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進入房中黑暗中床上的人睜開明麗雙眸似帶著一絲俏皮更似妖異。
蘇翹翹坐起身揚聲喊道「木書。」
坐在門外昏然入睡之人猛然驚醒聽到叫聲立刻跑進房中「蘇小姐有什麼吩咐?」
「宜揚哥哥呢?」迷糊著就要下床。
「蘇小姐快躺下。」木書趕緊按住她「少莊主已經休息了蘇小姐也休息吧。」
「哦。」蘇翹翹放棄掙扎躺了片刻說道「你去照顧他。」
「可是……」木書有些猶豫。
「讓你去就去囉嗦什麼。」蘇翹翹不滿的吼了聲。
「是。」木書不再多講匆匆帶上門去了隔壁的院子。若是他細心就會現原本醉酒的人為何突然間那麼清醒可他沒有想。
「笨。」蘇翹翹掀被下床笑問道「他都準備好了?」
「是只等你的藥。」說話之人是血逝。
「拿去。」蘇翹翹拿出一個小紙包邪氣笑道「這可是極品***無色無味我想……應該不比她的差。」
血逝抬眼無聲接過。
木書奔至宜揚休息的房間但見裡面似有聲響推門走進。
「少莊主?」
「木、木書?」古宜揚難受的咬牙全身猶如被火燒一般乾裂的喉嚨使說出的話音沙啞「茶。」
「是。」木書趕緊倒茶端去。
古宜揚一口氣喝盡依舊不解渴伸手又要連續喝了三杯怪異的熱感沒有絲毫減退反以驚人的度上升頭腦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他根本沒法思考是什麼原因以為是烈酒引起。
「少莊主你怎麼了?」木書察覺出他的異樣。
「打水。」古宜揚咬牙蹦出兩個字只覺精神快要崩潰突然猛的跳下床施展輕功幾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床邊的木書怔愣好半刻才緩緩回神望著空蕩蕩的床鋪還未明白怎麼回事。
「少莊主……」細細呢喃只覺告訴他出事了剛準備出去找人突然感到腦袋昏沉好睏。
當木書倒下一抹黑影閃出。
倒出一杯茶水取出藥粉滲入將地上之人擱於床間點其穴將茶水盡數餵下隨後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打開醉人的酒香飄散而出。
觀其臉色過來半刻逐漸潮紅知道是藥效作。
丟下手中茶杯「啪——」清脆的破裂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與此同時黑影閃離。
「少莊主?你沒事吧?」很快門口就傳來關切的詢問聲停了半刻沒有回應門被緩緩打開輕然溫暖的聲音再度響起「少莊主?」
「熱。」床間傳出沙啞男聲。
來人輕笑反手將門關起靠近床邊「少莊主?」
「好熱……」床間之人難受的翻身正在此時一雙溫軟嬌手探來如遇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低沉的沙啞聲不斷說著「熱好熱……」
「我幫你一會兒就不熱了。」溫柔輕軟的語調誘惑的吐出接著嬌軟的身軀倒向床間。
喊熱的人一瞬僵了身子不過也只一瞬即刻將其抱緊。
來人有一絲晃神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卻又說不出。
一個翻轉兩人的位置生轉變唇齒相親熱烈如火。
疑思之人只聞到濃郁酒香紊亂呼吸一切都是她所期盼中的沒有錯。於是放開心回應其對方的親吻。
本該是綺麗的夜色卻流轉著詭異。
帳簾垂落春色正起相互交纏的身影男子的喘息女子媚人的呻吟一切盡數落在兩雙含笑的妖異眼眸。
夜靜樹影婆娑中傳出話音。
「好一個計中計難得你想得出。」獄冥笑說指尖似習慣性的尋上那張嬌嫩的臉。
「多謝。」蘇翹翹巧笑「你讓血逝盯著他?」
「呵難為他慾火焚身只能以冷水澆滅。」獄冥笑的邪惡。
「還有十天。」蘇翹翹沉思的半瞇起眼。
「對只有十天。」獄冥挑起她的臉邪魅笑道「小妖你應該都準備好了吧?」
「當然。」蘇翹翹點頭。
「寧青芳告訴了你一些事情?」獄冥雖是問可眼神肯定「在來飛刀門之前我還做了一手準備若不然今晚也不能如此放心。」
「什麼意思?」
「飛刀門有處隱蔽的院落住著一位神秘之人呵只要他安分我就不動手先將他留下。」輕笑的聲音狀似無意而說可眼神卻陰鷙的可怕分明已起殺心。
蘇翹翹挑眉知道問他也不會現在告訴她於是之保持沉默。
天色朦朧將明院子裡清脆的鳥鳴婉轉風涼意更甚。
幾個丫鬟端著洗漱用具走進院子見幾扇門皆是緊閉於是侯在門外。
「啊——」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穿破安靜的空氣丫鬟們面面相覷那聲音……
緊接著傳來不斷的磕頭聲男子愧疚的話斷斷續續驚嚇不輕「小的該死。這……這……小的該死。」
「你你該死。」女子控制不住的顫抖清脆的巴掌聲隨即響起。
「小的該死可……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該死該死——」
丫鬟們更加狐疑想進又不敢進。
「出來什麼事?」隔壁的方面打開明玉轉著頭困惑問道「我似乎聽到卓小姐的聲音你們誰衝撞了卓小姐?」
「沒有。」丫鬟們搖頭。
「那……」明玉擰眉突然臉色一變衝到那緊閉的門前使勁拍打「古宜揚你開門開門。」
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
「古宜揚你做了什麼?你給我開門是男人就給我出來。」明玉氣憤難當一腳將門踹開正欲衝進去聲音突然傳來話音。
「出來什麼事?」卓雲舒皺眉「明公子一大早你這是……」
「古宜揚他……」
「明公子找我?」正在這時古宜揚自院外走進眾人臉色大變古宜揚不解的掃過眾人「怎麼了?」
「玩什麼呢?好熱鬧。」蘇翹翹笑嘻嘻的跑過來見所有人都愣著奇怪問道「都怎麼了?剛才我好像聽到卓姐姐在生氣誰惹她了?」
「你少莊主你不在房裡?」卓雲舒瞪大了眼臉色一變再變。
「因昨夜酒喝太多因此覺得悶出去轉轉。」古宜揚見他臉色有異甚是怪異「卓門主你?」
卓雲舒動了動唇突然全身無力什麼話也說不出。
「都怎麼了?卓姐姐人呢?」蘇翹翹笑著走向愣在門口的明玉身邊「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沒看到木書?這小廝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
明玉抿抿唇半晌才轉動身子看向屋內但見衣衫凌亂散落一地帳幔垂散依稀可見兩個人影。
「卓小姐……」明玉的聲音有絲顫抖。
「你亂叫什麼呢哪有卓姐姐。」皺皺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僵住「這……」
古宜揚見兩人臉色不對頓覺蹊蹺快步走來一見房中情景頓時明白。
「宜揚哥哥?」蘇翹翹回過頭滿眼迷惑的看著古宜揚「這……好像是木書和卓姐姐的衣服他們……」
「蹊蹺。」古宜揚拉過她隨後說道「明公子我們先出去。」
明玉回神難掩失落的掩門退出。
「你們都退下吧。」古宜揚見卓雲舒臉色青於是遣退丫鬟猶豫半晌說道「這……都是我楓葉山莊管教無方卓門主想怎樣只管說。」
「有何可說。」卓雲舒難以抑制滿眼怒氣咬牙恨恨說道「是她自己跑去別人房中恬不知恥。我怎會有這樣的妹妹。」說罷甩袖而去。
古宜揚半瞇了眼雖然感到事情怪異但目前的情況不好多說。
「明公子我想……」古宜揚轉頭見明玉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一時噤聲。
「卓小姐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把而她與那下人……呵不過是意外。」明玉笑容苦澀頓了半晌強起笑顏「罷了縱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既然其心已有所屬我也不便太過執著。只是擔心……」
古宜揚斂眉以往出現這種事都是促成因緣但卓雲珠……她會甘心嫁給一個下人嗎?只怕此事傳開她會因受不了羞憤而做出傻事。
院中人人各懷所思在寂靜的房內相愣的兩人同樣思緒翻騰。
卓雲珠滿眼苦澀與絕望為什麼會這樣?昨夜就覺得不對可……就算對方不是古宜揚也不應該錯的太離譜為何事一個低賤的下人?!
木書滿眼呆滯肩膀顫顫至此頭腦還未完全清醒。只一個聲音盤旋腦中她被毀了自己是罪人十惡不赦的罪人。
「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卓雲珠眼中沒有焦距看著縮在一旁的木書瞬間滿眼殺氣閃電般的度扣上其咽喉狠戾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會出現這裡?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卓小姐……」木書感到呼吸困難眼瞪大卻沒有恐懼只是深深的愧疚與罪惡白皙的面色漸漸漲紅木書閉上眼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他該死!
「你。」卓雲珠雙眼充血明明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可是……嘲諷勾起嘴角竟會覺得他可憐?他可憐誰又可憐她!
蓄氣一掌猛然一揮木書單薄的身軀立即被甩下床少年消瘦的赤裸軀體暴露在由窗口射進的晨光之下。
木書雖然木訥可此時突然一驚嬌弱的她為何有如此大的力道?
迎向他吃驚的表情卓雲珠瞪去一眼「把衣服穿上。」
木書趕緊別開眼心中剎那一緊一落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樣。
緊盯著他漲紅的面色卓雲珠心中一口悶氣依舊難以壓下錯了都錯了。
低頭不經意的瞥見床鋪上那抹刺眼的紅眼中恨意更深是在嘲笑她嗎?
捏緊雙拳她卓雲珠是不會輕易服輸的。
「昨晚你為何睡在這裡?」不再過來多久卓雲珠再度開口語氣平靜彷彿什麼也未生。
「我……」木書驚異於她的轉變怔怔的望著突然間她轉來一瞥目光犀利一驚面色再度潮紅「我、是蘇小姐讓小的來伺候少莊主所以……來時少莊主只說口渴喝了幾杯茶後突然就衝了出去然後、然後可能是等的太久了竟睡著了……」
卓雲珠杏眼一瞇似在猜測他話裡的可信度。
「卓小姐小的所說全是實話。」木書見她疑慮趕緊保證只不過他說的比較保留對於昨夜之事總有些地方模糊不清因此不敢亂講。
「你喝了桌上的茶?」半晌卓雲珠再度問道依她猜測昨晚那濃烈的酒氣是古宜揚躺過所留下。
「這……」木書苦惱的皺眉「也許是喝了笑的不太記得。」
「哼。」卓雲珠冷哼一聲留著那桌上的茶並不是大意而是怕藥效不夠醉酒之人一般都會口渴之事希望古宜揚多喝幾杯藥效揮的更厲害卻不料……
「小的該死毀了卓小姐的清白卓小姐只管殺我解恨……」
「閉嘴。」卓雲珠煩躁的制止他她需要好好思考。
木書偷眼瞧著那冷冷的面色這不是他所認識的卓雲珠都是自己把她害成這樣這以後她要如何做人……
卓雲珠只感到一道身影閃過驚詫間就見木書sheng體軟軟倒下額上血流如注。
「卓小姐木書、對不起你你是木書心中最完美、完美的人木書毀了你……對不起以後生生世世……做牛做馬……」
僵直了身子看著視線逐漸模糊的人儘管滿臉痛苦卻依舊不停的向她訴說著。
卓雲珠突然起了身靜靜走到木書身邊輕柔的扶起他低聲說道「你真是個很傻的人。」
「……」木書張了張嘴他感到卓小姐在抱他?估計是要死了吧。
噙著抹冷笑卓雲珠將木書抱回床上事以至此她要改變計劃。
昨晚之事不管是旁人有意設計還是意外她——卓雲珠都不能屈服盯著床榻之人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