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居然強推了,真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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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盡地爬上河邊的草地,衛螭心裡大叫僥倖。
幸好毒蛇沒有下水,似乎是在他們跳河的剎那,那神秘的笛音又將那些毒蛇喚了回去。
不過到底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他和鳳九在刺骨的河水裡浮浮沉沉泡了半宿,河水湍急,根本就找不到地方,好不容易發現一處水流較為平緩,才算是得救。
折騰了大半夜,衛螭的體力也算是到了極限,可是他來不盡喘氣,就緊張地看向身邊的人。
跳到水中之後,他生怕湍急的河水把自己和阿九衝開,一直死死抓住對方的手,如今脫離困境,他才發現鳳九纖細的手腕上被自己抓出一圈淤青的指痕,但也顧不上心疼,將她濕漉漉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鳳九雙目緊閉,也許是因為在冰冷的河水裡泡了大半夜的關係,原本殷紅的雙唇毫無血色,臉色蒼白的可怕。
「九丫頭?阿九?阿九?」衛螭將鳳九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臉頰,柔聲喚道。
可鳳九毫無反應。
「九丫頭?」衛螭隱隱覺得不對勁。
懷裡的人氣息微弱,渾身冰冷,怎麼看,情況都非常不妙。
難道——
衛螭心裡咯登一下,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
他往鳳九身上細細看去,只見她左胸處的衣物上,不知何時起,一點淡淡的血跡暈染開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紅,將她月白色的衣衫染紅了一片。
衛螭暗叫不好,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小心地解開了鳳九的衣物,將衣領褪下她左肩,露出傷處來。
果然,她左胸上的箭傷已經裂開了,血水沿著傷口流了出來,將包裹傷口的繃帶都幾乎染成了深紅色,觸目驚心。
這可糟糕了!
衛螭皺起眉來,將鳳九衣物掩好,抬頭往四周看了看。
他們此時正身在一處山谷,河水在這裡拐了個彎,水流不算很湍急,才讓他們有機會拽住河邊的草叢爬上岸來,三面是山,巍峨聳立,前方是片鬱鬱蒼蒼的樹林,看上去山清水秀,卻荒無人煙。
衛螭歎口氣。
當務之急,是要找處安靜的地方讓阿九好生療傷。那一箭本來就差點要了她的命,如今傷口裂開,情況凶險至極,要是發炎感染,只怕阿九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就要再次喪命於他眼前……
當時的不敢置信與心痛,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再次打量了一次四周環境,衛螭便抱起昏迷中的鳳九,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半山腰上有不少山洞,衛螭找了個作為自己和鳳九暫時的棲身所。
身上濕透的衣物早被他用內力烘乾了,如今脫下外套鋪在地上,將鳳九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旁邊升起了火堆,暖暖的,讓鳳九本來蒼白的臉色也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一點血色。
衛螭握了握鳳九的手。
沒有之前那樣冷冰冰的,像雪一樣冷了,稍微有了點體溫,但還是很冰,雙唇雪白,兩眼緊閉著,氣息微弱。
衛螭歎了口氣。
鳳九雖然自小跟著鳳將軍在軍營裡長大,學得一身兵家功夫,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不久前才受過幾乎致命的重傷,如今跳水逃生,不單體力嚴重透支,關鍵是傷口在衝擊之下竟然裂開了,如果不好生處理那箭傷,只怕鳳九的情況會更加凶險。
自己身上帶有金創藥,但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
而且……
阿九她……畢竟是青泓國的太后!是元彥的未亡人!
一想到早已死去的青泓國君元彥,衛螭雙眼突然一瞇,眸子裡精光一閃,竟是危險無比,同時冷哼了一聲。
衛螭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很難看,但旋即,又慢慢的舒緩下來,恢復了平時的表情。
他低頭看向昏迷中的鳳九,猶豫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鳳九的衣裳。
輕柔的衣物一層層離開了鳳九的上身,逐漸裸露出雪白的肌膚來。修長的脖子,光滑渾圓的肩膀……鳳九身形雖然嬌小,卻出乎意料的有著一副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衛螭雖然不停地在念叨「坐懷不亂坐懷不亂」,可眼光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瞄了瞄。
頓時,竟像毛頭小子一般臉紅了起來,慌忙收回眼光,不敢再亂看,同時心裡也不禁苦笑。
想他衛螭衛七公子,出身名門文武全才,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什麼樣的美人沒抱過?怎麼偏偏就對懷裡的這個九丫頭念念不忘?還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竅!
衛螭不禁連聲歎氣。
鳳九鳳大小姐大名鼎鼎,出名的可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美艷動人絕色無雙,而是當她一旦提刀上馬戰場對決,等閒幾個彪形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當年曾單身匹馬潛入西炎,盜走了西炎軍一份絕密的軍事文件,還驚動了西炎國君親自出馬,兩人戰成平手,後來西炎國君雖然將文件奪回,但鳳九二字,也從此天下聞名,人人皆知。
不過……對衛螭而言,鳳大小姐一旦被惹毛了之後,落下來的鐵拳……啊,不,粉拳,可不是尋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光想到當年這丫頭一拳就打得碗口粗的旗桿應聲而折,衛螭的臉不禁綠了幾分。
考慮到自己可能會面對的後果,再看看懷裡的人蒼白的臉色,衛螭還是決定捨己為人,就算會被鳳大小姐揍得鼻青臉腫滿頭包,也得替她上藥!
小命兒要緊吶!
再說了,鳳大小姐可不是不講理的人,情勢危急,想必也不會怪罪自己的吧……
衛螭不敢確定的心想。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用乾淨的巾帕將鳳九傷口周圍的淤血擦去,他才摳出一團雪白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抹在了傷口上。
那藥藥性清涼卻略帶虎狼,剛抹上的時候,鳳九就算是在昏迷中,似乎也感覺到了不適,「嗯」了一聲,微微皺起雙眉來。
撕下衣角將鳳九傷口包紮好,正要替她穿上衣服,衛螭卻遲疑了。
手中的衣衫還是濕漉漉的,要是就這樣給她穿上,只怕會著涼……
唉……罷了……反正等阿九醒來自己八成都會被當成色狼揍一頓,還不如乾脆就「色」到底算了!
衛螭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鳳九身上,將她的衣物晾在火堆之上烘著,突然間,從鳳九的衣服裡,骨碌碌滾出一樣東西來。
衛螭好奇地撿起來一看,卻愣了愣。
那是一塊小小的扇墜,羊脂白玉,晶瑩剔透,應該是男子之物,不過阿九怎麼會小心地收在身上呢?
衛螭把扇墜翻過來一看,不禁啞然失笑。
背面,歪歪斜斜地刻著一個「九」字,筆畫稚嫩,刻得十分難看。
只是……既然阿九將這東西很珍惜地放在貼身衣袋裡,對她而言,應該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吧?
衛螭想著,將扇墜又原樣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