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傳說中的酒後會亂性 上
    蔡苞停住手中的動作淚眼朦朧地看向門口的女人卻覺得怎麼看也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她揉了揉眼才記起或許自己也應該行個禮的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見禮便只弱弱開口叫了聲:「王妃。」聲音中還帶著明顯的哭音。

    苟思辰看著他娘的凌厲目光微微皺了眉頭可立馬就帶著笑意道:「娘怎麼回來了也不讓兒子過來接你?那群下人也是的也不通報一聲……」

    定王妃目光仍然停在正低頭擦去淚痕的蔡苞身上看了好久才瞥到滿臉尷尬與緊張的苟思辰臉上:「哼我看見的可是門外護衛丫鬟倒在地上倒了一片你讓別人怎麼通報再說我看你也沒心情來迎接我。」

    「娘怎麼這樣說孩兒呢?」苟思辰笑著打哈哈希望緩解下氣氛可定王妃的眼睛始終不肯放過一邊的蔡苞。

    可蔡苞還兀自在被打擊中回不過神來平日的伶俐全不見了蹤影這時雖然感受到定王妃的目光沒有半點善意也不知道該怎樣解決只是頭越來越低全身輕輕顫著如秋風中的落葉。

    「辰兒不介紹一下麼?」還是定王妃先諷笑著打破了沉默。

    「看孩兒看見娘太激動都忘了這位是丐幫新晉幫主蔡幫主。」苟思辰故作疏忽後的歉然。

    定王妃淺淺一笑:「原來是蔡幫主難怪了。」

    那句「難怪了」字字如小箭鋒利的箭尖兇猛地扎進蔡苞的胸口毫不留情蔡苞知道自己失態了不過對她來說還能有什麼比剛剛的打擊更令人難過的呢?

    她從來都知道高門大戶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嘛這麼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會因為別人的一點奚落而活不下去。何況一個王妃又有多了不起呢?

    蔡苞微微一揖低垂的臉看不到表情語聲聽上去竟是驀地就平靜了下來:「不打擾王妃和小王爺相聚草民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多行禮對於蔡苞來說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顧及了反正給眼前的定王妃留下的印象已經是那樣一個模樣她又何妨破罐子破摔?何況這定王妃對她有什麼看法又有什麼關係她跟她不會再有多餘的牽絆了不是麼?想到就是一陣苦澀。

    可是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定王妃卻冷哼一聲:「蔡幫主可知毆打皇親國戚是殺頭之罪?即使你是辰兒結交的江湖好友怕也是無法免罪吧。」

    蔡苞一愣還沒說話倒是苟思辰笑著先開口:「娘蔡幫主哪裡有打孩兒?那是我們在探討棒法蔡幫主只是示範了一下打的位子罷了一點力道都沒有。」

    「哦?」定王妃走到苟思辰面前伸手重重按在了苟思辰肩上苟思辰強忍住由於疼痛而皺眉的衝動只是微微笑著刻意過了一下才捂著肩膀假假的裝痛道:「娘下手真狠。」

    蔡苞瞥了苟思辰一眼心內複雜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幫自己可卻突然泛上來一個想法看他裝的那麼真難怪自己被他騙了這麼久想到就覺得一陣悲哀。輕輕閉上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蔡苞道:「如果沒有多的事草民先告退了。」沒有再猶豫就走出了房門只是在與房門口站著的孟越之擦肩而過的時候微轉眼眸稍微頓了一下便幾乎是用跑的消失在了園子中。

    不用苟思辰給孟越之使眼色孟越之便追了出去。苟思辰咬了咬上唇面色凝重心如亂麻。而定王妃卻嘲到:「看看這些江湖上的人從來便不知講個規矩你啊也早就被帶的不思進取。勸你跟他們保持距離你偏偏越陷越深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打你你也別想瞞過你娘去。從今天起你就在王府好好陪我跟你爹哪也不許去這個女人也是不許再見了。」

    苟思辰心煩氣躁很想反駁可理智卻告訴他這絕非上策有可能會適得其反使得他娘對蔡苞的印象越不好。不許出門倒好辦他可以偷溜但讓他答應一聲他再也不去見蔡苞是決計說不出口的便只能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定王妃輕嗤一聲:「怎麼你都拋棄她了還不肯應一句永遠不見?」

    「娘我哪裡拋……」苟思辰突然意識到這樣等於招供可能會威脅到蔡苞的安全如果他娘插手這件事也真正的覆水難收了便噤了聲。

    可定王妃聽的真切眉毛一揚「哪裡拋棄她了意思就是承認你們在一起了?

    你出息啊不聽我的成天跟這些三教九流的人廝混也就罷了還跟個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苟思辰再難控制的住:「她是怎樣的女人了?」

    定王妃怒氣難遏:「我一回來你不來迎接也就罷了還跟我鬥起嘴來真是越不像話了!」

    「怎麼了怎麼了?」門外傳來一個清越卻不失穩重的男聲隨著邁步進來的男人儒雅斯文便是這王府的真正主人定王爺了他走到定王妃身邊扶著她肩溫聲道「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大的火?」

    定王妃沉下聲來:「還不是你兒子?

    你說說他這麼大了不務正業也就罷了也不娶妻傳宗接代實乃對祖宗不敬可現在他居然還跟一個不知禮數的小乞丐有了私情你說他這不是要氣死我麼?」

    「娘!」苟思辰焦頭爛額可他向來算是孝順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不敬之餘只得在原地走了幾步後又扶著額頭歎息不已。

    定王爺性子溫和也是個當和事老的便再勸道:「夫人何必為這件事生這麼大氣兒子大了漸漸也知道分寸的兒孫自有兒孫福……」

    可定王爺的好言相勸卻顯然更是激了定王妃的怒氣:「你從來也是個不管事的這王府上下這麼多年來哪一件事不是由我在操持兒子你又何時管過?」轉向苟思辰「正好這次太妃六十壽辰我便進宮去求她老人家給你指定門婚事你和蕭家大小姐自幼相熟雖然那思墨也已經請了賜婚但太妃寵你也沒答應他我去求多半就定下來了我跟你爹這次就在這等著你們婚事辦完後才回封地。還有我會吩咐人看住你最近不准出門。」

    說完就徑直端端走了出去。

    苟思辰緊緊咬了下下唇坐在了桌邊一拍桌子。

    定王爺也坐下來:「你也是怎麼就跟你娘這樣對上了哎我早該告訴你的你娘這次進京本就抱著一定要辦完你的婚事的心來的這下你是剛好撞了上去你娘怕是看不到你成親也不會罷休了。」

    「爹你也只知道看笑話」苟思辰煩躁的又站起身來轉了兩圈後支在桌子上「我真的煩死了你就救救你兒子我吧。」

    「來來來坐下說話別著急啊」定王爺倒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先講講你娘口中那個什麼丐幫幫主吧我剛剛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小女孩跑出去孟越之在後面跟著是那個?也太小了吧難道兒子你戀童?」定王爺溫文爾雅的臉在面臨八卦時就被撕破了。

    「爹您老能不能正經點啊?」苟思辰的臉黑了大半可見眼前明顯段數比他高上幾分的他爹猶自臉色不變地看著他時也沒有辦法了只有坐下來解釋道「她只是身形比較瘦小今年十六了如果您看到臉也不會說像個小女孩。」接著就把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這中間的曲曲折折悲歡離合都跟他爹講了個清楚。

    定王爺似是聽得有些走神了。

    苟思辰一拍桌子:「爹!」

    定王爺驚的在板凳上一跳回過神來後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才出口:「這丫頭是個好姑娘!」

    苟思辰差點就暈了過去:「爹啊我是要有建設性的意見和幫助你兒子我當然是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啊!」

    「哎老實說你這段感情倒是很像你老爹我以前的一段情史可是唉我還是沒有娶到那個女子不過娶你娘在前雖然是也是賜婚可是我也無法拋棄你娘給那個女人一個名分……」定王爺說著就陷入了沉沉的回憶。

    苟思辰倒從來不知他爹也還有這樣的事一時就如找到了知音可聽到這件事結果不好的時候又是煩惱不已可支著額頭想了半晌後他道:「我不會娶蕭玉菲的。」

    「可是孩子啊你跟爹當時一樣你也有情敵啊孟越之的條件又這麼好如你所說那個女孩子又是不肯嫁入像我們這種家庭的……」

    「不她只說不會在大家族做妾。」苟思辰仔細回想了一下後說道。

    定王爺聽了這話也無比震驚:「難道兒子你想娶她為正妃?

    你認為我們這種家世……」

    「我不會娶其它人的爹你瞭解我若是我願意妥協這種婚姻制度我早便就接受娘的安排了我現在之所以對皇上這般盡心盡力也無非是他肯保我在這方面不會逼迫與我還會幫我擋掉無數麻煩罷了。

    這輩子我非蔡苞不娶。」苟思辰臉上寫滿認真不容置疑。

    定王爺呆愣了半天像是被苟思辰的決心所震半晌才重重拍上苟思辰的肩:「好兒子!有志氣!爹也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爹我的覆轍!爹會幫你的……」

    苟思辰的肩膀怕是早被蔡苞給打腫了定王爺一拍這疼痛便是鑽心他扶上自己的肩肩膀稍稍繞著環齜牙咧嘴。

    定王爺不由笑道:「這孩子還真能下手。」

    苟思辰無奈的搖了搖頭:「何止能下手……」

    定王爺看著苟思辰的手笑得更是開心「對還很能下口能下手能下口好兒媳啊!」

    「知道是好兒媳就得想辦法幫你兒子追回來您不是一直號稱你縱橫花叢從無敵手麼?」苟思辰放棄了自己的肩膀滿目期待地看著定王爺。

    定王爺抽了抽嘴角:「這事急不得啊要好好構思一下細節」

    一邊念著一邊起身往外走去「要好好構思一下……」走到門口就如腳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苟思辰看著他忙不迭的消失不由磨牙果然上一輩是靠不住的凡事還得靠自己。今晚他還是溜出去看看包子好了。

    蔡苞滿含委屈和怒氣從定王府衝出來後卻又茫然而不知去處了可還是定了心的往前跑像是要在她能做到的最短時間內離開定王府孟越之追上她擋在她前面她想避開他繼續往前跑可孟越之卻抓住她肩止住她步子:「包子!」

    「讓開讓開!」蔡苞手上亂揮也沒好氣地說道委屈卻無法阻止地湧上來讓鼻尖泛酸「你們都是來看我笑話的。」

    「包子!」孟越之繼續牢牢抓住蔡苞重重地喊了聲半晌才歎了口氣軟下聲來「我不會笑話你。」

    「為什麼不笑話我啊我那麼可笑。」蔡苞抽抽鼻子眼淚又流了下來就欲往地上蹲去。

    「你一點也不可笑。」孟越之也是個不懂怎麼勸人的想了半天也只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說完了覺得不對就穩住包子直接將她拉入懷裡手猶豫了一下才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低聲哄著「沒事的沒事的。」

    蔡苞繃緊身子掙扎了下很沖地說:「我在哭在流鼻涕!」

    「沒事……」孟越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都難過成這個樣子了還顧著這些他繼續輕輕拍著蔡苞的背哄著她。

    蔡苞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木香終是漸漸放鬆了下來哭得個昏天黑地鼻涕眼淚雙管齊下她就想不通他怎麼能頂著那樣子瞞她那麼久她愛上的是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啊!

    越想越是傷心幾欲哭死了過去。

    而孟越之就這樣輕輕拍著她背陪她站在那裡直到她再也哭不動了啜泣漸漸平息。

    可這時蔡苞卻突然猛地推開孟越之一邊不自主地抽著一邊憤憤地道:「孟越之你是我好朋友麼?」

    孟越之愣了許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算了你回家去換衣服吧我把你衣服弄成這樣了。」前胸濕了一大片那些液體混在一起也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了亮晃晃的皺皺的看著礙眼。

    「沒事我送你回家。」孟越之淡淡搖了搖頭。

    「我才不要回去!」

    她這個樣子回去娘會擔心死的吧何況雖然哭過了那種鬱悶洩了不少出來但是那種隱隱的疼痛雖是痛到麻木了還會隱隱的隔片刻扎她一下。

    孟越之皺眉:「不回家去哪?」

    「喝酒!」蔡苞豪爽地說。

    「不行!」孟越之拒絕道。

    「為什麼不行是你說的喝酒可以排解難過。」蔡苞眼睛紅腫不堪可是眸子被眼淚洗的亮晶晶的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孟越之。

    「你不會喝酒。」孟越之知道她現在不能刺激只能語氣平緩。

    「是不會才喝醉了就好你不是我朋友麼?」蔡苞挑了挑眉「是朋友就不要唧唧歪歪的。」

    一邊說一邊轉身大步往前走去。

    孟越之無奈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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