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沒有證據
    蔡苞腳下一軟森寒的劍氣透過毛孔徑直鑽入血管彷彿凝結了血液她不自覺地揚起了臉梗起了脖子想離那匕遠一些。

    座上傳來一陣冷笑:「苟思墨你認為她能對我起什麼威脅麼?」

    是苟廷運的聲音。

    蔡苞冷汗其實威脅很多因此唯一沒有危險可言的就是她的命。

    門邊嘩啦啦湧來一群追她的禁衛她才現她剛剛完成了什麼壯舉果然人的潛力無限她居然從那麼多人中的追擊中逃了進來。

    苟思墨抓住蔡苞的肩往殿內避了半分而那些禁衛也是不敢衝進來苟思墨側著身斜斜瞄向座上的苟廷運:「皇上不是說所有禁衛都撤了想與臣弟促膝長談一次麼?這麼多侍衛又是從何而來?就算是追蔡苞而來那難道剛剛蔡苞走的與臣進來所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臣弟該佩服皇上練兵有方麼?」

    苟廷運氣的說不出話來蔡苞一抖覺得他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恨不得將她捏碎。蔡苞恍然其實不是她能力突出而是根本這禁衛就才上崗沒有來得及準備罷了……蔡苞平靜下來後其實現她找到了苟思墨而且這人相當配合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有充足的機會跑出去。

    她臉上表情仍然是愣愣的彷彿就被嚇傻了一般站在那裡宛如一根木頭。

    苟廷運抬手擊掌又從御座旁的簾子後鑽出無數侍衛圍在御座邊都是手執長矛遙指苟思墨:「放開她朕正如剛剛所說的只要你配合朕肅清太后的黨羽再交出李氏一族朕就保你平安。」

    苟思墨宛若未聞只是疑惑地抿了抿唇:「不知臣弟有沒有聽錯呢?皇上剛剛不是還說不介意蔡苞的生死的麼怎麼這個時候又讓臣放開她呢?莫非皇上知道有人去告訴已到了城外的苟思辰我擒住了蔡苞?」

    苟廷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蔡苞從未想到這個面如死水的陽國皇帝臉上會有害怕的神情透出雖然他強加抑制可是還是看的分明。

    真有人能在這時還出的了宮門?多半是假的。不過也足夠蔡苞佩服苟思墨了如果不是他平日裡頗有實力讓這位陽國皇帝忌憚的話是不至於一句話就讓皇上為之色變的。

    「縱是告訴他了又何妨難道他還敢反朕?」苟廷運似是召來一個人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後才冷冷說道。

    「是啊苟思辰這般顧念舊情就算是皇上你想要殺掉他的意謀被他知道了他對你也沒有一點不滿所以我相信皇上也只是為了疼惜這樣一位好臣子好弟弟所以才讓臣弟放開蔡苞的。可是蔡苞現在是臣弟唯一的活路皇上您認為臣弟能放麼?」

    蔡苞知道她有兩個用處一個是苟思辰那裡一個是宮門口的丐幫。無論哪個苟廷運都不得不顧及可是無論是哪一個這消息都必須傳出宮門才是。

    蔡苞看向一邊穩穩笑著的苟思墨看樣子成竹在胸啊?這樣她還擔心什麼?

    「只要皇上您放臣弟離開到了外面臣弟自然會放了蔡苞的。」苟思墨帶著蔡苞緩緩往門外撤可堵在門兩邊的侍衛沒有得令又用長矛擋住。苟思墨停住腳步看向苟廷運:「皇上還想拖時間麼?如果時間拖得越長或許苟思辰就越容易在慌張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事來皇上不用想了剛剛派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不會跟臣弟說的有半分偏誤的。」

    苟廷運仍然在考慮微瞇的目光如箭似是唰唰唰地要在苟思墨和蔡苞身上穿幾個窟窿蔡苞其實覺得她滿委屈的造反的又不是她她還沒來得及恨苟廷運的所作所為倒先被他當成了敵人。

    苟思墨輕輕歎了口氣做出十分惋惜的樣子:「皇上臣弟只想保住命而已您連這都不肯施捨給臣弟麼?臣弟究竟做錯了什麼您硬是要趕盡殺絕呢?偏偏見證人中一個大臣都沒有這群禁衛……就算是皇上以後給臣編造罪行時的證人了麼?」

    苟廷運怒到極點沉聲接口:「放他們走!」

    蔡苞眼見著他雙拳緊握目眥欲裂指甲都似是嵌進了肉裡一般知道他現在心裡的掙扎。不放又受到苟思墨的脅迫放的話他要防著蔡苞出去後仍然會帶領丐幫子弟和苟思辰造反他畢竟是做賊心虛知道他對不起苟思辰在先剛剛苟思墨說的句句都是在諷刺每一句都讓蔡苞忍不住為苟思墨叫好幾乎是忘了往日恩怨。

    在擋住門口的長矛撤掉後苟思墨拉著蔡苞繼續往門外走走到門口時苟廷運又冷冷諷笑一聲道:「包子你要安全回來你娘她……可還在這等你回來。」

    蔡苞聽得差點呸一聲給他啐出來娘喂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居然還拿她娘來威脅她?

    微微一愣後就被苟思墨推搡著走了蔡苞由於正怒火中燒本能地做出了掙扎的樣子卻被苟思墨控住強行拖著往外走去一路上的侍衛都是欲近身又不敢待出了包圍圈苟思墨直接一攬蔡苞足尖一點用輕功向東面的宮門掠去。

    蔡苞恐高便閉緊眼不敢看但聽風聲許許臉又是被吹得裂開般疼待腳落得實地蔡苞睜眼一看無比茫然這就是宮門外了?一個守衛都沒有?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一輛馬車靜靜停在那裡蓼坐在駕車的位子上見他們過來微微點了點頭苟思墨就抓著蔡苞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動蔡苞靠在馬車壁上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肩膀看向對面的苟思墨兩人過不了多久都「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蔡苞帶著笑容問他。

    「我活下來了能不笑麼?倒是你剛剛差點露餡。」苟思墨微帶不屑的目光甩了過來。

    蔡苞癟了癟嘴:「我能不氣麼?不過我現在還真的挺擔心我娘的等送你出了城跟你的勢力匯合後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吧。」

    「你真肯幫助我走?包子你要想好我必定是會回來的。那個時候是敵是友我們還說不準。」苟思墨微微挑眉故弄玄虛。

    蔡苞潤了潤已經幹出口子來的嘴唇歪了歪頭:「我說啊世上有種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到時候打不打回來關我什麼事呢?你把皇上推下台的時候確定我跟苟思辰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呵呵」苟思墨笑得極其愉悅「包子你很聰明怎麼猜到我是要你們回來幫我的?」

    「能猜不到麼?都那麼明顯了」蔡苞白了他一眼隨後又蹙眉「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們能夠提前回來這真的是一步讓皇上措手不及的妙招。不過我很好奇你剛剛為什麼那麼篤定的說苟思辰他們收到消息了而皇上為什麼立馬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因為苟廷運一直認為蓼是他的人對於蓼自然就放鬆了警惕他那個時候估計反應了過來不免擔憂。而更多的是因為太后和李家。他怕他們的勢力不是他能單方面控制的住的……這件事確實經由蓼告訴了太后太后一定會想辦法吩咐人去找苟思辰。至於丐幫或許是蓼親自通知的。」

    「對了太后呢?」蔡苞皺眉問道苟思墨倒是提醒了她這樣一件事。

    苟思墨毫不擔心的微笑:「留在宮裡了。」

    「你不擔心皇上會殺了她?」蔡苞做出訝異。

    「他一天找不到理由讓太后真正下台」苟思墨輕聲說道「他就不敢這樣做。」

    蔡苞眨眨眼一臉茫然地看向苟思墨。

    「苟廷運想私下解決我的原因是他沒有我謀反的證據這麼多天來我沒有動作便讓他慌了神加上你們不僅沒有出事反而那麼輕易的使焰國退兵提前回來的消息一傳回也是刺激了他讓他方寸大亂應對不及。但他為了能將我除去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今天讓我呆在那種地方無疑就是誘太后中計出現以期望從這上面獲得什麼證據罷了可我今天提早派蓼去攔住了太后讓她不要出面太后這面他查不到而我根本也不會讓他查到什麼我在護城軍裡面動了什麼手腳。可現在我也有了帶兵器上朝之罪不過不會牽連他人我走後太后估計會被軟禁但性命是無憂的。朝廷上過一半的權臣都有把柄握在太后手上而太后又交給李家轉移到了外面那些朝臣定是會護住太后苟廷運無法做出什麼保證赦免他們罪行的話這群人明白李家倒了他們的榮華富貴定是也沒有了苟廷運皇帝做的失敗剛愎自用疑心又多這些年若不是苟思辰一直在旁邊幫著他天大的錯誤他都不知會犯多少。」

    微頓苟思墨又繼續道「最關鍵的是他還始終惦念著李家財富……可惜李家早就將主要財力轉往了外面……現在在皇上眼皮底下的李家已經是個空殼。只是讓他忌憚著惦念著罷了。」

    蔡苞聽得眉頭擰起最後才道「哎你好好保重吧我也不懂這些。反正我所做的就當是報答你對我和苟思辰所做的好了。」她感歎於這些人心思之深每做一件事都要預先埋好無比長遠的線將每一條支線所有的展的可能性都考慮的清清楚楚。

    「等我走了你跟他也想辦法離朝廷遠點不說苟廷運的問題苟思辰這個人也不適合這個地方不是不善此道而是心不在此。」苟思墨語聲淡淡似是這段勸告於他可有可無。

    蔡苞正想回答說她知道馬車就突地停了下來蔡苞扶住馬車壁仍是被晃了好幾下定下身子拍拍胸口想問旁邊笑得自在的苟思墨這是怎麼一回事時簾子就刷地一下被挑開苟思辰充滿擔憂與緊張的臉就出現在眼前蔡苞眼前一亮卻愣了好久才記得對他微微一笑:「我很好。」

    苟思辰不做一言伸手直接將蔡苞抱出了車廂托上了他來時騎的馬翻身上馬後打馬而去。

    倒是把他忽略的徹底!苟思墨想笑看著兩人背影好一會兒重又放下了簾子對蓼道:「走吧。」

    馬車再緩緩啟動車輪碾在泥土路面的殘冰上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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