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後傳一 成親風波
    蔡苞和苟思辰在城外鬧了這麼一出後整個羽城大街小巷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貧民百姓茶餘飯後都必然談論起這麼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和求婚事件而對於故事的結局大嬸大娘三姑六婆都是非常滿意紛紛纏著自己的丈夫明裡暗裡地暗示要上演這麼一場梅花雨中的定情事件。

    可收到的效果呢……我們不關心了。

    因為現在我們故事的主角蔡苞和苟思辰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當日兩人幸福地相定終生後因為定王爺和定王妃必須盡快回封地苟思辰想著他和蔡苞便也跟著一起回去以免以後二人成婚的時候定王爺和定王妃還得再跑一次。而且蔡苞和他娘的感情似是稍微好轉了一些他也想趁熱打鐵。蔡苞也同意他的看法決定先和苟思辰搬到風城再成婚。苟思辰找了理由稱父母需要照顧便向皇上請旨讓他搬回封地居住而蔡苞則向楊長老請辭。

    苟思辰的旨是很快地就下來了最多就是太妃鬧了些脾氣苟思辰好說歹說終於太妃以苟思辰和包子第一個孩子的命名權為交換條件鬆了口。

    可蔡苞這邊楊長老卻不准她離職只說歷屆幫主大多愛好雲遊四海蔡苞已經將幫務整理的很好了所以大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去有什麼消息會往風城送。蔡苞幾番推辭都被斷然拒絕只好繼續領了這個名頭當她的丐幫幫主。

    呃……好像說了這麼久也沒有說到問題以上只是前情介紹問題在於當蔡苞和苟思辰回到了風城定居下來要開始商量婚期的時候有嬤嬤拿著黃歷去找蔡苞:「請問蔡姑娘月信是每月什麼時候來呢?」

    蔡苞茫然看向眾人:「月信是什麼東西?」

    乒乒乓乓屋中的人倒了一地。

    最終還是歷經風雨的嬤嬤穩住身子:「蔡姑娘月信就是女子每月的……出血……」

    蔡苞愕然隨後稍稍回過神來抽著嘴角笑道:「出血?每月?那還不死了?我沒有這種情況。」

    嬤嬤大驚莫非這蔡姑娘竟然是石女?

    忙問:「蔡姑娘今年難道不是已足十六?」

    蔡苞點了點頭:「對啊。」

    嬤嬤便看向一邊的蔡大娘蔡大娘也明顯不在狀況:「難道包子你這出去外面折騰了大半年還沒有來月事?」

    蔡苞也是被眾人凝重的表情給嚇到了:「如果是說什麼每月出血的話的確沒有……」

    蔡苞可能是石女的事情便在王府掀起了軒然大波幸好診了脈後連太醫都說可能是營養不足所以時候未到自此以定王妃和蔡大娘為的王府女人團隊便將各自知道的或祖傳或民間的仙方妙法借鑒來日日給蔡苞大補特補天天山珍海味大灌特灌可眼見冬去春來春暖花開蔡苞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每天診脈都說時候未到這可愁懷了一大堆人蔡苞更是悶悶不樂她長高了長胖了以前或許面帶菜色現在便是白裡透紅以前或許是火柴棍現在就是珠圓玉潤。

    可是她依舊茫然她娘和定王妃——她未來的婆婆一天指揮著著大廚丫鬟煮這煮那燉這燉那成天逼問每日觀察所盼的到底是什麼?

    而苟思辰則負責安慰日漸被這種填鴨式的吃法審犯人似的逼問法折磨的要瘋的蔡苞可一時的溫柔能起作用哄住蔡苞因為認為自己身體出了大問題而煩躁不安的心長久了必也不是辦法。

    有一次蔡苞見到定王妃指責蔡大娘稱她虧待蔡苞沒有將她照顧好讓她好好育的時候終是火了。要知道她娘跟她吃了多少苦頭定王妃怎麼可能想像的出來而她娘的苦定王妃也算得上是根本原因之一。可是她要吵架她娘卻拉住了她告訴她定王妃脾氣火爆她能忍到這個時候不變主意已經是對蔡苞的莫大肯定了。

    蔡苞抱著她娘哭覺得是因為自己才讓她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不娘我不嫁了吧?我們還是回去過悠閒的日子?」

    「傻丫頭!」蔡大娘一巴掌拍在蔡苞的手背上「要到手的幸福就這樣丟了?娘以前就反覆跟你說嫁進大宅子必然是要吃苦的後來你說要嫁給苟思辰娘也跟你再三確認過你也保證一定會堅持下來不會放棄難道時至今日說放就放麼?娘教過你什麼?不可半途而廢!」

    「什麼半途而廢啊?嘿嘿怎麼我一來就趕上包子挨訓?」米小媚叮鈴匡啷的提了一大堆東西走進院中來「來來來包子接下我哎為了給你們帶焰國的特產可提的我累。」

    「小媚!」蔡苞驚喜地撲上去卻又在她面前頓住腳步「你這次不是來看孟越之的吧?」

    「說的什麼話啊?我會不知道孟越之不在麼?說的我這麼見色忘義我啊是來看伯母的……」說著就笑著走向蔡苞身後的蔡大娘「伯母好我是包子的好姐妹米小媚」晃了晃手上的東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蔡苞轉過頭癟了癟嘴:「你什麼時候會有一次說是來找我的?」

    「包子來幫小媚把東西提進去這姑娘長得可真漂亮一見就讓人喜歡這幾天就住在這吧?」蔡大娘笑著道。

    「嗯伯母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米小媚嘻嘻一笑微微彎了彎腰「這幾天就多打擾了。」

    「你夫君呢?那個蘇澤?」蔡苞將東西收回屋子就走出來因為出汗以手作扇在頰邊輕輕扇著嘟囔著道。

    「我擺脫他了他最近忙我便偷跑出來看你們可能你們成親的時候他會過來吧。」米小媚似是也不再避諱這個話題甜甜笑著說道不過轉眼表情一變:「你們為什麼還沒成親啊?我還以為你們忘了請我可是多番打聽確認了你們兩個還都獨身……我說你們在拖什麼啊?」

    問題正問到關鍵的地方一時包子和蔡大娘俱是沉寂下來沒有說話米小媚一瞇眼睛拉過蔡苞搭上她肩:「伯母啊我讓包子帶我出去逛逛晚上飯點的時候一定回來。」

    「好去吧去吧。」蔡大娘勉力笑了笑就任米小媚把蔡苞拐走了。

    還沒轉過巷頭米小媚就敲打蔡苞:「快說包子究竟出什麼事了?」

    蔡苞苦著臉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米小媚。

    「苟思辰呢?他什麼都沒說麼?」

    「他每天都來啊我也每天都要去定王府……可是沒用啊他又不能讓我來月事。」

    「其實要來那個還不好辦了?交給我!」米小媚拍胸口見蔡苞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不信任的眼神立馬不屑地哧了一聲揚高下巴:「我是什麼人啊媚術門唯一的繼承人你以前那些調理的方法在我看來都不行看你身材是長好了可是還是沒調理好而且她們再這樣灌下去我估計你成肥婆了都沒有啥效果哎包子你要怎麼感謝我呢?不過我覺得最該感謝我的是苟思辰下次看到他好好敲詐他一下。」

    蔡苞擦了擦汗:「走我們回去吃飯吧娘差不多把飯煮好了。」

    米小媚看她仍是不相信的樣子輕哼一聲:「哼包子你不信我就等著吧!」

    可自從米小媚從同樣滿臉不信任的定王妃和蔡大娘手中接手蔡苞的飲食和調理任務後蔡苞從各方面看來都好了許多也不會因為補品吃過量而流鼻血了氣色身材與以前相比都越好了(一路看小說網,$)蔡苞漸漸相信了米小媚在某一天在她的勸說下吃下了某種神秘藥丸。

    她第二天在床上痛的翻滾時懊悔自己為啥看到米小媚那閃著綠光的眼睛沒有半點警備居然真的相信了那是為了讓頭更黑的丸子。

    而最關鍵的是罪魁禍米小媚見她痛的翻滾還喊來了蔡大娘一旁觀賞笑的十分之得意而讓蔡苞痛苦讓蔡大娘長舒一口氣讓米小媚得意洋洋的是——蔡苞終於來月事了。

    婚期立馬定了下來因為其它的所有事項早已安排妥當所以婚期定的極近蔡苞和苟思辰也被徹底隔離了二人被禁止在婚前見面。

    十分無聊的日子裡米小媚整日整夜陪著蔡苞還硬塞她的書給蔡苞看被蔡苞給堅決擋掉。米小媚蹺著二郎腿感歎道:「包子啊你會後悔的。」又捧著她的秘笈眼中放光「這可是媚術門流傳下來的秘笈啊。」

    蔡苞真的很想問媚術門究竟是什麼門派可是聽名字也就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太正常的東西所以就由得米小媚自己感慨去不去追問和分享。

    在她娘告訴她後蔡苞便知道成親會生什麼事也知道其實以前有好幾次她已經瀕臨生的邊緣只是沒有到最後一步罷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會不緊張。

    米小媚在她上妝時一直在旁邊悠閒地看著最後蔡苞要上花轎和蔡大娘依依惜別後米小媚驀地湊近要搭蓋頭的蔡苞陰區區地道:「包子很痛的哦要忍住。」

    害本來就緊張的蔡苞腳下一抖差點摔倒在門檻處。

    婚禮的步驟繁多蔡苞微微垂頭才可看到自己的腳其餘什麼都看不見加上前一日沒有睡好便有些暈頭轉向。依稀被人帶著邁過了火盆被人推著拜了堂拜了親朋好友又被人送進了洞房算著時間過了很久空了一天的肚子如貓抓一般的時候苟思辰才帶著一身酒氣走了進來在喜娘的指引下挑起了她的蓋頭。當她重見光明的時候就見到了苟思辰桃花眼中盈滿的溫柔笑意臉一紅居然是害羞了。苟思辰輕笑著還沒說什麼鬧洞房的大軍就來了蔡苞沒有一個認識的不過那些步驟和玩法事前喜娘就有教過便由著鬧完反正她跟苟思辰以前更誇張的都做過了。

    鬧洞房的人見他們輕車熟路的也是無趣本來鬧洞房一舉是為了讓次見面的新婚夫妻慢慢熟悉對方不那麼尷尬而對早就熟的跟兩口子一樣的蔡苞和苟思辰來說自然是根本不用了所以象徵性地鬧了一會兒便都散了房內就又安靜了下來。

    喜娘站在一邊往兩隻杯子裡注滿了酒蔡苞抿唇她喝酒後……真的可以麼?可是交杯酒沒有不喝的理由吧。硬著頭皮蔡苞拿起酒杯和苟思辰坐的稍微近了些和他手臂交纏飲下了滿滿一杯交杯酒臉越燙了起來苟思辰的輕笑聲傳來彷彿響在蔡苞耳際蔡苞忙往後一退可苟思辰卻拉住她重重倒在了她肩上。

    一邊的喜娘拿了一把金質小剪刀從兩人間各選了一簇頭結在一起收在了盒子裡就默默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留下蔡苞和苟思辰的呼吸交相響起在寂靜的房內。蔡苞只覺得呼吸促固執地認為是因為苟思辰現在靠在她肩上重的讓她無法呼吸的原因可渾身僵硬在那裡也不敢躲。

    「好睏。」苟思辰喃喃說了一聲。

    「困就快睡覺。」蔡苞喉頭緊聲音都有些變了。

    「呵呵」苟思辰笑了「現在還不能睡呢……」

    「不能睡?那吃東西吧我好餓。」她一天就吃了剛剛那半生不熟的餃子還要嬌滴滴地回答一句「生」……想到就胃疼。

    苟思辰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包蔡苞打開眼前頓時亮了起來:「點心!」蔡苞大眼放光滿是感動地看著苟思辰。如果他不給她帶指不准她就會把那些貢盒裡放的桂圓花生給吃了。

    苟思辰輕笑著摸了摸蔡苞的前額柔順的留海貼在那裡梳的整整齊齊的配合著她大而靈活的眼睛就如同瓷娃娃一般:「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氣。」說完又想笑苟思辰覺得自己彷彿誘拐不懂事的孩子。

    蔡苞就差真的流下口水來了也不顧他話中有些值得她好好琢磨的地方捧著那點心就是一陣狼吞虎嚥苟思辰靠在一邊看似閉目養神其實在靜靜地看著她吃吃的人滿臉幸福看的人也不自覺揚起了微笑。

    待蔡苞吃完後苟思辰靠在原處遠遠地伸長手指輕撫上蔡苞的唇:「到處都是點心渣子……」

    蔡苞被這曖昧的氣氛熏的臉紅想躲開卻漸漸失了力氣苟思辰卻起身一把拉起她按著她坐在房中的銅鏡前伸手拔掉她的簪子一點點將她高高盤起的頭散了下來當因為盤而微卷的頭如波浪般散下時掩了大半蔡苞本就秀氣的瓜子臉水汪汪的眼睛蕩出別樣的嫵媚。

    苟思辰在鏡中與她對視蔡苞臉一紅就欲逃開卻被苟思辰扶住他低頭呼出的熱氣燃在她耳邊她覺得一股酥麻從尾椎爬上脊背變成了冰涼的汗心跳的越快了起來他吻她此時早已燒紅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咬雙手攬住她將她的顫抖全收在懷裡低語響在耳邊:「包子真美。」

    若是平常蔡苞肯定與他反駁幾句可這樣的氣氛火紅的鳳燭映紅了半個屋子蔡苞看著鏡中他緊緊攬住自己兩人呼吸相交耳鬢廝磨他吻她說她真美……

    蔡苞只覺得從小腹開始竄上了一團火焰將她燒的空空的整個人彷彿一腳踏空跌入了深淵卻被他一把撈起從此之後整個世界都是他再也看不見別人。

    苟思辰吻慢慢延伸頸間微微一吮蔡苞不由出一聲輕呼卻宛若**。灼熱的呼吸竄進蔡苞已經鬆開一半的嫁衣火熱的紅熨帖在微微戰慄著的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強烈的對比卻是最最勾人。苟思辰使力一把將蔡苞抱起重新走回床榻。

    秋蟲在窗外呢喃可屋內燭煙輕繞卻是春色初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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