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中國有名的大都市。
獨孤樵坐在客車,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對什麼都好奇,這也難怪他,畢竟一個在大山裡生活了十八年的有為俏青年,還從來沒下過山見過世道呀。周圍的人看著他,強烈的露出渺視的眼光,像你這樣的鄉巴佬還進什麼城市呀,不就是比我帥一點,身材比我好一點嘛。肯定是天天起早貪黑的在農地裡務農才練出來的,你大爺我換作是你肯定比你強,許多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心裡這樣想著。
第一排第二個座位坐著一個女孩,自她車後居乎車裡的全部男性都看著她兩眼發光,恨不能把她吃了。這個女孩叫吳雪晴,家住城西的妙香別墅區,今天是由於車子壞了,為了趕時間才改作客車的,可誰想四周的目光讓她著實受不了,一想到那些噁心的人地想法,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只好閉起眼睛裡想著女孩家的心事,那個男孩是誰呀,為什麼他不看自己呢,我不夠漂嗎?在學校裡人家可是有名的冰雪美女呢!每天想討好自己的男生沒有一車也有一籮!可偏偏他自始到終都沒看過人家一眼,死木頭、臭木頭,我恨死你了。可轉眼一想,世竟有這麼出色的男孩,他長得好帥呀!雖然穿著有點土,可是配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說不出來的神秘,忍不住讓人嚮往。要是他能做我的男朋該有多好呀,呸!吳雪晴呀吳雪晴你今天是怎麼了,真不知羞,竟然會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孩心生好感。想著想著不由癡了!
獨孤樵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竟得罪了一個美女,正沉浸在周圍新奇的事物裡呢。雖然自幼便由爺爺傳授他琴棋畫、武功,可是他對外面的一切一無所知,想不到這已不是爺爺口中的大明朝了。他傳授的知識基本用不,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學懂這裡的知識,好在滾滾紅塵中得悟天道。
「終點站,到站了。」司機停了車,有氣無力的道。
頓時車裡一片擁擠,小孩的哭聲,大人的叫罵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中國獨特的到站鈐聲。唉,悲哀呀,中國人什麼時候忘記了先人的仁讓之風,不會自覺的遵守乘務法嗎?過了片刻,車的人大部分人都走了,只剩下獨孤敗、吳雪晴和幾個頭髮花俏的不良青年,正虎視眈眈的望著吳雪晴,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些調戲的話。大有動手之勢。
吳雪晴一陣後怕,暗恨自己為什麼不先走,難道為的是想見那個男孩一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喜歡他的,世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小姐,你真漂亮呀。今天哥幾個看你了,你就跟著我們去樂呵呵去,保讓你永遠難忘掉我們。」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抓住吳雪晴的手胡亂摸著,使勁想將她拽起。
「啊……」一聲高分貝的聲音響起,吳雪晴嚇的花容失色,用勁想將自己的手收回,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有多少力氣呀,怎麼能比過一個混混的力氣大呀。看到混混的手往自己的胸部處摸來,吳雪晴全身劇烈晃動,好像一支在大海中無力掙扎的小船,說不出的可憐。
就在小混混要得逞時,一聲洪亮且不失磁性的聲音響起。「放開她,不想死的快滾」不知什麼時候,獨孤樵已站在眾人的身後,正冷眼看著那個囂張的小混混。眾人驚愣的轉過身看見獨孤樵此時的樣子,全部嚇了一跳,原來獨孤樵所學的家傳武功名叫原始聖功,每當運功時全身下隱現絲絲白氣,就像一條張牙唔齒的巨龍。逼得幾人不敢直視,也難怪,莫說是他們,就算是修真者遇見,也會被此種氣勢所壓,一開始便輸了一籌。
「你要幹什麼,別、別過來」小混混們結結巴巴的說道。全身下不停的抖個不停,好像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似的。
「我再說一遍,放了她,不然就死。」冷洌的聲間再次傳來。使人猶如身處寒地,說不出的冷意。
不知為什麼,吳雪晴一點也不害怕,雖然自己也被獨孤樵的氣勢壓得闖不過氣來,可心裡竟有一絲甜密的感覺,原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出手救自己,他可才有一個人呀,這些混混少說也有五六個呢!我好感動呀。不行我一定要他做我的……吳雪睛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粉臉也出現一絲嫣紅。當真是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呀。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那幾個小混混的邪光更甚,有幾個已經流鼻血、淌口水了。恨不得當場消魂。說也奇怪,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見到吳雪晴的沉魚落雁之資,竟心生歹意,對獨孤樵的懼意也淡了許多,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兄弟們別怕,他才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怎麼怕他呢,只要贏了他,那這個小妞就任由我們享受了。哈……」
話還沒說完,獨孤樵就動手了,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非要找死,那可就別怪我了。他這樣想著。小混混們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身影一閃,衝入他們中間,頓時慘叫聲傳來,幾個小混混嘴腿流著鮮血躺下了,說不出的怪異。快,只能用一個快字形容,根本就看不清獨孤椎出了幾招,也許可能只用了一招。
吳雪晴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的。可是看她盯著獨孤樵的眼光,滿是小星星。多浪漫呀!英雄救美。
「姑娘,沒事了。」獨孤樵輕輕一說,自顧的走了。
吳雪晴望著他的背影足足有幾秒鐘,方纔如夢初醒。快步走出車箱,向四周查看,天憐見,終於在不遠處看見獨孤樵鶴立雞群的身影。
獨孤樵正為以後的路該如何走而煩惱時,靈覺卻發現不遠處的方雪晴,微微一笑,也許以後自己的路有著落了,當務之急就是學會現代化的知識,不然又何談悟道,那豈非癡人諺語夢。
「姑娘有事嗎?」獨孤樵突然轉身,令快速跑動的吳雪晴差點撞在她身。吳雪晴連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下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嗎?讓我給你道謝的機會都不給。」
獨孤樵瞧著她的美態,也不由一呆,身在深山裡的他,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十八歲的他只見過他爺爺一個人。剛才他自己匆匆就走了,並不是討厭吳雪晴,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吳雪晴相處。如果讓吳雪晴知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告而別的話,會不會氣得吐血。多少男孩想出各種辦法接近自己,可自己卻不假於色,通常是冷目冷臉,可他們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自己,怎麼趕也趕不走,真是讓人心煩。豈今為止還沒有哪個男孩像獨孤樵這樣對待過自己,這無疑慮讓獨孤樵充滿著濃濃的神秘感。
不知是誰說的,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著神秘感覺時,百分之一百的會對那個男人深度瞭解下去。當發現自己真正瞭解他時,也是自己淪陷之時,很難有希望從自己編織的夢想裡爬出。
獨孤樵呀,本人勸你一句,你要當心了。英雄豈無情,只因未到時!
吳雪晴心裡很高興,暗道,你這個木頭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原來我是多想了。唉!誰叫人家長得閉月羞花呢!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對我無情,別人我不相信,但是你我一定要讓你對我有情。「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呀!」
獨孤樵心怪自己失態,還是達不到古井不波的心境。連運神功讓自己回歸常態。這也難怪他,真是和尚見女人頭一次。阿咪陀佛,佛祖就原諒小樵的無禮!「我叫獨孤樵,剛才的事不用言謝,是我輩之人份內的事。」
「你這個人怎麼看去好土呀,說出來的話也是那樣土,笑死人了」吳雪晴捂著嘴嘻嘻一笑,引得周圍的人無不大歎:美人呀!自己記得好久都不曾這樣笑過了,自父親在外有外遇和母親離婚時,吳雪晴就再也沒笑過,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面對幾個好時才稍微好點。可今天就奇怪了,為什麼自己聽到他說的話就會笑呢!
狐獨樵一呆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和爺爺說話時也是用古語,來到都市後一時順口也就說了出來。可現在旁人一聽,也就奇怪了。
吳雪晴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慌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著說著,一急差點哭了。
獨孤樵見她此時的樣子,說不出來的無助可憐,心裡沒來由的想好好的憐惜她,如果自己讓如此可人兒落淚,那真是罪過了。吳雪晴越來越有抱頭痛哭這勢,嚇得獨孤樵手忙腳亂的走過去扶住她的腰身,溫柔的道:「不要這樣,我沒怪你。」聽語氣竟有些不順暢,這就怪了,像他這樣的武道高手,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為何有此現象,原來是緊張的緣故,他只覺入手之處柔弱無骨,少女特有的幽香只攪的他面紅心跳。
吳雪晴反應過來後,輕微一掙扎。獨孤樵趕緊把手放下,兩人誰也沒說話,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心跳,正應了一句時無聲勝有聲。
不知怎麼的,還是吳雪晴這個柔弱的女孩大夢初醒,望著獨孤樵此時的傻樣,又不由的一笑。「喂,呆子。你家是哪裡的,到這裡來幹什麼」
「姑娘,我剛從山……不,我是到這裡來求學的,不知道哪所學校好點。」獨孤樵轉念一想,要想悟道,就必須瞭解這個時代,當然也就是從這裡的文化開始學起。而學校就是最好的地方。
吳雪晴覺得天真是厚待她,想什麼就來什麼,剛才還在想要怎樣才能留出他,現在就給她帶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所在的高中不就是T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嘛,那就介紹他到我們學校裡就可以了,最好是在我們班。「哦,你是來求學的,真看不出來。我還以你是哪所山下來的武林高手呢!這樣,我所在的學中是這裡最好的,你就去那裡學,我會幫你安排好的。對了,你有錢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儘管吳雪晴的樣子看似輕鬆,可獨孤樵能感覺得到她心中的喜悅,當下也不道破。
「有。我帶了。」獨孤樵掏出臨別時爺爺給他的金卡,據說是爺爺這百多年的積蓄,到底有多少,連爺爺自己也不清楚。
吳雪晴眼尖,看到獨孤樵拿出的竟然是全球鑽石金卡,知道這種卡是身份的像征,一般來說擁有這種卡的不是有錢的大富商,就是各國的王室成員。裡面最低的金額不能低於十億美金。天哪,這個男孩是什麼人,這麼有錢卻穿得這麼土,說話還古里古怪的。頃刻間獨孤樵在吳雪晴眼裡神秘感又多了一分,恨不得馬實行滿清十大酷刑,逼問他的身世。唉,也只能是想想了,沒看見人家剛才一個人就把四五個小混混K了嗎?誰還敢逼他,除非是找死。
「咦,你這麼有錢呀!這麼張卡是誰給你的?」
「是我爺爺,怎麼了?」獨孤樵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在他心裡不就是一張卡嘛,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讓你知道爺爺還給了我修真界的至寶天道令你會怎麼看,肯定是嚇暈!嘻嘻……
「沒什麼,沒什麼。」吳雪晴連忙擺擺手,拉著他邊走邊說:「走,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你不會是想穿著這套衣服去學!」
獨孤樵任由她拉著向前行去。吳雪晴說的也對,自己總不能穿著這身帥得掉喳的衣服去學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