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賀秋雁JJyy雜誌社傳說中的拚命三娘相親女王以及八卦小強。
話說那一天我到一個不幸的家庭採訪剛出來天上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我躲閃不及一身濕透。正是下班時段可憐的老娘我竟連出租車都攔不到。本來也差點攔到一輛但那車卻越過了我停在我五米之外另一位女士身旁。匆匆一瞥間那女士其實比我更年老更色衰可是她的衣領比我低裙子比我短。對不起容我鄙棄地「靠」一聲。
我正在淒雨冷風裡被虐得楚楚可憐腦中靈光一現啊這裡離沈安若那死女人工作的地方不過十分鐘的車程現在她應該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知道我是囉唆了點但我做一回主角容易嗎我不多浪費點膠卷實在對不起我的人生。
朋友就是要互相利用以及互相陷害的。一個電話那女人在十一分十一秒後準時到達我身邊。
車上我一邊擦著頭一邊感動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事實上我是被雨淋感冒了。「親愛的今晚到我那兒去陪我睡吧你那姦夫不是又到外面去尋歡作樂了?你自己正獨守空閨吧?」
沈安若見怪不怪地從車鏡裡看我一眼隨手扔給我一個袋子:「換下來吧我剛買的衣服還沒穿過。」將車停在一個無人處。
我的鼻涕流得更肆虐:「安若可惜我不是男的而你又不是蕾絲邊白白讓程少臣那傢伙得了便宜去。」
她說:「淋得這麼慘還這麼有娛樂精神。你是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學開車了?」
老娘我小時候遇過一次重大車禍僥倖撿回一命那時我誓我這輩子都不學開車免得去禍害別人。於是我鄭重地說:「是。據我看小言得來的經驗不會開車的女人正常艷遇的概率通常更大一些。開車的女人大多碰上的是逃犯跟流浪漢。你今晚到底去我那兒不去?」
沈安若斜睨了我一眼:「他今天就回來現在應該快到家了。你晚上也到我家吃飯吧我做魚丸湯。」
我知道沈安若一直是美麗的柔和清淺的美麗。可是剛才她睨我那一眼竟然說不出的嫵媚妖嬈連我都心跳加了幾拍怨不得程少臣那強勢的傢伙竟然心甘情願地吃回頭草。
我說:「靠你那眼神怎麼那麼勾人?自從上個月你從那小島上培訓歸來就成天這麼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刺激得我等大齡女青年沒法活。我是不是也該請假到那裡去修煉一下指不定回來就有桃花了。」
沈安若不理我專心地重新上路我又說:「都這樣了就趕緊去登記結婚唄連咱們阿偉哥跟嘉玲姐都結了。」
「他們不是處了二十年才結的嘛。」
對不起容我再靠一聲。沈安若這女的從小就比我乖巧比我安靜比我懂事比我理性比我保守比我……這些我都認了但是為什麼她竟然同時可以比我先失身比我先結婚比我先離婚現在還可以這麼時髦地跟前夫同居不結婚?而我還在充滿了荊棘與泥濘的漫漫相親路上步履蹣跚迷惘彷徨猶豫徘徊。相比之下我的人生那叫一個灰暗著的失敗!
路上塞車嚴重走走停停交通頻道的dJ如小學生念課文一般播報路況信息:某某路段車擁堵某某路段暢行……放音樂。
「咦這曲子這麼耳熟。」我說。
「《布拉格之春》的插曲。」沈安若隨口說她記性也一向比我好然後她彷彿自言自語「竟然放這麼不合時宜的曲子……」
她的手機恰在這時響起沈安若低頭看一眼轉頭對我說:「麻煩你幫我接一下說我一會兒會給他回過去。」她的確不敢接此刻滿路的車子正塞作一堆一點一點地挪全神貫注都難免出狀況。
我合了手機:「不用回了只是跟你說一聲你姦夫有點事情回家會晚一些你自己吃飯吧。」
沈安若詫異:「是他打來的?剛才明明是……」
「不是他。那男的音色還不賴。奇怪那聲音怎麼就那麼熟呢?」
「不就是不幸被你放了兩回鴿子的林虎聰同志嘛這次他跟程少臣一起出差。」
「靠怪不得。他以為我是你的時候那麼溫柔有禮一聽到我的聲音立馬兒就變了腔調。臭男人!」
「全是你自找的怨得了人家嗎?」
交通頻道那聲音膩得跟豬油似的小妞兒又開始出聲:「四十分鐘前從機場路通往市區的xx隧道生九車連環相撞事故目前傷員已經全部送往醫院搶救……」唉這位dJ女同學人家都死傷未明瞭你還在這裡什麼嗲?真是受不了伸手把廣播關了卻見沈安若彈簧一般地拿起了手機。
她撥的是程少臣的電話始終是關機。後來她終於想起來應該撥小氣林的電話終於撥通了不停地問:「你們在哪兒?」
我隔了半米都能聽見那男人在一遍遍地重複:「我們沒事兒真的。他手機沒電了他現在真的不方便接電話。唉你得相信我我們真沒事兒我若騙你我就是豬八戒我們全家都是豬八戒。你在開車嗎?你要過來?拜託你換輛出租車吧。」
我常常佩服沈安若的敏銳。雖然有時候未免有點神經質可大多數時候都十分準確。我心驚肉跳地看著她把車開到醫院陪著她一路小跑地衝進急診大樓。
醫院裡一團混亂形色匆匆的醫護人員痛哭失聲的家屬還有很多大蓋帽。有手術車從我們身邊推過一路淌著血。我抓緊了沈安若的胳膊。
我們遇見了傳說中的那一隻林虎聰。他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一下頭就只顧著跟沈安若說話了:「跟你說不要來了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他本來不想你知道。真的沒事他現在有點情況走不開而已。」
「他在哪兒?」
「手術室……唉你不要緊張做手術的不是他。」
那個看模樣本該伶牙俐齒的林同學偏偏就是解釋不清這句話哪裡能怪沈安若糾纏不清呢?我傾向於他暗戀她男人只有這時候才會反應如此遲鈍。不過似乎也不能怪他連我都沒見過沈安若這麼不鎮靜我也搞不定她。
總之就是亂具體細節我也記不得了。總之後來沈安若看到了一團被血浸透了的衣服偏偏有個白癡小護士說那是程先生的。於是沈安若抓了林虎聰的衣襟開始哭:「你說過他沒事的。」
「他真的沒事啊那不是他的血。」
混亂啊混亂也不知混亂了多久終於有一個聽起來能夠令人神清氣爽一點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要讓她知道嗎?」
我回頭望見程少臣一身潔白臉色蒼白我第一次覺得他長得像天使。但他卻露出惶恐的表情做出失態的動作我迅扭頭沈安若那女人竟然暈倒了還好沒摔倒而是倒進林虎聰的懷裡。也算上帝同情他的暗戀之苦給他謀那麼一丁點的福利雖說很可能是飲鳩止渴。對了林同學抱住沈安若的那一瞬間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噢錯了是痛苦的表情。後來才知道原來林同學的胳膊本來就受傷了。得看在他帶傷救了我姐妹的這種英勇行為的分上我對他就既往不咎了。
好了趁沈安若那沒出息的還暈著我快解釋一下這事件。林虎聰啊即使我對事情真相還不算太瞭解也不至於弄得像你那麼白癡地越描越黑。
先這兩個幸運的傢伙真的沒受傷喔沒受重傷。姓林的笨蛋的胳膊傷了一下下。其一他們的車子在外圍其二他們的車子性能好。這一點說明同等條件下一般來說貴的車子比便宜的車子在關鍵時刻更能夠保全性命大家要切記啊切記。
其次程少臣那傢伙身上的血的確是別人的據說這傢伙見義勇為了一回在交警還沒到的時候從一輛馬上要起火的車子裡拖出一名重傷員結果染了自己一身的血。這一條說明同學們有時候眼見和耳聞的未必就是實的啊一定要經過調查才有言權。
再次程少臣這傢伙血型很特殊所以就很高尚地去給人獻血了。誰能料到這看起來那麼強勢的傢伙竟然暈血呢救人時弄了自己一身血已經在強撐著再從身體裡抽走更多於是很快他也需要被急救了。這一條說明耶耶無論多麼強大的敵人他總是有像紙老虎的時候。所以當我們遭遇挫折和失敗時我們要信心百倍地期待總有一天對手會比我們更挫折更失敗。
最後之所以他沒親自給沈安若打電話第一是因為他手機真的沒電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了第二他不想讓沈安若知道擔心。至於為什麼後來事情敗露了林虎聰也沒讓他出面說句話以安撫住沈安若呢?林虎聰不是說了嗎他在手術室。重症手術室怎麼能隨便進人隨便講電話呢?至於他為什麼會在手術室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沒能力解答請咨詢醫院或者無聊的作者某。
(作者某:請大家要有小言精神不要凡事追根究底不然這戲還怎麼繼續往下唱啊?)
(林虎聰:大家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總是解釋不明白了吧?我的智商是正常的好歹大學時也得過一個半個諸如最佳辯手之類的小獎但是我受到了無良作者的脅迫啊。)
樓上的二位閉嘴搶鏡頭是很沒有道德的行為你們知道嗎?我當一回主角容易嗎我?雖然只是一個區區番外的搞笑主角。諸位讀者不理他們倆咱們繼續繼續。
接下來的劇情大家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了吧。什麼你猜不到?這麼程式化的橋段你都猜不出來難道你是第一次看小言啊?什麼?讀者就是上帝……呃好吧就當我前一句話沒說。
沈安若這笨女人當然是懷孕了所以才這麼容易緊張這麼容易激動這麼容易暈倒(作者啊我謝謝你讓她倒進林虎聰的懷裡而沒讓她倒在地上你就是親媽大親媽我要收回之前幾個月披著馬甲對你進行的挑釁與謾罵)。以下省略本該記敘這歷史性的一刻的前因後果複雜過程三千字以及描述程少臣那個笨男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的一分鐘內那副變幻莫測的白癡表情兩千字因為小氣的作者說膠片有限讓我省著點用免得我們搞不到結尾就得netbsp;後來當然沈安若醒了知道了低著頭一言不而程少臣的神經質有越嚴重的趨勢。沈安若坐起來他緊張兮兮地說「你躺著千萬不要亂動」她咳嗽了幾下他差點按了緊急呼救在屋裡走來走去每過半分鐘就要布一條命令:
「明天我陪你到公司把事情安排一下然後就不許再上班了。林經理你跟她做一下交接。」
「賀小姐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請幾天假到家裡來陪一陪她?」
「我後天就去把爸媽接過來你覺得我們住在一起好還是在我們附近另外準備一套房子?」
我看得出沈安若一直處於一種隱忍的狀態在他打算布下一條命令時終於很小聲地開口:「我沒說我要生。」
她聲音非常的輕但我們還是都聽見了。我驚出了一頭汗看一眼林虎聰他躲在最遠最避嫌的角落裡與我面面相覷。
程少臣沒出聲音但站在我的方向恰能看見他擺著口形無聲地對沈安若說了兩個字:「你敢。」
呃好怕怕。貌似我再繼續看戲下去馬上就要成炮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見風使舵是英才我立即去扯了林虎聰的胳膊他絲絲地抽了口氣噢我忘記這廝受傷了。
「你好你好林虎聰先生是嗎?久仰久仰認識您我太高興了。可否賞臉請我出去喝杯長島冰茶?」
「不勝榮幸。」
我挽著林虎聰沒受傷的那隻手優雅地向男女主角行了個禮姍姍退下。
其實我們還沒走出五米遠我立即甩了林虎聰的手踮著腳尖回到那間病房門口小心地將耳朵貼到門上。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但我是誰?我是賀秋雁別人聽不清的我也能聽清。
我聽得正起勁兒林虎聰突然過來拍我肩我做賊心虛嚇得差點就叫出聲來怒視著他把一根手指狠狠地豎到我的嘴上示意他不許添亂。我的眼神清楚地透露出一個信息:擋老娘竊聽者死。
真是不好意思後來我才現我用來作手勢的那隻手指竟然是中指。
他們的聲音太輕了累得我耳朵疼。我聽到的差不多就是下面這些內容:
沈安若好像又哭了:「程少臣你算計我。」這女人竟然這樣沒出息讓我說她什麼好。
程少臣說:「我誓我沒有。你那天那樣誘惑我我哪裡還顧得了別的。」哎呀這一句少兒不宜請無視請無視。
沈安若又說:「你還狡辯明明就是你趁我神志不清陷害我。」哦哦這一句……奴家此刻腦海裡浮想聯翩。
滋滋啦啦……信號中斷……信號繼續……
程少臣:「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等媽和大哥靜雅他們回來我們再舉行個儀式……不會有很多人我們只請家人。」
「我不結婚。」
「沈安若你想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嗎?」
好吧我收回之前說了那麼多沈安若比我強的話。以前從沒現她這麼沒出息這麼愛哭她竟然又哭了。
然後她的哭聲越來越低越來越弱程少臣好像一直在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見鬼了我竟然一句也聽不清了。再後來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了。
真無聊還是撤吧。沒想到林虎聰一直在十米外等著我。
後來我問:「哎你拍我做什麼?看不慣啊?沒見過工作狀態中的狗仔隊啊?」
「你千萬別誤會。當時我只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借聽診器那樣好像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你怎麼不早說?」可惡那樣的話我可能真的能聽清程少臣後來到底說了什麼了扼腕啊扼腕那些話應該真的很關鍵因為第二天他們真的去辦了登記。
很久很久以後林虎聰終於忍不住問我:「那天你到底偷聽到了什麼?」
我朝他勾勾手指他把頭俯過來。我扯了嗓子對著他的耳朵叫:「打死我也不說!」
這個偽君子竟想坐享其成他想得美。
當然從此以後我嫉妒沈安若的事情又多了一條奉子成婚多麼浪漫的人生。我沒事就在心裡碎碎念啊碎碎念聽得正開著車的林虎聰閒閒地說:「你想追上她的度是有點難。不過功夫不怕有心人你若從現在就開始努力付諸行動的話估計也不需要多久就能實現目標。」
「你說什麼?」
「非法同居啊奉子成婚啊什麼的你剛才說的難道不是這個?」
不會吧難道我竟然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我連續朝他拋了數十個白眼:「你放下一百二十顆心吧就算全世界男人都要死光了我也不打算找你合作的。」
「我不擔心我自己我只擔心你。如果不考慮我只怕你倒貼了你全部的家當也沒人敢接手這份慈善事業你的第一個計劃還好說但第二個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吧再晚上幾年你可能再沒什麼機會實現了。機不再失時不再來啊賀女士。」
我……我……我提了幾次氣終於提上一口氣:「停車!」
無良作者:cuT。賀秋雁跟你說過不要囉哩囉唆的你看這下可真的沒膠片了。
賀秋雁:飄導你要想想辦法啊這故事若是卡在這兒我會被讀者和觀眾扔還沒下鍋的西紅柿炒雞蛋的。
無良作者:(內心嘀咕:你以為你誰啊?大家只關心程小二得逞了沒結果一出立即就換台了誰管你的下場如何啊?但是迅擺出一張親切偽善的笑臉)
放心吧小賀我有辦法讓我來。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停車以後林虎聰和賀秋雁會生些什麼事情呢?歡迎大家參與無獎競猜活動請編寫短信yy+相應的字母送到25o25o25o25o。
a、賀秋雁憤然下車與林虎聰就此絕交。
B、賀秋雁出手胖揍了林虎聰一頓。
c、他們把車正好停在大型市門口一起進去買生活必需品。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