大的好機會,他得理不饒人,閃身一個縱躍,躍過丁羊的頭頂到了他的背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尖銳的匕手,閃電般的朝丁羊的脖勁處劃去。
這一舉動其實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一用快字形容貼切些,再也找不到其它語句來形容了。當一道銀亮的寒芒閃過後,丁羊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死後他的雙眼也是睜著的,俗稱死不瞑目,他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敗在獨孤樵的手裡!在他眼裡他只是個會兩下花拳繡腿的小丑罷了。
丁牛驚叫起來,他同樣大意了,也是,平常在江湖行走,順風順水的,哪裡會想到在他們自以的陰溝裡翻了船,他雖然殺人無數,六親不認,可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胞兄弟,他還是挺在意的,可沒想現在竟被人殺了,不殺此人,誓不罷休,他對著不遠處的獨孤樵一字一句的道:「小子,我不殺了你為我兄弟不仇,我就不是人。」
廢話,好笑的很呀!他本來就不是人,充其量只是一頭心術不正、會點武功的『牛』罷了,好好想想,一頭牛能跟一個人斗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獨孤樵一點也不開興,因為失去了兩女,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雪晴、子言你們看到了嗎?我已經殺了一個傷害你們的兇手了,你們看著!今晚他們一個都逃不了。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為你們報仇。」
兩個蒙面人現在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在他們眼裡的高手,幾個就被獨孤樵收拾了一個,這也太恐怖了!不行,剩下的一個什麼狗屁天外大魔也不可靠,唉,我真是瞎了眼找來了兩個廢物,沒辦法,現在只有靠手裡的槍械了。「兄弟們,聽好,現在到了生死關頭了,即使我們不殺他,那小子也會殺了我們,要命的就給我舉起你們手中的槍,給我狠狠的打,誰要是能打中那小子一槍,我賞一百萬。」
「兄弟說的對,誰要是有能力把他殺了,我賞一億。」到了生死關頭,錢財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保得住狗命,就算要他的所有家產,恐怕他也只會皺一下眉頭。
「哇、啊……」周圍的小弟全都發出驚歎聲,每人都快速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朝獨孤樵射去,那可是一億人民幣呀,夠他們揮霍一輩子了,只要能殺了他,自己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了,誰想天天都把腦袋別在褲腰袋生活呀!
槍聲震天,密密碼碼的子彈全都像長了眼睛一樣的朝獨孤樵盯去。
獨孤樵雖然能擋子彈,可那也只是在人少的情況下,現在這麼多人一起開槍,他還真有點吃力,一方面得把所剩無及的真力佈滿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保護罩,另一方面還得注意丁牛的動作,要不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他給偷襲了。
「不好。」他輕聲道了句,因為他敏銳的發現周圍的空間有異常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