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夜越囂張 正文 第九章 整你沒商量(三)
    「喬其經常到海邊去,那是他和我母親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每次,喬其都要在那裡呆上大半天,手裡拿著他一直準備送給我母親的項鏈。他知道我母親喜歡一種貝殼的項鏈,他做給了她。但是,我母親一直沒有機會戴上它。」季風的聲音漸漸的輕了下來,放佛,他已經看到母親與喬其小的時候,手牽手在沙灘上奔跑的樣子。

    「你別說了,我受不了了。我討厭這世界上所有的愛情悲劇,我希望他們能有美好的結局。」芸迪哭著說道。

    季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愛情本就應該有個美好的結局。如果,我身邊有那樣一個女孩,我一定會守護她一輩子,看著她幸福。」

    「你有了嗎?」芸迪抹著眼淚問道。

    季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不喜歡家裡人給我介紹的那些,其實,我很排斥那些人。當年,若不是他們,我的母親不會自殺。」

    芸迪點了點頭。

    季風笑了笑,說道:「我喜歡長髮的女孩,像我母親那樣的溫柔。但是,現在這個世界,那樣的女孩幾乎已經不多見了。」

    「那是因為,那種女孩的身邊都有一個大帥哥了。而且,那種女孩都討厭拜金男。所以,你沒有機會。」芸迪雖然淚眼朦朧還不忘臭他幾句。

    季風皺了皺眉,說道:「像你這樣的,大概都要變成老處女,嫁不出去。」

    芸迪白了他一眼,說道:「等我嫁出去的那一天,你要給我包比別人大三倍的紅包。」

    季風又露出了獨有的壞笑。「好呀,但是,我怕我八十歲之前等不到那一天!」

    芸迪伸過手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

    「對了,我們為什麼不說,是借喬其的名義給你母親辦個畫展呢?」芸迪說道。

    季風抿了抿嘴唇,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說的辦法我想過,並不是最好的辦法。這無疑是讓喬其再一次回憶起當年發生的那一切。」

    「你為了報答喬其對你的愛,所以要為他辦畫展嗎?」芸迪問到。

    季風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喬其得了肺病。在這個世界上呆下去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所以,我想趁著他最後的時光,讓那些崇拜他的人們,看到那些用心繪製的世界上最美麗的畫。」

    「那副靜物畫,是你母親的?」芸迪問道。

    季風點了點頭。芸迪說道:「那就為這幅畫,單獨開一個畫展吧。」

    季風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別開玩笑了。這樣怎麼行?」

    芸迪自信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只要你全力配合我就OK嘍!」

    季風歪著頭看著她,或許,這個女孩的鬼點子會能起到一切作用吧。不如,讓她試一試,說不定,能說服固執的喬其。

    「走吧,時間不早了。」季風說道。

    芸迪與季風離開了餐廳。

    下午正式工作後沒多久,只見季風蒼白著臉,手扶著肚子急匆匆的向洗手間衝去。

    芸迪不禁的抿嘴笑了笑,是她。是她在拜金男回頭的那一瞬間,在他的飯裡撒上了強力的瀉藥,據說,這種瀉藥可以可讓一匹馬連續拉上一天,直到脫水。

    當然了,雖然她恨季風,但是並不想要他的命。所以,她只選用了最小的計量。但是,這也夠季風跑上幾趟洗手間的。

    想到喬其的故事,她開始有些同情季風,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的下藥行為。不過,他已經將她推到了破產的邊緣,依照她的性格,自然要討回來!

    但是,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她開始有些反思自己的行為。

    「噹噹噹」突然,有人敲響了她的桌子。

    正在為季風發呆的芸迪,一抬頭突然看到了季風那張蒼白的臉。

    「是你做的吧!」季風狠狠的說道。

    「什麼?」芸迪故意裝傻的說道。

    季風突然舉起了手,「啊!不要打我!」芸迪喊道。她立刻摀住了眼睛,但是,十個手指全部張開,她那美麗的大眼睛正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看著季風。

    季風當然不會打她,他只是在她面前一根一根的將手指全部收回,攥成一個拳頭。

    「死丫頭,野蠻女,你等著!」季風喊道。

    接著,只見季風捂著肚子急匆匆的向洗手間衝去,臨走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像波浪一樣的回音。

    「野蠻女,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報復你!」

    芸迪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的小心肝被季風的恐嚇嚇得碰碰亂跳。

    「我一定慰勞你們,一定慰勞你們」芸迪對著自己的小心肝說道。

    那天下班的時候,季風蒼白著臉,對著芸迪的位置狠狠的白了一眼。芸迪立刻下潛,躲過了飛來的白眼。那白眼,正好砸在了身後同事的身上。又誤傷一位。

    「該死的,又加班。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芸迪不滿意的嚷道。

    整個設計部,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只有她一個人倒霉的加班。要不是她被喬其的故事感動,一個下午都沉浸在裡面出不來,此刻,她只怕早已經在家裡吃著爆米花看著肥皂劇了。

    「這個死老闆,剝削我們這些可憐的小白領的死老闆,拜金男。我們辛辛苦苦汗水賺來的銀子,卻被他一分一毛的敗掉。死季風、拜金男。」芸迪罵道。

    漸漸的,對季風的詛咒讓她自己都笑出了聲。

    第一,季風並沒有剝削她,是她自己分心沒完成任務;第二,季風並沒有得罪她,而且,他騙她的仇,她基本已經報復。所以,現在的芸迪,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此刻的她,只要一想到季風正窩在家裡看電視,怒火就不斷的上湧。

    「我在這裡拚命的工作,他卻跑回家裡看電視。一個月還拿了我幾倍的薪水,天理何在呀!」芸迪悲痛的喊道。

    哎,任命吧。誰叫我命不好,在工作狂的手下工作。

    發過牢騷後,芸迪開始將自己置身與她喜歡的那個世界中。那個世界裡,乾淨的沒有任何的污染,只需要幾隻簡單的線條,就能勾勒出一個作品的完美以及擁有者的那份對美麗的崇拜與追求。

    突然,一個人在她的身後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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